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愛你3

第二十二章:我愛你3

門口耿弋剛好進來,聽到這話,目光落在床上看了眼。

明寶一看見耿弋進來,就趕緊抱着薯片出去了。

明珠已經醒了,聽到明寶聲音卻沒敢起來,因為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等明寶走了,她才爬起來,腰酸腿疼得不行,才剛坐起來,就被男人撈進懷裏,掐坐在腿上。

耿弋拿了水杯遞到她唇邊,喂她喝了口水,随後把藥摳出來遞給她。

白色的藥丸,有些微苦。

明珠含住就水咽下去,又仰頭把杯子裏的水全部喝完,男人接過杯子放在一邊,拿起一塊剝好的糖,喂進她嘴裏。

明珠張嘴含住,白色的果糖,落在口腔那一刻,才嘗出白桃的香甜味道。

“以後不會再讓你吃藥。”他把藥盒丢進垃圾桶,摟住她的手臂微微收緊。

明珠知道套子破了,男人好像一做這個事就容易失控,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男人仰着脖頸,喉結上下滾動的樣子。

他喘得厲害,喉嚨裏發出含糊的悶哼。

聽在耳裏,色情得要命。

“不舒服嗎?”他伸手摸她的臉,“怎麽這麽紅?”

明珠顫着眼睫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床上爬,才剛傾身就被男人壓在懷裏摟得更緊,他吻她的耳朵,聲音帶着淺淺的笑意:“在想什麽?”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紅着耳根說:“你。”

耿弋心髒被一股熱流擊中,四肢百骸都飄起來,他低頭含住她的唇,重重地吮吻,大掌牢牢箍住她的細腰。

力道重得恨不能将她嵌進身體裏。

晚飯是耿弋做的,把冰箱裏的餃子拿了出來,下在鍋裏。

第一鍋給趙大樂和明寶吃了,第二鍋是他的,下到第三鍋的時候,明珠從房間裏起來,她腿軟得不行,走路都扶着牆。

耿弋轉頭看了眼,把火關了,幾步過來把人打橫抱起。

明珠臉紅地推他,男人把她放在洗手間,低頭親了親:“別摔了。”

他去了廚房,等鍋裏的餃子煮好,明珠也扶着牆從洗手間出來,她餓得厲害,吃了一碗餃子不夠,又吃了一碗。

耿弋又給她熱了杯奶,趙大樂見了也喊着要喝,耿弋又熱了兩杯,一杯給趙大樂,一杯給明寶,倆小孩喝完去樓下鬧了會,被趙大志帶走了。

臨走前,趙大志還嗓門極大地沖樓上喊:“哥,我把明寶帶走了啊!你倆……嗯咳咳,盡興啊!”

耿弋往樓梯口走了幾步,送了一個字:“滾。”

明珠剛把碗筷放進洗碗池裏,就被男人由後抱住:“放着,一會我來洗。”

耿弋身上很燙,他平時穿得很少,在樓上常常就只穿着件T恤和毛衣,隔着衣服,能聽到他胸腔裏強有力的心跳,還能感受到底下結實的肌理。

“嗯。”她紅着耳根轉臉看他,耿弋低頭親她的耳朵,把人攔腰抱在懷裏,進了洗手間。

他辦公室的洗手間裏有浴缸,他跟明珠刷完牙後,浴缸裏的水已經放滿,他把明珠的衣服脫掉,自己也單手扯掉T恤和褲子,準備把人抱到浴缸時,被明珠摟住了腰。

她伸手摸他胸口的疤,耿弋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胸腹部只留下一道又一道新疤,塊狀的肌肉上也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

她一一伸手去碰,滿眼盡是心疼。

耿弋握住她的指尖,低頭親了親,明珠心口軟得厲害,踮起腳摟住他的脖頸,仰着臉主動親吻他。

洗手間溫度偏低,耿弋只親了一會,便喘息着将她抱到浴缸裏,他身子向後倒,讓明珠整個人躺在他胸口,擠了沐浴露過來替她塗抹肩背,明珠渾身都是印子,不是牙印就是手指印。

脖頸還有兩處吻痕,很深,起碼要好幾天才能消。

“疼不疼?”他伸手去揉她不堪一握的細腰。

“不疼……”明珠被揉得身子直顫,她不疼,就是酸,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酸,男人掌心溫度灼人,每碰一個地方,都像是在她皮膚上放了一把火,燒得她渾身發熱,口幹舌燥。

洗完澡的明珠被抱到房間裏時已經睡着了。

耿弋把廚房的碗筷洗了,又去看了眼陽臺的小兔子,喂了點菜,去洗手間洗了遍手,這才回到房間,把人摟進懷裏。

明珠睡得迷迷糊糊,被他抱進懷裏,貓似地用鼻子往他下巴上蹭了蹭,就這麽個小動作,讓耿弋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他低頭看着明珠鼻頭那顆美人痣,食指碰了碰,薄唇落下去,印了個很輕的吻。

明寶在趙大樂家住了兩天,耿弋和明珠就在樓上膩歪了兩天,他們幾乎沒下過樓,耿弋在跑步機上運動的時候,明珠就打開電腦做動畫。

耿弋洗完澡,就會坐在她邊上,安靜地看她忙。

下午的時候,耿弋練拳打沙袋,明珠就把兔子抱到一邊,拿葉子擋住籠子,不讓兔子們看見耿弋練拳的樣子,擔心它們被吓到。

晚上,他們就在床上不知疲倦地膩歪,因為太熱,明珠甚至被耿弋抱出來,在沙發上膩歪,她嗓子早就啞了,白天幾乎不能說話,晚上叫得更是可憐。

耿弋總是哄她,下次會快一點結束。

但他每一個下次,都過了很久。

明珠出發前一天,回了趟家,她行李都拿到耿弋這邊了,還是想回去看看,順便去墓地看看父母,耿弋開車送她過來的。

跟她一起磕了頭,燒了紙錢,還倒了兩杯酒放在墓碑前。

明珠跟爸媽先介紹了耿弋,最後交代明寶以後住在趙大志家裏,跟趙大樂一起上學,她要回去讀大學,等她畢業以後找工作,工資就會很多,以後的生活也會越來越好。

之前她帶明寶來一趟就哭一趟。

這次,她沒有哭,她笑着訴說最近發生的一些小事,跟爸媽聊天一樣,用很輕柔的聲音傳遞自己的現狀。

耿弋沒說話,他手裏捏着煙,沒抽,只是拿在手裏,他目光靜靜地看着明珠,澄亮的陽光落在她臉上,将她整個人照耀得閃爍奪目。

這樣的人,原本該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只可遠觀的。

但她被耿弋摘了下來。

被他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混子摘了下來。

“女朋友長得怪好看的啊。”淩晨三點的時候,耿弋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裏面傳出粗噶難聽的男人聲音 :“記得我嗎?”

耿弋從房間起身出來站在陽臺,赤着上身給自己點了根煙:“不記得。”

“你有種,你一個人幹翻我們四十個兄弟。”電話那頭的聲音暴怒:“你媽的!我們四十幾個兄弟大年初一還在蹲牢!要不是大哥找關系,我們到現在都出不來,你他媽倒好,潇灑滋潤!”

“你聽着!我們老大說了,明天老地方,我們要見到你。”

“不然,你那漂亮女朋友就遭殃。”

明珠把金元寶燒完,把墓碑前簡單收拾幹淨,這才擦了擦手,微微笑着朝耿弋走來:“走吧。”

耿弋握住她的手,牽着她往回走,快到車子跟前時,他低聲說:“我今天送你去學校。”

“……不是說明天去嗎?”明珠收起笑,有些緊張:“是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耿弋摸她的臉:“我明天要去外地,送不了你。”

“沒關系,我可以自己坐車去。”明珠不想給他添麻煩。

“我想送你。”耿弋把人抱進懷裏,力道有些緊:“別人我不放心。”

明珠忍不住笑,漂亮的瞳仁像裝了星星,流轉間華光溢彩,很是動人:“好。”

得知明珠提前走,大黑幾人都來送東西,都是家裏吃的用的,趙大志拿了一包抽紙,吉豐無語地問他送抽紙幹嘛?

趙大志想了想說:“家裏沒別的能送的。”

衆人翻白眼。

趙大樂在邊上插嘴:“別說了,他就是個摳逼!”

換來趙大志一腳:“兔崽子!就這麽說你哥的?!”

“你才不是我哥!摳門精!略略略!”趙大樂沖他拉眼皮,吐舌頭做鬼臉,跑出去的時候,還拉着明寶一起跑了。

明珠笑得不行,坐上車之後,沖幾人擺擺手,明寶很舍不得她,一直在哭,被趙大樂拿各種玩具哄着,還在哭。

“別哭了,明寶,放假我就回來了。”明珠摸他的腦袋:“在阿姨家裏不能無理取鬧懂不懂?姐姐會打電話給大志叔叔,到時候我們可以通話,知道嗎?”

明寶哽咽着點頭:“姐姐,一定要打電話啊。”

“好。”明珠關上車窗,她眼睛也有點濕,等車子走遠了,平複了好一會,才伸手去擦眼淚。

耿弋遞來一塊糖,她撕開剝了,塞進嘴裏。

是那天白桃味的糖。

他見她喜歡,買了十幾罐,全塞在她的行李箱裏。

明珠不怎麽愛吃零食,她作息規律,也不愛追劇,平時的娛樂大概就是看書,或者做動畫,很安靜的性子。

唯有吃糖的時候,會露出小動物一樣滿足的神情。

耿弋還給她買了新的圍巾和手套,純白色,圍巾上面有只針織的純白色小兔子,手裏抱着小巧的胡蘿蔔,手套上則是多出兩只長長的兔耳朵,看着很可愛。

後備箱除了她的行李,就是一箱又一箱純奶和各種營養品,耿弋話少,把明珠送到學校的路上,都沒說幾句話,只在到服務區的時候問她要不要吃東西。

明珠來得早,宿舍沒別人,她的床位還在。

她跟宿管阿姨說了聲,和耿弋一起把東西搬到宿舍,下樓的時候,倒是碰到班裏提前來的男同學,對方很是關切地問她:“明珠,你回來了啊?你還好嗎?”

班導說明珠家裏出了事,父母意外去世了,幾個男同學還打算去看看明珠,聽說明珠家欠了百萬債務之後,又不了了之。

明珠點點頭,簡單聊了幾句之後,男同學才看見耿弋從樓梯上下來,男人個頭高,一身黑色大衣,肩寬腿長,那張臉冷酷極了,單眼皮淺淺掀起,露出眼尾一條細長的疤,他嘴裏咬着煙,沒抽,神色淡淡地掃了男同學一眼,在明珠身後站定。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襲來。

男同學大概猜到這是明珠男朋友,草草結束談話,轉身就走。

耿弋年紀比這些學生大,他過完年就二十八了,跟明珠同齡的學生不過二十二歲,看着青澀又稚嫩,還沒出社會,一張臉寫滿了單純。

把耿弋送到學校門口時,明珠把手腕上的紅繩摘了下來,戴在他手上。

耿弋低頭看她:“這是什麽?”

明珠替他戴好,這才擡頭看他:“我媽媽寺廟求的,可以保佑平安的。”

耿弋心口像烙下一團火,那團火把他燒得四肢百骸都發着熱。

他把人扣在懷裏,低頭尋到她的唇,重重地吻。

耿弋十三歲的時候,爺爺奶奶勞累過度,相繼病倒去世,外公外婆因為他父親殺了母親,更是把他當仇人,一次都沒來見過他。

從爺爺奶奶去世那天起,他就變成了一個人。

即便後來,當了混子,有了數不清的兄弟,在他心裏,自始至終,他從來都是一個人。

可他摘下的星星,卻虔誠地替他戴紅繩,保佑他平安。

耿弋無欲無求的心裏裂開一道縫,他貪婪地想要更多的東西:想要眼前的人過得開開心心,想要她平平安安,想守着她過一輩子。

可是不能了。

明天他或許會死在那。

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她。

耿弋徹底失了控。

他虔誠地吻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鼻頭的美人痣。

最後,吻到她的嘴唇。

“明珠。”他聲音沙啞地喊她。

明珠含糊地應聲:“嗯。”

耿弋重重地吻她,聲音淹沒在唇齒間。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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