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 熱戀期

58   熱戀期

◎齊昂覺得自己被寵愛了。◎

陳甸甸眼前仍舊一片黑, 手腕處的感覺也就更明顯,略帶質感的皮帶被緊緊扣鎖住,閃鑽密集在中間有些硌人, 卻不比別的硌。

她坐在椅子上, 雙手被反剪在背後,眼前看不見,讓她萌生出一些莫名的恐慌。

“齊昂——”

還沒說話,清晰地感覺到一個很輕地吻落在了鎖骨上, 順着在凸起之處停下。

她的呼吸變重, 胸口起伏得也厲害,渾身都即将軟.爛掉,空氣冰涼,偌大的辦公室開的空調溫度并不高, 她赤.條條坐在皮質辦公椅上,冷意籠罩在肩膀,被冰的顫栗地縮着肩胛骨, 對比冰冷的空氣, 跟人接觸的那寸皮膚都即将灼燒幹淨。

舌尖在打圈環繞, 陳甸甸忍不住往後縮着,眼前還是被緊緊捂着,手在在身後,她看不見, 也無可躲避,凸起的肩胛骨貼着椅子,腦子裏想象着此時齊昂的姿态。

男人半跪着, 手肘很輕地搭在扶手處, 身子剛好封住椅子唯一沒有環繞的那個出口, 像是圍出了一個四面嚴密的空間。

陳甸甸只是在想,櫻桃被人類吃掉的時候,也會感覺痛嗎?

它畢竟是生長在樹上的,有自己的枝幹。

她別過頭,合并着的手腕費勁地撕扯着枷鎖,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捆住,像是打了死結,她清晰地感覺到随着櫻桃被催熟,黑皮椅上有了明顯的痕.跡。

在如此冰冷的天氣中她還是出了一身汗,她抿緊唇皺着眉,卻仍舊堅持着繃緊表情。

只是手腕禁不住地用力掙脫着,磨的手腕很疼,像是被綁架了之後的人質在費力掙紮,她什麽都看不見,手腕一定已經紅了。

他的身份就是那個藏在黑暗處垂涎已久的綁架犯。

耳畔傳來衣服的摩擦聲響,他把僅剩布料随手扔開,戳着被撥出更多,求饒叫他:“別咬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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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昂笑,移開唇,站起了身,沙沙啞啞的嗓音溢在她耳畔,他的笑意帶着顫音:“這是在.舔。”

“真不喜歡麽。”

陳甸甸閉嘴不吭聲,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忽然擊入,聲音驟然卡在嗓子眼,手指緊緊掐着手心,本就打了腮紅的臉頰更加昳麗。

齊昂一邊悠着勁一邊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抓起她的長發放在肩後,面前整理幹淨,一邊把她手腕處的障礙解開了,像是個救世主一樣,動作散漫又溫和。

目光觸及到白皙手腕處的紅痕,定住,他真沒想到陳甸甸會掙紮這麽厲害,憐惜地輕吻了幾下。

“有點紅了,老公親親。”齊昂皺了下眉,給她揉着。

薄唇在手腕處很輕地厮磨着,像是在療傷,可另一邊卻仿佛要把她劈開一樣,很兇很殘忍。

陳甸甸手腕沒有力氣,脫力了似的放在椅子扶手上,眼睛被旁邊放着的絲帶蒙住,他騰出手輕而易舉桎梏住她的腰身,把她當成挂件如魚得水地往他身上貼。

聲音太過清晰,隔着一層紗,也能清晰地看到上.翹又全是蜿蜒青筋的怪物很是兇殘地.扌由動,太陽都被吓得要躲藏起來。

她腦子裏忽然想起家裏的床單。

齊昂給洗了,洗完之後又給扔掉了。

陳甸甸問他既然不想要了為什麽還要費勁去洗,齊昂就淡淡瞥了她一眼,說:“別墅有專門的清潔工,扔掉會被看到,我是不介意。”

陳甸甸忙的說:“那你還是洗了吧。”

此時回過神,她跌跌撞撞磕巴開口,隔着那條香奈兒絲巾,隐約看到影子,手指在空氣中去抓。

“會有人收拾辦公室嗎?”

齊昂額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汗,身行在照耀進來的陽光下飛快晃出殘影,他從眼角紅到了耳根,眼眸卻漆黑冷亮,整張冷淡又邪佞的臉上有種異樣的沖擊感。

“會。”

陳甸甸命令:“你收拾。”

齊昂慢下來吻她的唇,目光瞧見在他停下來的那一刻,她的小腿肌肉都繃緊了,于是重新重回底端,聽到她細小,叫聲,目光落在椅子上一層如同鋪了一層油的亮光上。

商量着問她:“喜歡吃橙子嗎。”

吃什麽橙子。

退出來把人瞬間抱起,轉過身喧賓奪主坐在辦公椅上,除卻有些淩亂的白色襯衫,脖頸處被抓出的血痕,與平日裏正襟危坐處理工作的莊重斯文姿态一般無二,他支棱着長腿,懶散地坐着,微微仰頭看着面前空無一物的女孩。

“過來坐,你專屬,免費吃。”

陳甸甸扶着旁邊桌子,費勁地擡起手腕,把眼前的絲帶扯掉,眼前模糊的影子變得清晰,她就那麽低眸俯視着齊昂的表情,一剎那,心跳速度快到全身脈搏不受控制,整個大腦都開始轟鳴。

幾秒後,轉過身背對着人坐下,她沒什麽力氣跌倒在他懷裏的,他幫扶着跟開着的缺口正好恰和。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齊昂也瘋得厲害。

在辦公室倆人幹這個。

“唔……”

陳甸甸覺得自己完全是一個飯量少的人被活生生變到這樣的胃口的。

她又聽到他的嗓音嘶啞到不行了,發磁又性感,尾音帶着些笑:“你的專屬店鋪,不來不開張,都不要錢了,不能剩下。”

他壓低聲音,低眉順眼,嗓音溫和又缱绻:“不然就關起來,什麽時候吃完什麽時候走。”

陳甸甸手掌握着扶手保持平衡,貼着他的胸口能感覺到男人胸腔震動的很厲害,喉結一直在滾動,氣息也亂的不行。

她閉着眼不自量力坐下了,又忍不住想摸一摸自己的肚子,齊昂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手指輕揉了一下她的肚臍,漫聲說:“想多了,沒到。”

她感覺自己像是架在了半空中,覺得平常就是這個程度,說話沒力氣:“就這樣,不許動了。”

齊昂啧了一聲,哄騙着:“真的不想試試嗎?”

陳甸甸求助:“我會不會死啊。”

她有點害怕了。

“誇張了寶貝兒。”他停了下,轉話笑,“爽.死。”

一邊說,趁着她此時的搖擺不定,手掌挾住她的肩膀悠着速度往下壓。

“齊昂,你為什麽這麽有經驗?”陳甸甸忍不住問。

齊昂思忖着說:“我看上去很有經驗嗎?沒有,等你教,什麽都是第一次。”

另一只手掌不忘捂住她的唇,聲音貼在她耳邊:“辦公室不是特別隔音。”

陳甸甸睜大了眼睛,牙齒咬住唇。

齊昂看着她怎麽欺負都不反抗的勁兒,完全就是一副任你揉捏的面團,手指摸着她側身清晰的肋骨,她很瘦,肚子上沒有絲毫贅肉,長腿細腰有料,很好.草,他有些想笑:“陳甸甸,你怎麽對我這麽心軟。”

他是禁了這麽多年,有了那個開端就總是忍不住暴露些劣根。

可陳甸甸。

說什麽都聽話。

幹什麽都放任。

慣死他了。

在這上面,齊昂覺得自己被寵愛了。

陳甸甸抽着氣,根本不敢低頭看,只覺得兩顆暗紅色果子也要被她塞進肚子裏。

“想對你好,你對我好。”

齊昂的唇親在她的耳廓後,很輕,密密麻麻的沒有移開過一秒。

“陳甸甸,你喜歡我。”

語氣像在炫耀。

“嗯。”

“只喜歡你。”

陳甸甸下意識繃緊了些,聽到齊昂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指緊扣着椅子上的皮,幾秒後,可憐巴巴回頭看他:“我沒力氣。”

下一秒她斷了音,被刺出的淚模糊了視線,她睜大眼睛目光看着齊昂也沒比她好到哪去的洇紅眼眸上,忍不住開口:“等……等等,不喜歡這樣,我、我想看着你。”

齊昂就撈起她,椅子上坐不下,面對面抱着人坐在了旁邊的真皮沙發上。

是個完全開闊的沙發,沒有靠背沒有扶手,長方形平常适合人躺在上面臨時小憩,陳甸甸就抱緊他的脖頸,整張臉也悶在他肩膀的地方。

達到阈值受不了時就用牙齒狠狠撕咬他的肩膀,咬出了血也不松口,這個時候,他就會更肆無忌憚,似乎想要把她弄死在這兒。

她腦子昏沉,頭昏腦漲,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暈過去,目光落在沙發上不知道是汗還是別的什麽,已經把那層皮面弄的油光發亮了。

她別過頭,全身像是被電擊了似的,受不了任何碰,一碰就抖,紅的像是一只被烤熟的大閘蟹,額頭的長發也被汗水成了一縷一縷。

她還是乖順配合,骨頭都擊得有些疼。

最後是真的活生生在這兒暈過去的,眼前黑了幾分鐘才醒神。

齊昂緊緊抱着人,第一次有些後悔沒在辦公室設一個休息室,他之前覺得沒必要,他不可能留在辦公室休息,再不濟旁邊就有五星級酒店。

現在好了,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扯着旁邊的衣服給她包裹得嚴嚴實實,過了會她緩過來,才哼哧地坐起身,感覺到異樣,不敢看也根本不需要去看。

“你幹嘛不出來?”

齊昂給她整理着頭發,耐心說:“沒洗澡間。”

陳甸甸抱着衣服,還坐在他身上,一愣:“那我怎麽辦?”

齊昂想了想,拍了拍她,沙啞着嗓子,眉眼帶笑問:“真的合不上了嗎?”

“你是想挨揍。”

齊昂就乖乖出來,衣服都沒穿去給她拿了紙巾,可惜沒什麽用。

她站起身穿衣服,坐在旁邊看着齊昂收拾犯罪現場。

還迅速幫他把那條有了折痕的皮帶放進袋子裏,又心虛地掃了幾眼,确保跟拿進來時一般無二,才松了心。

齊昂收拾完,她剛站起身想要迅速離開這裏,就明顯地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往下滴。

腳趾蜷縮繃緊,陳甸甸面無改色停下腳步,瞪了齊昂一眼。

齊昂就站在旁邊笑,摸了摸鼻尖,貼心給她整理了外套領子。

“我錯了。”

她慶幸此時是冬天,穿了一件高領毛衣跟厚重的外套,洗了臉圍着圍巾,只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不出什麽異樣。

又掃了他一眼,男人眼角眉梢還墜着一抹紅,表情像是餍.足了的狼,一貫的散漫冷冽氣質被這股妖冶替代,有些太明顯。

“你,要不戴着口罩走。”她有些別扭。

齊昂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松散邁着步子,攬着她的腰往樓下走,輕言慢語含笑說:“你這不是欲蓋彌彰麽。”

也是……

陳甸甸戳了他幾下,說:“不會有下次了。”

“你是說臍.橙還是辦公室?”

陳甸甸沒理他,電梯開了門,她跟着人往大門口走。

迎着黃昏殘風,心曠神怡,背影依偎的一對漫步走在市中心人行道上,看着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高樓大廈被黃昏的光線映得氛圍感十足,宛如電視劇裏的美好結局。

陳甸甸繃緊腿走的很慢跟他貼着,還不忘偏頭問他:“你情書,扔了嗎?”

“什麽情書?”

“我問別人的,他說你高中準備跟我表白,還寫了情書。”

怪不得她剛才會忽然那麽問。

“被雨淋濕了,爛了吧。”齊昂輕描淡寫。

陳甸甸悻悻地哦了一聲,腦袋都耷拉着。

不想看到她這樣的失落情緒,齊昂沉了口氣,手指捏了捏她肩膀說:“但沒扔,字看不清了吧,不知道,放我雜物的房間了。”

他補充:“找找應該能找到——”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扯着袖子快步往前走,整個高大的身子被她拖着往車上走。

“你快點走啊,我想看。”陳甸甸的語調明顯輕快了很多。

進地下車庫之前,她站在門口,盯着即将消失的光線,在消亡之前發散着最烈的光,她忽然捧着手,眼睛亮晶晶地遞在他面前,像是在獻寶。

“齊昂,給你。”

齊昂盯着她空蕩蕩的暴露在冬日夕陽下的手掌,挑眉問:“什麽?”

“陽光,冬天的陽光。”

她虔誠地說:“希望你四季都向陽。”

齊昂盯着她的手,看了一會,一手抓過,勾着她的肩膀,喉結滾動說:“陳甸甸,重新娶你吧。”

陳甸甸愣:“啊?那要離婚嗎?”

齊昂側頭狠狠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話語從齒關溢出來:“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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