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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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言沒有為五嵩除念，跟當初對三溪一樣。
屋子裏靜得只剩五星挂鐘嘀嗒作響的聲音。
“......小......七......”
六語的聲音低如蚊語，卻被七言無情無緒的問題碾壓：
“這只挂鐘為什麽亮起了三只角，前些日子才兩只，再前一段時間......”
七言懷疑，“這只挂鐘有什麽用？從它開始發亮到現在，我們一共接了四單生意。六語，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妹妹，我惹你生氣了，是嗎？”
“你每天都在惹我生氣。”七言雷厲風行，把畫冊一堆一堆地理好，六語卻上前拽住她：
“可只有這次是真的。”
“......對嗎。”
七言冷靜很久，才擡起頭來：
“哥，你從來都沒有為二玥清除過欲念，是不是？”
“......小七......”
“——不然她怎麽沒有像一心那樣失去所有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
七言崩潰大哭。
“是我毀了一心最後的時光，我不該為她清除欲念的，我不該——”
“沒事的，”六語擁緊她，“沒事的妹妹，沒事。”
七言哭得不能自已。
“......欲念是不可能被清除的，哥哥，不可能的，我們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哥哥......”
嘀嗒的五星挂鐘又亮起一角。
咚咚的敲門聲急促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