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Listen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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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泠懵了下, 沒想到他還會這樣問。

她要怎麽回答,讓他親還是不讓他親?

顏泠思考時,眼眸動了動, 陳濯清隔着掌心同步感受到。

沒來得及等顏泠回答,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低下頭顱。

顏泠的第一感覺是, 軟,很軟。

又有點涼涼的。

他的唇先是小心翼翼地碰到她的,見她不反抗, 慢慢吻住。

兩唇相貼的那一瞬間,顏泠頭發發麻,渾身血液逆流。

心髒跳到快要蹦出來。

她的默認給了陳濯清進一步的勇氣, 含住她的唇輕咬了下,力度也變得重了些。

顏泠被他這麽親着,身子發軟,不受控地往後退。

腰抵住冰涼的流理臺時,才後知後覺兩人現在還在廚房。

而她媽媽就在客廳外面。

一種偷偷摸摸又隐秘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

陳濯清轉了下身,後背對着門口, 高大的身影完全擋住她的,聲音含糊地說着:“沒事,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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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泠聽他這麽說,臉更紅了, 更緊張了。

伸手想要推開他, 被陳濯清反手一握,十指相扣, 壓在身後的流理臺上。

吻還在繼續,就在顏泠完全呼吸不過來時, 陳濯清才終于松開了她。

空氣從四面八方湧入,重新得到氧氣的顏泠微張着嘴,喘着氣。

被吻過的唇變得一片深紅,水光潋滟。

陳濯清擡手,拇指擦去她唇上殘留的水漬,是剛才唇齒交纏時留下的。

他深黑的眸緊緊擒住她,眼底的欲望濃烈地翻滾着。

“陳——”

顏泠只說了一個字,下一秒又被以吻封緘。

這次的吻變大膽了些,舌尖趁她不備直接撬開她的牙關,抵了進去。

顏泠瞪大眼睛,一雙美眸無措極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往自己身上貼近,頭又低了下,吻得更深入。

呼吸再次被他全然掠奪,唇角發麻,電流般的感覺流過全身。

顏泠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只有唇上的溫度提醒着她發生的一切。

陳濯清毫不餍足般,一遍又一遍地親吻着她。

時間在顏泠這裏過得格外漫長。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初吻是這樣的。

讓人記憶深刻,無法忘記。

是往後想起,都會怦然心動的時刻。

這頓午飯準備得有點久。

顏泠從廚房出來時,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唇,卻發現客廳早已不見書芸的身影,估計是回房間待着了。

也不知道她媽媽是什麽時候回的,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什麽。

顏泠咬咬唇,一臉羞憤。

從來怎麽沒發現陳濯清有這麽惡劣的一面。

“罪魁禍首”從她身後悠哉出現,顏泠瞪了他一眼,但毫無殺傷力。

陳濯清盯着她的唇,擡手撫上。

顏泠想到剛剛他也是這樣的動作,吓得往後躲。

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沒再有下一步動作,只是吐出兩個字:

“紅了。”

“……”

顏泠氣憤地推了他一下,但沒用力,只是嘴上逞強:“你別得寸進尺。”

他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長臂一伸,搭在身後的沙發上,将她整個人圈住懷裏。

“我怎麽得寸進尺了?”

“你剛剛……”顏泠說到一半,又止住了口。

陳濯清:“我剛剛怎麽了,嗯?”

顏泠:“你明知故問。”

她一直讓他別親了,可他就是不聽。

弄得她現在的嘴唇紅得都不能見人。

“顏泠。”他喊她的名字,字音裏藏着幾分柔情,說出來的話似曾相識,“我是不是跟你說過——”

“我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好像,是說過這句話。

當時的那一幕在她腦海裏重現,那是顏泠第一次看到最真實的他。

斯文敗類。

顏泠突然覺得這個詞更符合他。

“在想什麽?”

“斯文敗……”顏泠差點都将最後一個詞說出來,內心的想法暴露在他面前。

“原來在心裏罵我呢。”

陳濯清悶笑一聲,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還問她:“還有什麽詞?”

顏泠:“你怎麽跟盛東廷一個樣。”

罵他還越起勁的那種。

陳濯清的重點完全跑偏:“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

顏泠:“……”

他作勢低頭又想過來親她,顏泠靈巧一躲,他頭一偏,親在了她的臉頰上。

顏泠只感覺被他觸碰到的那一塊肌膚又紅又燙。

“別……”

“那抱一會兒。”

他垂下頭,唇落到她的脖頸處,說話時,滾燙的氣息呼出,一陣酥麻感。

顏泠很小聲地應了下,是允許的意思。

下一瞬,她感覺男人圈住她腰間的手,微微收了下力度,用力抱緊她。

他的擁抱很溫柔,溫暖且有安全感。

顏泠枕着他的肩膀,在他看不到的視野裏,唇角彎了彎。

時間好像按下暫停鍵。

靜得只有兩人緊緊相貼的兩顆心髒,在為彼此跳動着。

過了一會,陳濯清終于松開她,不知足地又在她唇角親了親。

“去喊媽出來吃飯。”

顏泠推了他一下:“你去。”

陳濯清看了她的唇兩眼,瞬間明白什麽,眉眼染着笑:“好,我去。”

書芸出來時,顏泠已經正襟危坐在餐廳那邊的椅子上,低着頭在擺弄着飯桌上的碟子。

陳濯清落座在她旁邊的位置上,肩膀抵住她的,跟她手臂貼着手臂。

顏泠在自己媽媽面前還是有點害羞,推了他一下,想讓他別靠自己這麽近。

“你坐過去一點。”

陳濯清面不紅心不跳地說:“我冷,這樣暖和點。”

顏泠真服了。

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怎麽就這麽厲害呢。

坐在對面的書芸看着這小兩口,但笑不語。

好像從早上開始,兩人之間的那種磁場就有些不同,變得更親密了些。

不管怎樣,倒是件好事。

一頓午飯吃得顏泠臉紅心跳,陳濯清始終維持着同個姿勢,非要貼着她,還在旁邊時不時給她夾菜。

顏泠:“我自己有手。”

陳濯清哦了一聲,但手上不停,依舊我行我素。

讓她無法忽略的是,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放在桌下,将她的手圈住。

偶爾松開一下,手指玩弄着她的,漫不經心地揉了揉。

很自然,又很暧昧的一個小動作。

跟陳濯清确定心意的第一天,顏泠都過得很不真實。

兩人的這段關系從一開始順序就是反的。

先領的結婚證,後面才表的白。

她都沒嘗過談戀愛是什麽滋味。

之前對這種情情愛愛不為所動,覺得沒有也沒什麽。

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後,才驚覺那種甜蜜,是絲絲縷縷鑽進心口的,比世界上任何一種甜食都要甜。

原來不是不想,是沒遇到對的人。

現在遇到了,她才想跟陳濯清談戀愛。

不過沒有也沒關系,反正現在他已經是自己的丈夫。

這麽一想,顏泠又覺得沒什麽了。

她看着正在廚房那邊洗碗的男人,悄悄走近,從他旁邊探出顆腦袋來:“需要幫忙嗎?”

陳濯清的手上還沾着泡沫,忍住想要揉她腦袋的沖動,“不用。”

“那好吧。”

顏泠說完也沒有離開,就站在旁邊看着他洗。

他側眸,眼神不解,像是在問她還有什麽事。

顏泠的腦子飛快轉動,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我在監工。”

“看你洗得幹不幹淨。”

“……”

很拙劣的理由,但陳濯清沒揭穿。

顏泠就這樣盯着他看,男人個高腿長的,身上是基礎款的白襯衣,簡單幹淨。

棱角分明的側臉,低頭垂眸的樣子,認真又專注,也顯得格外迷人。

“你再這樣看我,”陳濯清說話時轉過頭來,眼裏含笑,“我就要繼續做早上的事了。”

做早上的事?他早上做了什麽……

慢半拍的顏泠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麽,感覺自己的嘴唇現在還有點麻。

她臉蛋一熱,飛快逃離廚房。

陳濯清看着她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忍俊不禁。

洗完碗後,陳濯清自覺跟書芸道別,離開前敲了下顏泠的房門,說自己要走了。

她的聲音隔着門板應了聲。

陳濯清想着她臉皮薄,還在害羞着,剛擡起腳,有光亮透過門縫鑽出。

真的只是一條縫,她露出半邊臉,眼睛大大的,黑發披在肩上。

防狼似的動作。

小心翼翼又帶着點試探。

陳濯清就站在那裏不動,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問她:“有話跟我說?”

顏泠搖了搖頭。

“就是,想看你一眼。”

陳濯清猛地心一跳。

她總是這樣,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失了分寸。

他擡起手,掌心按在門板上,是推開的動作。

顏泠好像察覺到他要幹什麽,但不及他的速度快——

陳濯清踩過柔軟的地毯,踏入她的領地,将房門關上,一系列動作熟練又流暢。

門板發出輕響的同時,他伸手攬過她的腰,抵在牆邊。

然後躬身,低頭。

顏泠以為他又要親她,心有點慌亂,呼吸也變得緊張起來。

但男人并沒有過多的動作。

只是用那雙漂亮、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顏泠無意識地舔了舔唇。

注意到他眼皮低垂,目光跟着下移,視線落到她的唇上。

他的臉又靠近一寸,鼻尖輕輕擦過她的。

這樣的距離暧昧極了。

很适合接吻。

顏泠是這麽想的。

可他就是不為所動,依舊只是注視着她。

眼神勾人,像是在引誘着她主動。

顏泠避無可避,手指碰到身後的牆,指甲陷入。

這個姿勢,她甚至不能低頭,只能與他對視。

她被他的眼睛盯得不知所措,又摸不住他是什麽意思。

顏泠緊張地咬了下唇,聲音小的近乎聽不見,有點明知故問:“你、你要幹嘛呀。”

他聽見男人從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像是終于等到她這句話,吐出兩個字:

“等你。”

等你來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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