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蹭吃蹭喝的貓

第2章 蹭吃蹭喝的貓

雌猞猁和雄猞猁配對完後,雌猞猁會獨自負責孕育和撫養幼崽的責任。

有的雄猞猁會在幼崽生下前三個月,将抓到的獵物送到雌猞猁的洞口,并守在洞口巡視是否有狼群的入侵。

池文懋壓下心中激動的想法靜靜觀察,沒看到雌猞猁或者是雄猞猁出現抓幼崽回窩。

按照看見的猞猁幼崽大小來看,雄猞猁可能早就離開,繼續去完成與生俱來的繁殖使命。

雌猞猁應該是出去捕獵,獨留幼患在洞裏,而這只幼崽好奇的鑽出來觀察外面的世界。

幼崽懵懂不知危險,穿過茂密的樹林走到一片略顯空曠的草地。

池文懋剛要假裝是幼崽的哥哥走過去,頭頂呼嘯而來一陣風聲。

自知打不過任何動物的他立即趴地裝死,尾巴都緊繃住不敢動。

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且裝死可是動物界慣用的保命手法,絕對不是因為他腿軟。

等聲音徹底聽不見,他才敢擡頭觀望。

剛剛走出來的猞猁幼崽早已不在地上。

風聲也不是自然的風,而是空中的老鷹低飛過來叼走了猞猁幼崽。

生命悄然喪失的緊張感和恐懼随機吓死一位人類。

池文懋顧不上深入思考,立馬神不知鬼不覺以趴伏的姿态愉溜進猞猁洞。

洞裏如他所料沒有成年猞猁,倒是還有一只猞猁幼崽算上他剛好是原來的數目。

雌猞猁應該不會發現他這只假雷的幼崽吧?

他心虛的蜷縮在角落,真正的猞猁幼崽邁着小短腿跌跌撞撞走向他身邊。

鼻子嗅了嗅,發覺氣味不對,奶聲奶氣的問他,“我哥哥呢?“

池文懋沒想到會這麽快被識破。

同時這也告訴了他一個重要信息,他鈴铛的存在是合理的。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猞猁的叫聲。

這叫聲聽的他渾身難受,就是扯着嗓子“啊啊啊”的叫,還不如他的喵喵喵呢。

入鄉随俗,他只好夾着嗓子發出同祥啊啊啊的叫聲。

"你哥哥上天堂啦,它會投到好人家的,以後我就是你的哥哥了。”

幼崽大腦還沒發育完全,非常好哄騙。

而且聽到哥哥過的好,它也不需要擔心,軟糯糯的一團趴在池文懋身邊,“媽媽去捕獵了,吃完飯我們可以跟着媽媽出洞玩兒。”

池文懋餓的咽了口唾沫。

他現在不光覺得猞猁幼崽好rua,他還覺得幼崽胖嘟哪的,夥食一定很好。

能摸白不摸,他伸出自己的貓爪摸向可愛的猞猁幼崽還試圖收買對方,“如果媽媽要趕哥哥出去,記得挽留哥哥。

他還記得之前有看過一篇新聞。

流浪貓誤認為猞猁是同類主動上前打招呼,後來兩只貓科動物相處良好,直接同吃同睡住在了一起!

起碼能看出來猞猁其實并不喜歡吃貓。

而且夏天所有動物都出來活動,森林裏勇猛的猞猁根本不缺食物。

貓命要緊,只要猞猁不吃他這只同類,他就可以厚着臉皮,靠裝猞猁幼崽度過這短暫的貓生。

猞猁幼崽把頭搭在池文懋身上,“媽媽前幾天出去打獵鼻子受傷了,嗅覺失靈,她不會趕哥哥出去的。”

池文懋覺得上天難得開始幫他了,他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忐忑的心剛被安撫好,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逐漸離洞口越來越近,比貍花貓大了好幾倍的身影出現在洞口。

洞口逆光,一時間看不清成年猞猁的樣貌。

等對方走進來,池文懋才發覺自己和猞猁還是有差別的。

長大的猞猁被毛花紋與他有稍許不同,耳朵上的毛和尾巴的長短也不一樣,尾巴尤其明顯。

他吓得把尾巴塞進了自己的身下,面對成年兇狠、臉上還帶血的猞猁打量,貓身都忍不住在顫抖。

相比于他的緊張,一旁的猞猁幼崽激動晃悠站起,去和母親貼貼。

這時候不能繼續慫的一動不動。

他四條腿顫抖站起,頭心虛的低下,尾巴不敢翹起而緊貼後腿,整只貓渾身寫滿了一個芯字。

雌猞猁繞着走路顫顫巍巍的幼患走了一圈。

哪怕鼻子受傷嗅覺有所下降,也擋不住習慣,下意識的用鼻子嗅。

沒發現什麽異常,嘴裏叼着的食物放在了他們兩小只面前。

“吃吧,吃完繼續帶你們去練習捕獵技巧,你們馬上就要一歲,到時候需要獨自捕獵生活。“

池文懋對猞猁有了解,但不全面。

就好比現在他沒想到自己剛混進來,一歲的猞猁幼崽這麽快就要失去庇護所。

上天果然還是想要他的貓命!

反正貓的壽命就在十年左右,他差不多再裝八年的兒子就可以壽終正寝。

不要說裝兒子,能活下去還餓不死,裝孫子他都願意大部分人從小就是父母的兒子,長大之後又在老板面前裝孫子。

只不過現在老板換成了猞猁而已。

他安慰自己,一樣的。

實則內心早已淚流成河,鳴鳴鳴,他想回去繼續當社畜。

現在能活一時是一時,餓了太久,他決定先撕扯免子肉吃,吃飽才有力氣尋找下一處庇護所。

可能因為雌猞猁受傷,今天的兔子肉根本不夠他們三個分。

身為蹭吃蹭喝的貓,池文懋非常自覺停下了嘴。

他等猞猁吃的差不多,自己オ又走過去吃剩下的殘肉。

沒吃飽的池文懋想安心睡個好覺,自從到森林裏,他精神高度緊張,到現在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沒骨頭般躺倒在地,尾巴悠閑的左右晃動兩下,眼睛剛閉上,就聽雌猞猁疑惑道:“怎麽晚上睡覺?

是的,猞猁是夜行動物。

貓也是夜行動物。

但貓身體裏的池文懋是個夜晚睡覺的人啊!

為不讓猞猁起疑,他只好一個激靈從地上站起,使勁兒蹬起眼皮都快要合住的眼,立馬否認:

“我真的不困,我沒有要睡覺。

他沒想到裝猞猁幼崽也沒有想象的那般簡單輕松。

當人幼崽要上興趣班,當猞猁幼崽要學生存技能。

果然人和動物都做不到完全的躺平。

就好比現在,雌猞猁帶他們出洞,指着面前一棵懸在高處的樹,輕聲留下兩個字,“快爬。”

恐高的池文懋看着猞猁妹妹以驚人的速度爬到有五層樓高的樹上,他的腿又有些發軟。

心裏在怒吼,媽的,他都不知道猞猁是爬樹高手。

猞猁的強項全部精準刺到他的弱處。

他已經在想下次要到一個年輕幼崽的猞猁洞,兩三個月的幼崽總不至于還要出來爬樹吧?

第一次裝幼崽沒經驗,下次他就長教訓了。

雌猞猁看哥哥沒有動靜,出聲提醒,“張大嘴做什麽,你身為雄猞猁,可是要爬過你妹妹才行。”

池文懋在雌猞猁眼神逐漸疑惑的情況下,迫不得已擡起了爪子。

貓的攀爬和跳躍力自然是比不過猞猁,但也不至于像池文懋一樣拉胯。

他四條腿顴抖着爬了連猞猁妹妹一半的高度也沒有,然後還忍不住,非要眼欠的看一眼下面。

高空帶來的恐懼席卷了貓身。

看完他更不敢往上爬。

身虛心虛,爪子尖牙也不鋒利難以緊抓樹枝,多重弱勢下,他一個踩空直接從樹上掉了下去。

伴随着短促而尖叫的一聲。

“喵!“

此刻他也顧不上佯裝猞猁叫聲,滿腦子只有完了完了,要死貓了!

面朝天空極速降落,池文懋四只短蹄子四處撲棱,也愣是沒抓到救命的稻草可以緩沖。

就在他心如死灰,以為自己會摔骨折加腦殘的時候,他啪叽一聲好似跌入了一張舒适、毛茸茸的地毯裏。

森林裏當然沒有地毯,只有毛茸茸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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