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舊案重提
逃跑的小賊名喚山羊,名字溫馴乖巧人卻是長得高大健壯又能打,像孫陽那般一拳能打飛50公斤重物隊伍裏是長跑數一數二的人都能讓他逃脫可見不一般。
山羊跟随同伴小六的車來到一處三流的民營出租房,進門沒有電子鎖能随便出入,一樓的樓梯口旁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廣告。房間格局兩邊共用一條通道,通道兩端只有一處開有窗,燈管不亮光線昏暗,白天裏能在兩米距離內看清人。
小六帶着山羊進入了三樓308房,房子不大,一房一廳一廚一衛每間所占面積也不大,一個人生活綽綽有餘。拿出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白開水給山羊。
“山羊哥,給。”自己也順帶倒上喝了兩杯,“山羊哥,你說天順被抓會不會把我們供出來,要不要向壽哥說一聲。”
山羊拉過椅子坐了下來,“多大點事,壽哥那邊稍後再跟他彙報。天順跟了我五年,他為人怎麽樣我還是很清楚的。不出意外的話兩天之後就可以出來。”
“咚咚咚……”
山羊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謹慎地掃了一眼門口,轉頭質疑地看向小六。小六心裏咯噔了一下,走到門後氣息平穩如常的問了句:“誰啊?”
“先生您的外賣。”
這會小六子才謹慎地開出一條縫,拿過外賣後朝四周看了看才關上門。
“嘿嘿,山羊哥這是我出發前為你倆叫的外賣。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山羊懸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坐回原來的位置看透行道的說:“出事是遲早的,幹我們這行就要有随機應變的能力,不學點東西,就只能等着被學到更多東西的人宰割。”
小六一臉欽佩崇拜的看着山羊,“哥你說得對,沒想到你有這麽深的見解。小弟佩服佩服。”一面拿出快餐盒打開,“來趁熱吃。”
兩人嘩啦啦的吃着飯,小六好奇地問了句:“山羊哥,你們怎麽就被警察給碰上了。”
山羊頓住,若有所思地挑着飯盒裏面的米,“吃你的,廢話這麽多。”扒了幾口飯後就着自己的褲子抹幹淨了手,爾後從衣服內袋掏出了手機給他們壽哥彙報情況。
“什麽!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一群廢物。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廢物,被先生知道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這段時間先別聯系,等甄天順出來再說。”
等對方挂掉電話後,山羊一個轉身把手機摔到了沙發,用力一腳踹開了前面的椅子,面目猙獰地說了句粗口話。一旁的小六被山羊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連人帶椅子的閃到了一邊,弱弱地問了句:“哥……哥,你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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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沉默不語,肚子裏一股怒氣饒是被他壓了下來,拉起被踢翻的椅子再次坐到了桌前,“吃飯。”
一直站在廚房裏的林凱,把一切都聽了個遍。
待夜色濃郁,兩人入睡成豬後。細小的微粒眨眼間聚成人形,銀色面具泛着月色的光芒。林凱拿起桌面上的手機,解鎖、查看,最後植入了病毒定位。環顧四周之後,在山羊的上衣上口袋又放了枚竊聽器。爾後又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在一處豪華的別墅裏,卓城壽雙手疊在前戰戰兢兢地站在一直未曾見過面的大老板身後,從認識他那刻起就是一件黑色長披風加一張美猴王的面具。他是做什麽的卓城壽不知道,只知道他救了他一命,還幫他還清了所有的債務。在山羊報告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大老板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果然什麽事都瞞不過他。
“我不管你和豹子鬥的多慘,最終能贏的誰就是安山地下錢莊的管理者。”卓城壽眼前一亮。眼前的人聲音雌雄難辯,要不是做事果斷狠絕和男人一樣的手掌卓城壽定是難以分別對方是男是女。
“要知道那可是塊肥肉,油水不斷,慢慢吃才能好消化,吃急了反倒都要給吐出來。還有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一下天宇集團的霍關,不識擡舉、跟我作對的人都沒好下場。”
卓城壽盯着老板的後背看,聽到後半句心裏毛毛的,但想到那數不完的錢就掩不住心裏的喜悅,“是,先生。”
卓城壽等了許久也沒聽見老板有下文,“先生,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先撤了。”
“去吧。”
這天夜裏十二點多,準備就寝的孫志國路過孫陽的房間,從門縫中發現依然還亮着燈,好奇地敲響了門。
敲門聲驚醒了拿着馬克筆站在白板面前的思考的孫陽,一想就知道現在站在外面的是誰,打開門一看不出所料,“這麽晚了還沒睡?”
“我看你房間燈還亮着,估摸着你也沒睡,在搞什麽呢?”孫志國走到白板前,卓城壽、豹子鐘沐揚、縱火案、卓城俊每一個詞都最終指向了中間的疑問號,并排的卓城壽和豹子鐘沐揚之間放了個加號。
“在理順點事情。”孫陽背靠着桌子看着若有所思的孫志國說:“你有什麽想法?”
“嘶,哥,這不都已經結案了嗎,你還在想這個?這和這兩個人有什麽關系嗎?還有這個問號,難道他們兩個背後還有更大的力量在支持着?”孫志國一手環在腰上一手摸着下巴表示不解。
“你想啊卓城俊、卓城壽兩人是什麽關系?”
“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兄弟,即使不是一母所生也是同一個族中的。”
“你相信只是單純的煤氣洩露而導致的大火嗎?”
“不相信也沒辦法,案子都已經結了,而且過去了這麽久,想要的證據估計也早已不存在。”
“卓城壽江湖人稱壽哥所以少有人知道他的全名,他和豹子是文安市向來不和的幫派頭目。那次大火剛好三人全部在內,排除他們到那是偶然的可能性,我一直都不相信卓城俊已死,即使火勢再大也不可能屍骨無存灰飛煙滅一絲痕跡都不留,很有可能是兇手故意而為之使案情的可能性更多的指向他。但兇手斷然不可能作案成功後還留在現場,所以排除他是兇手。”孫陽用筆把卓城壽圈了起來,緊接着說:“那麽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在事發前的幾分鐘,卓城壽得到可靠消息,此時想起那天是星期六弟弟曾跟他說過要去栢順大廈,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最後一通電話。”
孫志國一副老哥你是不是想多的眼神,裝作眼睛一亮放下摸着下巴的手指着白板說:“所以卓城壽就是整個破案最關鍵的人物,可能人家就真的只是關心問候而已呢?”孫志國疑惑地看着孫陽,“哥,當初不是你一直在佳茗面前說卓城俊已經死了嗎,為何今天……”
“那是為了她好,其實佳茗說的對,卓城俊沒死。”
“既然沒死,五年了為何從來沒見過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孫志國略顯激動。
孫陽嘆了口氣搖搖頭說:“不知道。”
“這案子不是不能再查了嗎,今天怎麽又把它拿出來,難道是因為最近卓城壽活動的頻繁哥你想舊案重提?”
孫陽眼神直直的看着地面某處,點了點頭爾後又搖了搖頭,“也沒什麽,只是在随便畫畫看看互相之間有什麽聯系。”
“哎,好了,這不是我們該管的。哥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跑腿呢。”孫志國拍了拍孫陽的肩膀,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躺在床上,零星的碎片事情盤繞在孫陽的腦裏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