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發燒了,軟趴趴的。

但存稿已經完結了,所以不會斷更的。

俺赤巨巨賽高~!作者君果然最喜歡俺赤拉!作者君筆下的俺赤是不是特別暖特別棒!另外帝光前期沒崩壞的黑皮青峰作者也挺喜歡的,大型狼犬系男孩紙也是很棒噠~!

天色剛亮起一點光芒,他們就動身準備回去了,昨晚籃球部的人肯定都急壞了。

不過托晚上夜宿野外的福,兩人倒是欣賞到了難得的日出景致,如果不是此刻的兩人有些狼狽,大概就更加完美了。

是齊木葵音昨晚把赤司征十郎拖上岸的,她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在這裏得到了完美的印證,她擡頭辨別了一下方向,便篤定該往哪裏走能夠回去了。

赤司征十郎也并不質疑她的話,只是點頭應下,便走到齊木葵音面前半蹲了下來。

她就這麽望着自己面前的少年維持着這個動作,琥珀色的眼睛裏終于有了幾分為難。一路走回去的路程并不能算是很近,但齊木葵音覺得自己應該沒什麽問題。

“上來,我背你。”赤司征十郎并沒有給她很多時間思考,只是開口說了一句,然而即便語氣裏絲毫沒有一點點商量的餘地,他盯着齊木葵音的一雙赤瞳裏仍然是這樣溫柔。

她的鞋好像昨天就沒有了,齊木葵音知曉是掉落海裏的時候遺失了,原本因為出來的匆忙她也就只穿了拖鞋就急忙出了旅館。所以此刻的她從昨夜把人拖上岸開始就一直都是赤足的。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原本該是白皙無暇的小腿上此刻多出的幾條紅痕上,

甚至連帶那雙原本瑩白宛如玉石般的赤足上也是如此,赤司征十郎怎麽可能任由她就這樣一路再走回去。

在他堅持的眼神裏,齊木葵音選擇投降…

她趴在赤司征十郎背上任由這個少年承擔着自己的全部重量,然後就嘆了口氣,“赤司君,背負這麽多東西還要拼命前進,累麽?”

赤司征十郎的腳步微微一頓,感覺到身上女孩的柔軟全都壓在自己的身上,

還有耳側柔軟溫熱的呼吸聲,她的嗓音一直都是悅耳悠然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此刻齊木葵音的話裏卻突然參雜了幾分心疼,他垂眸并不說話只是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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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的再多都沒關系,只要能夠維持住現在的一切,包括籃球部包括現在的隊友也包括她,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

世界上哪有這麽多歲月靜好呢,只不過有人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齊木葵音以前不理解這句話,因為她一直都是靠着自己活下來的,是孤苦也好是死亡也罷她從來都只有一個人,在人世間匆匆來回數十載到頭來卻什麽都沒有真正擁有過。

她其實是羨慕籃球部的人的,在帝光的時候有這樣一位隊長護着他們前行,即便分裂之後也仍然有黑子哲也這樣的夥伴想要讓他們重新回到當初笑着打籃球的那一刻。

帝光中學人人都說赤司征十郎是天才,跟籃球部其他人都不是一個等級的妖孽,

即便如此他還是天天加倍的訓練,每天要完成的工作是常人的數倍,不到晚上甚至都無法回家,但他仍然會被人用不理解的眼神詢問已經這麽厲害了為什麽還要這樣折磨自己呢?為了籃球部,為了跟所有隊友一起取得勝利哪怕把自己分裂成兩個也在所不惜。

但能夠被人這樣重視着,即便最後因為這種重視而扭曲了自己,

難道身為這種執念的源頭的他們都還不算幸福麽?齊木葵音對于幸福的定義跟普通人不太一樣,因為永遠在得到和複失裏徘徊,導致了她原本也不是什麽三觀正直的人。

她能在赤司征十郎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的影子,那些徘徊在幽夜裏的陰暗面,

只要是已經被抓在掌心的東西就死活都不肯放開,即便只是一時間能夠得到的浮木都要緊緊抓住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所以啊,既然看到了就不能放任不管無動于衷了。

也許是晨光太溫暖,而背着她的少年又太溫柔,齊木葵音附在他耳畔低聲告知她的承諾,“你的付出和努力不會白費的,至少我看到了。”

哪怕沒人鼓掌,哪怕四周都是異樣的目光,事實會證明,他的足跡已經留下芬芳。

赤司征十郎緊了緊身上的女孩,步伐絲毫不亂,然而背對着她的一雙赤瞳裏笑意彌漫,眉眼不自覺的微微彎起,一個微笑,緩緩在本就俊秀的面頰上綻開,挾着漫天溫柔飄灑的柳絮。

可惜的只是,齊木葵音并沒有看到,赤司征十郎生活中一直都是個謙和溫厚的人,這樣動人的表情卻甚少有人見到過,大約母親離去之後他就忘記怎麽這樣由心底發出的這樣肆意的笑了。

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一樣是出于偶然,終有一天這一切都會有一個解釋。比如她來到這個世界,選擇了帝光,最終加入了籃球部。又比如…此刻的他們為什麽會産生交集。

一路前行到旅館,赤司征十郎居然覺得一點都不累,完全沒有失落大海孤獨在黑夜中禹禹獨行的疲憊感,大約也正是因為身上背着的這個人的存在吧。

他笑着背着人走到旅館門口,便被一群人沖出來團團圍住了,桃井五月甚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身上的人,就像是不敢說話打擾她一樣。

“你們吓死我了,赤司君。葵音怎麽了?”

赤司征十郎側過頭看了看,女孩在他背上就這麽呼吸清淺的睡着了,

昨晚她确實很累了,在他醒過來之前也一直守着自己,“她只是累了,睡着了而已。”

他并沒有把人交接給已經伸手過來準備把人抱過去的青峰大輝,而是淡定并且自然走了進去,“有事稍後再說,我先把她放回房間裏去。”

青峰大輝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還有赤司征十郎腳步穩定上樓的背影皺了皺眉,剛才一瞬間的感覺是他的錯覺麽?

唯有綠間真太郎一直盯着赤司征十郎,剛才看到青峰大輝的動作的時候,他的表情變了一瞬間。赤司避開青峰的動作時隐約帶上了幾分獨占氣息,是因為一直以來那個讓綠間真太郎感到陌生的那個存在,還是單純的因為……齊木葵音這個人呢?

齊木葵音醒過來的時候,一片黑暗,她停頓了兩秒才知曉自己已經在旅館的房間裏了,

看看外面天都黑了,所以說她是一覺從白天睡到晚上麽?

她狐疑的摸了摸自己額頭,沒有發燒也沒有生病,居然睡這麽久果然是昨晚太累了麽?齊木葵音撇了撇嘴,這個體質不行啊居然這麽容易就疲憊了,跟以前差太多了。

她伸手摸到床頭櫃上想要拿手機看看時間,好似是碰到了什麽東西掉了下去發出了咚的一聲,跟木質地板親密接觸的時候在黑夜裏顯得尤其響。

下一刻,房門就被人匆忙打開了,走道裏橘黃色的光影照亮了一瞬間,

齊木葵音才注意到是鬧鐘被她撞到地上去了,沒注意的時候房門被人甩的關了起來,來人打開了床頭的燈光,透過暖橘色的燈光她看到了青峰大輝一臉緊張的表情。

“怎麽回事剛才那個響聲?”青峰大輝把她從頭到尾的掃視了一圈,有點緊張兮兮的問道。

齊木葵音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孤零零倒地的鬧鐘,“我剛醒,把它弄掉了。”

他長舒了一口氣,“別吓人啊,笨蛋!”

她歪着頭想了想,“赤司君沒事吧?我早上好像睡着了。”

“他沒事,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們報警了,所有人找了你們一晚上都沒睡。”他的嗓音本就低沉,此刻在狹小的房間裏更顯的沙啞了幾分。

“抱歉,昨晚手機泡在海裏報廢了。”她低頭認錯,此刻一副乖巧.JPG的狀态。

然而齊木葵音還在垂眸思考該如何道謝的時候,卻被青峰大輝抓住手腕被半強迫的擡起了頭,兩個人幾乎是零距離的面對面,他一向爽朗愛笑的表情此時此刻卻冷峻的讓人無法聯想到他平時的模樣。

“怎麽…了…?”她懵懂的詢問,幾乎被這個劇情走向弄呆了。

他藏藍色的眼睛裏惱怒又偏偏無奈,

“齊木葵音!你昨天是瘋了麽?一個人沖過去,你以為自己是英雄麽?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昨天得知他們一起掉落懸崖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吓到了,連帶着平時最随和的黑子都怒氣爆表,他們幾個人更是差點活拆了那群高中生。

青峰大輝懊惱的揉了揉頭發,“你是女孩子,非要沖在第一線麽?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男女有別?這種事情是你該第一個沖出去的麽?”

“我……”

她的話被他越說越生氣的話截住了,連帶着平時那很好欺負的籃球笨蛋氣質都變成了充滿壓迫力的氣勢,既然她不懂那麽幹脆他來示範一下算了!

做出決定的青峰大輝突然把人壓倒在床上,兩個人肌膚相近,他灼熱的呼吸全都彙聚到了她近在咫尺的臉上,他藏藍色的狹長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齊木葵音甚至能夠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聲。

“我知道你是很優秀,但這些跟昨天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齊木葵音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整的懵逼了,他的好意她能夠感受到,

不過她也實在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告訴青峰大輝,他真的想多了別說他一個人了,哪怕籃球隊全部正選一起上也沒人打得過她。

比技巧和刁鑽狠辣的程度,齊木葵音敢說沒有任何學生能夠輕松制服她,當然兄長齊木楠雄那個外挂級別不是一個等級的人不算。

齊木葵音當然不可能這麽告訴青峰大輝,所以只能繼續認慫的表示以後不會這樣了,

然而偏偏此刻的房門大開,黃濑涼太那張俊美的臉出現在了門口,“小齊木,吃晚餐了啊你…還沒……醒…麽?”

黃濑涼太金黃色的眼瞳狠狠一縮,就這麽看着青峰大輝把齊木葵音強制的壓/在/床/上的動作,兩人同時轉過頭齊齊盯着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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