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人

小人

別人看到可愛的東西都是摸頭來表達喜愛,柳向尋直接抓上小人的牙齒。

沒有實感,手像穿過空氣一樣,牙齒的氣體被打散開,沒一會兒跟有磁鐵一樣,被吸到一起又形成了最初的模樣。

被柳向尋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玩具,牙齒剛恢複好,她又把小人的頭摸開。

反複多次,直到小人閉上嘴巴,躲到紀淡月身後。

紀淡月對着小人語重心長道:“玩玩怎麽啦?你發現沒有,每次重組都變大了一點。”

她很少去觸碰它們,知道一摸就四處飛開還是小人要撞在牆上,她伸手去當保護墊的時候。

圓圈圈就在她眼前變成了碎渣,她還以為是手上布滿了圖釘,讓它受傷了。

她捏着一塊碎片,想要幫它合起來,一碰只有半個巴掌的大小就炸開了。

紀淡月吓得不敢動,她站在原處,連腳都不敢上前挪,就怕把地上躺着的小人碎塊踩扁。

它們先碰到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紀淡月的頭上經常盤着一個拿着樹枝當神棍的黑團子。

不會說話,只能一遍遍試驗,小人在變成渣渣,重新成團中的百次分解得到的答案。

它的體格也翻倍了幾遍,成為了比老大還大的,因此被老大暴揍了好幾頓。

老大不甘心被人手下的小弟比過去,即使是親密的小人也不行。

天天吩咐小人在家好好看着,瞞着所有人去外面練習,一去就是一天。

回來後還對比和小人差多大,在心裏默默給自己壓力,明天要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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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就要有身為老大的威風。

下次如果有這種好差事,一定不讓小人去,簡單就能變大的絕招,也只有一個人能辦到了。

它偷偷在背面崇拜着紀淡月。

小人把樹當做測量工具,它整塊貼在上面,大板牙出現後都變長了,它激動地拍着背面的木頭。

又長大了,還是一下就成長很多,小人多年的吸取精華都沒有這五分鐘有用。

柳向尋也在對比和沒有玩前的大小,肉眼可見變化很大。

她左手摸右手,在沒死前身體就很冷,“可能是我骨骼驚奇,命裏帶陰。”

紀淡月在回想另外一個在哪裏,分心道:“很有可能。”

找不到幹脆就不找,等不需要的時候自然就出現了,紀淡月把想到的說出來:“這跟出生那天的太陽有一點關系。”

植物需要陽光才能生長,而人從出生當天與外面強烈的陽光緊緊關聯着。

柳向尋只是随後一說,紀淡月就可以找到解釋。

“你回家問問老大明天它能不能一起去。”老大的自尊心很強,不讓容忍有人忽視它,紀淡月對它的性格早就琢磨透了。

任務完成後要去好好犒勞辛苦的它們,紀淡月在想要帶什麽東西去見老朋友。

居住的地址也要問清楚,紀淡月對着到處亂飛的小人,說:“你們還住在原地嗎?”

噢,忘記不能說話了,紀淡月閉着眼睛,專心念了一個通心訣,小人的歡喜的聲音有些刺耳,“沒有,我們搬家了,現在住在金湖望,一點都不好玩。”

紀淡月嫉妒的把它的訣取消了,金湖望是蘇栗城最貴的別墅小區名字。

一座山上只有一棟,紀淡月也只在紀錄片裏看過,而它們已經住上了。

不用上班就可以住上別墅,這種好事她怎麽遇不到。

紀淡月都沒有住上的地方,它們都快住膩了。

太不公平了,所以紀淡月決定,把這次出差的暗殺人員全部交給它們。

柳向尋不敢相信,小人的說話聲音是這樣的,她直白道:“好像一頭牛在叫。”

低沉沙啞的噪音,比牛好一點的地方在于,能聽清楚裏面的字。

紀淡月和印象中的牛叫聲對比了一下,點頭附和道:“還真的。”

接着對又可以開嗓的小人,開玩笑命令道:“搬出去給我住住。”

小人坐在她們中間的縫隙裏,差點就要把自己擠成一張薄紙,這兩個人坐這麽近幹嘛,不熱嗎。

它長出兩只長長的腳,腿比坐着的人上半身還長,想要直視它的面容,現在需要仰望。

在它一變成長腿的樣子,紀淡月和柳向尋對視一笑,從小人細杆子一樣的腿中間能看到對方的臉。

一個完整的臉,被黑色的筷子夾着。

怪異的小人,好笑的人臉,不知道情況的路人看着莫名其妙大笑的她們。

小人把腿交叉站着,被頭頂上的小鳥吓到縮短了長度,慢慢往下滑,“不行,裏面有人。”

本來是臉邊夾着黑棍子,現在小人的腿變成了,一個兩根直線從中間插過去的字母。

紀淡月也不提醒它,這個姿勢有多麽奇怪,就和柳向尋一直抹掉笑出來的眼淚。

小人生氣的快速轉過去看一直大笑的兩個人,頭一下在紀淡月的發現,一下就又到柳向尋那邊的位置。

像一個只設定了一種程序的機器人,來回折騰,就為了知道她們是因為什麽而變成這樣。

先在柳向尋頭上狠狠一跳,然後飛到紀淡月頭上,在上面使出全力連着跳了兩次。

只是給她們的懲罰,最殘忍、最冷酷地踩一腳。

紀淡月摸着被弄亂了的頭發,小人被嘲笑後為什麽要給她扇風,還是比柳向尋多一次,難道是看她頭上出汗比較多嘛。

真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小弟,如果可以紀淡月一定會給它,升職,加薪就沒有機會了。

紀淡月用手上下快速扇風,讓自己平靜下來,問大長腿小人,“誰?你們的好朋友們?”

它們的團隊已經變得強大,交幾個朋友也是正常的。

小人住在一個很大的地方,有着天然的空調,“房子的主人。”

柳向尋在小人的腿中間,去摸紀淡月的手,笑也不妨礙她說正事,“你們還是私闖民宅啊,被發現是要被抓走的,知道嗎?”

在地府私自闖入他人居住的房子,被舉報後就會成為被風吹走大大一團灰。

小人才不怕,它們是有居住資格證的,高傲道:“主人能看見我們。”

紀淡月不信,沒有人會和來歷不明的危險住在一起,“那為什麽要同意你們這一群小黑麻團住進去。”

小人身體黑,內心一點都不黑“因為我們天天幫他打掃衛生。”

原來也是要工作的,紀淡月瞬間的平衡了,她至少還有工資拿,小人它們是直接被當成苦力。

把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就混到了一個居住的權力。

一個不用花錢的住家保姆,紀淡月也想有這樣的好心人。

她想到還沒有掃把高的小人,拿着工具賣力地清潔地面,捂着嘴假裝正常道:“主人叫什麽名字?”

現在只要是看到小人就控制不住。

房子裏一有什麽動靜,就有小人的身影,它到處亂走,有天被人發現,脖子的致命處緊緊被捏着,跑不掉只能裝死。

它沒有被丢出去,而是參與了和人的交易中,“聽能看我們的男朋友說,叫柳春意。”

怪不得,原來是被通陰的人發現了,紀淡月不意外,想要在舒适的地方,那就存在一定的風險。

紀淡月大腦運轉成功,她勾着柳向尋的手指,不敢确定真相是不是真的和想象一天,“然後你們打掃衛生也是他男朋友說的?”

“對啊,他說等價交換。”小人覺得非常的公平。

山洞那個下雨就漏水,出太陽就高溫殺菌。冬天連鋪在地上睡覺的草墊子都會結冰,夏天小人養的仙人掌都被熱死了。

金湖望有空調,有會發暖的地板,小人随便在一個地方都可以睡覺,不用到處找涼快的地方,方便很多。

紀淡月要去告這個也有着陰陽眼的男朋友,雇傭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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