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面對黑話

第011章 面對黑話

被晏知煦用借口強硬趕回了房間裏的許以念,關門之後靠在門後好一會兒,心裏頭一直回憶着剛剛抱着小貓的那毛絨的、溫暖的感覺。

他本可以多抱一會兒的!

都怪晏知煦。

“可惡……這小子居然偷偷養了貓!為什麽貓能鑽他房間,卻不能鑽我的房間啊!”

許以念略有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卻驀地回憶起來,自己養成了防私生飯的習慣,所以在睡前都會将窗戶通通關起來。

而且,就算是平時,也不多将窗戶打開,平時的通風什麽的,全靠洗手間與房間的排氣扇。

……好吧,這麽一想,貓不鑽來他的房間,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是不轉,而是根本沒機會鑽。

想完了這個問題,許以念還沒回過神來自己接下來要洗頭洗澡睡覺去,就又回憶起來了剛才在晏知煦房門前發生過的一切。

且不說自己出于下意識的緊張與擔憂而去扒拉人家衣服破洞的事情了,當時的晏知煦莫名其妙地湊那麽近來,是想幹什麽呢?

他當時滿臉可憐兮兮的,确實讓人感覺具有迷惑性甚至是不可抗拒的感覺。

可他到底為什麽要湊那麽近?

他明明可以好好地站在原地擺出一副可憐狗狗的模樣來說話的,為什麽非得那麽近?

他、他是想親吻自己嗎?

一想到剛才的距離已經近到可以數清楚對方的睫毛數量的情況了,許以念就覺得自己整張臉上都燙燙的。

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像是剛才貓抓了晏知煦的時候一樣,心裏頭跳得快快的;就像他以為晏知煦房間裏頭有別人的時候,想偷偷地去揭發他的時候一樣。

但好像又不一樣,好像又區分于那兩種。

到底是為什麽?這又是什麽?

“算了、算了……別胡思亂想了,反正不會是那種情況……絕對不是。”

嘟囔着,又或者說是否定着,許以念總算離開了門後,往房間裏面走去。

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卸了妝、準備好了衣服、準備好了浴缸裏的水,然後平複了一下心情走進了浴缸裏。

——

第二天的待定區篩選賽說不上來有多麽精彩,但所有的選手們都拿出了自己最大的、最好的實力,以奪得能夠最終留下來的兩個名額。

還是那句話——僧多粥少。

待定區篩選賽的規則簡單粗暴,實際上就是大衆評分與導師評分的情況,最終由最高分的前兩位留下,其餘的無緣《全能發展中》的後續節目錄制。

當然,也有可能說不定。

總之一整天下來,比賽都十分激烈,所有人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來讨觀衆與導師們的歡心,卻還是沒有人能夠做到讓許以念給出綠燈。

由于待定區篩選賽的規則與初選賽不同,是必須得到三盞綠燈才能開始接受大衆評分,沒能得到三盞燈就必須離開舞臺的規則,所以有不少選手都直接被踢出局了。

他們甚至連大衆評分環節都沒能撐到。

有好幾個選手,甚至就是因為許以念沒有給出綠燈導致被踢出局,與後續比賽無緣,當場就爆了粗口辱罵許以念、用各種曾經社會污蔑女性的詞冠于許以念頭上進行謾罵,導致最終被“請”下臺的方式,也鬧得選手自己沒有了顏面。

其實也不好多說些什麽,但許以念早已習慣了這些情況。

在他剛出道,剛進圈的那些年裏,幾乎是每一天都有人這樣罵他、羞辱他。

而他現在,已經習慣了不去回話、不被激怒,并用最尖銳的眼神、最尖利的話語、坐在最高的位置,針對也好,看不起也好,以及就算是站在道德制高點去點評他們也好。

總之,做到這一步,他也已經贏了。

要想得到一場毫無意義的争鬥中最終的勝利,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保持冷靜。

接着,重拳出擊。

于是,那些當場就進行了辱罵與侮辱的選手,當場就被秦峥拍下了整個辱罵過程,并被秦峥派了一張許以念方已然填好了的——起訴書。

而許以念坐在導師高位上,沖低處的舞臺上的人輕輕一笑。

“我助理的動作,可是很快的喲。”

他就這樣笑着,将臺下那些侮辱他的人送走了。

經此一役,許以念在圈內的名聲,再度被狠狠地打響了一番。

——

最終,篩選賽留下了兩名還算不錯的選手——一位是看起來偏憂郁系,但實際上舞蹈功底很紮實的;還有一位,是各方面都還不錯,但實在是難以挑出來很專精的。

這兩個都沒有得到許以念的綠燈,但由于得到了三盞綠燈與大衆評分的制高點,最終還是被留了下來。

憂郁系小帥哥叫陸汀,全能型但不出挑的那位則叫曲琅鳴。

其實按照他們兩個的情況,要繼續往後走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因為前面的人之所以能夠走在前面,就是因為他們已經通過了最初的考驗,是不需要導師們重新進行思維調整挑選出來的。

盡管不是“優生”,卻也占據了足夠的地位。

雖說也沒人知道他們兩個進入後續比賽後的命運如何,但導演組已經在采取防歧視與防霸淩的一些措施策劃了。

一旦有人聚在一起,就有可能發生矛盾。

現在已經進行完畢了初選賽,以及待定區篩選賽的《全能發展中》正式進入了後續的比賽,那麽接下來的這一節目,實際上就相當于是一個大型的學校。

剩下的52名選手,必須想破腦袋地去争那僅有的五個名額,已以得到成團資格。

無論是社會還是這樣的娛樂性質的比賽,通通都有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

——

結束了一天的比賽觀看,今天下班還算早,許以念原本打算去找點宵夜吃吃,卻一下班就被馮益抓住,抓到了公司裏頭進行了下一步的計劃。

在聽到說“預備接廣5條”的那一瞬間,許以念毫不猶豫地撐着桌子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給了秦峥一個眼神,兩人迅速往外跑。

“許以念。”

萍旭的CEO馮止輕卻又似是重般喊了一聲,許以念與秦峥的腳步都驀地停了下來。

許以念回過頭去,只對上了馮止那雙說不清楚內涵的黑色眼睛,接着,就聽見他開口道:“也許你還記得,是萍旭将你撿了回來。”

“‘撿’字用得很好,下次可不許這樣用了,知道嗎?”

許以念回以一個笑。

他早已不甚在乎這一切。

“反正,我媽已經死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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