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捂着肚子幹嘛做了人流
第45章 捂着肚子幹嘛做了人流
知騰遠本怒氣難扼,卻在看見知苑的那一刻,眼神瞬間怪異起來。
“小苑,你來了?”
知騰遠雖然是笑着,但卻給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正好,爸爸好久沒見你了,想跟你說說話。”
說着,便要去扯知苑的手。
知苑神情抗拒,剛準備別開,一旁的李陵川就出手了。
李陵川當了顧酌多年的貼身保镖,現在給了知苑用,對付起知騰遠,輕而易舉。
伴随着男人的慘叫,還隐隐有骨裂的“咯吱”聲。
一把被甩開後,知騰遠撐着手肘,疼得龇牙咧嘴,想罵又忍下了罵,轉向了一貫唯唯諾諾的知苑。
“知苑,你什麽意思我好歹當了你二十年的父親,養育了你,你現在叫你的人對我下手”
“父親”哂笑譏諷的是知嶼。
“你把他送人的時候,何談‘父親’兩個字”
知苑提着東西,正欲解釋,李陵川卻完全不給人受欺負的機會。
“我是顧總的人,聽顧總的吩咐,我只知道不讓別人動他的人。”
“什麽他的人”知騰遠氣得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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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兒子!顧酌未免太霸道了些。”
李陵川鐵面無情,威懾的獅眸散發戾氣:“你只有兩個兒子,他,和知暮雲。”
知騰遠又想說什麽,又找不到話說,忿忿氣惱得狠瞪李陵川,又決定捏軟柿子知苑。
“你也是這麽想的沒有血緣就不認我了”
“我現在連跟你說句話都不行了是吧”
知騰遠怪裏怪氣,混濁的晦瞳無形中給知苑壓力。
知苑回想以往,夾在中間,猶豫得費勁兒。
最後還是李陵川撂話:“說話可以,但我得看着。”
經過上次兇險的一幕,知苑要是再出點事兒,他直接給顧酌以死謝罪算了。
知苑将飯盒塞到知嶼手中,然後同知騰遠去了辦公室。
知騰遠故意将知苑帶離李陵川,人卻一直死盯着他,就怕他搞什麽貓膩。
搞得他只能壓低聲音發火:“顧酌最近怎麽回事先前給公司的訂單都收走了,而且公司還被同行惡意打壓。”
“你天天跟着他,和他睡在一起,就沒在裏頭發揮點作用嗎”
不滿的口氣,就差把“廢物”兩個字直接說出來了。
“電話也不接,是覺得現在去了顧酌那兒,翅膀硬了是吧”
知騰遠克制音量,卻克制不住扭曲的表情,又兇又惡,與知苑記憶裏的慈父相去甚遠。
“悶着幹什麽,說話!你是啞巴嗎”
知苑不太想和知騰遠講話,想當悶葫蘆。
“知-騰-遠。”
李陵川冷聲威脅,起到了震懾作用,知騰遠也忙收斂自己的神情,憋了一肚子火氣,臉黑得可怕,還用鼻腔呼氣。
又不動聲色的惡狠道:“別忘了你媽!”
“她還在知家呢,你要學不乖,你媽也沒好日子過。”
知苑對他那個媽,确實也不太在意。
從前只見過一面,說的話也他也不愛聽,自己生病住院,也沒來看過,反倒是挺喜歡知暮雲的。
但他還是敷衍應聲:“哦。”
“對了,暮雲在薄纣那兒吃了那麽多苦,這次回來,你叫顧酌不許再針對他。”
知苑連連“哦”聲,純屬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不過心。
他只是答應,但不會告訴顧酌。
只等敷衍完人後,又屁颠屁颠的去了知嶼辦公室。
才不過幾天,知嶼臉上的疲倦感更濃了,臉也清瘦了不少,襯衫上的領帶也亂,像是随意打的。
明明在之前,知嶼是很注重外在形象的,時刻都像是清風朗月的貴公子。
看得知苑直呼心疼。
“哥,是不是顧酌在針對你呀”
“他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打他他從來不敢還手的。”
他聽知騰遠說,顧酌把給公司的合作都收回去了。
“……”
知嶼喜歡摸知苑的頭,跟小時候一樣,因為知苑很可愛,以前還是個小omega,他總是能生出作為兄長的保護欲。
極力佯裝輕巧:“沒有的事,只是最開始他給爸那些東西,有交易的嫌疑,我不喜歡,就還給他了。”
“你以後要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一腳把他踹了就是。”
一想到他能踹顧酌,知苑倒是有了點興趣。
忙給知嶼轉了錢:“這是顧酌給我的工資,都給你,我現在都能幫他打工了。”
也有小百萬了,知嶼一時也五味雜陳。
“不用,你自己留着,也不要告訴爸和你媽。”
知苑窸窸窣窣的,話一直不少:“那我明天能來給你打工嗎顧酌總剝削我,我吃不消,我來你這一天,又去顧酌那一天。”
“我不收你的工資。”
“好啊~”
知苑像獻寶一樣,笑吟吟的,帶點讨好:“哥,這是我自己做的,帶來給你嘗嘗。”
“我現在會做飯了。”
他向知嶼顯擺,清純白淨的小臉兒上滿是傲嬌,小狗尾巴都要搖起來了。
知嶼自然不會拂了弟弟的好意:“真厲害,都能成為大廚了。”
不辜負知苑好意的下場,就是一下班,知嶼就去了醫院。
碰見薄纣的時候,知嶼面色蒼白,整個人憔悴得虛弱。
如果之前是嬌豔的花的話,現在就是枯敗的草。
薄纣一見到人,身體裏的血液就興奮,忍不住犯賤,堵在人面前調笑:
“好巧,你也要死了”
“我倆要是一起死了,也算共赴極樂了。”
人白了他一眼,本就是琉璃美目,這會兒更是氣勢全無。
“誰要跟你……,滾……”
連說話都沒力氣了,咕哝了半天,也就那個“滾”字有點中氣。
薄纣倒是精神飽滿:“生什麽病了捂着肚子幹嘛做了人流”
氣得知嶼是要心肌梗塞的程度。
這句話他是真繃不住了。
“你他媽才做了人流呢好狗不擋道,滾開。”
他強撐姿态,不想在人面前示弱,瞪人時,總給人一種被欺負慘了,需要一個強大的保護的錯覺。
“居然說髒話了稀奇。”
又見知嶼實在疼得厲害,驀地恍然,神色一凝,皺眉試探:“你該不會吃了你弟弟給你送的午飯吧”
知嶼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讓薄纣有了定論。
“你還真吃了”
“你弟弟昨晚那飯做得,半生不熟,各種調料摻一起,菜裏總有一股煤氣中毒的味道,你還真下得去口,一點不挑食啊”
“你弟弟也是真下得去手,給親哥投毒。”
“不關你的事。”
知嶼是真不想理會人,側身從薄纣身旁走過,慢悠悠的,嶙峋背影看起來纖細無依。
知嶼走了一段路,回頭見薄纣還跟着,難免又動怒,朝人吼:“你煩不煩,要跟到什麽時候”
薄纣甩着車鑰匙,狹長鳳眸裏的笑意未減:“怎麽,就允許你一個人有車”
停車場沒到,人先倒了,給一向處變不驚的人都吓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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