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比起去年，今年火鍋內的菜色明顯豐富多了，調味料種類也是以前的數倍。
湯底很快在柴火的燃燒下咕嘟咕嘟，湛柳摸着耳朵縮了縮腦袋笑了笑：“缙雲，屋內比外面暖和多了。”
“嗯，我幫你一起準備烤肉。”
四目對視笑入心底，兩人暗搓搓拿着肉和削好的木棒轉過身去面對着另一堆篝火先串起來。
姬軒轅興高采烈彈撥着自己的樂器，嫘祖以埙聲相合，就連巫炤也被氣氛感染吹奏起悠揚動聽帶着點歡快的樂聲。
“小柳兒，你別老和缙雲呆着，來，哼上一曲！”姬軒轅興致高漲，恨不得把大家聚在一起來個大合唱。
湛柳右眉一挑，伸手揮了揮表示拒絕，片刻後雙手舉起幾十根串串：“忙着呢，沒工夫。”
“不是有缙雲幫忙麽？”剛從外面進來的抱着大酒壇的杜康聽見他們聊天話語插了一嘴。
湛柳望了缙雲一眼，缙雲微微颔首：“我也想聽。”
“那好吧，”她鼓着腮道，“唱得不好可別怪我。”
姬軒轅手指一撥，朝大家使了眼色，樂聲由弱到強，湛柳仔細聆聽着調子，憑着感覺随意哼着。
人聲沒入曲中，不覺得突兀，反是更加美妙、和諧，進入狀态後湛柳的雙手都忍不住拍起有節奏的掌來。
聽着歌聲的缙雲手上未曾停歇，一直忙活着串即将要烤的肉。
一曲終了，肉也盡數串好。
湛柳羞得不行埋下頭：“快別唱了，烤肉！”說完一把接過缙雲遞給她的串好的大肉串，刷了層油就專心致志燒烤着。
嫘祖喜笑顏開瞥了眼他們，也幫起忙來，火鍋涮的菜可以下去煮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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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見着給沒人都倒上了他釀成的寶貝，倒得那是小心翼翼半滴都舍不得濺落外面。
手中的幾串已經烤好，她看着大家注意力都在火鍋上，用手指戳了戳缙雲給他遞過去兩根：“給你。”
剩下來的她直接送給了嫘祖，姬軒轅和巫炤：......
沒等多久，他們也成功拿到香噴噴的肉串。
“小柳兒、缙雲，快來一起吃，還有酒喝。”姬軒轅抿了一口，眼前一亮，立馬呼着他們趕快來。
湛柳擱下手中的事，拉着缙雲和他們圍坐在一起，一人手裏捧着一碗酒。
最初釀成的酒不曾像後世的那麽清澈，但她能感受到一股自然的清香。
大家一口一口吃着火鍋的時候，她啜了一口酒入喉，并沒有預想的火辣辣，反是帶着點甜味。
不知不覺，一碗飲盡，她不好意思地抱着空碗看向杜康，杜康即刻給她又斟上一碗。有人喜歡喝他釀的酒，他歡喜還不成呢。
酒碗碰撞聲不絕于耳，姬軒轅輕呵一聲，暢想着未來：“等多年以後，我們都老了，成了老爺子老婆子，還要像現在這樣。”
“好。”
又一碗酒入了肚，湛柳甩了甩略有些迷糊的腦袋，臉頰不由得泛着嫣紅色。
缙雲最先關注到她的不對勁：“湛柳，你怎麽了？”
“唔，缙雲！嘿嘿，我好像醉了，不對，我沒醉。”她眼神迷離，身子歪歪斜斜，用手指指着眼前說道。
一群人齊刷刷看向杜康，杜康心裏一咯噔：“我也不知道呀。”
酒才釀出來，醉是什麽滋味，第一個品嘗到的正是湛柳。
她雙手胡亂拍着，身子挪到了缙雲旁朝着下面看：“缙雲、缙雲，你在哪兒呀，我怎麽看不到。”
缙雲扶了扶溫聲道：“我在這裏。”
聽着聲音，她四處轉着恍惚看見缙雲的面容，雙眸彎成月牙：“找到你了。”
說着湛柳就伸出手襲向缙雲棱角分明的臉部，一把扯了扯他的臉頰：“嘿，真的缙雲。”
“湛柳......你沒事吧。”怎麽看都十分不對勁，她的行為如此怪異。
缙雲心中擔憂，又幫她穩了穩身形。
誰曾想湛柳直接張開雙臂撲了上去開心喊道：“缙雲，我喜歡你。”說完，像只軟綿綿的貓咪蹭了蹭缙雲的頸窩。
一旁的幾人目瞪口呆，饒是一向爽快果決的嫘祖都被吓到了。
“缙雲，我有禮物送你。”她從缙雲身上爬了起來，沒有目的的亂翻着，好不容易才從衣服裏抖落出一對玉雕戒指。
湛柳猛地抓起一枚戒指就開始扯缙雲的手，奈何她拿的是小的那枚，怎麽都套不進缙雲的手指。
她着急不已：“嗯？！套不進！不對、不對。”
缙雲不敢大幅度動彈，生怕自己閃至一旁，湛柳就會因為尋不到他失控。
另一枚戒指落到她霧蒙蒙的眼中，她咧嘴一笑，抓起來雙指夾着：“缙雲，給。”
突然間，她盯着缙雲良久然後單膝跪了地舉着戒指，第一次戒指啪叽沒抓穩落到地上。尋回戒指後，她又來一次逮着缙雲的手指就往裏套，不過看不清怎麽都套不對。
幾次後，她着急得要哭出來。
缙雲便借着她的手給自己套上了戒指，湛柳這才滿意笑了笑。
“你是我的人。”湛柳一個魚躍将缙雲壓倒在地傻呵呵笑了起來，手指也沒閑着，對着缙雲的臉和胸膛左戳戳右戳戳。
巫炤沒有理會，自顧自在火鍋裏涮着肉，對此他樂見其成，湛柳那丫頭終于對缙雲說出心聲了。
姬軒轅和嫘祖趕緊上去把湛柳拉開，他們有點兒懷疑不拉開，接下來缙雲會被湛柳當成玩具。
許是累了，抑或是心願完成，湛柳就坐在那兒，唇角彎彎，喃喃道：“戒指、嫁我、我的、我的......”
缙雲撫了撫額，輕觸了下溫潤的玉戒：“我帶她去休息。”
“......去吧。”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玩去吧，他們老年人還是繼續吃吃喝喝。
缙雲舒了口氣，小心托起湛柳的身子，用披風幫她掩了掩，就離開了此處去了他的家中。
外面的風雪已然停歇，夜幕沉沉。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裏，聽着懷中呢喃呼着他名字的人兒，他天生尾巴上翹的眉毛舒展着，眼神中訴說不盡的輕松。
“湛柳，本該我來求親。不過，我很高興，真的高興。”雖說被湛柳卻搶了先，但姬軒轅不也是被嫘祖求親的麽？對此，他無所謂。
何況，該準備的也差不多了，再過不了多久，他就打算和湛柳提親。
“唔，缙雲，親？親......”她腦中混亂，聽話只能聽半截。
她雙臂搭在缙雲肩上，踮起腳尖阖上雙目，蜻蜓點水般在他唇角擦過。
“我的！”她不知怎的，好不容易沉寂下來的心情又雀躍起來，重重的啃了一口缙雲的嘴巴。
不是吻，是真的咬。
缙雲每次打架受傷一聲都不吭，可這次他不由得“嘶”了口氣。
“湛柳，別鬧了，好好休息吧。”缙雲力氣大，直接将她扛在肩上送到床鋪上躺着，幫她褪去外衣後給她蓋好獸皮做的被子。
塞進被窩的手不知何時摸了出來，緊緊拽着缙雲，湛柳蹙着眉頭道：“缙雲，難受。”
頓時，她覺着身邊的人就像她曾經床上放着的大毛絨玩具，伸出手抱得緊緊的。
因着缙雲身上帶着的獸骨項鏈等抱着的時候硌得慌，她胡亂扒拉着，順手就丢到了一邊，接着舒舒服服抱着。
一時間他上半身的衣物淩亂如麻，兩人之間毫無距離，他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來自湛柳呼吸的溫熱的氣流。
一向清醒的缙雲不知是酒的後勁上頭，還是如何，思緒亂作一團，呼吸聲也亂了。
“缙雲~”帶着撒嬌意味的聲音更是崩斷了他僅存的清明。
求親之後，兩人只要都同意，那就是在一起。
缙雲落下了一吻，帶着些薄繭的手從頭開始往下撫去，殘存的衣物被褪得一幹二淨，兩人的肌膚親密靠着。
摟得愈發得緊，湛柳享受着溫暖半夢半醒得扯出笑容，而缙雲有些不知所措，體內一股暖流到處亂竄，可他不知該如何排解。
沒有辦法的他不斷親吻懷中的湛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減緩。
作者有話要說： 哼(ˉ(∞)ˉ)唧，太天真了，兩人都是二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