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貓精的勝利?

第五十九章 貓精的勝利?

文傑也不跟高子原客氣,揚起手就“啪”的一耳光重重扇在了高子原的臉上。

高子原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頓時高腫了起來,像是豬頭般的滑稽。

“你敢打我的臉!!”高子原摸着臉怒吼,“你知道什麽叫打人不打臉嗎?!”

文傑冷笑,“我只打一下你的臉,已經很客氣了。如果我願意,可以馬上打斷你幾根肋骨,你信嗎?”

“……你……你別過來!”高子原摸着臉後退了幾步,瑟瑟發抖起來。

文傑卻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

“事實上,我本來就沒有多想留在高家。但是我文傑想在哪裏就在哪裏,絕不可能受任何人左右。”

扔下這句話,文傑就轉身繼續往高家別墅的方向走去。

高子原又怒又懼地在原地站了一陣,等文傑已經走遠,還是只好也朝相同的方向邁開腳步。

等高子原回去的時候,高志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異樣,“你的臉怎麽了??”

“沒……沒什麽……”高子原結結巴巴地回答,“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文傑在心裏嗤笑了一聲:看,我打你的臉又怎樣,你敢告狀嗎?

“你說謊!”高志瞪着高子原一聲厲喝,“你臉上甚至還有巴掌印,什麽跤能摔成這樣?!跟我說實話,到底怎麽回事!”

“……你都知道我是被人打了還那麽兇!”高子原委屈得不行,瞬間也什麽都顧不得了,“是你的寶貝大兒子打了我!你滿意了吧!”

“傑兒?”高志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在一旁嗑瓜子看熱鬧的文傑,“你來說,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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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傑冷笑道:“他找人來打我,我還不能還手了?”

“什麽?!”高志聞言更是對高子原大怒,“我就知道是你的錯!否則有人打了你的臉你早就跳八丈高了,怎麽可能還忍聲吞氣!你這臭小子,我今天非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着,高志上前一把扯下了高子原的皮帶,“給我在沙發上趴好!”

“打打打!你們父子聯手打死我這個多餘的好了!”高子原索性就光溜溜地一趴。

高志舉起皮帶就啪啪啪地抽打在他的屁股上。

高太太連忙上前阻攔,“孩子還小不懂事,你罵幾句就行了,怎麽還動手呢?”

“他還小??他都快成年了!他找人去傷害別人這是犯罪!我今天非打醒他不可!”高志甩開高太太的手繼續抽。

文傑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此刻他腦海中下意識地浮現出顧皓軒說過的,高子原也是個可憐人。

現在的高太太不是他的親媽,也不過就是象征性勸阻一下,并不真正在意他的死活。

“夠了。”文傑終究上前抓住了高志的手,“我最讨厭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你知道他為什麽動不動想找人打我的?他的暴力習性,就是從你這個父親身上學會的!”

高志因文傑的這句話而猛然一驚。

“驚奇嗎,是不是覺得這樣的話和我很不匹配?對,我以前的工作可以說就是個打手,我也是個很暴力的人……但仔細想想,我也不是生來就這樣啊!”

事實上,文傑原本是校園霸淩的受害者。

面對他人的施暴,為了保護自己,他才不得不學會以牙還牙。

可是現在,他莫名地就記住了蔣涵的那句“你不應該以暴制暴”。

蘇書,顧皓軒,蔣涵,這些人似乎都在某些方面對他産生了影響。明明他以前是個很少受到他人影響的人。

“好吧,看在你的份兒上,今天就饒了這臭小子。”

高志終于放下了皮帶,把小兒子從沙發上揪起來,“還不趕緊跟你哥哥道謝?”

高子原拉起褲子裹住已經交錯着腫痕的臀部,“哼”了一聲,“我才不會跟他道謝。”

雖然他說話還是沒有好聲氣,但文傑聽得出來,他對自己這個兄長的厭惡程度已經減輕了。

文傑也懶得再管他的事,回房睡覺去了。

之後他過了一段時間平靜的生活。

他在舞室安安分分地當着一個小員工,沒有一點進取心。

在這段時間裏,雪球仍舊日常纏着蘇書,以至于和他的感情日益升溫。

而蘇書的畫展一經舉辦,便大獲成功。

在他事業興隆之時,雪球希望他能錦上添花,來個愛情事業雙豐收。

這天,雪球靠在蘇書的肩頭和蘇書一起在他房間看電影。

“阿書,老是看別人的故事也有點無聊,不如我們一起玩點別的?”

“別的?比如?”蘇書微笑着問。

“比如親親抱抱?”雪球湊過去在蘇書唇上輕啄了一口,開始瘋狂暗示,“或者更進一步的……嘿嘿嘿……”

“……”蘇書收起笑盯着了他片刻。

雖然蘇書大多數時候都很溫和,但雪球此刻卻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咳,我開玩笑的嘛,你要是不願意就算啦。”

“說真的,”蘇書語氣認真地開了口,“我們在一起也相處那麽久了,我想,我應該搞清楚了自己的感受,可以給你一個名分了。”

“真的嗎?!”

雪球頓時大喜,撲上去就開始脫蘇書的衣服。

“太好了太好了,終于可以交配了!”

蘇書聽到“交配”這個詞只有苦笑的份兒,“你真的考慮清楚了?不會後悔?”

“不後悔不後悔!”雪球忙不疊地回答着,三兩下把自己也剝了個精光,跨坐了上去,“你體力不好,我自己動好不好?”

“……呵。”蘇書臉上揚起一些有些詭異的笑意,“你太小看我了。”

随後他冷不防地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将雪球壓在了身下。

雪球很快就發現自己有一個嚴重的認知錯誤——

蘇書根本就不是個柔弱的人。

他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是個魔鬼!

“嗚嗚嗚阿書你饒了我吧!”雪球已經被搞得連聲求饒。

蘇書在暢快淋漓地運動一番之後,這才終于停下,将精疲力竭的雪球摟在臂彎之中,微笑道:“你看,我問過你會不會後悔的。”

“……”

雪球揉着自己酸痛無比的腰,現在是真有點後悔了。

不過,好像已經沒有後悔藥賣了。

第二天一早,蘇書把自己和雪球在一起的喜訊告訴了文傑。

其實文傑已經設想過無數次,他們在一起大約是早晚的是,自己看到消息的時候到底會是什麽感覺。

出乎他自己意料的,他居然沒有多少感覺。

他此刻腦子裏的念頭是——馬上去上班就又能見到蔣涵了。

難道,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愛意轉移到了蔣涵身上嗎?

這個認知讓文傑感到有些驚駭,他自認為自己不是個那麽容易移情別戀的人。

文傑努力抛開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保持着平靜的神色踏進了舞室的大門。

“早呀阿傑。”蔣涵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跟他打招呼。現在兩人之間熟了,他也就不再以“高先生”相稱了。

“蔣老師早。”文傑卻習慣了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舞室裏其他同事也都把蔣涵稱作蔣老師,所以蔣涵對此倒也不以為意。

原本文傑以為,今天是個和平時一樣的很普通的工作日。

但是沒想到,他上班不久後就迎來一個很特別的學員。

那人是高子原。

“你跑這裏來幹什麽??”坐在前臺的文傑看到高子原進門的第一反應是,他來找自己茬的。

卻見高子原抱着胳膊走到前臺跟前,沒好氣地道:“我就不能來學跳舞嗎?”

“……你對跳舞也感興趣?”文傑狐疑地打量着高子原。

高子原冷笑道:“你是不是也跟那個老古板一樣認為,高中生根本就不應該來學舞?要是媽媽還在,一定不像你們這麽白癡。”

聽到高子原的後一句話,文傑忽然覺得心頭一痛。

聽起來,高子原的媽媽是個溫柔的可以理解他的好母親。

也許事實上,高子原才是在這場家庭變故中受傷最深重的人。

“坐吧。”文傑放柔了語氣說道,“對什麽舞種感興趣?”

高子原在前臺旁的凳子上坐下,“爵士街舞這類的吧?不過其實我也沒有特別喜歡的,都可以試試。”

“那你适合辦我們這種通用卡。”文傑拿出資料本,開始專業地介紹業務,“辦了之後各種舞種你都可以嘗試,除了爵士和街舞,你也可以試試古典和芭蕾,你看,我們這裏的首席舞蹈老師……”他指了指正在教室裏上課的蔣涵,“就是教古典和芭蕾的。”

文傑本來以為他說完這番話高子原可能會出言嘲諷,說男生怎麽可以跳古典舞之類的話。

但高子原只是安靜地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沒試過的都想試試。”

文傑這才發現原來弟弟還是個好奇寶寶,有這種旺盛的求知欲,倒是件好事。

“你呢?”高子原忽然問道,“你擅長跳哪種舞啊?”

“……我不擅長跳舞。”

高子原“噗嗤”一笑,“你是個笨蛋嗎,做跳舞相關工作卻不會跳舞?”

雖然高子原終于還是開了嘲諷模式,但文傑卻覺得他此刻沒有多少敵意,所以只是平靜地答道:“對我就是笨蛋。所以你放心,高家的産業我不會跟你搶的。”

高子原聞言怔了片刻,随即撇了撇嘴開口:“我才不需要你讓呢。我們以後可以各憑本事公平競争!”

文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回了剛才的話題:“下面給你介紹下通用卡的模式,有按時間來的,比如年卡、半年卡、月卡,也有按次數來的,比如五十次卡、二十次卡,根據你來的頻率能算出哪個劃算。”

“我想一周來三次左右,我才不想一天到晚學習呢,成績都已經很好了。”

“那我算給你看。”文傑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二十次卡是1999,月卡是999,你如果一個星期來三次,一個月就是十二次……”

“我自己會算!”高子原搶過了文傑手中的筆,得意洋洋地道,“我數學成績很好的!”

文傑忍不住笑了笑。他第一次發現弟弟居然還是有點可愛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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