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

恭喜松甜甜喜提加班。

……

上午的那個小插曲并不能影響冬沢晞接下來的活動,去波洛的路上也并沒有其他意外事件發生。

剛推開店門,某個熟悉的聲音便這麽直突突的傳入耳膜。

“……這次真的不能再賒賬了哦,太宰桑。”

“真的不可以嗎,可愛動人的榎本梓小姐”,某個熟悉的卷毛少年正可憐兮兮的雙手合十,“因為早上入水的時候錢包又不小心被沖掉了啦~”

“即使撒嬌也不可以賴賬的。”榎本梓臉上的表情隐隐有些開裂,身後隐隐泛着黑氣。

然後卷毛少年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鳶色的眼睛迅速鎖定了某個團子後閃閃發光,語氣裏也透露着掩飾不住的歡快雀躍。

“啊,晞醬——!”

“請幫幫我了啦~”

雖然這聲音婉轉吵鬧的讓萩原研二成功感受到了太宰夾嗓子的另一種新高度,并且讓他額外的想要把太宰按回這家夥心心念念的鶴見川裏去。

但……

“太宰果然是個可愛的好孩子呢”,冬沢晞感嘆似的說出了很恐怖的話,“對吧研二?”

“啊哈哈……”,晞對那個自殺狂是有什麽特殊濾鏡嗎?

其實萩原研二對太宰本來也沒有什麽惡感,直到他自己轉入搜查一科之後頻繁的在案發現場和河邊遇到太宰。

然後太宰不知道從哪裏知道晞和他的關系很好,總是在他破案的時候有意無意的鬧騰起來。比如說那回,突然有一個小警員急匆匆的沖到他面前:“報告萩原警官!發現一個可疑人物躺在屍體旁邊!”

結果過去一看,是太宰治。

問他什麽情況,與死者認不認識。

結果……

“當然不認識啊~”

“只是單純的覺得這麽美麗的小姐死在這也太可惜了吧”,然後那張嘴吐出了在這現場最惡毒的話,“還不如和我一起去殉情呢~”

放在別的案發現場,可能這句話僅僅只是顯得有些古怪。

但那回案件的死者面目全非,甚至有幾個實習警員膽小的不敢上去仔細查看。所以太宰的話就顯得額外奇怪了,但偏偏他又與本案毫無關系。

總之就是莫名其妙的在給大家添麻煩,偶爾幾次遇到還行。

可奈何太宰治就像是和萩原杠上了一樣,十件裏有九件都能遇上。還有那一堆令人無法預測的垃圾話,現在太宰這家夥在整個搜查一科裏都如雷貫耳了。

……

‘明明就是個超級麻煩的臭小鬼!’松田陣平就是屬于那種一見面就會被太宰治逗炸毛的可憐崽崽。(難不成是因為松田和中也寶寶都是暴嬌屬性?)

而且晞自己也才比太宰……大兩歲,這詭異的即視感真是不敢讓人茍同。

一個沒注意,冬沢晞自己從萩原懷裏下來。小跑着過去給太宰一個摸摸頭,然後渾身散發着土豪氣息的拿出了一張黑卡遞給榎本梓小姐。

“……晞,太宰這習慣就是被你慣出來的”,安室透在後廚忙完,端着一個托盤出來,“不過來的剛好,綠川新烤的餅幹正巧剛出爐。”

似乎是因為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綠川光轉過身,看到熟悉的小上司後笑着揮了揮手。(不會有人不知道波洛的廚房是開放式的吧?)

冬沢晞也笑着回應小幅度揮了揮手,“綠川。”

“安室桑”,冬沢晞坐在太宰旁邊,被衆人最近稍微養出了點嬰兒肥的臉上滿是認真,“太宰是個好孩子,好孩子在我這裏可是有特權的。”

“但問題就出現在這裏”,安室透下意識半月眼,“在晞的眼睛裏,幾乎就沒有人是壞孩子吧。”

冬沢晞本來想說這到也不至于,但仔細思考了一下後,似乎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人的心髒天生是偏的,只是我更偏愛太宰而已了啦”,冬沢晞就這樣簡單直接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太宰是值得被喜歡的好孩子。”

……

——

……

“就算我手上都是鮮血?”

“我也殺過了啦。”

“晞,我不是個好人。”

“我也不是。”

“那,那……”,膽小鬼找不到新的可以說的令人讨厭的點了,因為他幾乎說進了常人會讨厭的所有理由,但晞仍舊。。。

“無論太宰在我面前是什麽樣子,又做了常人眼中多麽罪大惡極的事情”,在聽到了那麽多後,冬沢晞面上依然帶着那至始至終都未變過的溫和,“……在我眼中,太宰也一直都是一個好孩子。”

“晞……”

“晞永遠都是這樣呢,所以我不會放手了哦。。。”隐沒在空氣中的呢喃,飄散在風中,唯有時間記得。

冬沢晞對太宰治永遠都是無條件偏愛的,膽小鬼被偏愛的明目張膽,以至于到後來已經完全不想放手了。

……

——

太宰治安靜的坐在邊上,陽光從窗邊落入微微傾瀉在少年那白皙的面龐上,像是只精致瓷白的人偶。

“……太宰是值得被喜歡的好孩子。”

一字一句落入心間,人偶驀地有了生氣。

但其實在這個世界裏也僅僅只是值得被偏愛罷了,如果晞面前又來了一個琴酒,那晞必然會選擇琴酒,而不是太宰。

但如果除去琴酒,在這所有人之中,冬沢晞又一定會偏向太宰。

這就是差別,無法撼動的差距。

太宰治不能問,也不敢問,他不敢得到那個深藏在心底的答案。

至少比起琴酒,他們所有人都完敗。

太宰治用自己的方式知道了琴酒明天有任務,而冬沢晞一定會一起去。

“晞”,雖然已經知道了問題的答案,但太宰治還是問出來了,“……明天有空嗎?”

“啊,抱歉啊,太宰。”完全沒有出乎意料,晞拒絕了,而且拒絕的幹脆利落。

“為什麽呢?”

“明天有任務,還是下次再說吧。”

“是因為琴酒嗎?”

“顯而易見”,冬沢晞攤了攤手,“你什麽時候也會問這種問題了,太宰?”

這就是他的晞和這個晞的區別,他的晞會永遠只會偏向自己,但這個晞不只偏向自己。

“你在不開心嗎?”

“明天3點下午太宰可以去多羅碧加樂園等等,任務結束後可以一起去。”

一個折中的回答,太宰自然是知道冬沢省略了什麽。只要有關于琴酒的,冬沢晞的态度就從來都沒變過。

所以無論他問幾次,冬沢晞也都只會是這種回答。

因為那個問題是無意義的。

所以冬沢晞才會說,‘你什麽時候也會問這種問題了’,他們兩個心知肚明。

萩原研二的直覺一直都很敏銳,此時也察覺到了這低沉的氛圍。

但第六感告訴他,最好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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