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第 12 章
葉秋是個很“純潔”的少年，這個純潔自然是外表的純潔，他磕過顧青和魏辰的CP，但現在姜浔出現了，徹底改變了CP組合。
看了不少令人作嘔發暈的非法書籍，生理性反胃症狀出現且很嚴重。顧青倒沒啥，他見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多了去了，只是苦了葉秋，現在滿腦子都是揮之不去的黃色廢料。
“今晚回去看看哥給你買的書，陶冶情操，睡覺就好了。”
“你确定有用？我不幹淨了。”
“別亂說話！你本來就不幹淨，怕什麽？”
“......”葉秋無話可說的白了顧青一眼。
公安局着力調查了這些被點中的書店。該罰款的罰款，該拘留的拘留。像圖書店這種學習知識文化的純潔神聖之地，若混進來小黃書打飛機的，得豈不是有傷風化？
其實，教育書與教育片并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他們作為幫助男性分泌前列腺激素促進事态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
“你敢說你沒看過？大晚上偷偷開無痕......”
“沒有！”葉秋盡力否定此事。
“...難不成你還白天正大光明的看？”顧青瞪雙眼表示驚奇。
“你沒事吧？誰有病白天看片？...晚上看的。”
葉秋紅着臉辯解此事，但顧青認為這很普遍。
“男性中百分之六十九的人都看過，且百分之八十九是一個人偷偷看...“顧青專門為葉秋科普了這件事，“所以你不用感到害羞！”
“唔！...顧哥可以不說這些了嗎？我要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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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拉住他的羽絨服拉鏈：“別走啊，我請你吃飯。”
“算了算了，不麻煩你了，我...我先走了有事叫我就行！”
事到如今，他依舊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話說錯，看着極反常且極不自在的葉秋，他大吃一驚：“不會吧！葉秋不會真的是白天看吧，哦買噶，完了完了，拆穿他了。”
美好的一天，總是從上班開始，從下班結束。這麽往複過了三年，顧青自己都麻木了。早上七點不用鬧鐘自然驚醒，中午12點肚子開始準時打鈴，下午六點敲完最後一個字立即下班。
傍晚七點，自家小區樓下。
今年冬天真的冷，晚上不開電熱毯根本睡不着。其實冬日裏電費反倒多了起來—顧青寧願夏天加班，也絕不在冬天加班—夏季辦公區會開空調，而冬季不會。
對于葉秋這種基層員工，有句老話說的好：工作多，沒提成，別人休假我加班，房貸沒還清，保險自己買，還好不用交停車費，因為根本買不起車—早上七點起地鐵，晚上七點擠公交。
這種生活也不錯，除了累點，工作多點，假期少點，工資低點，生活苦點，好像也沒什麽不足之處了......對吧？搭最早的通勤車，乘最晚的末班車。
“......周三...周六又要被催更，幹脆今晚把未來一周的......嗯？”
顧青順着花壇一邊望去，看到的居然是那個人。
“姜浔，你怎麽來了？來也不提前告訴我，我...”
“顧哥...”姜浔可憐巴巴的看着顧青，“我能住你家嗎？”
顧青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一切都太突然了......
“所以你是被那個人趕出來的，他沒怎麽你吧？”
“不是，是我交清房租自己走的，另外我還想找個工資稍微高一點的工作，早點把我的任務完成......”
沙發上兩人很平靜，電視還在不停的響，顧青嫌它太吵，拔了插頭。
“來我們中心吧，待遇還挺不錯的，只是...”
“只是什麽？要求我都可以接受！”
“只是我們只招文學研究生，你……”
“我大學報考的是文學，但沒有拿研究生證。”
既然如此，顧青肯定願意讓姜浔和自己一起工作。
“我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你可以直接來上班實習。”
“不用你開後門，我要自己考。”嘶...這姜浔性格咋就像自己一樣好勝？“我要自己追到手”“我要自己考”何其相似的氣勢！
顧青眼中盡顯憂慮。
“我不會增加你的負擔，我只是想找個安身之處。”
“不是那個意思。我在想，你身體又不好，哪還有精力考研？”
“不用擔心我，我想做到的事無論如何也要做到。”
毫無波瀾的聲線，但句句透露出的是心中那份堅定，沒有誰可以阻止他這份決心。
“吃晚飯了嗎？”
“還沒呢...你不用管，你吃了就行。”姜浔這句話暴露了他的習慣：你不用關心我，你滿足了就行。
顧青知道他患有胃潰瘍，不吃飯更會讓病情加重，盡管吃過了一大碗面，但他還是回答：“我也沒吃，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做飯是顧青的強項，一人下廚，好家夥，那廚房裏跟打仗似的，烏煙瘴氣，都快把廚房給炸了。
“那我就不客氣啦...煮番茄雞蛋面吧！我愛吃。”
什麽？又是面條？嘔......顧青差點把剛才吃的面給吐出來，現在他對面條産生了抗體，但姜浔想吃，那就做吧。
“那個...你有電腦嗎？我想用電腦把小說更完。”顧青起身往廚房走，一手往卧室裏指：“用吧，密碼我的生日。”
常言道，工作就是認真工作，假期就是認真趕工作。上班族現狀：工作日上班，加班，沖咖啡，上班。假期第一天：熬夜玩游戲看直播KTV撸串約會（不是）鬥地主打麻将看新聞聽音樂；假期第二天—老板：公司想要在長假期間進一步發展公司經濟與文件審批，有意者明天開始到崗工作。
于是沒上崗的被炒了，上崗的假期沒了。
其實沒上崗更幸福，這輩子都可以過假期了。
資本家是狗日的！壓榨百姓，先要寫篇文章，然後...
雞蛋熱水下鍋，将煮好的雞蛋撈出，再加入番茄和面條，小火慢炖五分鐘，一碗美味的西紅柿雞蛋面就完成了。
“嗯，真香！”管他什麽資本不資本的，吃飽了才有精力準備打擊剝削基層群衆的資本家。
“真香定律”在任何時候都适用。
但與此同時，不願被污蔑的葉秋打來電話。“顧哥，有時間方便說話嗎？”
“我在給姜浔煮面，他住我家了。”顧青順帶撒了狗糧。
“什麽？我沒聽錯吧......”
“還有，你今下午怎麽回事？不舒服？走那麽早。”
“沒，我只想讓你別到處傳謠！我真的不是那種人！”
“那種人？哪種人？......你是說，教育片的事情？”
“不然？不得不說，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在這一瞬，顧青只覺得大腦中通過一道電流，對着電話那頭的葉秋就是一陣河東大獅吼：“完蛋了，我昨天沒删記錄！”随後撂下面條就往卧室跑。“沒删就沒删呗，又沒有人用你電腦。”顧青恨不得一腳踹開房門：“姜浔！你別...”葉秋一聽這可不得了：“你把電腦給浔哥用了？卧槽！”門被暴力的踹開，死死被門貼給粘住。
“姜浔！你在...啊？”顧青一眼便看見了屏幕上閃爍的畫面。
他沒有轉頭去看顧青，反倒用平靜的聲音解釋：“我知道你是昨晚看了沒删，但無傷大雅，看這些是本性，我理解。”顧青對于他這種極為反常的态度弄傻了大着膽子試着問了一句：“你...你也看過？”回答讓他猝不及防。
“沒有，今天第一次看這種東西。”
“...你就沒...沒啥反應，比如說...那個...”顧青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談論這種事情，臉紅到發燙，這是從未有的。
姜浔轉頭以一種極柔和的音調正面回應：“你是說生理反應吧？我對這種片不感興趣，反倒看這些人，想的是我愛的人。”
“你愛的人？誰啊？”
“明知故問，我說的是顧青，你應該認識吧？”
這一刻，他徹底忘記了自己還不曾挂掉電話，這邊的對話是讓葉秋聽得清清楚楚。
“我認識，他就在這兒。”
顧青任憑電腦中播放着什麽東西，走上前一步拉住姜浔，拽到了自己的懷中。他第一次鼓起勇氣，主動擁抱了這位斯文的少年，獲得人生中第一次愛的體驗。
“面做好了，先吃面，這些事兒先放一邊。”顧青拉着他去餐廳吃東西，坐定以後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被端上桌。
姜浔先把碗往顧青那邊推：“你還沒吃，剩的留給我吧。”
什麽？還要我吃？現在看到面條都發吐！要是說吃過了，豈不是欺騙人家感情？但若說行，自己又吃不下了，只怕今晚吃完只有去人民醫院腸胃科報道了。
“我不吃面，你自己好好飽餐，我晚點再吃。”姜浔也拗不過他，這一大碗面，終究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再三推辭略顯得有些“假打”，還不如直接接受。
他吃東西很斯文，面條一根一根慢慢吃。和顧青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顧青吃面—稀裏嘩啦嗖嗖哈哈，聲音大；姜浔吃面—silence（安靜），聽不見任何聲音。
翻遍顧青的字典，從未有過“安靜”這個詞語。寫文章要說出來才有感覺打游戲要表現的像搞解說一樣才有勝率，批文件要大聲朗讀，才明白文件是否有合理性。
據說話越多的人，配偶總是以冷對熱，但顧青更願意以熱對冷，化冷為熱，把姜浔變得明朗。
別說，雖是一根一根的吃，但效率極高，十分鐘嗦完一碗，但還剩了兩三塊紅番茄。
“怎麽不吃完？別浪費了！多貴啊！”顧青夾起西紅柿往姜浔嘴邊送。“我給你留的。一看就沒吃蔬菜，對身體不好”
“你幹脆說不吃西紅柿，想讓我幫你吃不就完了？”
“唔...嘻嘻，你怎麽知道我的厭食單？”
顧青白了他一眼：“上次吃飯番茄牛肉，你主動給我了，硬是一口不吃，不是讨厭，難不成又是專門給我留的？”
“那以後就讓你幫我吃了。被你猜中了。”
顧青無話可說，嚼着西紅柿，還不忘說一句：“做的真好吃！”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姜浔表示同意。
與此同時，顧青的手機被落在卧室，孤獨的葉秋不停的說着：“顧哥，你在聽嗎？你幹什麽去了？搞基去了？喂，你說話啊！”
這一晚，兩人擠一張床睡，但只是背靠背。
顧青本來說睡沙發，但姜浔說可以一起擠着睡。
他們應該都不太願意在這個時候做點什麽出格的事情。
但顧清仍是不甘心地翻過身，恰巧和姜浔的臉相對。看着睡熟了的江浔，顧青有種想趁此機會吻他一吻的沖動感，但他忍住了—要親就光明正大的親，偷偷摸摸的算什麽本事，還是當面說請求的好。
其實顧青反應是有的，而且還比較強烈，再加之生理上的以及心跳加速，雙耳紅熱，呼吸急促，他意識到要去了。
為了給身體散熱，顧青一人脫了上衣，到陽臺上透氣，但依舊沒有好轉，無奈還是去衛生間解決了兩次，才讓身體涼快了點。大冬天的，熱成這樣也是我陰德的！
哪料到剛想穿衣服，上衣卻被姜浔死死拽住不放手。這下好玩了，大晚上沒上衣穿，光着膀子睡姜浔旁邊，真是不好意思！
為了不打擾他休息，顧青還是将就睡了。
只是不知道在夢裏，會不會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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