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丈夫呢?
第24章 你丈夫呢?
午餐時,紀淩川因為有個臨時會議,就沒有和她們一塊在餐廳吃。
舒言用完餐後就被玉嫂帶到二樓的客房。
“舒老師,紀先生的房間在三樓,您現在要過去找他嗎?”玉嫂指了指通往三樓的電梯口。
舒言搖手,“先不用,他不是在開會嗎?我可以晚點去。”
“好的。那舒老師好好休息!”
玉嫂說着就離開了。
舒言推開客房的門,這客房說小也不小,起碼還配有個獨立的衛生間。
她進去洗了臉,發現房內還有個露臺,便往露臺走去。
露臺對着花園的方向,風一吹,淡淡的花香便撲面而來。
舒言深深吸了口氣,瞬間有一種進入山谷花海的感覺。
“我知道了,就這麽交代下去。”
忽然,她聽到右上方傳來人打電話的聲音,轉頭一看,發現紀淩川正面對住自己。
發現她看他,他挂了電話,并朝她勾勾手,示意她上來。
舒言好尴尬,她完全不知道,他房間的露臺和她這間是朝同一個方向的。
好在剛剛她沒做什麽誇張的動作。
來到房門口,舒言發現他的門沒有關。
敲了兩聲走進去,沒見到人。
但房間裏傳來的水聲,暗示他此時正在洗澡。
她有些無聊地在房內巡視,看到靠牆的立櫃上放有很多精美的手辦,出于好奇,她駐足欣賞了很久。
其中有一本看着十分有年代感的冊子,放在立櫃的最上層。
她不知道是什麽,就踮起腳,伸手想要拿下看一看。
可她還是不夠高。
糾結了幾秒,她幹脆将裙擺往上提,一條腿直接橫跨在立櫃下方突出的櫃臺上。
剛要借力站起,忽然身後傳來一股熱源,高大的身影壓過來,她瞬間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牢牢困住。
猛一仰頭,看到的是紀淩川淌着水珠的俊臉,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絲綢睡袍,襟前松松垮垮地敞開着,露出明朗又性感的肌線。
她吓了一跳,想趕緊從櫃臺上下來。
但他沒有讓開的意思,若她就這麽站回到地上,那身子幾乎就和他貼上了!
想到這,她下來也不是,不下來也不是,陷入兩難的局面。
更囧了……
紀淩川目光打量着她,擰眉問:“你想拿什麽?敢爬櫃上,你也是有膽量!知道這櫃上的東西價值多少嗎?”
舒言被人當場抓包,自然是心中有愧。
她垂了頭,“對、對不起……我知道上面的東西值錢,但就感覺這櫃子挺穩的,我也會很小心,不會把它們弄掉……其實我……我就想看看那本冊子是什麽……”
紀淩川擡眼,看到她說的那個本子,伸手輕而易舉地拿了下來,“這個?”
她連連點頭,正想伸手去接,卻落了個空。
“不經允許,私自翻閱主人家的東西,還攀爬家具,這是江大教你的作客之道?”他把冊子背到身後,不讓她碰。
舒言知錯了,不敢再多顧慮,直接從櫃臺上爬下來。
然而男人好像故意似的,只在她推他的時候挪開了一點,并沒有讓出多大空位。
她又推了推,沒推動,這才再一次擡頭看他。
他的眼垂下來,目光落在她還有些紅腫的唇上。
破皮的地方愈合了不少,但還能看出印子。
注意到他的視線所及,她下意識低頭回避,卻被他用食指再次勾起。
“你真的酒精過敏?”他沉聲問。
“嗯……”她紅着臉,将視線挪向別處。
“抱歉。”他輕輕說了兩個字,卻讓她震驚不小。
他居然在向她道歉!
是因為他吻了她,還是因為他喝了酒才吻她,所以道歉?
她一時不知該不該說一聲沒關系,就僵着。
好在紀淩川這時松開了手,并把她要看的那本冊子遞給她。
看到封面時,她沒什麽反應。
可當她翻開內頁,看到裏面有些潦草又密密麻麻的筆跡時,她興奮得幾乎尖叫出聲!
“這居然是奧地利作曲家馬勒的手稿!這……這是真跡?”舒言不敢置信!
如此珍貴的東西,居然被他随意放在立櫃上!
“四百多萬英鎊,你覺得呢?”
紀淩川嗤笑了一聲,從一旁的茶水櫃裏拿出兩瓶果汁,遞給她一瓶,然後轉身坐在露臺的小圓桌那。
舒言怔住了!
她根本換算不出這大概值多少錢,但知道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價!
幾百萬英鎊就為了買一本手稿,如果她有這些錢,她都可以讓父親出來了。
越想就越覺得燙手,她甚至不敢多翻幾頁,直接将本子還給他。
“謝謝您讓我有幸見到!”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紀淩川就忍不住想笑。
“坐。”他指了指一旁空着的位置。
舒言坐下,看手中拿的是番石榴汁,便小小地淺嘗了一口。
這露臺頂上有個很大的遮陰棚,上面爬滿了又藍又紫的牽牛花,給人以一種鄉間古庭院的味道。
舒言本以為他會直接開口和她談陪練費的事,沒想他卻問起了她的私生活。
“舒老師現在很需要錢?看你做了這麽多兼職,可你的實習工資,明明比很多人都高。”
被他這麽稱呼,舒言還有些不太習慣。
“嗯……我現在确實需要錢。因為我父親……他欠了很多債。”
“欠了多少?”
“……保底……可能有三千萬……”這只是她目前知道的法院判下的數,還有那些利息,不懂以後會不會繼續漲。
“你父親之前做生意?”紀淩川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嗯,開了家公司,有兩間工廠,都是生産日用品的。但規模較小,在江城根本排不上名次。”
她的回答與何舟交給他的調查結果完全吻合。
只有一點,他沒讓何舟繼續查下去。
卻偏偏在這時好奇了起來。
“你丈夫呢?還是學生?”
舒言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知道她已婚!
可轉念一想,就在她簽實習協議的時候,資料上有一欄寫着婚姻狀況,她當時其實很猶豫要不要寫“否”,畢竟那時她已經知道那位季先生悔婚了。
然而經過深思熟慮,她還是如實填了“是”。
因為即便她後面離婚了,她的婚姻狀況也只能注明“離異”,也沒資格填“否”了。
而紀淩川又是紀氏的總裁,他會看到她的資料,再正常不過。
猶豫了片刻,她最終搖頭,“不是。他是開火鍋店的,我和他其實……”
還沒說完,舒言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從天上掉落下來,掉到了自己身上。
低頭一看,她吓得花容失色!
“啊!是毛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