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卧榻之側（3）
卧榻之側（3）
“大丫頭。”
杜梨花搓了搓眼睛, 一睜眼就看到上次那個怪脾氣的老頭。
老頭捋得山羊胡子，“店開起來了？”
“嗯。”杜梨花乖巧點頭，“老先生, 謝謝你。”
說着, 杜梨花跪下，行了一個完整的大禮。
“哎呀, 你這丫頭, 這麽客氣幹什麽？”老頭說着, 揮了揮手，兩個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紅薯，老頭指着紅薯說：“我跟你說, 這玩意兒叫紅薯，咱大盛現在還沒有, 是我家老婆子從西域帶回來準備自己吃的, 上次吃了你的野菜，我加老婆子心情好, 讓我一定分一點給你。”
“紅薯？”
杜梨花拿在手裏，好大一個，沉甸甸的，“老先生, 這東西怎麽吃啊？”
“直接削皮生吃, 白水煮着吃, 拿火烤着吃, 都行，不過, 烤着吃是最好吃的。你弄的時候看着，差不多裏面芯子軟了就能t吃了。”老頭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說道：“這玩意兒好吃好種。你院子裏不是有塊地嗎？這東西，你削成塊，晾幹，埋土裏，按時澆水就行了，三四個月就能長出果子。”
“哇！”
杜梨花驚呆了，“這麽快？那可真是頂頂好的東西啊。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哼，我家老婆子喜歡吃的，能不好吃嗎？”
說完，老頭消失了。
杜梨花從床上一屁股坐了起來，她揉了揉臉，哇，紅薯。
三個月就能收獲一大堆果子的紅薯。
杜梨花興奮地跑到院子裏，果然，有慢慢兩大袋和夢裏一樣的果子。
而且這兩袋特別滿特別大。
杜梨花激動地拿着一個紅薯在手裏左右看，覺得這果子真好看。
杜梨花想起老先生說可以削皮直接吃，将紅薯在身上擦了擦，接了水，細細地洗幹淨，拿刀削了一小塊下來，咬了一口，脆脆的，有一股淡淡地甜味。
真好吃。
發現這玩意兒特別好吃，杜梨花就舍不得吃了。
杜梨花想起老先生說烤起來是最好吃了，于是将削下來的皮又洗了洗，自己吃了，把剩下的一大個紅薯用鍋蓋該起來，準備明天烤好後給梨落吃。
做完這一切，杜梨花越想越激動，完全睡不着，幹脆起來，将地挖開，按照老先生說的方法，将紅薯削成小塊，晾幹，然後放地裏，蓋上薄薄的一層土，澆了水，又繞着這一小塊地走了好幾圈，幻想着大豐收的樣子，将近天亮才小躺了一會兒。
第二天是梨花湯餅鋪子第一天開業的日子，杜梨花一大早起來，将爐子升起了火，開始熬湯，拉面。
熬湯的時候，爐子旁邊就能放上紅薯烤。
梨落也早早地起來幫忙。
過了一會兒，烤紅薯的香味傳了出來。
這湯餅鋪子，一開始杜梨花是想把熬湯的爐子放裏面的，外面讓出來多擺上幾個桌子凳子，給客人坐着吃。
在梨落的強烈要求了，這爐子才放在了外面。
爐子放在外面熬湯，鮮濃白的魚湯香味直接就飄了出去。
大盛的京城，并在了後世的北方京都，反而是在中部臨海的地方，魚是最便宜的葷食了，尤其是那種小魚，還有挖出來的魚泡什麽的富人貴人們是看不上的，都是苦工撿回家吃。
杜梨花手藝好，熬出來的魚湯格外鮮美，她力氣大，身強體壯，手上力氣更是沒得說，那拉出來的面條勁道極了，以前在孟府的時候，所有人都喜歡吃她做得湯餅。
很快，魚湯吸引了第一批客人。
對面賣豬肉的王榮光，走了過來，“老板，你這湯餅怎麽賣？”
“兩文錢一碗。”
王榮光深吸了一口氣，“哎呀呀，你這湯餅太香了。來三碗。”
“那澆頭呢，要不？”
王榮光看了看，這魚澆頭看着也好吃，肉澆頭光看顏色就讓人饞得流口水。
可是澆頭貴啊。
他是賣豬肉的，在這個世道也算是能賺錢的了，但也不敢奢侈浪費，畢竟家裏還有老母親，老婆孩子要養。如果他要吃肉，自己家就能吃，吃豬肉澆頭不劃算。
而且杜梨花知道能消費得起肉澆頭的人少，也沒準備多少。
王榮光說道：“行，其中兩碗要澆頭，一碗魚的，一碗肉的。”
“就要兩碗嗎？”杜梨花一邊下面一邊問。
梨落則去櫃子裏将碗筷拿了出來，開始調味道。
王榮光嘿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不吃沒關系，兩碗澆頭就夠了，回去讓你嬸子和她閨女換着吃，都嘗嘗，要是味道好，明兒個還來。”
“行。”
說着，杜梨花見面條熟了，撈了出來，說好的兩碗澆頭，杜梨花又給加了一碗魚澆頭。
“老板，你這多了，給錯了。”
“沒有。”杜梨花笑道：“叔，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客人，這是第一個客人的優惠。”
“那……謝謝了。”
說着，王榮光拿了兩碗，梨落端着一碗跟在後面給王榮光送到了對面豬肉鋪。
三十二三歲漂亮的女人姚荷葭穿着樸素，正在開門，三歲的小姑娘紮着兩個小啾啾，張着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梨落。
王榮光招呼着娘倆過來吃。
姚荷葭快速走過來，将碗忙接了過來。
梨落将手裏的湯餅放下，小姑娘王小蕊好奇地打量着梨落，“姐姐，你也住附近嗎？”
“嗯。”梨落點點頭，“剛搬過來。”
說話間，梨落目光和姚荷葭碰上了，笑了笑。
姚荷葭，天界話本子中，就是那位因為虐待秦晔，在夫君死後，被秦晔趕出家門的後娘。
被趕出家門後，姚荷葭自甘堕落，嫁給了一個賣豬肉的，後來生了個女兒，因為不是兒子，一直過得十分凄苦。
有了上一次黎京安的經驗，梨落對天界那種美化過度的話本子已經開始心存懷疑了。
這會兒看一家三口這一家和睦的樣子，可不像因為沒生兒子，過得凄苦的樣子。
送完了湯餅，梨落就回來了，兩家就是門對門，一會兒吃完，王家會把碗送回來。
這生意一旦開張就好做了，王榮光之後，很快來了不少人。
梨落一邊忙着收錢，一邊忙着端碗。
漸漸的，這烤紅薯的香味飄了出來，甚至有壓倒魚湯的趨勢。
“什麽東西啊？”一個穿着短褂的人問，“好香啊。”
這麽一問，杜梨花性子耿直，一直不知怎麽回答了。
梨落忙說：“是我姐姐在山上挖的野果子，舍不得吃，就借着這熱湯底的爐子，給我烤了。”
“野果子啊？”李大力繼續問：“太香了吧，我好像從來沒聞到這麽香的野果子。”
梨落笑了笑，“那一會兒，要是烤熟了，叔叔你還沒吃完湯餅離開，我分一點給你嘗嘗。也不是我小氣，這野果子本來也是運氣，也沒挖多少，剩下的都被我姐姐種下了。要是真能種成功了，以後叔叔要吃多少有多少。”
“哎呀，既然沒多少，我一個大男人，哪兒能跟你一個小姑娘搶啊。”
李大力雖然饞，但也是要臉的，于是說道：“以後吧，以後要是種出來了，我拿錢買。”
“謝謝叔叔。”
“去吧，去幫忙吧。”
李大力嘴上是這麽說，但是眼睛仍止不住地往爐子那瞟，周圍的人都是。
這什麽野果子，烤出來咋那麽香呢？
等待會兒烤熟了，可得仔細看看，到時候他們也去山裏找找，興許也能找到一兩個。
終于，紅薯烤熟了。
杜梨花給梨落下了一碗面，加了堆尖尖的澆頭，讓她拿着烤紅薯坐着吃，別忙了，剩下的自己來就可以了。
“哎喲喲。”這時王榮光也過來還碗了，看着梨落那一碗面，半碗澆頭，羨慕極了，“梨落小丫頭，你姐可真疼你啊。”
“因為是我姐姐啊。”
梨落笑着，将紅薯從爐子裏拿了出來，紅薯剛烤好，可燙着呢，梨落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撕開紅薯皮，那香味，那金燦燦，軟糯糯的紅薯肉，看的人眼睛都直了。
周圍一圈的食客都眼饞。
而這時，梨落算計着時間也差不多了。
果然，行武堂天不亮就出城訓練的學員們回來了。
黎武安穿着金色的铠甲，坐在高頭大馬上，身後跟着疲憊的學員。
她長發高高豎起，雖然是男裝打扮，但并未掩飾女子身份。
學員們經過了各種艱苦的操練，又是負重跑步，又是對抗聯系，還有各種攀爬訓練等等，等回城的時候已經饑腸辘辘了。
這時候，那麽香的小魚湯底，那麽香的烤紅薯香味，這不要人命嗎？
大家尋着味道就往梨花湯餅鋪子看過來。
人人都在大口大口吃面，喝湯。
還有那澆頭，那魚糜色澤金光，那豬肉油亮亮的。
怎麽感覺都比将軍府裏廚娘做的好吃呢？
黎武安也忍不住被香味吸引了，肚子咕咕地叫了好幾聲。
旁邊的副将，董笑說道：“将軍你也餓了啊。”
黎武安瞪了她一眼，“你難道不餓啊？”
“我餓啊，一早上起來就沒吃東西，餓着肚子訓練到現在，誰不餓啊。”董笑說：“将軍，要不這次咱提早解散，讓大家夥吃了再回将軍府？”
黎武安往後看了看那群猴子們，一個二個的魂兒都被湯餅鋪子勾走了，無組織無紀律。
“集中注意力，跑步回将軍府！”
“是！”
士兵們齊聲大喊，立刻把目光收了回來，整齊劃一地跑步回了将軍府。
這白天還行，晚上訓練更累，越累就越想吃點好的，這一想就饞白天回來時聞到的味道，更忍不住了。
大家夥索性蹭着訓t練接觸，結伴出門去吃。
董笑自然也加入了其中。
結果，因為是第一天開業，杜梨花怕客人少，準備的面和澆頭都少，沒想到人這麽多，不到晚上就賣完了，一群人撲了個空。
這人啊，都是賤骨頭。
越是吃不到越想吃。
偏偏今天晚上是最後一次可以自由外出的機會，明天早上就要集體去城外封閉式訓練三天。
然後，大家夥在出城封閉式訓練時又聞到了湯餅鋪子的香味。
不僅如此，這次梨落特意烤了兩個紅薯。
湯餅鋪子香味，烤紅薯的甜味。
媽呀呀，這是要饞死個人啊。
回城是必路過湯餅鋪的，于是三天後的傍晚訓練結束，大家興沖沖地看過去，哦豁，又收攤了。
這湯餅鋪咋收攤那麽早呢？
杜梨花也很無奈啊，她每次都準備的比前一天多，但是每次都不夠賣的。
杜梨花一邊嘆氣，一邊臉都笑開了花似的數錢，“嘿嘿，這一份是明天買食材的錢。”
現在，她和王家豬肉鋪混熟了，豬肉也不用跑遠了去買便宜的，王榮光每次都給她留着。
“這一份留着，拿來生活。”
杜梨花一邊數着，“這一份存起來，給咱們二丫頭當嫁妝。”
梨落：“不用留，我不會嫁人的。”
“說什麽呢？”
啪。
杜梨花一巴掌拍梨落後腦勺，差點把梨落拍土裏，“小小丫頭，說話沒輕沒重的。你以後長大不嫁人幹什麽啊？我告訴你，嫁妝的事不用你操心，姐一定給你存夠，以後你就老老實實找個疼你的會賺錢的男人嫁了。”
梨落摸了摸腦袋，“姐，你如果要存錢就存給自己，做嫁妝也好，做生意也好，都可以，我真的不需要。”
她完全沒有嫁人這個需求。
杜梨花白了梨落一眼，“你現在年紀小這麽說，等你長大了，遇到了喜歡的，到時候沒嫁妝，你還不埋怨我？”
梨落無奈至極，“姐，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喜歡的男人。”
看那些神魔妖一群戀愛腦在那裏毀天滅地還不夠嗎？
要是感情經驗，她經歷的那些神魔妖的虐戀情深，情比金堅，真是比這世上的所有人都多。
杜梨花又給了梨落一個大大的白眼，反正是壓根兒不信一個七歲小屁孩嘴裏的廢話。
梨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算了，她再說下來，怕是又要挨幾巴掌了。
她這個姐姐手勁兒賊大，她可不要再被打了。
終于，經歷了無數次的錯過之後的這一天，湯餅鋪子一開門，行武堂的一群猴崽子們一窩蜂地沖了過來。
“老板，一份湯餅。”
“老板，我要三份魚澆頭，一份豬肉澆頭。”
“馬大哈，你一個吃的了那麽多嗎？”
“你管呢？小爺我吃得下。”
“在誰面前稱爺呢？”
嘶啞又充滿威懾的聲音。
那個外號叫馬大哈的馬天炮一看到黎武安立馬慫了，“将軍，我們這開玩笑呢。”
董笑笑了笑，“現在知道開玩笑了，剛才不還很牛嗎？”
“規矩點。”
黎武安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這群皮猴子兵，“別打擾老板娘做生意，排隊，一個一個來。”
“是，将軍。”
大家夥立刻老老實實地開始排隊，再也不敢你争我搶了。
杜梨花以前也沒見過這陣仗，本來被吓懵了，這會兒見黎将軍這麽厲害，一下崇拜極了，馬上開始手腳麻利的拉面下面，梨落就負責調味，端湯餅。
黎武安看梨落一個七歲的小姑娘忙得腳不沾地，立刻讓那群皮猴子過來幫忙。
很快，大家的面都好了。
最後一碗，是黎武安的，梨落給她端過來，然後拿了一個烤紅薯，乖巧地坐在黎武安不遠處小口小口地吃着。
黎武安一下就被烤紅薯的味道吸引了，問道：“小妹妹，你手裏的這個叫什麽啊？”
“野果子。”梨落又把上次對食客編的野果子來歷又說了一遍。
黎武安點頭。
既然是山上挖的，就那麽點，她再饞也不好意思開口要了。
尤其，她還是堂堂女将軍，哪有将軍和老百姓搶東西的道理。
可是……
黎武安又往梨落那裏瞄了好幾眼，天了嚕了，怎麽就那麽香？
想吃，好想吃。
黎武安狠狠地吃了一大口面條，眼睛瞬間亮了，太好吃了吧？
比将軍府的廚子好太多了。
她用餘光掃了一眼周圍，小小的一間湯餅鋪子，被這群猴子兵擠得滿滿當當的，那些本來想進來吃湯餅的食客看裏面的人都穿着士兵服，都不敢進來了。
關鍵光她手裏這點還在行武堂訓練的兵一人幹了壘尖尖的兩大碗還不夠，又開始排隊要湯餅了，把老板娘都給愁到了。
許久後，大家都心滿意足地吃飽了。
杜梨花看着已經空了的面粉缸驚呆了，這群當兵的真的好能吃。
黎武安笑了笑，走過來，多給了杜梨花兩錠銀子，“勞煩老板了，我這群兵，訓練量多，吃得就多。”
“這這這……”
杜梨花有點不敢收這銀子，梨落反而大方地收下了，然後送給黎武安一包紅薯，“黎将軍，你們行武堂保家衛國，都是大英雄，你多給了銀子，我們也沒什麽好回報的，這幾個野果子，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這……”
黎武安正要推辭，梨落一把塞進了一旁的董笑手裏，作勢絕對不會拿回去，黎武安笑了笑，只好收下了。
回到将軍府，黎武安給了行武堂的學員一炷香的休息時間，然後打開了梨落給的紅薯。
一打開，那香味瞬間就彌漫開來。
大家一窩蜂地湊過來。
“将軍，這個就是那個香極了的野果子嗎？”
“哇，那小老板很大方啊，給了我們五個。”
“整整五個诶，将軍，能分我一小口嗎？”
馬天炮又湊到了最前頭。
彭安紅一個側身，将馬天炮擠開，“将軍，你快嘗嘗，是什麽味道啊？”
黎武安臉一板，“怎麽都這麽饞？”
“沒吃過，好奇嘛。”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董笑也低着頭偷笑。
黎武安打開了一個，一口咬下去，又香又甜又糯。
天下居然有這麽好吃的野果子。
“怎麽樣，将軍？”董笑也忍不住好奇起來。
黎武安分給董笑一半，董笑吃了一口，幸福地回味着，更把大家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黎武安将剩下的全給大家分了，紅薯少，人多，最多也就一人分了一小口，然後，馬天炮來精神了，“将軍，咱們下次訓練去山上挖野果子吧，把全山的都挖回來吃個夠。”
黎武安一腳踹過去，“饞瘋了你。”
董笑笑道：“将軍的意思是，別想着偷奸耍滑不訓練，但是訓練之外的時間可以去。”
“謝謝将軍！”大家心領神會地齊齊道謝。
黎武安等了董笑一眼，“就你聰明。”
“是将軍大度。”董笑笑呵呵地說。
另一邊，湯餅鋪都被行武堂的人吃光了，也沒法做生意了，杜梨花就打發梨落去豬肉鋪把定的豬肉拿回來。
梨落去時，王榮光不在，只有姚荷葭和王小蕊母女倆。
“是落落啊。”
姚荷葭說道：“你王叔去拿貨去了，估摸着還要一會兒，要不你先回去吧，一會兒等你叔回來了，我給你送過去。”
“那麻煩了。”
“說什麽麻煩。”說着，姚荷葭拿了一包自己腌制的梅子給梨落，“都是左鄰右舍的。”
“謝謝嬸子。”
梨落拿着腌制的梅子就回去了，杜梨花見豬肉還沒送過來，就拉着梨落教她怎麽腌制魚，“二丫頭，我跟你說，這魚澆頭，重要的就是這腌料，你可看仔細了有哪些，咱腌制完了之後，還要把骨頭去掉，可不能讓魚刺卡了客人的喉嚨。”
梨落認真地聽着，可就是于廚藝一道實在是沒什麽天分。
明明是手把手地教，做出來的味道就是不對，把杜梨花一個急性子逼得直跳腳。
“二丫頭！”
杜梨花咆哮，“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想學，故意在這氣我？”
梨落摸着下巴沉思。
沒錯啊，步驟是一樣的啊。
怎麽味道就不一樣呢？
梨落又試了一次，杜梨花一把擰住梨落耳朵，“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梨落：“……”
梨落：“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死丫頭，你故意糟踐糧食。”
“我真沒有。”
“看我不揍你。”
一聽這話，梨落拔腿就跑，杜梨花拿着竹條在後邊追，“站住，死丫頭，你給我站住。”
梨落繞着桌子跑，杜梨花繞着桌子追。
咚咚咚。
門響了。
姚荷葭牽着王小蕊尴尬地站在大門口。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