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作者有話要說: 嗯,作者君果然還是偏心赤隊的~

兩個人意識到了什麽,便緊緊跟在赤司征十郎身後去往了籃球部。

果然在體育館附近看到了站着一動不動的赤司征十郎,循着他的視線再往前,便是那裏站着的女孩。她一頭霜雪般的白色長發垂在腰際,琥珀色的一雙眼睛就這麽盯着體育館大門那邊籃球部裏,肌膚有幾分病态的蒼白,唇畔挂着清淺的笑。既脆弱又堅韌,仿佛雪玉雕琢的冰晶一樣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是亵渎。

在游離逡巡的冬日陽光下,看起來朦胧而飄忽,

明明清晰的在眼中,卻感覺無法靠近,蒼白肌膚,嫣紅唇瓣,妖且美的站在那裏,明明整個人是完全不自覺的卻仍然能夠輕易蠱惑人心。

這一刻的葉山小太郎唯一的想法大概是,真的很漂亮,超出了他想象範圍的那種漂亮。實渕玲央雖然驚豔,但更多的想法則是這個女孩子一定是大病初愈,穿的這麽單薄的站在外面可不怎麽合适。

“葵音。”赤司征十郎那熟悉的嗓音由遠及近傳來,齊木葵音轉過身的時候終于對上了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她站在不遠處淺淺的笑,琥珀色的眼瞳裏倒映着冬日暖陽,一如當初。

“嗯,赤司君,好久不見了。”她輕聲回複,仿佛昨天他們才分離不久。

她好像瘦了點,頭發也變長了,剛才的一瞬間那沉默的背影陌生到讓赤司征十郎覺得,見她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然後她開口叫他,就好像當初才剛剛放學,他只是習慣性的在教室門口等了她一會兒,五分鐘而已。

跨越了一年的距離,赤司征十郎終于又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而不是最後的那場記憶裏,她那雙從來都亮着星辰般光芒的眼睛漸漸暗淡下去,猝不及防倒在自己面前再也沒有醒來的模樣。

他此刻應該做什麽回應呢?赤司征十郎的第二人格從來都是淩厲而強勢的,不允許他人忤逆,也不容許自己露出絲毫軟弱。但此刻他并不是特別想像一直以來示人的那樣以一種面具般的表情迎接她的歸來。

所以赤司征十郎只是很自然的,按照心中所想的上前把人帶進了懷裏,

即便她消失了這麽久,他也一直都發自內心的認為她是自己的才對。那麽把屬于自己的人抱在懷裏有什麽問題?他只是難得順應了心中所想,第一次沒有抑制第一人格下和自己同樣的沖動。

這一次齊木葵音被他一把攏在懷裏的時候終于沒有推開赤司征十郎了,還不都是自己甩的鍋,哪怕含着淚都要背下去。她反手搭上他的腰,輕聲道了一句,“我回來了。”

至于身後的幾位籃球部正選,他們已經集體石化了。那個突然沖上去一把抱住漂亮妹子都不帶一絲一毫猶豫的人,真的是他們籃球部從來都對女孩子一視同仁的赤司征十郎麽?

赤司征十郎放開齊木葵音的時候,眼神掃過身後一排明顯已經震驚到失語的隊友,那沒有任何征兆就冰冷下來的眼神把衆人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他倒是不怕齊木葵音被這群家夥吓到,但赤司征十郎也沒有什麽興趣在這裏跟她說話。

所以他也只是一臉淡定的把人拉走了,然後一臉淡定的在學校衆人注視下把人拉進了學生會辦公室,這裏是只屬于他的平日一般沒人敢随便進來。

把人按到沙發上好好坐着,倒了杯熱茶,又打開了空調調整了溫度,一系列下來全都忙完的赤司征十郎才坐在了齊木葵音的身邊。

“什麽時候醒的?”

“昨天。”齊木葵音抿了抿唇,感覺現在的赤司征十郎雖然還是第二人格,但明顯沒有當時帝光裏那樣強勢的咄咄逼人了。

“他們知道了麽?”

“沒,你是第一個。”齊木葵音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卻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似乎氣勢更加放松了幾分,好似是被第一個這個詞語取悅到了。

“以後的打算呢?”

“嗯,找個學校之類的吧,總不能一直挂着帝光中學的名。”她一臉正經的思考了起來,雖然她本人對學歷什麽的是無所謂的,但身為局中人自然就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

她對于跳級之類的興趣不大,只想悠悠閑閑的度過高中時間。“不過這個暫時先不想了,昨天剛醒過來,我還想再休息一下。對了,過兩天就是冬季杯了吧?”

赤司征十郎點了點頭,“比賽場地在東京體育館,你想去麽?”

齊木葵音猶豫了一會兒,“也好,他們應該都會在那邊出現吧。電話裏畢竟說不清楚,直接回一次東京吧。”

“一起吧。”他很是随意的開口說了一句,話裏并沒有特別多的命令式語氣。

她細細看了看身邊這個又長高了不少的俊秀少年,卻發現赤司征十郎表情不變就是這麽淡定的任由她打量。頗有城府,氣勢不凡,心思缜密,一年不見他果然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好。”她應了下來,換做是一年前的赤司征十郎的話,齊木葵音肯定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不過現在的這個,感覺終于正常了不少。至少是能夠好好聽她說話,而不是一副中二之氣爆表的命令語氣了。說實話,當年那句違背我意願的家夥,即使是父母,也不可輕易饒恕,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該怎麽吐槽。

齊木葵音是真的很想搖一搖他的肩膀,告訴他少年你醒醒吧還能不能好好對話了。

但那并沒有什麽用,因為當時的赤司征十郎根本就聽不進任何話,強勢的讓她放棄跟他進行正常對話了。

其實赤司征十郎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當年那個唯我獨尊的人格主導着這具身體。

唯一變化的,只是他對齊木葵音的态度而已,在鋪捉到獵物之前他願意耐心等待。

事實證明,赤司征十郎只是單純的變得更加可怕了而已,當年那種情況他絕不允許發生第二次。哪怕是暫時的蟄伏,但如果對象是齊木葵音的話,仍然是值得的。

他深刻的意識到,對齊木葵音這樣看似溫和實則冷漠更甚他的存在強硬的話,她只會比他更決絕而已,當年退部休學那樣的事情已經足以證明她的真正狀态。

赤司征十郎需要做的就是軟化她,讓她松懈,讓她習慣他,

以一種更随意的态度慢水煮青蛙,總有一天這個女孩會心甘情願被他收入懷中妥善珍藏。

他半眯着一雙漂亮到妖異的異色瞳,盯着她姣好的側臉,在所有人都先行反應過來之前得到她,就是赤司征十郎唯一要做的事情。

最終齊木葵音還是被赤司征十郎送回了家,

在籃球部幾位正選皆是雲裏霧裏一臉想問但不敢問的表情裏離開了洛山,他只把人送到了門口便離開了,赤司征十郎心知肚明,因為當年的事情她的兄長對所有帝光籃球部的人都産生了排斥性完全是那種不待見的狀态。

但赤司征十郎無法說一句不好,齊木楠雄完全有資格這樣看待他們,無論她昏迷的真正原因是什麽,但誘因是因他們而起,這一點所有人都無法否認。

回到家的齊木葵音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因為過兩天就要去東京了,所以也就沒有立刻通知籃球部其他人。而是先行把她醒來的事情告知了幸平創真,夏目和司瑛士他們。

幸平創真已經是遠月高三學生了,如他所願的走上了遠月的最巅峰,夏目則是升上了大學貓咪老師仍然陪伴在他左右,至于司瑛士他在高三畢業之後游歷了世界各個地方就在不久前才回到東京準備開設屬于自己的店。

即便她不在,所有人也都過的很好,但齊木葵音并沒有覺得失望,哪怕只是通過電話她也能感受到那幾個人得知她已經沒事之後驟然輕松了幾分的語氣。

這一次去到東京,齊木葵音也打算把他們全都拜訪一次,好讓所有人都安心。

剩下的幾天她則是去看了外公外婆他們,好讓老人家放心,然後就出發去往了東京。

雖然兄長看上去并不是很贊同她跟赤司征十郎同去,但最終熬不過她的軟磨硬泡。反倒是自家兩個自從自己醒來之後就恢複了大條的父母特別的淡定。

在齊木楠雄一臉如果這次在發生什麽他肯定會立刻幹掉赤司征十郎的眼神裏,

齊木葵音幾乎是分分鐘打包好咖啡果凍就攆着他趕緊去大學了,把人送走之後她在自家母親一臉溫暖的笑容裏背着包出了門。

今天的洛山籃球部隊員們也依然處于震驚中,

赤司征十郎一直都是個懂得籠絡人心的隊長,在洛山人氣再高也一直都是只存在在女生們的傳說裏,

但這次唯一的不同,是因為那個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孩子。

聽說叫齊木葵音,是原帝光籃球部的一員,但他們幾個人湊在一起看着赤司征十郎一臉平靜的跟身邊少女說累了的話靠在他肩膀上睡一會兒就好,到了會叫醒她的跟平時強勢冰冷的模樣截然不同的語氣,還有那拿着毯子蓋在她身上的那股輕柔勁。

小夥伴們終于在經過長時間的讨論之後統一了一個觀點,要麽是他們的隊長壞掉了,要麽就是這裏面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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