第42章 總統初選09
第42章 總統初選09
總統競選禮堂一片混亂。
主席臺上，明謹言遲遲沒有出現，而觀衆席上，致學聯盟的人都慌了。
“明謹言呢”
“她真的為了她女兒放棄競選”
“瘋了吧!我們在她身上投了那麽多資源!”
主席臺上，主持人接連叫喚着明謹言的名字。他一聲聲的叫喊通過攝像頭、通過遍布這個城市無數的公共光屏，展現在肯尼聯邦所有公民前面。
“17號明謹言!”
“17號明謹言!”
“17號明謹言!”
競選的直播彈幕上，有網友不斷發言——
【她不會不上臺了吧!】
【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啊!】
【這有什麽辦法呢那些不法份子用槍指着你女兒啊!誰敢上臺】
【早知道她會放棄，我就不投票給她了!】
【誰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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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競選才好!廢除公民制度本來就很荒謬!這麽好的制度為啥要放棄明謹言不競選也好!】
【就是喽!老子好不容易投了個好胎，出生就是二等公民，我才不要以後也随機進入裂縫呢!】
【怎麽會有人投票給明謹言啊!傻了吧!】
【三等公民送死就送死，為什麽要拉我們這些一二等公民一起死!】
【我倒是覺得那些綁匪終于做了件好事!早該讓明謹言放棄了!】
一條條彈幕自光屏上飄過，明謹言卻沒有上臺。
倉庫裏，執事笑了。
這就是人性!
到底血濃于水，明謹言怎麽也不可能為了那些不認識的三等公民們，放棄自己親生女兒的性命啊!
執事得意地看向明月溪，“明小姐，恭喜你，你賭贏了呢!”
明月溪怔怔地看着光屏。
她終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那幹擾她日日夜夜的執念有了一個歸宿。
可是，她感覺不到開心，也沒有任何喜悅。
明月溪說不出那種感覺，就像有塊巨石壓在心口，讓她更加喘不過氣。
執事卻格外開心。
所有的努力在這一天終于有了回報!
其實，暗殺明謹言，比綁架明月溪更容易。讓明謹言做選擇，相當于把選擇權放在她手裏，一旦明謹言選擇放棄明月溪，神賜會做的一切都成了明謹言當選的嫁衣。
這是一步險棋。
可神賜會不得不如此。
明謹言已經為廢除公民制度努力了十年了。一旦神賜會暗殺成功，非但不會摧毀民衆對她的信任，反而會引起民衆的逆反心理，死了一個明謹言，還會有第二個明謹言，第三個明謹言站出來。
但是，如果明謹言放棄選舉，那寒的是所有選民的心。即便這個放棄是有理由的，可以依舊意味着，三等公民是可以被放棄的。
十年以來，明謹言已經不是明謹言了。她可以被暗殺，她可以倒下，但她決不能放棄。
一聲聲叫喚也喚不回明謹言，主持人看到光屏上的彈幕，知道發生了什麽，選擇放棄，正準備叫18號候選人。
突然，禮堂的大門被猛地推開。
狂風而來，吹起大會遮擋窗戶的帷幔，午後燦爛的陽光照進大堂中。
明謹言穿着整齊的銀灰色套裙，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挺胸擡頭，目光堅定，毫不猶豫走向主席臺。
走過那靠窗的通道，敞亮的陽光落在她身上，明亮地讓人睜不開眼。
那是一個自光明而來的女人，仿佛能把光明，帶給這個世界。
最終，明謹言走到主席臺上。
主持人愣了好一會，直到明謹言叫了聲他的名字，他才回過神，着急忙慌地把立式話筒調整到合适明謹言的位置，邀請她演講。
明謹言站在主席臺上，目光掃過現場各黨派的總統候選人們，以及那巨大的光屏。
“大家好，我是17號候選人。”
“——明謹言。”
*
光屏上，彈幕肅清了一瞬。
無數觀看着光屏的觀衆們都安靜了，現場能聽到周圍觀衆起伏的呼吸聲。
明謹言沒有放棄。
她上臺了，她真的上臺了!
尤其是殖民區的三等公民們，看到光屏中的明謹言，看到她一遍遍複述着她那早已爛熟于心的競選宣言，大家熱淚盈眶。
她居然，真的選擇了他們!
歷史的齒輪在這一刻重新滾動，駛向未知的未來，隐藏在聯邦表面富華下的巨變，在無聲的展開。
……
明家莊園裏，維客等人看着光屏上的明謹言，也一樣呆滞了，囔囔地問着身邊的江岫白，“岫白哥……伯母怎麽能真的上去呢那大小姐怎麽辦啊!她……她真的不在乎大小姐了嗎”
維客和明月溪很熟，他知道明月溪過去一直介意明謹言不關心自己的事情，但那時候，維客只覺得，誰家的父母不忙碌呢只是明月溪太矯情。
當他知道明月溪真的被綁架，綁匪要求明謹言為明月溪放棄競選時候，維客也認為，明月溪一定會沒事的。
怎麽會有母親放棄自己的女兒，選擇去幫助一群全然陌生的人呢
可是，當明謹言真的站在主席臺上時候，維客覺得自己的cpu都被燒幹了，也不能理解這樣的情況。
明謹言上臺了。
那大小姐……大小姐怎麽辦呢
“明月溪……會死吧。”
田心也在生日宴會，看着巨大的光屏，說出了每一個人都能猜到，但最不願意接受的結果。
江岫白盯着光屏，眼中滿是陰翳，“別想了，去找，一定要找到溪溪!”
所有學生都行動起來。
只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希望，很渺茫了。
……
拉弗尼亞郊外某倉庫
執事怔怔地看着光屏。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明謹言怎麽會放棄明月溪呢
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明月溪突然笑了，笑聲放肆又張揚，“神賜會!你們輸了!我也輸了!這就是我的母親，這就是明謹言!”
“我和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可每年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她怎麽可能會為了我停止腳步你們就不應該用我去威脅她!這是絕不可能成功的!現在的結果就是最好的證明!”
執事絕望地閉上眼睛。
他一拳砸向光屏，光屏瞬間四分五裂。
可屏幕中的明謹言依舊站在主席臺上，沒有受到任何幹擾地繼續演講着。
“收拾好東西，馬上離開!”
執事回過神，吩咐着接下去的事情，“明謹言通過初選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馬上就有命令管理局的權利，聯邦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裏!”
剩下的人慌忙開始收拾，不能在倉庫留下任何可以追蹤到他們的痕跡!
此時，有個人指着明月溪，問，“那這人怎麽辦”
所有人都看向明月溪。
最難處理的就是明月溪了。
執事微眯着眼，眸光裏閃過一絲陰寒，沒有半分猶豫。
“莊納金，殺了她!”
莊納金一頓。
他來殺!
明月溪好歹是她同學啊!
明月溪聽到這名字，也是一怔。她對學院漠不關心，但不代表她一無所知，有些同學的名字，她也是知道的。
莊納金居然是神賜會的人……
也是，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姚茜都能背叛她，又何況莊納金
執事把槍塞進莊納金手裏，“槍!會用吧!做得幹淨點!”然後，他看向旁邊在收拾的“落刃”，“你去，和莊納金一起，看好明月溪。”
莊納金握着槍，戰戰兢兢地驅趕着明月溪。
姜彌也老實站起來，回應執事“哦”了一聲。
哪是什麽看好明月溪，分明就是監督莊納金嘛!不過，莊納金本來就是新人，執事不放心，也很正常。
姜彌頂着落刃的面具，默默跟在莊納金的明月溪身後。
本來還想怎麽找機會處理莊納金，把明月溪救出去，現在倒是方便了。
執事他們要處理被明月溪殺掉的信徒的屍體，所以讓莊納金在倉庫外頭處理明月溪。
三人走出倉庫，來到倉庫外的一處樹林，莊納金的槍一直指着明月溪，不敢松懈。
走到一棵大樹下，明月溪停下來。
“在這裏動手吧，等會兒直接挖個坑埋了，挺方便的。”明月溪為自己選好了葬身之所。
“你後悔嗎”莊納金問，“你當時要是不聽執事的話，或許可以跑掉的。”
“後悔”明月溪囔囔的重複了一遍。她也不知道，她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
“路是我自己選的，”明月溪說，“她依然是明議員，依然可以競選成功，什麽都沒有影響。輸的人是我，至始至終，只有我而已。”
是啊，莊納金回顧今天發生的一切。整個聯邦被攪得天翻地覆，網絡上議論紛紛，可最後，輸的人，只有明月溪。
哦，應該還有神賜會。
“我甘以我的命為賭注，輸了……就輸了吧。”明月溪苦澀一笑，閉上雙眼。
莊納金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舉起槍。
姜彌手指微動，指尖已經變成硬化的藤蔓，随時準備擋住子彈。
下一瞬，莊納金頭也不回，突然調轉槍頭，一槍崩掉身後姜彌的腦袋!
明月溪：!!!
姜彌：
“你……你幹什麽”明月溪震驚失語。
莊納金迅速脫下姜彌行動服外的鬥篷外套，披在明月溪身上，接着又用槍崩掉明月溪手上的異能屏蔽器。
“我不殺你，你走吧!”
明月溪不解，“為什麽”
莊納金看着明月溪那雙瑰麗的眼睛，忽而笑了，“大概，我也想看看你母親口中那個，廢除了公民等級後的世界。”
明月溪一頓。
莊納金：“大小姐，雖然你不喜歡你的母親，雖然她沒有選擇你，可是，她選擇了我們。”
“如果你母親早幾年競選成功，可能哥哥就不會死，我也不用進入裂縫。她到底是為了殖民區的人才放棄了你，那我又怎麽可能再對你下手”
“趕緊跑吧大小姐!”莊納金真誠道，“神賜會這邊，我會幫你攔着的!”
莊納金猛地一推明月溪，然後轉頭，堅定朝着倉庫走去。
“可你打不過他們啊!”明月溪在他身後擔憂地喊道。
“我知道，但這也是我該做的。”莊納金回頭又看了眼明月溪，“大小姐，活下去，我希望你好好活着，你母親，才更有動力去完成她想做的事情!”
這一次，莊納金沒有再回頭，堅定地朝着倉庫走去。
大概，會死吧。
莊納金心裏接受了這個結果。
不能為哥哥報仇了。
但他也明白，在知道佚名就是時寧後，他已經不那麽想報仇了。
可是，有些事情，又不得不幹。他若是不報仇，他這輩子都無顏面對死去的哥哥。
在這裏結束一切，也挺好的。
只要能護住明月溪，那就值得了。
明月溪望着莊納金的背影，猶豫了片刻，終究咬牙，扭頭離開。
執事已經沒有留下她性命的必要，和莊納金一起留下來的話，兩人都會死。
而莊納金，這是他的選擇。
明月溪一邊跑，一邊哭了出來。
她沒想到莊納金會放了自己，她更沒想到，莊納金放了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母親。
倉庫外停着執事的車，有一名神賜會信徒守在附近，明月溪迅速用夢魇放倒對方，爬上車，揚長而去。
倉庫這邊——
聽到外面傳來引擎呼嘯的聲音，執事終于發現不對。
外頭，莊納金站在倉庫門口，瘦小的身軀仿佛蘊含着無限強大的力量，擋住所有要追趕的信徒們。
“草!當初就不該招募這小子!”執事氣得大罵，“殺了他!不要留活口!”
剩下信徒沖出倉庫，沖向莊納金!
莊納金趕緊舉起槍，奮力反擊。
可是，連按幾次扳機，卻都沒有子彈出現。
執事給莊納金的那把槍，竟然只有兩發子彈!
莊納金絕望地看向朝自己沖來的幾個人，看到他們閃爍着火光的槍口。
到此為止了……
還好，明月溪已經離開，這些信徒在對付他呢，應該不會那麽快追上明月溪。
明月溪沒事就好……
“刷刷刷刷!”
在莊納金閉上眼睛的瞬間，身後無數藤條迸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貫穿面前所有的信徒!
而那些子彈，雖然射向莊納金，卻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距離出，傳出“铛铛铛”的聲音，然後紛紛掉落!
莊納金瞪大眼睛。
他的視野裏，眼前是一片巨大的黑霧層，嚴實地保護住了他，讓他免于任何槍擊莊納金猛地回頭。
在他身後，明明已經死去的“落刃”悠閑地站着，身後出現的數根藤條，貫穿了每一個攻擊他們的信徒們!
“落刃”揉了揉腦袋，那是剛剛被莊納金槍擊的地方——
“沒看出來，你下手挺狠啊的嘛!”
莊納金：!!!
有信徒發現莊納金竟然有幫手，立刻沖上來要消滅兩人，還沒靠近，就被“落刃”的藤條暴力貫穿!
她拔出血淋漓的藤條，信徒的屍體無力地落在地上。“落刃”嫌棄地甩去藤條上的血跡，才将藤條都回收進入自己的身體。
然後，她摘掉面具。
莊納金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呼吸幾乎被遏制。
時寧!!!
……
姜彌很喜歡莊納金這個震驚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表情，這讓她剛剛被莊納金一槍爆頭的火氣消了不少。
莊納金看清姜彌身上的行動服，這才恍然，“你就是落刃你一直都在!你想救明月溪!”
姜彌聳聳肩，“同學之間，就應該互幫互助嘛!”
沖出來圍攻莊納金的信徒全被姜彌的藤條殺死，就連剛剛被明月溪用夢魇放倒的司機，也被姜彌舉起的格.洛克一槍爆頭!
現場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如同地獄。
莊納金回過神，看着那些屍體，喃喃着，“現在輪到我了你要殺了我”
——時寧在他面前暴露了不止一個能力，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只有死。
姜彌一頓，不答反問，“難道你不想殺了我”
莊納金：!
“莊納金，既然你有看見異能的能力，你就應該知道，拿走金血，非我本願。我和你哥也沒什麽仇沒什麽怨，但我們之間只能如此，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我本來呢，也不想留你，”姜彌蹲下來，目光直視因為腿軟摔在地上的莊納金，“可是，你剛剛放了明月溪，你讓我很難辦唉!”
倏然間，執事自姜彌身後水泥地面中蹦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猛地刺向姜彌後背!
莊納金大驚，“小心!”
“铛”的一聲，匕首狠狠刺入姜彌身上，因為巨大的力氣和硬度，啪的裂成兩半，反彈飛起的利刃甚至劃傷了執事的臉!
執事大駭，立刻潛入水泥地面，隐藏起來。
姜彌全程一動不動，伸手，擺出二的手勢，“恭喜你，剛剛的提醒，算你好心，這是我能讓你活命的第二個理由，再給我第三個理由，我就不殺你。”
莊納金吞了口唾沫，心髒如鼓點般砰砰直跳。
還沒等他開口，執事第二次從水泥地中冒出來，出現在姜彌側後方，手中還拿着一把突擊槍!
莊納金大喊：“時寧!”
噼裏啪啦子彈飛射而來，密如雨點，火光足以将兩人淹沒!
可所有的子彈在即将接觸姜彌的瞬間，被一層強大的魔力硬化層阻攔!沒有一顆落在兩人身上!
這是S級的防禦能力，單方面死死壓制執事，即便時寧什麽都不做，但執事就是無法傷害她!
莊納金看到執事面具上出現了焦慮的表情，瘋了一般變換槍械，卻依舊沒辦法傷害時寧!
——仿佛，跳梁小醜。
而莊納金知道，時寧不僅有防禦力，還有強大的S級空間異能，還有群魔亂舞般的植物系能力。
她的攻擊，一樣不遜色。
“剛剛的提醒不能算第三個理由，”姜彌對執事的攻擊熟視無睹，繼續和莊納金交談，“我需要第三個理由，不然……”
一根藤條自姜彌身後出現，尖銳的藤尖直指莊納金!
莊納金深吸一口氣。
“沒有第三個理由了。”他緩緩道，“我本來就沒覺得今天能活着離開這裏，而加上剛才那次，你已經救了我三次了。”
“時寧，就算我再不是東西，我也知道知恩圖報，也知道不能以德報怨。如今是我欠你太多，我不可能再複仇，也不會曝光你了。”
他閉上眼睛，視死如歸梗着脖頸，“所以，我也不求饒了，你想動手就動手吧!”
“哦”姜彌一挑眉。
旁邊執事孜孜不倦發動又一波攻擊，像煩人的蒼蠅。姜彌目不斜視，一揮手，藤條穿透魔力層，筆直攻向執事!
執事立刻躲閃，右手依舊被藤條打飛，斷臂落在地上，鮮血淋漓!
執事這才意識到，自己和時寧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人家不是只會防禦……人家是根本懶得搭理他!
執事顧不上再攻擊，立刻鑽入水泥層中，飛一般逃跑!
“他要跑了!”莊納金提醒。
“放心，他跑不掉。”
姜彌托着下巴思忖片刻，旋即，直指莊納金的藤條分裂出一根極小的藤絲，侵入莊納金心口。
莊納金：!!!
劇痛讓莊納金面部肌肉痙攣，臉色蒼白如紙，幾秒後，藤絲侵入莊納金心髒，莊納金終于恢複如初。
“這是什麽”
“我的能力，”姜彌道，“如果你曝光我的事情，它就會弄死你。”
莊納金：“……”
“我說過，我不會說的啊……”
“我只相信死人能保守秘密。”姜彌眨眨眼睛，站起身，“至于你的命，先留着吧。你不是說你欠我太多麽，還清了，你再去死吧!”
莊納金捂着心口，低下了頭。
“我知道了。”
“好好逃命，”姜彌吩咐，“明月溪回去後會告訴宗政博文今天的事情，管理局不會放過你的。”
“嗯，”莊納金也站起來，準備離開，剛走兩步，他又頓住，“時寧，你會幫明謹言，當上總統嗎”
“我只是個學生，我能做的，也有限啊!”姜彌無奈地慫了慫肩，“不過，我能做的，我一定會做的。”
時寧是時奶奶在十三區戰亂中撿回來的孩子，在辦好領養手續前都是黑戶。所以，真正被抽中要進入107號裂縫游戲的三等公民，其實是時奶奶。
時奶奶年事已高，時寧知道奶奶進入裂縫後必死，主動代替她進入裂縫中。
所以，時奶奶，一定是希望廢除三等公民制度的。
姜彌對這個世界沒有真實感，也不在乎廢除公民制度這種事情，但是，奶奶想要的，她都會盡力辦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