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暫時先中止戀愛關系
第72章 暫時先中止戀愛關系
從知家出來時,知苑還渾渾噩噩的。
“哥,知騰遠人呢”
知嶼下意識去看顧酌,又忙打着掩護:“我們已經和他脫離父子關系了,以後再見,就是法庭上原告與被告的關系。”
知苑表情恍惚,心存懷疑,卻也知道自己這失憶,相當于在床上躺了兩年,很多事情他都不清楚,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下手。
“哥。”
剛脆生生叫了知嶼一聲,知苑也同人悄悄咪咪說小話。
“我住哪兒不會是要住顧酌家裏吧”
“他可是顧酌也~”
當初顧酌給他手機號時,他糾結萬分。
一方面,人長得确實帥,他一出場,其他人都只能作為陪襯,作為蜉蝣。
而且有權有勢。
但有權有勢也是另一方面。
要是自己不答應,該不會人會采取粗暴手段吧
比如強取豪奪,讓他家破産,用他父母家人威脅。
他當初還沒糾結多久,回來就發生了那種事兒。
現在一覺醒了,顧酌成他男朋友了。
天吶。
這是真的嗎
災難吶!
知嶼又瞥了顧酌好幾眼,他總覺得顧酌眼裏那陰翳的殺氣,都快要把他撕碎了。
一身黑衣,肅殺感直沖他面門。
像是給他送葬的。
怕歸怕,但他作為兄長,怎麽能畏懼強權
“你回我家。”
他這話說得在場的人都能聽見,而且是故意說給顧酌聽的。
無異于是挑釁。
顧酌用舌尖抵了抵上颚,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卻出乎意料的應聲:“好。”
知苑掩不住面兒上的驚喜,又朝知嶼私語:“你讓他最近先別總來找我,我需要休息。”
知嶼:“他最近需要靜養,你別總來打擾他。”
怒氣值已經暴漲到沖破阈值了,從那脖頸手臂的青筋、緊攥的沙包大拳頭、還有宛如滔天火光洶湧的雙眼,都能看出來。
“好。”
答應得為難,就跟咽下的是血一樣。
“你能不能再跟他說說,暫時先……中止一下情侶關系呀”
“不是分手,是暫時先停止一下。”
他惴惴不安的看了眼知嶼,又去瞥顧酌,忙解釋:“我也不是想當渣男,就是我還沒準備好。”
“他平時會不會打我呀感覺他脾氣不是很好的樣子,現在不會是想來掐斷我脖子吧”
越說越覺得顧酌那似笑非笑的眼底,實則是暗藏殺機的。
就跟變态殺人魔一樣。
忙咽了咽唾沫,收回脖子。
知嶼:“呃……”
“打你指定是不會的。”
“他對你很好。”
每每知苑和他通話,都會說顧酌今天給他帶了些什麽禮物,買了那些吃的,還有和顧酌幹了些什麽。
語氣裏滿是甜蜜,就跟陷入熱戀失去神志的戀愛腦一樣。
所以說,顧酌再怎麽,也是不會對知苑下手的。
“哥,你問問他願不願意。”
知嶼猶豫的目光落在顧酌那張陰雲密布的煞神臉上。
但凡他只要敢開口,顧酌就能先弄死他,再把知苑以一種變态的方式欺負死。
“他應該是不願意的,先不說了,等你自己記起來了再做決定吧。”
清潤的聲線帶着撫慰性,讓知苑平和了慌亂。
顧酌克制着情緒,努力做一個“心平氣和”的人:“想說什麽直接和我說,你和我之間,不需要靠人傳話。”
要知苑直接面對顧酌,知苑是有點發怵的。
猛地搖了搖頭,選擇不要作死。
“我說我要回去了,那……再見”
他僵硬的朝顧酌揮揮手,還扯起來笑。
對顧酌其實沒那麽抗拒。
顧酌知道知苑需要時間消化,也沒逼迫人一定要立馬接受。
“我給你打電話發消息要回我。”
他對知苑就這個要求。
知苑覺得人挺好說話的,頂着那雙圓溜溜的明眸,彎了彎眼睫,甜聲道:“好的。”
顧酌又示意着一旁的幾人:“你們先跟着他。”
知苑心有狐疑,覺得是監視,還想拒絕來着。
知嶼卻先他一步:“那走吧,先回我家,我之後再去警局。”
“去什麽警局交給我就行。”
薄纣這會兒有發揮空間了,自然是要攬責争表現的。
送走人後,林霖都替顧酌憋屈:“其實帶回莊園安全些,多接觸點之前的人和事務,也能盡快想起來。”
顧酌面如冷霜,沒什麽波瀾的神情跟死人無異。
“不想把他逼得太急了。”
知苑的記憶停留在兩年前,那時,他親眼目睹知騰遠殺了他母親,自己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內,過了不知道多久。
再之後,又有人将他從高樓梯推下,讓他瀕臨絕望。
林林總總,都足以刺激一個才“18”歲的男生。
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成為知苑的負擔。
“叫他們把人看好,槍配來不是讓他們裝酷的,絕不能出一點事兒,不然大家都別活了。”
這個“大家”,連帶着他自己。
知嶼的住宅區位于富人區,是三百多平米的大平層,還有室外游泳池。
知苑一踏入他哥的家,就覺得有點冰冷。
太空蕩了,不像是經常有人居住的樣子,沒有太多的煙火氣,反倒是壓抑得不行。
知嶼彎腰給知苑放了雙拖鞋:“穿上吧。”
薄纣一下就擠着知苑進門,然後滿眼期待的望着知嶼。
“我能不能也穿一雙”
直冒星星眼。
知知嶼淡淡掠了薄纣一眼,冷語以待:“你滾出去。”
“……”
随後又扔了兩個鞋套給薄纣。
主要是為了不增加家政阿姨的負擔。
但這也足以讓薄纣笑得沒心沒肺了。
“謝謝~”
一進門,薄纣就跟進了自己家一樣,淺綠色風衣外套一褪,露出裏頭不太規整的正裝襯衣,松弛人夫感就出來了。
“還沒吃早飯吧,今早給你送的粥都涼了,我給你們現做吧。”
“等做好了我給你慢慢解釋知暮雲的事。”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薄纣越笑,知嶼是越想打他。
臉上就寫了“犯賤”兩字。
知嶼悶了氣,又白了眼人:“沒興趣聽你的風流韻事。”
“怎麽能說是風流韻事呢,我都沒碰過他。”
“是嗎”
知嶼哂笑得譏诮,溫潤面容涼薄又矜貴,強勢反駁:“之前在知家吃飯的時候,他的手沒貼到你肉上,不算碰嗎”
“腳都蹭你大腿內側了,都快把你蹭in了,也不算”
“不是喜歡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