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裏的委屈無法言說

第41章 心裏的委屈無法言說

演唱會還在繼續,到處都非常吵鬧,白慕楠漫無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去哪兒,她這會兒心空落落的,只想找個地方安靜的待一會兒,讓自己的情緒穩定後再回去。

不知不覺,白慕楠來到了體育場後面的小河邊,沿着河一路往前走,她自己草草卸了妝,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帶着口罩在商店買了一瓶酒,就那麽邊走邊喝。

河邊的風很涼,時而吹來卷起她的長發,可見發絲在風中飄散,冷風灌入她的背心,竟讓她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烈酒入喉,辣的她咳嗽不止,可她還是一個勁的往嘴裏灌,似乎覺得只有這樣才能止住翻湧而來的悲傷。

那些記憶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一個人想要重頭開始,就得摒棄那些舊人舊事。

可現在白玫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都在她腦海裏不斷浮現。

正如母親所說,為什麽死的不是她呢?大家都希望活下來的那個人是白玫,可偏偏她只是受了一點擦傷,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最疼愛自己的姐姐躺在血泊中。

所有人都在怪她都在指責她,甚至包括她自己,卻沒有一個人問一問,親眼看到姐姐死在眼前的她有多痛苦和無助。

是,沒有人,她的痛苦仿佛理所應當,就該用一輩子來贖罪,無論是母親還是父親,只要端出白玫的死,她就無法辯駁,任何事都只能接受。

可她呢,她一路為了還債摸爬打滾,受盡非議和冷眼,卻連一句關心也得不到。

白慕楠痛苦的大笑起來,又灌下一口酒,酒精上頭她卻感覺不到醉意,踩着高跟鞋走在晏河的石臺上,那石臺很窄,她走不穩,好幾次都東倒西歪,卻一直沒有滑倒。

她內心覺得,也許就這樣落水死了也算一了百了。

醉意太濃,白慕楠看着腳下的石臺已經開始扭曲,她反而笑得更加濃烈,心裏一點也不怕,毫不在乎的一腳落下,卻不想石臺中間裂了個口子,她的高跟剛好卡在裏面,左腳一崴身體猛地朝前跌倒。

而她的內心卻格外平靜,就等着這樣掉下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手臂突然被人從旁邊拽住,并用力的一拉,她整個人都被拉了過去硬生生的跌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別管我!”目的沒達成,她氣急敗壞,想要把人推開,但對方紋絲不動,她的力氣顯得格外渺小。

“被人推入水都在不停的呼救、求生,怎麽現在突然想跳河自盡了?”

熟悉的聲音從耳側傳來,她咬了咬雙唇,再次用力的掙紮了一下,未果,也就放棄,任由對方抱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來,“我才沒有自盡,就是腳底打滑而已。”

“打滑?我看你很慷慨,連掙紮都沒有,怎麽,學着電視劇裏的情節想從容赴死?我可告訴你,這是跳人工河,除了下雨天,河水幾乎不流動,裏面全部都是發出惡臭味的淤泥,還有各種魚蝦的屍體以及垃圾,你确定要死在這兒?”

封祁眯眼,臉上的笑非常從容,眼角還帶着幾分玩味,有無意識的吓唬她,靜靜的觀察着她的表情,然而白慕楠非但沒有被他這句話吓到,反而冷笑着說:“想死還挑地方?那不叫自殺叫演戲。”

“那你呢,是在演戲還是真的想跳下去?”看到白慕楠漸漸恢複了平靜,封祁松開了她,白慕楠立馬跟封祁拉開距離,提着酒瓶子慢悠悠的走到旁邊的長凳旁坐下。

她輕輕的轉動着酒瓶子,有些無力的說:“我只是酒喝的有點多。”

“演出成功你應該開心,為什麽要喝酒?”封祁走過來坐在了她旁邊,轉頭看着她疑惑的問。

白慕楠卻笑了,“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寬?喝酒可沒有違反合約內容,影帝該不會演戲把自己給演進去了吧。”

她本意是想調侃,哪知封祁突然湊近,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你想和我一起入戲?”

不愧是他,做這種事總是游刃有餘,白慕楠雖然恢複了平靜,但內心還在掙紮、還在痛苦,他這麽說就像是在刺激她,讓她反而不願退卻,挑眉故意說:“是啊,你敢嗎?”

“你說呢?”封祁忽而靠近,一手輕輕扶住她的後腦勺,往自己這邊一帶,一個熾熱的吻落下來,他的吻非常激烈,不是那種小心的,不可觸及的溫柔,而是一種猶如猛獸抓到獵物般的兇狠,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唔……”

白慕楠發出一聲低吟,心裏大為震驚,酒氣都消了一半。

他居然來真的?

說什麽敢于不敢,她就是過過嘴瘾而已,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白慕楠的手緊緊抓住封祁的手臂,指甲都紮進了他皮肉中,可他卻沒有因此停下,而是吻得越來越用力,毫無節制的壓榨她口腔裏的空氣。

“放……唔……”感覺到他吻中似乎帶着無端的怒火,像是在有意懲罰她,白慕楠開始怕了,發出的聲音卻被他吻的太用力細碎在了彼此間粗重的呼吸聲中。

就在白慕楠幾近窒息時,她突然感覺天旋地轉,頭腦一陣發暈,後背貼在了冰冷的凳子上,瞬間她整個人徹底清醒,高揚着脖子腿用力的亂踢着,試圖把壓在身上的某人推開,可他的力氣非常大,一只大手迅速把她的兩只手攥在一起,高高的舉過頭頂,熱烈的吻再次落下。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白慕楠非常害怕,薄薄的一層水汽在眼底暈開,眼尾處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色,看起來脆弱中透着幾分風情。

掙紮不了,她放棄抵抗,無力的閉上雙眸,看起來委屈巴巴的,讓人心生憐愛,封祁本來也沒打算把她怎樣,再看到她這幅樣子,也就松開了她,坐起身,聲音格外低沉,“少喝點酒,你碰到的是我也就罷了,如果是別人可不會這麽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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