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簡直比他那弟弟還笨!

第20章 簡直比他那弟弟還笨!

突兀的驚喜聲傳入知苑耳朵裏,知苑嘴唇還貼着飲料杯。

循聲望去,是一個很面熟的人。

他在腦子裏搜尋這號人,還真讓他對上了。

“周……代希?”

他的高中同學。

周代希在李陵川戒備的眼神下越過人,徑直來到知苑身旁,親昵的抓起知苑的手。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這兒……”

周代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欲言又止。

“還以為你都不記得了呢”

知苑是記得的,反應較慢的點了點頭。

又因為好不容易見着一個熟人,笑得貝齒外露,眉眼彎彎,跟上弦月一樣。

周代希一下就摟上知苑的手腕,同人敘起舊來。

“我們也兩年沒見了吧你還好嗎”

知苑已經好久沒和人接觸了,一時有些拘謹,點頭後朝李陵川望去。

周代希又給知苑拿了個芝士蛋糕:“吶,這個好吃,吃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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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熱情,一直沖他笑,知苑也一時放下了無措,同人道謝。

“對了,這是你的保镖啊”

周代希的好奇心落在李陵川身上,指了指不遠處冷肅的男人。

李陵川沒出口聲明,只是站定得腰背挺拔,挪走了視線,戒備四周。

知苑抹了口唇邊的奶油,回應人:“不是我的,是顧酌的。”

“顧酌咳咳……”

周代希被食物噎了一下,忙抓起知苑遞過來的飲料,仰頭喝了一口。

“什麽顧酌……的人”

之後,晦澀的目光就開始游離在知苑身上。

“那你也是……”

知苑不太好意思,面色漲紅,窘迫一笑,帶着嬌憨:“我也是……他的人。”

周代希将信将疑,表情有些難測,轉移了另外一個話題:“你這兩年都在幹嘛大學也沒去念吧”

一提起這事兒,知苑就蔫嗒嗒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沒有,在家。”

家裏人都說他太蠢了,出去也是丢人現眼,就沒怎麽讓他出去過。

周代希還是費解:“那你怎麽會和顧酌扯上關系,你不知道,這顧酌——”

李陵川的眼神一射過去,寒芒讓人脊骨沾沾,周代希忙帶着人轉了半圈兒,壓低音量。

“顧酌可不是個好人,黑白兩道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的手段可兇殘了,凡是得罪他的,都沒什麽好下場,暴斃的暴斃,殘廢的殘廢。”

“他可是沒有良心的,壓根兒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兒。”

“聽說當年有人給他送人,他看不上,直接把人從六樓扔下去了。”

“你跟在他身邊,簡直是伴君如伴虎,等他那天膩了,又或者是你得罪了他,指不定把你也——”

周代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給知苑吓一哆嗦,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和顧酌也接觸了好些天,雖然顧酌有時候确實很兇,但知苑覺得,顧酌也沒有周代希說得那麽殘暴。

“他……也沒有那麽兇。”除了有時候。

驀地,周代希眨了眨眼:“那你現在住在他那兒嗎”

知苑點頭,跟小貓一樣。

周代希眸光平靜:“你還是別待在他身邊了,怪可怕的。”

從休息室出來,顧酌就遇上了薄纣。

四目相對,薄纣勾了勾眉峰,倒是率先展現友好。

與顧酌不同,顧酌屬于那種陰鸷冷戾的氣質,薄纣給人的感覺偏邪肆。

薄纣:“在這兒碰見了挺巧的。是不是該恭喜你年至三十,破處之喜?”

言語有些放浪不羁,卻也沒有那麽低俗。

顧酌率先朝不遠處的空中陽臺走去,那個位置,正好能将樓下的宴會廳盡收眼底。

知苑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男生,那男生很健談,一直跟知苑叭叭,知苑時不時會回他,更多的時候是在笑。

笑起來還有梨渦,眼眸更顯濯水清透,像是璀璨的星,無憂無慮。

顧酌不慌不忙的點了支煙,橘黃色的火星在這兒黯淡之地燃起漂亮的光輝,煙蒂頂端也被男人送入了薄唇。

淺吸一口後,又吐出一縷白霧煙圈,倒是磨滅了幾分那張臉的冷冽感。

“你們家才好事将近吧聽說你弟弟要結婚了?”

薄纣指腹捏着高腳杯杯柄,懶洋洋的晃蕩着手中的紅酒,不屑嗤笑。

“黏上來的臭蟲老鼠而已,配不上我弟弟。”

“就是你那小漂亮的哥哥。”

“不,是前哥哥。”

薄纣人如其名,長得一雙含笑桃花眼,卻薄情得疏離。

“知騰遠想插手船港的生意,已經對外大肆宣揚要和我們家聯姻了。”

“便宜倒是讓他占了不少,不過那些他得到的,我都會讓他連本帶利吐出來的。”

薄纣驀地驚覺,猝然笑出聲:“你該不會就等着我去對付知騰遠吧”

“你現在是半只腳邁在他家女婿的門檻兒上,不方便出手,就等着讓我替你把他們都收拾了”

顧酌到底沒不好意思:“順便的事兒。”

“順便。”薄纣颔首承認。

“也不知道那Alpha給我弟弟灌了什麽迷魂湯,薄臨月那個二百五,整天就想跟着他跑。”

“簡直比他那弟弟還笨!”

話音剛落,顧酌陰恻恻的寒眸眼刀就飛射到薄纣臉上,警示得明顯。

薄纣當即更改措辭:“沒說你家那位傻。”

顧酌指尖的煙燃了半支,又吸了一口,目光仍是不鹹不淡的。

他家那位才不是笨蛋。

“對了,黃緒達要你運的貨是什麽”

顧酌見知苑沖別人笑,莫名吃醋,眼神都晦暗了不少。

“說是生鮮,但不到驗貨過海關的時候,誰知道是什麽”

面對顧酌的暗示,薄纣對此不置可否。

“之前汪德永死前藏了很大一批貨,內地現在查得這麽嚴,沒人敢銷在內地。”

端着酒杯的男人優雅又狡詐:“你說,背後的人會不會找機會把那批貨送到國外去”

顧酌換了個姿勢,側目斜睨人,将自己的煙頭扔到薄纣酒杯中。

“太高調對他沒什麽好處,我要是他,也會找人轉移注意力。”

薄纣蹙眉:“你是說……走私”

兩人站在一處,氣勢有些對沖,皆是不落下風。

顧酌豪橫得猖獗:“碼頭的事兒不用你操心,港口的生意本就是我全權代勞的。”

“薄秘書馬上就要升市長了吧”

“還是老樣子,我負責讓你青雲直上,但我要插手的事,就沒理由讓別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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