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宛宛......晚晚.......”
“宛宛......晚晚.......”
世界劇情失控了?
那豈不是說, 一切都沒有辦法按照那個人想要的方向發展,那讓小公子蘇醒的計劃,是不是也要就此失敗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 系統也好似人一般,登時打了個寒顫, 身軀發抖,半晌急急地消失在空氣中, 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去了。
許是去檢查一開始的設置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又也許是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世界的所有人設和劇情, 蘭鳶山身為局中人看不清全貌,因此不得而知。
或許,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刻,他也許只是為了任務而誕生, 但和蘭君欽相處的這些日子裏,他也真正地将蘭君欽當成了自己的兒子那般照顧。
看着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蘭君欽, 蘭鳶山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将他的劉海撩上去, 露出俊秀精致的五官:
“小狗........”
他輕輕地嘆息一聲,低沉而複又磁性的聲音飄散在夜空中, 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要開心快樂地長大, 知道嗎?”
對于這一晚蘭鳶山激烈的思想掙紮, 蘭君欽并不知道。
他乖乖地按照約定去參加了格鬥比賽,最終一路從初賽闖進半決賽, 最後甚至進入了總決賽。
蘭鳶山覺得很欣慰, 但這一層欣慰在看到蘭君欽的成績單時, 被全然打碎。
看着數學卷子上那大大的“六十”,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一聲不吭,随即緩緩地點了一根煙。
他看了一眼蘭君欽,又低頭看了一眼卷子,眯起眼睛,視線隐藏在袅袅升騰的白煙之後,看不清晰,但卻能莫名的感受道來自他身上的威壓。
“爸爸.......”蘭君欽有些慫,小小聲地喚了蘭鳶山一眼,似乎是擔心蘭鳶山承受不住要昏過去。
“........”蘭鳶山似乎是看透了蘭君欽內心的擔憂,擡起頭看了蘭君欽一眼,指尖在煙灰缸別緣點了點,煙灰應聲落入:
“放心吧,你爹我沒這麽脆弱。”
蘭君欽登時放下心來:“那就好......”
他話還沒說完,蘭鳶山就順勢繼續說了下去:
“我只是有點想不通。”
他說:“你媽是京大研究生,我雖然差點辍學,上學晚,學歷也差點,但好歹也是211本科。”
蘭鳶山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是說211本科就很厲害,也不是炫耀的意思啊.....我就是想知道,我和你媽這智商,也......不至于生出怎麽笨的兒子吧?”
他看了蘭君欽一眼,狐疑道:“你真是我和你媽的孩子嗎?會不會是抱錯了?還是說你在你媽娘胎裏的時候基因變異,大腦發育有缺陷?”
蘭君欽一開始還以為蘭鳶山是忽然想和自己提起當年和媽媽的往事,本來是豎起耳朵在聽,聽到最後,才反應過來蘭鳶山是在質疑他大腦智商不行,頓時心态炸了:
“爸爸!”
蘭君欽嗷嗚嗷嗚地跑到蘭鳶山身邊,掄起拳頭砸他,像是咬着主人的褲腳憤怒撕扯的小狗,嗷嗚嗷嗚:
“我當然是媽媽親生的!”
“那你也太笨了。”蘭鳶山避開蘭君欽的拳頭,順腳一踹,“你媽知道了,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的。”
蘭君欽現在已經能靈活地躲避蘭鳶山的拳腳了,聞言還是慢了半拍,被那股力道帶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次卷子本來就很難嘛......”
他的書和教材都被撕爛了,上課能跟得上就很不錯了,勉勉強強拿個基礎分,哪裏可能考高分。
蘭鳶山看着小狗委屈的表情,半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行了,起來吧。”
小狗蹭到他腳邊,正想說話,一只溫暖的大手就落了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
“要好好學習,別天天想一些情情愛愛的。”
蘭鳶山頓了頓,最終還是說出了大人們經常說的話:
“等你變優秀了,會遇到更合适的人的。”
蘭君欽聞言眼神閃爍,随即擡起頭,看向蘭鳶山:
“爸爸,你真的覺得我和郁栖不合适嗎?”
“真的不合适。”這次,蘭鳶山的語氣帶上了些許篤定:
“行了,別老想着這件事了,搞得神思恍惚的,課也不認真聽。”
蘭君欽被一眼看透,羞愧地低下了頭。
“去寫作業。”蘭鳶山輕輕踢了一下小狗肚子:“下次再考這麽點分,小心我真的揍你。”
“嗷,好。”小狗繞着蘭鳶山蹭了幾下,随即撒開爪子跑進房間,關上了門。
看着蘭君欽考的稀巴爛的卷子,又想到對方和郁栖的那一坨剪不斷理還亂的爛事,蘭鳶山不由得長長嘆了一口氣,倒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雙眼無神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煩,太煩了。
早知道他當初就應該直接被車創死,而不是現在在這裏飽受小狗崽子的折磨。
也幸好不是他的親生崽子,要是他生出來的兒子真的這麽廢物,蘭鳶山覺得自己會被活活氣成心髒病。
因為心裏有些不得勁,蘭鳶山下了班之後,幹脆保安服一脫,直接在夜闌裏喝起了悶酒。
他臉長的不錯,身材又好,一直觊觎他的人大把是,都在等待着機會。
如今見他一個人在喝悶酒,都以為機會來了,請他喝酒的人一茬接着一茬,蘭鳶山也來者不拒,誰送酒過來就直接喝,十幾杯酒下肚,人也不知道是清醒了還是醉着,光看臉看不出來,只是被酒精浸染過的臉在燈光下更加頹靡,頭發散下來幾縷,性感的無以複加。
一直以來都對他有意思的男男女女都被蘭鳶山吸引了,紛紛邀請他來自己的包廂,蘭鳶山一個沒留神,就被拉進了包廂裏。
他心裏煩,現在又是單身,自然玩起來毫無顧忌的,等他半是清醒半是醉地睜開眼睛時,臉上已經被潑了冰冷的酒液,而一個渾身散發着冷氣的冰山美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抱臂垂頭看着他。
“清醒沒有。”謝宛身上還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裝,頭發紮起,顯然是從什麽會議上匆忙趕過來的。
只是臉上依舊帶着口罩,似乎是不打算讓蘭鳶山看清自己的臉,見蘭鳶山似乎清醒了,摸着腦袋費勁地直起身,這才緩緩地緩和了神情。
要不是他來得早,蘭鳶山早就要被不知道哪裏來的小賤人脫得身上一件衣服也不剩了。
好在現在是春天,蘭鳶山穿的衛衣比襯衫難脫,謝宛趕到的時候,蘭鳶山上半身的衣服還穿的好好的,但褲子的拉鏈已經被人握在手裏了。
謝宛眼睛登時變的血紅,直接提着那人的後頸,單手将人從蘭鳶山身上丢了出去,嘩啦啦的帶到一大片酒水,此起彼伏的破碎的動靜将周遭的保安都吸引過來了,見場面一片混亂,不太好收拾,又打電話叫了領導過來。
領導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麽人來砸場子,氣勢洶洶趕到之後才發現所謂鬧事的人原來是自己的大老板,登時慫了。
在謝宛的授意之下,負責人把現場的人好聲好氣地勸走了,酒水全免還賠了醫藥費,總算替謝宛和蘭鳶山清理出一片單獨的場所,還順帶關上了門。
見蘭鳶山清醒了,謝宛心裏還有氣,轉身就想離開。
“.......”看着謝宛意欲轉身離去的背影,蘭鳶山也不知道是清醒了還是純粹在發酒瘋,忽然伸出手,用力抓住謝宛的手腕,趁其不注意,直接将其甩在了沙發上,随即騎身而上,死死地壓着謝宛掙紮的手腕。
謝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蘭鳶山是在趁着酒勁發酒瘋的時候,眼尾都氣紅了,怒斥道:
“你發什麽瘋!”
“我沒發瘋。”蘭鳶山俯下身體,和謝宛幾乎要鼻尖對着鼻尖,臉上的酒液被擦幹淨了,但還留着濃烈的酒味,和男人的荷爾蒙味道摻雜在一起,幾乎要讓謝宛腿軟:
“只是你潑了我一杯酒,這事能這麽善了嗎?”
言罷,他暗示性地頂了一下。
謝宛頓時滿臉通紅。
他生氣也不知道該怎麽對蘭鳶山生氣,只能色厲內荏,像一只藏起了鋒利爪子的貓:
“放開我!”
“不放,有本事你就把我像剛才那個人一樣丢出去,那樣我起碼會骨折,兩個月上不了班。”
蘭鳶山雖然醉着,但他沒瞎,知道剛才謝宛做了些什麽。
他一邊說這話,熱氣直往謝宛臉上撲,謝宛有點受不了,又舍不得下手太重去推醉鬼,只能自己慢慢地往外挪,想要逃離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卻被蘭鳶山按着肩膀壓下來:
“想跑?跑哪去?”
蘭鳶山低頭盯着他,眼睛裏是謝宛從未見過的漆黑,深邃的好似能把人吸進去:
“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見我的嗎?”
“你很中意我吧,謝總。”蘭鳶山一邊笑,一邊伸出指尖,解開謝宛的領帶,旋即俯下身,在謝宛的眼睛上親了一下:“不然怎麽會讓領導開後門招我進來,又天天在我面前晃?讓我吃不着心裏又癢癢?”
溫熱的觸感從眼皮一直蔓延到全身,謝宛被戳中了心事,差點跳腳,卻被這一個吻陡然定住了身形,整個人僵硬在沙發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耳邊是蘭鳶山急促的呼吸聲:
“謝宛,宛宛.......晚晚.......”
蘭鳶山也不知道是在叫誰,滾燙的吻一路隔着口罩落在了臉上,謝宛渾身一顫,下意識想要躲,卻被蘭鳶山用力按着手腕,十指緊扣。
“讓我看看臉。”蘭鳶山眼神醉醺醺的,語氣也是。這次的他不再滿足于和謝宛只隔着口罩的交談,又一次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再征求謝宛的意見,而是用指尖直接繞過謝宛的鬓發,摩挲着耳垂,随即繞過耳後,輕輕解開了謝宛的口罩帶。
在口罩滑落的那一刻,謝宛的整張臉便暴露在了蘭鳶山的視線內。
在看清面前這張臉的那一刻,蘭鳶山呼吸驟然一頓,似乎連心髒也要停跳了。
墨發雪肌,眉目如畫,長長的青絲散落在後,原本像是聖潔的雪山神女,卻好像被他糟蹋了一般,衣襟散亂,眼似秋水,面帶怒容。
“蘭、鳶、山!”
謝宛被強迫性地暴露了臉,肺都要氣炸了,忍無可忍的伸出手,正想将壓在他身上的蘭鳶山推開,卻被蘭鳶山掐住下巴,強迫性地仰起頭,下一秒,唇就被面前的男人狠狠地吻住,濕滑的舌頭伸進來,指尖粗糙,勾着他的神志,将他的三魂七魄,一并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