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民政局
我和小叔坐在位置上等着叫號, 十指緊握,我倆的手心都有點出汗。
興奮又緊張。
結婚并不是說說而已, 我向小叔看去,小叔也轉眼看向我,今天特意沒有戴眼鏡,我倆沒說話,只是握着的手更緊了些。
叫到我們的那一刻,我倆甚至是同手同腳走過去的。
只是沒想到原來領證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拍照時我特意提了句:“麻煩把我倆拍好看點, 謝謝了。”
對方笑:“你們這麽帥,怎麽拍都好看。”
紅彤彤的結婚證很快就交到了我和小叔手裏, 我總覺得那結婚證還是熱乎的, 輕飄飄又沉甸甸。
我打開瞧着上面我和小叔的照片, 一樣的白襯衫, 只不過小叔的領角繡着jing, 而我的領角繡着hang。
這是為了領證,我們特意準備的衣服。
兩個向一起靠去的腦袋,同樣幸福的笑容。
真得在一個小本本上了, 從此以後我不再是小叔的侄子而是小叔的愛人。
這表示着我們有了合法的關系,表示以後生老病死, 我會是給小叔簽名的那個人,而小叔将會是我遺産的第一繼承人。
“小叔。”
我激動的向小叔看去, 就瞧着小叔對着結婚證無聲掉着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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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 怎麽哭了?”我捧住小叔的臉,心疼的擦掉他溫熱的眼淚。
“今天是個好日子, 不哭哈。”我把小叔摟進懷裏輕輕拍着,一向不願示弱的小叔趴在我的胸口安安靜靜的哭了好久。
感受着懷裏人的欣喜, 以及那隐隐的心酸,如果我能早些發現小叔對我的愛,早些發現我對小叔的愛就好了。
*
領了證之後我和小叔就計劃着婚禮的事情。
我抱着小白,以往我們的生日都是大操大辦,但是那麽做的目的其實也不是為了過生日而是為了社交。
年年如此,毫無新意。
我和小叔的戀情已經衆所衆知了,所以這場婚禮,我想讓它只是我和小叔的婚禮。
“時京,婚禮不大辦好不好?”
我挑眉。
“就只請些我們的朋友,安安靜靜的辦。”餘杭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希望出現在婚禮上的人都是真心祝福他們的。
我點頭:“好,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們果然心有靈犀。”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婚禮的風格由小叔來定,我和小叔會商量每樣用品的選擇,我可不是那種撒手掌櫃。
婚禮前唯一一個插曲就是餘家的人出現了。
我和小叔剛從超市回來就見他們一家人堵在我家門口,劈頭蓋臉的質問着小叔:“你結婚都不告訴我們?你當我們死了!”
我攬着小叔肩膀:“什麽?死?現在嗎?那我現在就給你們聯系墓地。”
我笑:“這份新婚禮物我很喜歡,想你們死很久了,還是你們會送。”
餘家人:……
餘父瞪向我:“你就想這麽白嫖啊!彩禮呢!”
我腦袋往小叔身上一靠:“這麽好,還要給我彩禮,多了我也不要,你們現在死把遺産都給我就行。”
“你!你!你……”
小叔寵溺的對我笑了下,再看向餘家人時臉色冷若冰霜:“別在這裏自取其辱了,我和你們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在你們把我丢去國外那一刻開始,我勸你們安分一些,不然餘家的那點實力,碾死你們輕而易舉。”
餘父怒極反笑:“就憑你!”
餘杭白笑着親了聞時京臉頰一下:“憑我老公~”
我暈暈乎乎的被小叔帶進了別墅,小叔剛才……剛才叫我老公!
親口叫出來的!
不是只在腦袋裏想的!
我一把抓住要向廚房去的小叔,他手裏的食品袋正巧碎了,裏面的東西滾了一地。
“呀,東西……”
“小叔你剛才叫我什麽?”
餘杭白剛才就是一時上頭,主要是聞時京罵得太爽了,他也跟着嚣張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就把那兩個字說了出去……
果然被聞時京抓住了。
他不好意思地低着頭:“你先放開我,我要把肉放冰箱裏,不然會……”
“小叔,再叫一聲。”
我把小叔摟了過來,瞧着他紅到能滴血的臉,拿額頭去蹭他的額頭:“再叫一聲,我想聽。”
餘杭白實在是叫不出口,這個稱呼太羞恥了。
“時京,別……”
我現在不想聽其它的,直接親上了小叔,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叫我老公。
小叔被我帶到了沙發上。
差點又要被一些衣服砸到的小白,仰着圓咕隆咚的小腦袋看向沙發熱愛摞一起的主人。
“喵~”
我今天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聽到小叔叫我老公。
于是我惡劣的在小叔快要到時我就老實,我反複的把小叔高高帶起,再把他輕輕放下,就是不讓他盡興。
小叔被我折磨的紅了眼角,咬着唇瞧着我,倔強又可憐。
我親吻他的耳朵,輕聲說着:“叫我老公就給你,都給你,什麽都給你。”
小叔不開口。
你就說這人有多犟吧。
餘杭白自然是叫不出口的,甚至比之前還叫不出口,現在的情況叫只會更羞恥。
他能忍住。
他一定能忍住。
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他不會變成被欲望驅使的野獸。
我瞧這個方法對小叔沒用,小叔的自尊心太強了,于是我換了下一個辦法。
那就是猛*幹。
很快房間裏就不只有小白這一只小貓在叫了。
一次又一次。
小叔的手抖着抓住我手臂:“別、別再……”
手臂沒力氣的滑了下去。
我抓住親了親,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叔:“叫我老公。”
小叔又強撐了一會兒,眼神都渙散了,我靠近他腦袋旁:“叫我老公。”
小叔的眼睫抖了抖,迷迷糊糊的:“老公……”
“老公怎麽了?”我問。
小叔偏着頭咬着手指:“老公、老公……”他被弄得腦子裏一團漿糊,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努力的想了想。
“老公是聞時京。”
那一瞬間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小叔真是太會撩撥人了,既然如此,也只能他負責承擔後果了。
這次這聲老公可真是叫熟了,叫透了。
小叔就連昏睡過去後還喃喃叫着老公,老公……
*
舉行婚禮的那一天算不上熱鬧但絕對溫馨。
一個非常漂亮的莊園,入目所及全是熱烈的紅玫瑰。
來參加婚禮的人,我們兩邊滿打滿算加起來還不足50人。
由于沒有邀請聞家人和餘家人,周澤川他們幾個負責招待着客人。
我換好衣服,顧謹言盯着我瞧,忽然問道:“你才24歲,不覺得現在結婚太早了?”
他是沒想過24就結婚,在他看來34結婚都早。
我整理着衣領,我和小叔選了白色的西裝:“不覺得啊,反正我是會和小叔結婚的,當然是越早越好。”
“你就不怕你們以後……”
我轉頭向顧謹言看去,顧謹言立馬解釋:“沒惡意,純好奇。”
我笑了下,我當然知道他沒惡意:“不到死亡将生命終止,那麽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難道我們就什麽都不做了?”
“而且我才不怕,你是不知道小叔有多愛我~”
顧謹言想起那天一晃眼的小老虎,小叔能做到那個地步,看出來了,他很愛時京。
餘杭白在房間裏等待着,心情意外的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安寧。
他轉頭向窗邊看去,春風和煦,暖融融的陽光灑到每一個角落。
嘴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笑。
突然一個腦袋從窗戶下探了出來,他睜大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的瞧着聞時京捧着手捧花,很沒有形象的翻窗跳了進來。
他連忙起身:“怎麽過來了?”
問着話,給聞時京整理着衣服。
“給老婆送捧花,我親手弄的。”我把捧花遞給小叔,小叔今天的鏡鏈是白色的絨花,小小一朵穿成一串,很漂亮。
餘杭白接過捧花,丹鳳眼幸福的彎成了兩個月牙:“很好看。”
“當然了,我可是很有審美的,好了,我先回去了,我們一會兒見。”
我就要爬窗回去,小叔突然抓住我,踮起腳親了我一口:“一會兒見,不許逃婚。”
我笑,小叔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按住他的頭加深了這個吻,親的小叔嘴紅紅的才停下:“不逃。”
婚禮正式開始。
樂隊在演奏,悠揚的讓人感覺幸福的音樂,賓客們的喜悅和祝福是那麽的真情實感。
我和小叔互相交換戒指,許下誓言,然後在白鴿飛起的那一刻接吻。
*
婚禮結束後小叔說太累了就先回去了,我陪着客人,喝了些酒但是沒有喝多,大家也沒有故意灌我這個新郎官的酒,用他們的經驗之談那就是新婚之夜如果喝的不省人事,那就太不浪漫了。
所以回到家時我還是清醒的,微醺,人有一點點飄,一直在傻笑。
打開門:“老婆~我回來了~”
我轉動着眼珠尋找着小叔,一下酒醒,小叔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身上穿了一件潔白的婚紗,他提着裙擺緩緩下樓來到我身前。
隔着白紗望着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他示意了下白紗:“現在你可以拆禮物了。”
原來他故意提前回來是為了這個。
白紗被掀起的那刻我吻上了小叔,然後抱着我的新娘轉起了圈,小白圍着我們歡快的蹦跶,別墅被我們幸福的笑聲填滿,還有幾聲喵喵叫。
玄幻處多了好幾張我們的結婚照,但是比起那裏,被我鎖在保險箱裏的內存卡,裏面才是真正精彩的。
小叔軟乎乎的趴在我身上,仰起頭在我臉頰上親了口:“晚安。”
我的吻落在他的頭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