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己的屍體

第20章 自己的屍體

小魚幹放在洞口曬了一上午的太陽,池文懋中午準時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就開始去洞口看自己的小魚幹。

剛得到的他還新鮮着呢。

貓爪子再次一一數過魚,數了兩次,不可置信的眼睛逐漸瞪圓,怎麽少了兩條?

他的數學算複雜的乘除法可都沒有問題,當然不會數錯幾條小魚幹。

回頭看一眼莊昶,莊昶還在閉眼睡覺。

他生氣的掐腰掃射周圍,妄圖找出偷走他小魚幹的罪魁禍首。

莊昶有聽到小貓崽起來的動靜,還知道小貓崽有出去看小魚幹,不過怎麽過去這麽久還沒回來?

他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出去,看小貓崽氣憤叉腰。

這小腰叉的絲毫沒有威懾力,反而想讓動物把小貓崽推倒安撫再吸一番。

“小魚幹少了?”他的聲音帶着剛醒來時的低沉。

池文懋現在對于撒嬌賣萌信手拈來,他委屈巴巴的哼唧一聲,頭往莊昶腿上一靠,“他們偷我的小魚幹!”

有小貓崽這句話,莊昶一下午都沒有睡覺。

兩眼睛盯着洞口,看是誰膽大包天,偷東西竟然偷到了他的洞口,還惹得大病初愈的小貓崽生氣,罪不可赦。

池文懋本來也在盯洞口,最後實在是困的眼皮撐不住,趴在莊昶身上睡着了。

一直等到太陽落下,月亮升起,洞口才出現一個鬼鬼祟祟站起來的身影。

莊昶叫醒小貓崽,讓小貓崽欣賞偷東西的動物被他活捉現場。

池文懋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向洞口,看清後兩眼睛放光,語氣激動,“這不是幹脆面嗎?”

幹脆面就是小熊貓。

小熊貓全身紅褐色,圓鼓鼓的臉頰上夾雜有白色斑紋,黑褐色的四肢雖短卻透露出股萌意。

最吸引池文懋的是小熊貓的尾巴,長、粗又蓬松,上面還有紅暗相間的環紋。

莊昶不懂得幹脆面是什麽東西,他低伏着身子走向洞口,看到小熊貓低頭嗅着地上屬于小貓崽的魚。

“別咬死他,活捉進來。”池文懋貼在莊昶耳邊低聲道。

莊昶點頭,在小熊貓準備拿爪子扒拉小魚幹時快速出擊,沒有誰能碰小貓崽的小魚幹。

小熊貓戰鬥力幾乎為零,他們甚至都算不上肉食動物。

餘光看見月光下閃着寒意的利爪和黑不見底的瞳孔,下意識尖叫一聲後,他立馬蜷縮成一團開始求饒。

“我只是過來看看,我沒偷也沒碰,真的!”

沒有聲音回應他,他無情的被猞猁帶到洞裏而後扔在地上。

他對面站着兩只貓科動物,小的那只小臉上滿是興奮,大的那只臉上很是滿意。

莊昶保護了小貓崽的小魚幹自然開心,嘴角的笑還沒勾起,他看見小貓崽伸出貓爪摸上了小熊貓的尾巴。

然後不再局限于尾巴,貓爪子摸過小熊貓的頭,臉頰,身體,四肢....

莊昶眼神暗了暗,眼神想把小熊貓刀了。

小熊貓瑟瑟發抖,池文懋背對着莊昶沒有看到莊昶的表情。

他當初從手機裏看小熊貓時就覺得對方可愛,讓人忍不住的想上手rua。

現在竟然真的rua到了!

手感超級好,小熊貓本貓也和手機裏一樣的萌!

小熊貓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內心嗚嗚嗚的在哭,“媽媽,有變态啊。”

池文懋喜歡的愛不釋手,最後還是被莊昶爪子拍下來的。

“想怎麽教訓他?”

池文懋早就想好怎麽教訓幹脆面,他看着小熊貓笑的一臉不懷好意,“讓他給我當一天的枕頭!”

莊昶斜着眼神睨了一眼小熊貓,語氣不滿還夾雜着他自己都沒發現的醋意。

“為什麽要讓他當你的枕頭,有我還不夠嗎?"

池文懋興奮的勁頭收了一半,他總感覺莊昶這句話聽起來不是很友善。

他試探道:“我找一個苦力替你負擔不好嗎?"

“不需要。”莊昶已經走上前推了一把沒有眼力見的小熊貓,“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出你就走,答不出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獅子。”

莊昶記得小熊貓特別會賣萌,經常下山去人類居住的地方要吃的。

“小麥苗有聽過嗎?長在哪裏?"

“聽過。"小熊貓恨不得緊貼牆壁遠離他們,這裏面的兩只貓科動物一個比一個不正常,“山下人類居住的地方就種有小麥苗。”

小熊貓被放過,吓的立即奔跑而出,池文懋眼睜睜看着毛茸茸離自己遠去。

不過現在他沒心情傷心小熊貓的離開,是莊昶站在他身後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籠罩全身,漆黑深邃的瞳孔仿佛要看穿他。

他感覺莊昶現在的情緒更需要安撫,不然他可能好過不了。

“我們要去找小麥苗嗎?”他的貓貓頭蹭過莊昶的下巴,一臉讨好模樣,“你對我最好了。”

“我找小熊貓只是為替你分擔,你不喜歡,我就不要他。”

莊昶低下頭小貓崽才不用站起蹭到他,他前半身低伏,眯眼享受着小貓崽的讨好,頗為受用。

“下次不要靠近摸其餘的動物。”莊昶一本正經道,“他們要是搞突然襲擊,你會躲閃不及。”

池文懋點頭,嘴比大腦反應快,“不摸不摸,以後只摸你。”

說完後池文懋再咂摸這句話,總感覺莊昶有在暗戳戳吃醋。

黑色的尾巴尖晃動,看來他這個幼崽當的十分成功,莊昶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不然怎麽解釋莊昶對他如此關心和愛護呢?

池文懋嘿嘿一笑,他沒有掃莊昶的興,趴在莊昶身上準備一起出發去尋找小麥草。

他來到森林裏幾乎就是跟着莊昶走,通向人類居住地方的這條路他還是第一次走。

這條路越看越熟悉,越走越感覺心頭不安。在看見遠處有不少廢棄殘骸時,不安和恐慌達到了頂峰。

其餘的動物可能認不出殘骸具體是什麽東西,池文懋卻一眼看出那是一輛車的廢棄殘骸。

車從內到外幾乎全部遭受了重創,已經完全看不出來車原本的樣貌。

池文懋從莊昶身上跳下,難言的情緒哽上喉嚨,說不出話,腳步也有些不敢往前邁。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就是他出事的那輛車。

莊昶發現小貓崽突然停下,他也沒有繼續往前走。

一直等小貓崽好像下了某種決定,他才跟着小貓崽的步伐走向前面的不知名物體。

小貓崽好像對不知名物體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站在一邊仰頭看着。

池文懋的确不是很敢看到自己死去的模樣。

他靈魂待在貓的身體裏,站在一邊以全新的視角去看自己人類軀體的死亡,怎麽想怎麽怪異。

他還怕自己大晚上會做夢,夢裏都是自己渾身是血,臉上痛苦死亡的瞬間。

不過看不看也由不得他,車門早已跌落,顯露出車內的情況。

坐在主駕駛上的人安全帶還緊系着,面前的安全氣囊彈出,後面是椅背,整個人被前後同時擠壓。

擠壓就算了,車附近好像有什麽野獸路過,

司機身上的肉有被撕扯下來的痕跡,雖然血跡已經幹涸,但看着也能想象到當時的慘樣。

池文懋渾身打了個冷顫。

這副模樣已經不能用可憐來形容了。

池文懋後悔自己走上前,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人體被撕咬成這副可憐的模樣。

他立馬掉頭跑回莊昶身邊,幹淨利落地跳到莊昶背上。

貓臉全部埋進莊昶的皮毛裏,熟悉的味道讓他緊繃的神經得到緩和。

他搖搖頭,妄圖忘掉剛剛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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