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
第 47 章
顧青突起想到昨晚醉酒囧态,為了确認自身形象是否受損,他遲疑問道:“我晚上都幹什麽了?”
“你說昨天?”姜浔細回憶昨晚的細節,随即模仿着抽泣到:“……姜浔…他走了,怎麽辦?他還不回來!”
“什麽?我當着你還問姜浔哪去了?”顧青吃驚,沒想到竟是這幅模樣!“我還以為咱倆分離久得連我都不認得。”
“沒有的事!”顧青拼命解釋,姜浔也當是笑話算了。
夏月的天空總是雲的天下,白雲飄飄,竟如綢緞般。
兩人談了很久,包括姜浔是如何掙錢,如何複習,在英考中遇到顧青講過的題——他都講了,顧青甚至覺得他能唱歌是個神話。他從未聽姜浔唱過歌,連歌曲都沒聽過!
“是真的!不信我給你唱!”剛要開口,卻被顧青阻止了:“噓!這會兒別唱!隔望的老大爺這點兒正睡着,你再一唱,他必來找麻煩!”姜浔愣一下,最後一笑。“我就當是真的吧。”
“對了,借你電腦一用。姜浔甩下顧青便去了卧室。
“诶!不行!等會兒!!”顧青強忍迫胃裏波濤搶先一步來到電腦前,将桌面一份文檔給隐藏掉,而這一幕恰巧被姜浔看見。他也不問,蹀躞而來:“唉,又不知道看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的日記,你不許看,私密文件!”顧青把座位讓給他。
“……日記?私密?咱倆之間還有私密?”姜浔不想再深問也到底寫了什麽——應該和自己有關,不然還能有什麽自己見不得的?
“……算了,你想看便看吧,反正是正大光明寫的。”
“我還是不偷窺別人的隐私才好!”姜浔故意把隐私兩個字說得特別重,似乎是專門說給顧青聽的。“好了,你不舒服叫我就行,我先一個人構思會兒,很久沒寫了,找找手感。”
顧青突然覺得,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讓自己魂牽夢索的人,變了。
他變得更懂事,更溫柔,更聽話。在以前,姜浔擁有一身反骨背道而馳,拉都拉不住。顧青倒有些感謝這些經歷。是有驚恐,但更多的還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包括顧青自己在經歷這一系列的打擊後,他也算是讀懂了一句詩: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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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原來自己也是怕,怕失去,怕分離永不相見。看來那次談話是假象,雙方各自都有所隐瞞。而昨晚,顧青是真真正正聽到姜浔的那句話:“姜浔回來了,再也不走了,要永遠和顧哥在一起……”
沒錯,也許就是這句話,他敢保證——善浔将會成為自己一輩子,也是“一被子”的朋友。
擠日程,三月一複查,姜浔在顧青的強迫下才同意去醫院
他們就反複在內科、放射科、化驗科三科室游走,等拍完CT抽完血以後,姜浔肚子都餓扁了。顧青囑托他在內科等結果,向己去外面給他買點兒吃的填填肚子。
本來萬事皆和平,顧青一走,姜浔心裏一下即沒了底。結果怎麽樣?希望會好吧……萬一病情沒好轉,豈不是直接安排完蛋?
室外大屏顯示姜浔所持號可以進診斷室了。就是這樣的心情,給他一種奔赴法場之感。即便如此,還是必須直面現實。
“別緊張。根據你的結果來看雖然結核範圍擴大了一點兒……“說到這兒,姜浔幾乎是被一堵牆壓住喘不過氣。“但是,并不會造成嚴重後果,只不過……”醫生每次話鋒轉變,他的心都捉到嗓子恨!“這個病情時間拖太久了,大概率是無法根除的。”
一道雷電在心中劈下。這麽說,我得一直患病和他在一起?
“……有周期性麽?”姜浔把控住船舵,試探着問。
“大概在每年春季外界過敏原、塵埃較多之時,及大可能會引起複發。不過別擔心,這些都是可以預防的。”
姜浔就帶着他那幾張報告單,在樓梯口碰見了顧青。
“不好意思,那場面人太多,排隊太長時間!檢查完了?怎樣?”
姜浔看着他手中拎的稀飯和小菜,手裏的報告單攥得更緊了些:“沒什麽大礙。醫生說……可以先提前禦防發病。”
顧青也沒起疑心,相信了他的話:“那就好。過段時間等治結核的醫生有號,咱就先把病冶好再說。”
“嗯。”姜浔欺騙了他,目的也是為了不讓他擔心。
“先出去吃東西,醫院裏空氣不好,外面空氣更流通。”也拉着表得就往門口走,可親詩卻可姜浔停下了。
“我不餓了。”他說完便覺得這句話很可笑:誰會在說完餓了之後又突然說不餓的?況且這句話似乎也并沒什麽作用。
難不成還喜歡在醫院吃飯?這是說姜浔對這個地方的偏好?“你這癖好我一時接受不了。”顧青分析後真的以為姜浔的思想如此,但姜浔的一句話讓他徹底崩不住:“總比你那違規招數要強吧?說真的,當時直到現在,我都接受不了。”
“你怎麽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都過去那麽久了還記仇?”顧青一想起那件事臉就泛紅,他甚至不知道姜浔是怎麽做到面不改色地談及這些?也許這是個人思想的問題吧。
姜浔善意的謊言從某種角度來說并來完全善意。
不亞于聽到類似于有把自己家給炸了情況。像偷梁換柱這些計謀都不如一招瞞天過海來得迅速。既省時又管用。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聰明絕頂了——他趕緊一模頭頂,還好沒禿。他也要寫本兵書專門專攻情侶,取名曰《姜子兵法》。
“姜浔,你再鬧我可告你犯法了,讓警察把你抓走!”顧青像吓小孩子一樣吓吓姜浔。他也不吃這套,“我犯什麽法了?”
“盜竊罪——偷心盜賊!“顧青直接甩下這句話往外大步流星地走去。
“偷……心?”姜浔還沒反應過來,看見顧青一個人走了,趕緊追上去問:“我偷你什麽了?你說清楚!”
顧青笑着,一句話也沒再說過。
陽光大好,是雨後天晴的美麗景象,此時的天氣氣溫還不高,白衣青年與黑衣青年一人走在一側,而下一秒,兩人便走到一起。
這該死的陽光直勾勾地竟越來越炎熱,路過小攤有人在賣冰鎮酸梅湯。
兩人一人一杯,奔回那個屬于他們的蔭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