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不會殺我滅口吧

第13章 你不會殺我滅口吧

半山別墅恢宏得奢靡,整座山都是顧酌的私人住宅區域。

莊園裏還随處可見黑衣保镖,為莊園的安全層層把關。

知苑跟着顧酌下車後,就拐進了一處五層樓高的小洋樓。

知苑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堂皇煊赫別墅,跟城堡一樣。

一層樓四米高,客廳的紫色的水晶吊燈更是華貴到奢靡,彎彎繞繞的通天梯不知道延展到哪兒。

但凡所見之處,皆是金碧輝煌的。

路上的人也個個低垂着腦袋,敬畏之心昭然。

知苑一時看得失神,好在顧酌走得不快,也沒把他落下。

“顧酌,你的房子好大呀,跟城堡一樣。”

顧酌指腹扣在知苑的手腕上,感受到了知苑的脈搏。

“那你就是城堡裏的小王子。”

“小王子”

知苑覺得這個稱謂太幼稚了,就好像是童話書一樣。

他老早就不看童話書了。

薛祿海作為莊園的管家,在莊園從事多年,任何與顧酌有關的事務都由他經手。

Advertisement

“先生,要先用晚餐嗎”

顧酌轉頭就見知苑打了個哈欠,睡眼已經朦胧到漾起水光了。

午飯吃得晚,外加知苑吃了不少,這會兒應該還沒餓。

“不用,我先帶他回房間睡會兒。”

知苑确實困了,昨晚上都沒怎麽睡覺。

看見顧酌的行為,薛祿海鼓足膽子多了句嘴:“先生,這是……”

以往顧酌可從未帶人回家,難不成……

是太太

可怎麽感覺這麽小

顧酌也直言不諱:“從今以後,他就住在這兒了,是家裏的主人。”

薛祿海垂着腦袋揣測,難不成真是太太

顧酌的卧室光線很弱,雖然是下午,但房間背光,就跟傍晚一樣。

加之裝潢得古樸,色彩并不鮮豔,多以木材為主,一縷檀木與沉香的幽寒飄飄入鼻尖,一看就很好睡。

顧酌拍了拍知苑的後腦勺:“去床上睡。”

知苑側目,手下意識攥上顧酌的手臂,用那雙不摻污濁的圓眼珠盯着顧酌看。

“顧酌,這是你的房間嗎”

顧酌眸光染了殷紅,喉口也發緊,身體更是躁動,像是有團火一直在燃燒,越燒越旺。

“嗯。”

“以後也是你的房間。”

“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低沉到克制的話一撂,顧酌就轉身大步流星出了房間。

邊走還粗暴扯開了領帶,脖子上的青筋蹦得更厲害了,整個人眉眼還染上了戾氣。

估摸着日子,易感期要到了。

冰涼的液體被推進身體內,椅子上的男人驀地沉靜下身心。

眼神染上冷感,原本亢奮到瘋狂的欲望也有了壓制跡象。

可顧酌心中總是癢癢的。

以前易感期的時候,他的情緒都沒這麽激烈。

這次卻感覺強烈如狂風驟雨,欲望的折磨侵襲了他四肢百骸。

或許是昨晚才飽餐一頓,要讓他現在清心寡欲,确實有些艱難了。

-

沉香助眠,加之顧酌的床又大又軟,知苑這一覺睡得很安穩。

只等醒來時,最扯上的最內層白紗窗簾被風吹得輕舞,卻也遮不住微弱的皎皎月色。

知苑雙手捏着被角,能嗅到與顧酌身上相近的味道,清冽的檀木香。

“顧酌的味道。”挺好聞的。

知苑又多嗅了好幾口,直至臉在被子裏憋紅了,才掀開被子坐起來。

偌大的別墅內安靜得詭異,幾乎是落針可聞。

“顧酌你在家嗎”

明明白天還那麽多人,到了夜晚,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莊園很大,綠草青蔥,樹木叢生,靜谧如斯。

Alpha在易感期內是暴躁野蠻的,對顧酌這種本性兇殘,戾氣重的人,打了克制易感期的藥劑後,還是難以遏制。

特別是當他聞見鮮血的腥鹹味道時,更是嗜血到上瘾,激起體內的暴虐因子。

顧酌坐在椅子上,二郎腿翹起,矜貴得倨傲。

冷眼看着面前已經不知死活的人,隐匿在黑暗中的臉,眼裏的興奮與陰翳怎麽都要藏不住。

人被冰水潑醒,卻因為嘴裏塞了東西,只能發出卑微的嗚咽,雙眼恐懼,渾身顫抖。

微弱的火星被夾在男人指節間,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撣了下煙柱,抖落少許灰燼。

男人神色陰冷,不虞低斥:“叫什麽聒噪。”

一只腳碾在人臉上,煙頭也杵了上去。

确實聒噪,一直咿咿嗚嗚的。

一旁的李陵川出言詢問:“顧先生,要把他的舌頭拔掉嗎”

當即,地上被捆得跟死豬一樣的男人又“唔唔”了起來,還在陰暗潮濕的地面蠕動。

顧酌付之一笑,薄情冷語:“舌頭拔掉,就聽不見這麽舒心的聲音了。”

居高臨下,輕挑起瑞鳳眼,殺伐狠戾盡顯。

“你太胖了,正好,我給你減減重。”

顧酌興致恹恹,盯着人瞧的那兩眼,跟看垃圾一樣。

“肚子和四肢上的肉太多了,給他處理掉。”

“下手小心點,別好心辦了壞事。”

李陵川眼神落在張志高身後兩個魁梧的保镖,保镖立刻心領神會。

低悶的慘叫聲跟殺豬一樣,激顫得驚悚,在這寂靜的夜裏尤為瘆人。

知苑白日裏見那些保镖沒有喜怒哀樂,但一身黑衣,肅殺的氣質讓人膽戰。

這會兒在黑夜裏,更是覺得那些人兇神惡煞。

而且,他看顧酌也有點。

“啊!”

短促的驚叫惹得顧酌和幾位保镖注意,當即循聲望去。

李陵川警惕到狠絕:“誰”

知苑知道自己暴露了,慌張縮回腦袋藏在門後。

更是下意識拔腿就要開溜。

跑出那棟閣樓後,也是馬不停蹄。

不敢歇,唯恐有什麽髒東西追上他。

因一直太過關注身後,一下撞進了面前人的懷抱裏。

“啊——”

胸膛很硬,給知苑腦袋都磕疼了,腰上卻锢上一只手。

顧酌:“跑這麽快幹什麽也不看路,崴了腳怎麽辦?”

“大晚上怎麽一個人跑出來了”

熟悉的聲音飄進耳道,知苑很難将這道動聽的聲音,與先前的冷肅陰森對上。

黑暗裏,男人那張臉照例五官分明,镌刻得冷硬陰煞。

知苑“咕哝”了一口唾液,有些瑟縮的後退,卻退不開,被顧酌死死鉗制住了腰身。

逃不掉。

他垂首斂目,身體微微顫抖。

淡薄的聲線帶了缱绻:“躲什麽都看見了”

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逼近,給知苑帶來一縷陰寒氣。

知苑的手捏在顧酌腰上的衣角上,下意識點頭:“嗯。”

而後又忙搖頭,惶恐不安。

“不,我沒看見。”

驀地一哽,哭腔也帶了破碎:“但我只聽見了。”

“顧酌,我聽見了,聽見他在叫。”

他剛剛那個角度只能看見顧酌,看不見顧酌腳下的人。

知苑腦子裏回想着那人慘絕人寰的嗚鳴,霎時頭皮發麻。

“你不會……”

“不會殺我滅口吧”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