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不過，那罵還能罵不過嗎？……還真罵不過……國
第十四章打不過，那罵還能罵不過嗎？……還真罵不過……國罵小能手上線
下半場開始藍隊明顯要比紅隊打的更猛一些，他們想搶分，如果下半場再像上半場輸的這麽難看，面子就徹底找不回來了。
紅隊簡直猶如神助，但在藍隊看來他們贏得莫名其妙，好像忽然之間打通了任督二脈，被高人指點會打籃球了一樣。明明只是換了兩個不同的人而已。
那個張盛，一看到球就像是貓見了耗子一樣，興奮的不得了，逮着了就一個原地硬投，不管是三分還是二分，總之就是能投進籃筐裏去，每次都讓他們恨得牙根兒癢。
還有那個張什麽輝，這貨簡直是天選籃球白癡，他媽的明明什麽都不會，看起來就是現學的，結果賣的結果還很好，不是虛晃一招撂倒他們這一邊兩三個防守的人直接三步上籃，就是背身傳球給張盛那個混蛋，總是就是不讓他們有機會從剩下的那三個廢物手中奪球！
還有那三個廢物！媽的還挺會找時機的，知道自己不會玩一個球都不帶自己投的，他媽的不是傳給張盛就是傳給許行那頭倔驢，這倔驢不會玩，吃了上次的虧憋了一肚子火，寧可蹲下抱球犯規也不肯把球從他手中丢掉。
知道他們不懷好意，于是拼着吃陰招也要讓裁判判重新發球，接下來頂上去的就是張明輝那個會拉杆兒的混蛋了，氣的他們跳腳也沒辦法。
賽場上兩隊一見面簡直跟仇人似的，尤其是藍隊，就差把對面的生吞活剝了，年輕人的世界輸贏就是氣性大，面子大過天。
這邊看臺上，董冥悄悄捅了下許家苑的胳膊問她：“诶，錄好了沒？這回到底能不能讓那混蛋裁判下崗？”
“不知道啊，我這不正錄着呢嗎。剛才太激動只有你破手機裏的那段兒，我沒辦法判斷啊，那像素糊的連3號球服都看不清了，只能模糊的判斷是那個小混蛋幹的打人的事兒，誰知道我們那鬼校長會不會同意把他開了，說不定人家背後有背景是那混蛋老校長他親戚呢。”
董冥一噘嘴，不高興的抱胸看着場下的那兩隊馬上要開打的人，明明是一場再正常不過的籃球賽，偏偏走出了要幹架的趨勢，尤其是黑球服。
3號球服：“小子，行啊，有兩下子，以後跟哥混呗，哥帶你進籃球隊。”
張明輝一笑：“哥，你也沒比我大，怎麽好意思讓我叫你哥的？不怕我把你叫老啊？這麽說吧，我見過有人圖人年輕的，沒見過有人圖人老的，呀，你的品味果然跟你的人一樣新奇，讓人覺得很不錯。”
3號球服：“別給臉不要臉，不想進籃球校隊那你來打比賽幹雞毛？過來玩的？就你那技術連老子的小拇指頭都比不上，擱這裝你媽呢？臭傻逼。想保護你們班那個小白臉是嗎？行，我答應你，今天你讓我們贏以後保證我不動他，怎麽樣？對你們這群菜雞來說這是筆很劃算的買賣，怎麽樣？答應嗎？”
張盛：“你他媽的別滿嘴噴糞，怎麽？你是移動廁所帶噴頭？一天不罵人你他媽會死？還有你他媽的說誰臭裝呢？你他媽的擱這裝你媽B呢？是不是害怕輸啊，啊？害怕打不過我們？不然你擱這裝你媽大B呢，我艹你媽，我看你他媽的就是欠教育，回家找你媽吃奶好好回爐重造吧。”
眼看這邊又要打起來，看臺那邊還什麽都不知道。這邊罵歸罵，但都是刻意壓低聲音以便提高己方的氣勢，他媽的打不過他們咱還罵不過嗎？不過罵人忒丢人，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氣勢上就徹底輸了。
裁判等他們墨跡完才姍姍來遲一般拿着口哨不緊不慢的舉着球過來，整個紅隊看他沒帶一點好臉色。成年人的惡意偏向只會激起少年人的強烈反擊和厭惡。
“欸，咱們這回是選拔校籃球隊哈，要以和為貴，說不定以後你們都要在一個隊裏打籃球，比賽嘛，總有輸贏，輸了的那個不要太計較，贏了的也不要太驕傲，以後大家還都是好同學，好朋友，可不許吵架啊，老師們就喜歡看到你們和和睦睦的。”
3號球服以及藍隊一群打也打不過，罵也罵得沒人家髒的學生十分無語。
“……”簡直快要氣冒煙了。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自己人？怎麽說話還帶胳膊肘往外拐的？和睦？我和睦你一臉大姨媽。
紅隊以及那些等着看藍隊笑話的那些看臺上的人，有人忍笑忍的很辛苦，為了不笑場輸氣勢，他們不得不咬着嘴唇繼續修煉忍者神龜。
一聲哨響下半場徹底開場。
張明輝一改前鋒搶球的狀态，這次換到了得分後衛。旁邊就是一個被同樣被安排在後衛的悶逼外加冤大頭許行。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總之制定戰略的時候倆人就站一起了，也沒跟誰商量過。
張明輝沒看他，只是一直盯着前面跟3號球服撕扯的張盛和黑球服，倆人萬一有一個漏球，他這邊可以先抛下許行和中鋒交換位置去前面幫他們搶球。
現在張明輝感覺疲憊的勁兒上來了，有點體力不支。他平時有鍛煉，并不像有的人那樣只知道坐在教室裏學習。雖然不是很愛和同學一起玩足球，打籃球，但該有的運動一樣不落，只不過沒玩在明面上而已。
他都是回家辦會員卡去健身房裏鍛煉肌肉和散打。平時他也練瑜伽抻筋什麽的，所以身體素質才這麽好，從沒打過籃球的人能抗住上半場那麽大的運動量消耗。至于拉杆兒，那就純是意外之喜的天賦了。裝逼？還真的沒有，他就是想贏。
憑什麽要被一幫傻逼摁在地上摩擦？他們很閑嗎？那正好，他缺幾個人給他們長點教訓。
就是，保護的對象有點讓他膈應，為什麽偏偏是許行呢？哪怕換一個人呢？也比這他也很讨厭的只會死讀書的小白臉強啊！
沒等他多想，那邊張盛就穿過來一個球，張明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旁邊看準機會的許行搶先跳起來接住繞到右邊前半場一個二分進籃。
“帥啊！”旁邊有人喊出來了，黑球服頭一次對這個小個子的臭文質彬彬男生刮目相看。
原本他想保球給中鋒的，他知道上半場張明輝體力消耗大，十五分鐘未必能休息過來，現在應該正是最累的時候，所以不想給他太大壓力，可沒想許行這小子也不是個只會往女生堆裏湊的，還留了這麽一手給對面打臉呢，可以啊，這小子。
看自己做到了，許行的高興溢于言表。雖然比他們那幾個進籃的時候多打了幾個圈，但是進了就是進了，誰也不能再拿小白臉除了學習什麽都不會做來說他了，他覺得他證明了他自己，他就是最棒的！
“噗。”看場不知道誰笑出來，董冥跟在一旁神補刀，“瞧給這孩子憋屈的，是受了多大委屈才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證明自己，給這孩子鼓鼓掌吧，哎，缺愛啊。”
李曉芹快笑抽過去了，她實在忍不住去看許家苑，對方的臉已經黑了，在心裏第一萬次質問自己，他媽的當初為什麽會看上這麽個幼稚的弱雞。
張明輝調整好呼吸，剛想沖過去幫他們搶球的時候，張盛被一個比他壯的人推倒了，後腦勺差點磕在體育館旁邊的看臺上，好懸沒變成腦震蕩，這問題就嚴重了。
原本只是一幫年輕人争搶籃球的置氣游戲，但有人非要上升到打架鬥毆，他不想張盛盛怒之下受傷，于是還是按照原來的策略換他上前去打前鋒。張盛家裏就這麽一個孩子，看護的跟個眼珠子似的，他自己作為朋友也不忍心看到張盛受傷。
看場上的人全都站起來了，包括二班的班主任，而場中央的裁判還在那裏不冷不熱的吹哨子，判罰的十分不像樣。這要是在國際比賽上，高低得判他一個禁賽和重罰。
2班的人全都怒了，這已經不是比賽了，而是二班所有男生的尊嚴和自尊心被人挑釁，外加有人想要當着他們的面傷害他們班最會打籃球的男同學。
“你他媽混蛋！！！想幹什麽？想殺人啊？”黑個兒差點沒一嘴巴子抽過去，好歹忍住了，否則這場比賽必輸無疑了。
“幹什麽幹什麽？！！！怎麽？這麽弱雞啊？被人不小心裝一下就差點磕到頭？所以我勸你聽話趕緊認輸，你們打不過我們的，哼，小菜雞。”被裁判說的時候還很惡意的過去輕踢了他一腳，張明輝一下怒了，想都沒想的一拳揍了上去。
那高壯男生挨了這一拳躺在地上半天沒起來，感覺腦仁兒都是轉的，眩暈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人打了，想站起來反擊卻發現自己腳軟，張明輝這一拳可真正是沒留餘地的。
他鼓動着胳膊上的肌肉，覺得整個牙床都繃的死緊，他稍微歪了歪頭看向那個企圖侮辱他朋友的死人，極具威脅性的說道：“孫賊，你可以啊，說動手就動手，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随便打的嗎？打了就得付出代價。雖然這代價不一定很大，但肯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呸！”高壯狠狠地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接着說道，“你他媽的吓唬誰呢？我告訴你，我在外面有人，你他媽敢随便惹我，我明天就辦了你。”
“好啊，那你沖我來，別動我朋友啊，我看輸不起的是你們吧，這麽想讓我們認輸？怎麽？怕打不過？還是覺得我朋友好欺負，看着沒你高又沒你大？你挺可以的啊，我要不要把這段威脅的話錄下來給警察叔叔和校長老師他們聽聽，看，多威風啊，敢和校外臭流氓來往，再給你爹你媽打電話讓他們看看自己養的好兒子，動不動就欺淩弱小霸淩其他班級的學生，看看你媽是不是會拿笤帚疙瘩掄死你，還是你爹拿皮鞭沾涼水抽死你。沒事，要是你爹媽不管我來管你，剛才那一拳覺得安逸嗎？舒服嗎？是不是有種天靈蓋兒被人掀起來的勁爽感？別着急，還嘴賤我以後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這下裁判可着急了。打人的這個雖然不是像3號球服那樣是校隊指明要要的臭小子，可也是一個能替補的潛力股。張明輝這幾個雖然也有點天賦，但看着就沒他那麽大的身高優勢，鬼知道碰到校外其他學校的莽撞男生會不會技術比不過人家。到了關鍵時候還是那些陰招最好使，所以他才這麽看好他和3號球服的。
只是這小子不争氣啊，放着大好的機會不要偏偏要打明架，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嗎？這他還怎麽偏心判罰啊？但一想到體育組族長給他替的要求，他就只能像條哈巴狗一樣的去執行，誰讓人家是校長他小舅子呢。
“都別打了！”他過去把這幫正處于熱血上頭狀态的混小子們拉開，企圖用自己的歪理邪說平息這場無妄之災。然而沒人聽他的。
“裁判，你是瞎嗎？他都快把我隊友推到看臺上去了，你不判罰他，卻要來判張明輝？腦子讓門夾了吧？睜眼說瞎話呢？你鬼扯也要有個限度好吧？”
“嚷嚷什麽？？！！！你是裁判還是我是裁判吶？啊？！我看你才是胡說八道吧？剛才那叫推嗎？啊？那明明就是不小心碰到的，誰讓你們隊的球員不注意非要越界搶球，這是犯規你懂不懂？哼，我沒判他不許比賽已經手下留情了。”
“你他媽的……”黑個兒已經氣的即将語無倫次了，張明輝一把把他推到身後，謹防他再脾氣上頭把裁判揍一頓，那這場比賽就真的不用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