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欲擒故縱的把戲
第29章 欲擒故縱的把戲
潭星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眼睛便開始感覺酸澀,這任務懲罰怎麽來的這麽快。
梁昔歸不知道他的忍耐,還輕輕揉了揉手下的窄腰,對于這個手感有些愛不釋手。
潭星不是喜歡輕易流淚的性子,這會顯得他像個弱者。
他輕輕抽了抽鼻子,強行忍下眼底湧上的酸意。
“沒事,我們回去吧,梁先生。”潭星不斷調整着自己的情緒,想讓自己的語氣表現的輕快一些。
潭星說完便擡腳坐上了車,梁昔歸有些奇怪看了他的後背一眼,不過也沒多問。
剛剛的交談好像耗費了很多精力似的,潭星上了車便側頭面對車窗閉上了眼。
“潭星,你在和我鬧脾氣嗎?”
梁昔歸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在上車後便變得低沉下來,他只能推測對方是在為剛剛的事情和自己生悶氣。
潭星閉着眼不說話,他現在确實有點兒生對方的氣,為什麽那時候偏偏要回頭看一眼,害的自己的身體現在這麽敏感。
梁昔歸對于潭星無視自己的行為心裏有些窩火,自己還沒生氣對方和前老板聊天,他倒是先和自己生上了氣。
“知不知道你裝睡的演技很差?”
梁昔歸幹脆伸手把對方一把拉起來,潭星轉了個圈又穩穩坐在自己腿上。
潭星被逼無奈只能睜開了眼,眼眶裏還有些水光在打轉。
梁昔歸打開了車子的隔板,他又顧及着對方滑下去,攬着潭星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摟了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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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星這一次被碰到後腰完全是措不及防,他還沒及時做出反應,眼裏的淚珠便順着臉頰滑下,滴在了梁昔歸的西裝外套上。
兩人同時為這顆淚珠愣住,梁昔歸沒想到對方的反應能這麽大,難道林禦在他心裏的分量這麽大?
潭星心裏有一個小人兒在抱頭狂蹿,真是太太太太太尴尬了,自己怎麽能這麽丢人。
“有這麽生氣?”梁昔歸有些無奈地擡手給人把眼角的濕潤擦去。
梁昔歸的另一只手還穩穩落在他的後腰,潭星真是有苦說不出,他現在怕是一開口就是可憐兮兮的哭腔。
潭星不說話,梁昔歸便覺得對方這是變相的默認。
現在潭星是敵方“間諜”的危機暫時解除,可敵方的定位現在好像又變成了對于潭星很重要的人,這讓他有些不爽。
“潭星,說話,不許裝死。”
潭星的淚珠一滴接着一滴落下,可憐的抽噎模樣讓人忍不住感同身受般的難過,聽到梁昔歸的話,他只能搖搖頭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梁昔歸氣不過扶着對方的腦袋靠向自己,懲罰似的咬住了那張不争氣的嘴巴。
溫熱的淚水留到兩唇的縫隙中,梁昔歸嘗到了幾絲鹹苦,這讓他忍不住皺眉。
潭星腦中靈光一閃,抓過對方放在身後的那只手移到自己的臉頰上,懲罰終于暫時解除,自己的眼睛也得到了休息。
對于梁昔歸的懲罰,潭星癟了癟嘴發出不滿的悶哼,可下一秒聲音又全被對方吞進嘴裏。
一吻過後,潭星悄悄低頭喘着氣,全然沒了剛剛的傷心模樣。
“既然不哭了,那就解決一下剛剛的歷史遺留問題。”
潭星痛苦地閉了閉眼,該來的審判雖遲但到,自己該編個什麽理由才蒙混過關。
看着又化身鴕鳥的潭星,梁昔歸擡手挑起了對方的下巴,“不說話我們就換個方式。”
想起自己屈辱的被打屁股歷史,潭星還是決定多用點兒腦力把對方應付過去。
“剛剛突然有點兒難受,頭疼。”
“至于掉眼淚?”梁昔歸壓根不信這蹩腳的理由,這種小孩兒裝病用的俗套理由也拿來搪塞他。
潭星無賴似的把頭抵在梁昔歸肩頭,他找不出什麽合理理由來解釋剛剛發生的突發情況。
小八很早便警告過他不許企圖把系統的事情說出來,有這個企圖便會受到來自系統的懲罰甚至扼殺。
梁昔歸感受到對方細軟的發絲在自己的下巴處蹭來蹭去,活像一只撒嬌的貓兒。
“不說就咬你。”梁昔歸不知道自己這麽也變得這樣幼稚,放松地抱着人逗弄着。
潭星主動把細白的脖頸湊上前給人咬,只要不繼續審問他怎麽都行。
他嘴笨,再逼問下去怕不是很快就要露餡,梁昔歸看着送到眼前的獵物不忍一口吃掉,美味總是值得慢慢等待。
最終他在潭星的脖頸上不輕不癢啃了一口,如願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暫停了一瞬。
“梁先生現在可以饒我了嗎?”潭星擡頭看着梁昔歸說道。
要是這人冷心冷情沒眼色也罷,可偏偏潭星生的又乖又軟,被人欺負去了還呆頭呆腦地求人放過,勾的人想用力揉碎這張白紙。
“看你表現。”梁昔歸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吊人胃口,接着才說出了令人滿意的答案。
潭星聞言松了口氣,垂眼看着兩人過于親密的距離,潭星扭動着身子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
梁昔歸扶上對方的腰防止摔下去,而潭星瞬間像被揪住命脈似的乖乖不再動作,甚至還親昵地摟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上面。
這算是欲擒故縱,以退為進?
潭星眯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頸動脈恨恨地磨牙,這可惡的懲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自己要被搞死了。
到達酒店門口,潭星已經靠在人身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梁昔歸按下車窗看着車外站立的秘書,低聲讓人先回去休息。
秘書應了一聲留下車鑰匙便轉身離開,梁昔歸靜靜看着懷裏嗜睡的貓兒沒有立刻把人喊醒。
今晚上他雖然沒有和潭星繼續談論下去,可對方的激烈反應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他心底埋下了疑惑的種子,這中間絕對不會那麽簡單。
潭星啊潭星,你到底在瞞着什麽,讓你能這麽賣身又出力地接近我。
最終他還是沒有喚醒潭星,将人攔腰抱進了酒店電梯。
潭星好像做了個很難過的夢,眼角一滴清淚劃過,接着便緩緩睜開了朦胧的紅眸,眼眶裏飽含着水光。
“做噩夢了?”梁昔歸低着頭問道。
潭星感受着托着自己後腰的那只手,現在他怕是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來,只能低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梁昔歸蹙了蹙眉頭,難得的有些後悔今晚做出讓人去公司接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