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長大後可以明目張膽的愛你嗎
二十八章 長大後可以明目張膽的愛你嗎
元宵節過後,方頌娅又飛法國了,她在那邊的學業還沒完成。
臨走前,許抒情和蔣聿泊到機場送她,國際航站樓人來人往,方頌娅将行李箱塞到他倆手裏就去了洗手間。
“你前些日子陪着頌娅姐去相親了?”
“嗯。”許抒情百無聊賴的張望着四周,看着航站樓外停的飛機有些豔羨。
“你一小孩,陪着人相親算怎麽一回事?再說了,萬一那男的不正經……”蔣聿泊氣得臉都白了,一副嚣張跋扈的纨絝公子哥樣。
“你閉嘴。”許抒情想起來趙政南看自己的眼神,和頌娅姐說那些奇怪的話,有些心虛地打斷他。
蔣聿泊氣得背過身,擡手抓了抓頭發。
機場廣播開始播放最近起飛的一班航班信息,許抒情翻開護照和機票對照,臉色一變,“我去找她。”
話音剛落,迎面走來一個穿着牛仔短裙和露着肩和肚臍短上衣的超辣女郎,長發綁成高馬尾,紅唇白膚,一雙筆直細長的美腿吸睛又亮眼,不少老外的眼睛死死黏在了她身上,竟然還有人沖着她吹口哨。
許抒情皺着眉,視線落在了那人胳膊上眼熟的灰粉色大衣外套,她的墨鏡似乎也和頌娅姐的那副是一樣的。
“Hi,boyandgirl,我該登機了,蔣哥兒你多讓着點阿苑,我等你們的好消息。等高考結束來法國找我玩,姐姐帶你們見見世面。”那性感美麗的女郎邊說着話邊摘下了墨鏡,蔣聿泊和許抒情瞬間愣在原地。
方頌娅啧啧兩聲,一臉鄙夷,“你倆這什麽反應?姐這身不好看嗎?”
“姐,你這…”蔣聿泊豎起來大拇指,贊賞之情溢於言表,不甘心地問了句,“合着在大院裏溫良淑婉全是假的呗?”
廣播裏再一次播報航班信息,方頌娅白了他一眼,擡手将墨鏡戴上,“時間不早了,我得登機了。”
倆人眼看着方頌娅将行李箱辦好托運,她這一身穿搭在滿是羽絨服大衣的機場格外顯眼,但許抒情卻覺得她脫去的不僅僅是衣服,更是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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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的片刻功夫,方頌娅便已消失在登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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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後的第三天,國科附中便開學了,許抒情踩在積雪上,吊兒郎當的蔣聿泊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前面主路被送學生的車子堵的水洩不通,他們只能繞道巷子裏抄近路。
附中巷子裏又新開了幾家鋪子,新店營業推出了不少優惠打折活動,不少學生都紮堆圍在店裏,熱鬧得連蔣聿泊都想停下來進去瞧瞧,但走在前頭的許抒情卻只是戴着耳機,埋頭趕路。
“聽的什麽?”蔣聿泊往前走了兩步,剛準備上手扯一根耳機線給自己,卻被人捉住手腕。
許抒情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滿,抿了抿嘴但沒說話。
“又怎麽了?我的小姑奶奶,哪又惹到你不高興了?”蔣聿泊有些摸不着頭腦,湊上前不甘心的問道。
許抒情聽到這話也只是輕輕搖頭,悶着聲回了句,“練英語聽力呢。”
“啊。”蔣聿泊突然将手縮回去,他對老外那鬼腔調不感興趣,含糊的點點頭,“那你慢慢聽。”
兩人又往前走了段,眼看着拐過巷口就到學校了,許抒情卻突然改變路線,往後街的巷子裏走,蔣聿泊看到連忙也擡腳跟上。
“欸,上學要遲到了,你去哪?”蔣聿泊出口叫她,卻發現這祖宗今兒心情不大好,想着可能是頌娅姐又出國了,她心裏落差大,一時間沒緩過神。
許抒情像是想起來自己身後還有人跟着,突然停住腳步,回頭對着他笑了下,“你先去學校吧,我有事。”
“我不。”蔣聿泊變了臉,單手拎着背包甩到肩上,陰陽怪氣道,“反正老李是不管我遲到,你今兒膽子也肥了,不怕你們班滅絕師太新賬舊賬跟你一起算?”
他跟自己翻舊賬,許抒情臉色變得不大好看,但又不想讓他跟着自己去音像店,聞言只是對他笑了笑,“前不久你求着我去見一個人,你那朋友可是放了鴿子,我陪着你在臺球廳等了一晚上,這事不給個說法?”
蔣聿泊突然就定在原地了,想要開口再辯解些什麽,卻對上許抒情那雙清冷淡漠的眼睛。
“那你,以後還願意再見她嗎?”蔣聿泊戰戰兢兢地問了句。
“說不好。”許抒情笑了笑,不願多說。
蔣聿泊咬了咬牙,向着後巷子的方向看了眼,“你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
許抒情聞言輕輕的嘆了口氣,滿是無奈“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那我先去學校了。”他苦着一張臉,勉強讓步,眼看着她自己獨身一人往裏走,突然着急地喊了句,“你快些,別遲到。”
許抒情連頭都沒回,只是擡手在空中揮了揮,像是在回應。
音像店卷簾門開了大半,屋子裏卻是黑黢黢的,許抒情正納悶這點不做生意,閉着門做什麽。
她彎着腰進了店,玻璃櫃臺上的小電鍋正滾着粥,飄出白色的霧氣和小米粥的香氣,店裏卻安靜的不像話,“胡洋木?”
許抒情試探性的開口叫了聲,沒人應。
這片倒是有個公廁,商戶和過路的人要是有個三急都去那,但距離不近,旁人都得走上兩分锺,更別提是行動不便的胡洋木,他要是去,指定會把煮粥的電鍋斷電。
“胡楊木?”許抒情心頭莫名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将耳機扯下和随身聽擱在櫃臺上,往店裏走去,果然聽見吃痛的悶哼聲。
她循着聲快步走到貨架後面,險些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地上摔了一地的磁帶和光盤,擺貨的三角鋼架也倒了,一個眼熟的拐杖被扔在角落裏,在滿地狼藉裏她看見了躺在地上的胡洋木。
他腿上還被一個人字折疊梯子壓着,許抒情低呼一聲,連忙跑過去,使出渾身力氣才将那個梯子推開,慌亂中還能控制住情緒,拚命冷靜道,“座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