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偷看薄霁被抓包

第15章 偷看薄霁被抓包

下午剛好有課,江袖亭磨磨蹭蹭地起床後,一夜未歸的方野和姚佳明也回來,倆人臉色煞白,黑眼圈極重,一看就是通宵加宿醉。

江袖亭剛洗完臉,額前的發絲被打濕,可憐兮兮地貼在額頭上,他随手抓了一把,卷翹的發梢瞬間有型。

他這才開口問方野,“你倆沒休息好?”

方野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睜眼的力氣都沒了,“別說了,被學長們拉着玩兒通宵,困死了。”

江袖亭看了姚佳明一眼,他也沒好到哪兒去,“下午有課,你倆要請假嗎?”

“不請。”方野閉着眼睛,一副快要升天的口吻,“直接逃課。”

江袖亭滿臉驚訝,“逃課?”

從小到大他都是循規蹈矩的孩子,逃課這個詞在他的認知裏,是壞孩子才會做的,而此前,他并未将這個詞跟方野和姚佳明聯系到一起。

方野睜開一只眼睛瞥了江袖亭一眼,把臉埋在臂彎裏悶悶道:“我們已經是大學生了,逃課很正常,別那麽驚訝。”

大學生就能逃課了嗎?江袖亭不太理解,他覺得學生就該好好上課好好學習,有事就向老師請假。

薄霁過來就看到江袖亭一臉茫然地站着,而方野和姚佳明爬上同一張床,倒下就睡。

他翕了翕眼,冷漠地吐出一個字,“走。”

“嗯?”

江袖亭有點懵,但還是快速穿好鞋屁颠屁颠地跟在薄霁身後。

薄霁一直不跟他說話,江袖亭無聊得開始學薄霁走路,奈何190和178的身高差擺在哪兒,他大腿內側的韌帶扯得發疼也趕不上薄霁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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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霁回頭正好看到江袖亭保持半劈叉的動作,腳還沒來得及收回去,配上那副幹壞事被抓包的表情,格外滑稽。

薄霁眉頭一皺,實在想不通這小祖宗又在幹嘛。

江袖亭嘿嘿尬笑兩聲,想把腳收回去的,奈何難度太高,于是他擡頭看着薄霁,笑得更傻,“幫忙搭把手。”

薄霁很輕地嘆了口氣,走到江袖亭身邊抓着他的胳膊輕而易舉把人往上一提。

江袖亭愣愣地站好,眨眨眼回神,绮麗的小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謝謝。”

力氣真大,提溜他就跟提小雞仔似的。

“所以你剛剛在幹嘛。”薄霁實在有點好奇,“劈叉?”

江袖亭撓撓頭,硬着頭皮接話,“哈哈哈哈,對,我想鍛煉一下身體柔韌性。”

要是他說是因為學薄霁走路差點來了個一字馬,薄霁肯定會取笑他的。

不說,堅決不說,打死也不能說。

好在薄霁并沒有懷疑,只是冷冷地說,“好好走路。”

“哦。”江袖亭應了一聲,心想他也不會再不自量力地學薄霁走路了。

為了監督他好好走路,薄霁放慢腳步跟他肩并肩,其實兩人身高也就差了十多厘米,但江袖亭過于單薄,視覺上就顯得他瘦小,178的個子在南方已經不算矮了,只是薄霁長得太高。

正值中午,太陽極其毒辣,江袖亭肩膀隔着衣服都被曬得發疼。

他往薄霁那邊湊,搓着手臂撞了一下薄霁,“上完課你還要去兼職嗎?”

“嗯。”薄霁往裏跨了一步,好讓江袖亭整個人被茂密的樹蔭遮住。

皮膚那麽白,很容易曬傷,之前軍訓的時候江袖亭就被曬脫皮,最近剛恢複一點兒。

昨天跟着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臉頰和後脖頸都有點泛紅,鼻尖也有點脫皮。

等會兒給他買個曬傷膏。

江袖亭喊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他湊過去,墊着腳在薄霁耳邊喊了一聲,“薄霁?”

薄霁猛然回過神,低頭正好撞進江袖亭那雙純澈的眸子中。

他猛然驚覺和江袖亭挨得太近,肩膀靠在一起,江袖亭的呼吸似有若無地掃過他的肩膀,很癢。

薄霁伸手扶着江袖亭的肩膀以防他摔倒,自己則往旁邊跨了一步,故作淡定道:“怎麽了?”

“問你想吃什麽。”江袖亭不滿地嘀咕,“喊好幾聲不理人,你在想什麽?”

薄霁松開手,掌心還有江袖亭的餘溫,他如實道:“在想給你買個曬傷膏。”

江袖亭滿臉疑惑,“買那個幹嘛?”

薄霁腳步微頓,“昨天跟着我在外面跑,臉被曬傷了,不覺得疼?”

“沒感覺。”江袖亭摸摸自己的臉,歪着頭跟薄霁說,“不用買,我之前買的還沒用完,感覺效果一般,而且沒覺得疼,疼的話我自己會擦的。”

薄霁覺得自己該補償江袖亭,聽說他不要曬傷膏,他又問,“那給你買個冰淇淋,要嗎?”

江袖亭思索了一秒鐘,點頭,“要,抹茶味兒的。”

薄霁勾勾唇,“先吃飯。”

江袖亭比了個“OK”的手勢,樂呵呵地跟着薄霁去學生食堂。

倆人在三食堂吃的飯,吃完薄霁就帶江袖亭去買冰淇淋,然後一起去教室準備上課。

上完課薄霁馬不停蹄去兼職,江袖亭特意提醒他記得吃飯,薄霁答應了。

但江袖亭覺得他不會說到做到,不過他今天不能跟着薄霁去,擔心也沒辦法。

薄霁離開後他一個人去了圖書館,準備待到圖書館關門再回來。

邬南一整天沒出現,他跟江袖亭說的是課程太滿,走不開,江袖亭很單純地信了。

所以晚上十一點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邬南跟寧逸肩并肩散步的時候,他略微感到驚訝。

倆人都沒注意到他,有說有笑地走遠,江袖亭舉起手機偷拍了一張,心想回頭再跟邬南算賬。

“江袖亭。”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吓得江袖亭一哆嗦,差點把手機給扔出去。

轉身看清來人的臉,他眉頭狠狠一皺,難得冷臉,“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夏臨喻垂眸,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借助路燈的微弱光亮看清江袖亭曬傷的臉,他眉頭狠狠一皺,“你的臉怎麽了?”

“跟你沒關系。”江袖亭沒好氣道,“我們沒熟到這種地步吧?”

夏臨喻就是軍訓時的新生代表,跟江袖亭有過幾面之緣的富二代。

夏臨喻輕笑一聲,“但也沒陌生到說不上話,不是嗎?”

江袖亭覺得這人有點莫名其妙,說話語氣也染上疏離,“有事兒就說,我要回宿舍了。”

以前看見他恨不得繞道走的人,現在突然跑來跟他說他倆很熟,神經病吧。

“我送你回宿舍吧。”夏臨喻說完,自顧自走在前面。

江袖亭停下腳步,一臉古怪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夏臨喻,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夏臨喻頓了頓,轉身看着他,“沒有,就想跟你親近親近,不行嗎?”

江袖亭很想說他不想跟他親近,但這樣說又過于直白,于是他換了個說法,“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誰也不認識誰比較好。”

夏臨喻這人心機很重,邬南說讓他別跟他走太近。

“是嗎?”夏臨喻語氣明顯失落,江袖亭懶得管他,嘀咕了一句“腦子有病”後直接離開。

再不回去,門禁時間到了。

江袖亭一路小跑回宿舍,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十分鐘,他彎着腰喘了幾口氣才提步往裏走。

回到宿舍,方野和姚佳明還在睡,薄霁沒回來,他看了一眼時間,猜想薄霁今晚應該不回來了。

真的會睡大馬路嗎?如果下雨,會被淋濕——

“啪嗒——”想法還未落下,宿舍門被推開,薄霁滿臉疲憊地走進來。

江袖亭眸底迅速染上欣喜,他笑着往前走了兩步,語氣雀躍,“我還以為你今晚要睡大馬路了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開心,說不清原因,可能是因為薄霁不用睡大馬路,亦或者是薄霁回來,他能确定他今天沒被老板為難,薄叔叔那邊也沒出事兒。

許是受到江袖亭的感染,原本疲憊到不行的薄霁突然覺得沒那麽累,他扯扯嘴角,吐出一口濁氣,“差一點。”

江袖亭跟着他嘆了口氣,“幸好。”

薄霁剛想說話,發現江袖亭還穿着白天的衣服,桌上放着幾本他沒見過的書。

“剛回來?”

江袖亭撓撓頭,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在圖書館待得忘記時間,我也差點睡大馬路了。”

“你先去洗澡吧。”薄霁坐下,手肘撐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冷漠的嗓音爬滿疲憊,“我有點累。”

“那你休息會兒,我馬上洗完。”江袖亭說完,利索地拿了套衣服去洗澡。

江袖亭洗完澡出來,薄霁仰頭靠在桌子上,閉着眼,眼底的烏青格外明顯。

江袖亭不确定他是睡着了還是在閉目養神,不自覺放輕動作走到桌邊坐下擦頭發,眼睛卻不受控制地往薄霁那邊看。

他看起來真的好累……但薄霁的鼻梁好挺,嘴唇……有點薄,唇形很好看,下颌線也好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眉骨上那道很明顯的疤痕,有種精美的藝術品有了瑕疵的感覺。

但這種瑕疵不是貶義,反而讓薄霁更加充滿野性,是另一種好看,江袖亭不自覺開始想象,沒有那道疤的話,他看起來是不是會溫柔一點……

看得正入神,薄霁突然睜開眼睛,沙啞着聲音問,“洗完了?”

江袖亭有種幹壞事被抓包的感覺,眼睛不知道該看哪兒,手四處亂摸,人在尴尬的時候就會假裝自己很忙。

他垂着眼,不自覺把擦頭發的毛巾往下扯,試圖擋住薄霁探究的視線,鼻音很重道:“洗完了,你快去吧。”

薄霁一言不發地起身去洗澡。

聽到關門聲,江袖亭扯下毛巾捂着臉,心跳因為緊張而變快,臉頰也泛起一絲窘迫的紅暈。

他剛剛居然盯着薄霁看入迷了,好丢臉,幸好薄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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