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俘獲

唐司禮是唐晚心裏揮之不去,沉重又飄渺的念想。

季景深将她帶走,她感到如釋重負,只是一路上她也不說一句話,扭頭望着車窗外,享受身心如風一般的片刻自由。

季景深一直看着她,此時此刻,她已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未來的每一天他們都與彼此相關。

而但她看起來心事重重,這也定是因為唐司禮,他那個虛僞的哥哥。

“星不醒,我們出國吧?”季景深堅定地說道,這也是他的本意,桐城于他而言,除了她,一切都是陌生的。

唐晚轉身過來,鄭重其事,“婚也結了,你自由了,想去哪兒去哪兒,我都不會幹涉你的選擇。”

季景深頓時面露卑色,強調道,“我說的是我們。”

我們。

他又這麽說了,唐晚啞口,那是一個對她而言過于美好的詞語。

長期而反複的思想鬥争讓她身心俱疲,她想全心全意被愛着而不用管得不得到如何得到的問題。

那麽此刻,季景深就在身邊,還被冠以丈夫的名義,是她放縱心意喜歡過的人,也是與她初嘗情愛滋味的人。

“風無眠,你知道我的故事,難道你不介意?”唐晚意有所指。

她期待他的回答,如果有那樣一個肯定的答複,那她就心屬與他了。

季景深直率一笑,舔唇昂首,擡手一揮,緊緊握住唐晚随意放于腿上的左手,他轉回目光堅定地看着她,“你一句喜歡我,我就已經是你的了。”

“今天是我們新婚的日子,我想你開心些,但你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好,所以如果你想離開這裏,我們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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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留下,這裏有我的身世,我想我知道我是誰。”

唐晚話一出口,前面司機老柴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她。

季景深挪了挪身子坐地離她更近了些,想抱着她,卻還是小心謹慎地問一問她,“可以抱着你嗎?”

唐晚倍感羞澀看了眼司機,“不可以。”

“不,我就要抱着你。”季景深卷毛小狗一般依偎着她摟抱住她,滿心歡喜,“季夫人,我們要不要安排一個蜜月旅行?”

唐晚避嫌般別過頭,冷靜道,“再說吧,眼下不是還要接手你家公司,這又得忙一陣子。”

“哦。”季景深乖順惋惜,“我們大畫家也要管理企業嗎?”

“我有什麽辦法,難道不是你們硬塞給我的?”

是啊,唐晚常覺得自己是不是過于受寵了些,明明是養女,卻獨獨擁有兩大家族不少的股份,不怪唐語晗針對她,她自己都心裏難安。

這路越走越熟悉,是前往丁婉君家的路。

唐晚一番分析老洋樓附近能有什麽好的住房,不僅分析無果,車子還最終停在一棟老洋樓前。

“原來這裏就是你說的新房呀?的的确确也是不便宜。”她一邊調侃季景深一邊下了車。

這裏她再熟悉不過了,好朋友丁婉君也住這邊,她四下裏張望,這邊距離丁婉君家倒也不遠。

老柴下車,溫和微笑,同她介紹道,“據說這裏曾經是已故大明星溫婉芝女士的住宅,季先生将它買下來,保留了裏頭原本的樣子。”

季景深不滿意道,“就不能買棟新樓嗎?這樣住進去會不會瘆得慌。”

“沒關系。”唐晚打量着這裏古舊的車窗斑駁的牆面,“挺好的,我喜歡古舊的東西,歲月賦予它們時光的溫度。”

老柴又向季景深說明,“溫女士并非在這裏過世的,所以少爺跟少夫人放心住吧。”

唐晚走進,老柴開始卸下行李。

送他們入屋,老柴便就告辭離開了。

溫婉芝。

唐晚一邊上樓探索房間,一邊思忖着這個名字,莫名覺得親切,想着大概是名字中都有“wan”的發音所致。

天色将晚,季景深換上舒适的家居服,泡好解酒茶,再準備些水果等待着唐晚一起享用。

唐晚悠閑卸妝泡澡,獨享安逸。

等她許久,季景深等不及過來找她,“我從海島帶回來一件東西。”

唐晚警覺一轉,給他一個後背,生怕被他看到身體,“你能不能先出去?”

季景深猶豫在浴室門口,磕磕絆絆道,“就我們兩個人,我一個人在外面…害怕。”

唐晚無語,“你先出去,我洗完了。”

“哦。”季景深乖乖背過去,眼神慌張轉動,心跳也突然很快,他腦子裏是她出浴擦拭身體的景象,而有一次,他就想有第二次。

唐晚穿好睡袍出來,經過他,冷淡道,“帶回來了一個什麽東西?”

季景深一個箭步沖回卧室,唐晚也跟着走來。

只見他拿出來一卷白布折回她身邊,軟聲細語道,“猜猜這是什麽?”

“什麽?”

“床單。”

床單?

唐晚不解,問,“帶床單幹嘛?”

下一刻,她豁然開朗,不禁惱怒道,“風無眠你有病吧,別告訴我這是那晚的床單。”

季景深得意舉起,擺晃手裏的東西,“上面留有你的痕跡,我要一直留着做個紀念。”

唐晚忙踮起腳來去夠,他卻舉的更高了。

唐晚怒目而視,“把它給我!”

季景深不依不撓,“你怎麽這樣,這是我們。”

“給我!”她又起高去搶。

他自然不讓,“不給就是不給。”

“給我!”

一個大意,她落地不穩踉跄在他身上。

不經意地撞上他的身體,他結實的肌肉像可靠又安全的港口,唐晚呆住,想一直這麽靠着不想起來,大腦也放縱空白。

季景深輕輕地試探地抱住她,克制着身體的沖動,沉聲道,“這麽些天,你有想我嗎?”

唐晚站好,仰視他滿目深情,太多事兒了,她的确沒有時間想他,這算是借口嗎?還是無心?

只是此刻突然升高的心率又給了她另外肯定的答案,她想要他。

“新郎是你,我很害怕,但也覺得開心。”

季景深以吻封緘,迫不及待地想要與她訴說愛意與思念。

唐晚逃不過他熱烈深刻的親吻,忘我回應的同時,身體也做出反應,她開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季景深端抱起她往床上,這一次,也就不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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