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行啊, 戴手套。”

付溫忱從袋子裏挑出手套,還特意遞到她面前,接着無辜道:“戴手套也好, 上次你手上的老繭弄得我.......”

“行了,先做正事。”俞歸杳立刻打斷了她的話,眼睫低垂着,都不敢看她,只能紅着臉接過了手套。

那醫用手套潔白而富有彈性, 就是好像拿小了一號,緊緊地貼在手上,包裹着她纖長的手指, 戴了像沒戴一樣。

付溫忱盯着她的手, 目光晦暗,又忽然摟着她的脖子, 湊到她耳邊軟聲道:“我只是想誇你, 說我很舒服而已......”

聽到這話, 俞歸杳的臉更紅了個徹底,連忙又扯開沖洗器的包裝,邊朝她道:“你別說話了, 我先用藥沖洗一下。”

她邊說着, 邊将一部分陰洗液倒入沖洗器中, 又從袋子裏掏出保溫杯, 倒了一部分溫水混合進去。

付溫忱盯着她, 忍不住勾起唇:“你從哪裏弄的溫水?”

“衛生院附近認識的親戚......”

俞歸杳邊說邊解釋:“那個地方用冷水太涼了,用溫水最好.......”

但她話還未說完, 付溫忱就湊到她臉頰邊親了她一口,那柔軟的唇像羽毛似的觸碰到臉頰上, 親得她愣了一下。

付溫忱便又環着她的脖子笑道:“要多沖洗幾次~”

“那是當然的,如果破皮了,還要濕敷。”俞歸杳連忙避開了她的視線,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了些,連忙将沖洗器擰好。

那沖洗器下半部分是容納藥水的,上半部分則是手指一樣長的沖洗頭,如果擠壓下半部分,沖洗頭就會噴出藥水,沖洗裏面。

就像在塑料瓶瓶蓋上紮了幾個小孔,擠壓瓶身,小孔裏便會沖出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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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歸杳握着沖洗器,在付溫忱臀下墊了隔水塑料布,這才擡頭問對方:“要不要換個地方?秋千上太晃了,等會兒怕弄傷你,畢竟這沖洗器的材質太硬了,萬一傷到.......”

“那你就輕一點啊,我本來就傷了,你想讓我更疼嗎?”

付溫忱微微皺起眉,又忽然主動撩起襯衣下擺,催她:“快點,我疼得緊。”

事已至此,俞歸杳只能紅着臉地低頭,又掃過對方平坦柔軟的小腹,直到那微微紅腫的唇。

唇瓣微微張開,周圍都泛着紅,看起來就慘不忍睹。

她心裏愧疚,一雙腳牢牢地踩在地面上,防止秋千晃動,随即伸手掰開了一半唇。

付溫忱頓時‘疼’得渾身直抖,手指緊緊攥着對方的衣領,卻又忍不住低下頭,紅着臉地注視着對方将沖洗頭一點點塞進傷口處。

俞歸杳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如今戴着手套便更讓人覺得好看。

她一手掰着唇,一手握着沖洗器往裏推。

而那沖洗頭确實材料劣質,粗糙極了。

付溫忱雖然疼,可一想到是對方在握着沖洗器這樣幫她,便滿眼都是淚光,捏着對方的後頸喚道:“啊啊啊好疼!你快點沖洗......”

那兩瓣唇包裹着沖洗頭,不斷有透明溶液淌下來。

秋千微微晃動着,兩邊繩索上的鈴铛不斷發出清脆聲響。

俞歸杳看她确實疼得緊,便連忙擠壓着沖洗器,不斷往裏沖藥水。

那藥水一波接着一波沖刷到內壁,又随着俞歸杳手指掰開的缺口流出來,落到隔水塑料布上。

付溫忱的手瞬間抓住了秋千兩邊的繩索,又微微仰着頭,臉頰潮紅地直喚道:“太燙了!早知道用冷水的!”

她渾身顫抖,仿佛是傷口疼得緊,可不少透明溶液卻順着藥水流淌下來。

“用冷水不行,溫水剛剛好,”

俞歸杳拿着沖洗器又往上推了推,将沖洗頭全部推了進去,随即繼續擠壓瓶身,各個角度都沖刷了一遍,邊問她:“你哪裏更疼,我幫你再沖沖,特別是有傷口的地方。”

俞歸杳的身體繃直,眼淚都落入了鬓發裏,十指捏緊了秋千繩索,一聲聲喚道:“哪裏都疼,你快用手幫我上藥......”

“杳杳,快點!”

俞歸杳被她那一聲杳杳喊得耳朵都發麻了,連忙将沖洗器抽了出來,那一瞬間,本來被堵住的大量藥水和透明溶液悉數沖出。

“你等一下,我看看一次幾片。”

她紅着臉地換了一副手套,随即掰了一片藥片下來,又低聲道:“就一片就行,幾秒鐘就能好......”

說這話的時候,她兩指夾着藥片,緩緩地将藥片送進了‘傷口’裏面。

付溫忱疼得渾身顫抖,卻擡起腰肢,讓她更方便地将藥片放進去。

可到了目的地,不能更深時,她正準備離開,卻忽然被付溫忱抓住了手腕。

女人臉頰潮紅,眼裏是淚意,嘴唇像熟透的櫻桃,猛地吻住她,又軟聲道:“要等它融化,不然不許離開。”

“是嗎?說明書裏有這樣寫?”俞歸杳下意識想轉頭看說明書。

付溫忱卻微微皺起眉,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後頸,開始瘋狂地吻起她來。

那軟唇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兩人滾燙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心跳越發劇烈。

也不知為何,俞歸杳的心漸漸軟了。

她用另一只手托住了對方腰身,微微仰着頭,開始回吻着對方。

兩人的軟唇一刻不停地吮吸着彼此,她又探出舌尖,抵入對方唇中。

付溫忱立刻伸出軟舌觸碰上去,兩人的舌尖糾纏在一起,掀起陣陣酥麻感,又晃動起來,不斷攪動着彼此。

唇中的津液被攪勻,被吮吸吞咽進喉中,耳邊是一道道響亮的吮吸聲,呼吸越發急促,秋千上的鈴铛不斷叮當作響。

不遠處吹來涼爽的風,卻解不去燥意。

小溪旁的野花們紛紛随風晃動,樹上的桃花緩緩飄落,落到兩人交纏的發間,落到兩人重疊的身上。

俞歸杳的下盤很穩,就算只雙腿踩在地上,卻讓秋千穩穩當當的,偶爾晃動幾下,那是付溫忱不安分地蹭動着。

也不知為何,明知道對方握着自己的手腕,明知道對方在抓着自己的手做些無關乎上藥的事情,俞歸杳卻還是放任對方這樣做了。

甚至越發摟緊了對方,不斷地吻上去,和對方唇舌交纏,吻得難舍難分。

付溫忱呼吸不過來,需要換氣,她便親吻她的唇角,她的臉頰,随後等她呼吸勻稱些了,再次撬開她的貝齒,纏着她的軟舌不斷攪動,又吮吸着她的唇瓣,将甜滋滋的津液吞入喉中。

兩人雙眼緊閉,似乎動情至深,呼吸交纏在一起,心跳聲越發劇烈。

沒過多久,付溫忱唇角滑落銀絲,她忍不住握着對方的手腕往前,讓夾着藥片的指尖不斷來來回回地幫她上藥。

兩人的姿勢和上一次不一樣,這一回,是她坐在俞歸杳身上,那藥片可以到達‘傷口’更深處,藥片在高溫下融化,從手套下流下來,白色藥水混合着透明溶液往下淌落。

就在這過程中,付溫忱不斷喘着氣,仿佛再次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裏,她渾身顫抖,被一道道雷劫擊中,脊骨陣陣發麻,她的靈魂再次上上下下,無限失重,一次次飛升到天上。

秋千不斷晃動着,晃得她頭暈目眩,耳邊是鈴铛聲。

身體如同被籠罩在一層高溫蒸籠裏,後背全是汗水,每一次她往下坐時,隔着一層薄薄的手套,對方的指尖如同穿破雲層,化為一道雷劫,劈在她的脊骨上,劈得她神魂俱顫。

她臀下全是藥水,回神的一瞬間,一大波透明溶液混雜着藥水噴灑出來,沖到隔水塑料布上。

俞歸杳感覺到她的‘傷口’處還在痙攣,還在往下淌着藥水,連忙松開她的唇,人都懵了。

“藥白上了?”

兩人唇瓣間拉開銀絲,付溫忱将臉埋進她的脖頸處,舔了舔唇,仿佛上完藥後渾身酥軟,眸子裏滿是餍足,一邊喘氣一邊愉悅道:“嗯,要不......”

“重來?”

聽到這話,俞歸杳頓時紅了臉,又有些懊惱。

她剛剛怎麽就鬼迷了心竅了呢?應該阻止的。

聽到她心聲的付溫忱繼續勾唇,指尖輕輕撫摸着她的脖頸,笑道:“怎麽?後悔了?不想管我了?”

“怎麽會?”俞歸杳立刻表忠心:“我發誓,我一定負責!”

“只是......”她又看着那一片淩亂的地方,紅着臉低聲道:“我覺得老板您應該忍一忍,不然這藥真的沒法上了......”

她想,再怎麽愛而不得,這些年一直壓抑自己,也不至于忍着痛也要來吧?

她愧疚地盯着那地方。

兩瓣唇已經紅透了,仿佛下一秒就會破皮,裏面的小紅果子也仿佛成熟了,含羞帶怯地露出一半頭,像在溪水裏浸.濕過,滿是水光。

被她看着,又一波透明溶液湧出來,摻雜着乳白的藥水。

付溫忱眸色深沉,忍不住捏着她的耳朵輕聲道:“你這麽喜歡它?要不碰一碰?”

碰一碰?!

俞歸杳頓時驚了,連忙挪開視線,脖子根都紅透了。

付溫忱就笑:“不想碰那你一直盯着它做什麽?不想揉一揉?”

什,什麽啊!

俞歸杳連忙回她道:“我那是想看看你到底哪裏傷到了,但是看來看去好像也沒找到傷口,只是腫了點......”

“只是腫了點?”付溫忱佯裝生氣了,捏她的臉:“我疼死了,你說只是腫了點?”

見她這樣,俞歸杳便連忙改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說,如果沒有破皮的話,多沖洗幾次就好了,不用上這種藥片......”

“那你怎麽知道我裏面沒破呢?”

付溫忱又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道:“以防萬一,還是上藥比較好。”

“如果我更嚴重了,我要你一輩子負責......”

她眼含淚光地看着她,臉頰還微微泛着潮紅。

對上她那樣的目光,俞歸杳只能硬着頭皮點頭:“好,我再上一片......”

她立刻換了手套,好在買的手套多,換好手套後便連忙又掰下一片藥片,接着兩指夾着藥片,緩緩送進‘傷口’深處。

付溫忱身子一顫,她便緊張地問:“是傷口疼了?”

“嗯......”

付溫忱的長睫輕眨,那淚水便從眼角滑落,她眉目清冷,偏偏那張臉潮紅的,眼裏含着淚,又摟着她的脖子想吻她。

這回俞歸杳長記性了,連忙偏開頭,随即迅速将藥片放好,手猛地抽出。

大功告成!

她勾起唇,笑容璀璨。

付溫忱則渾身發顫,咬着牙不滿地看着她。

“怎麽了?還疼?”

俞歸杳見她那副不舒服的樣子,忍不住又哄她:“沒事,藥放好了,一兩天就會好。”

“那瘙癢的話怎麽辦?你不幫我撓?”

付溫忱似乎滿眼委屈,不想就此作罷。

可偏偏俞歸杳不解風情,回道:“你忍一忍,藥片融化的時候可能是會有點癢。”

聽到這話,付溫忱一氣之下就湊上前又咬了她。

總有一天,她會讓對方沒完沒了地要她,而不是她現在求而不得.......

她眸色深沉,咬了俞歸杳的唇。

可能是之前親太久了,兩人的唇色都很紅。

明明力道并不重,但俞歸杳的唇瞬間被咬破了。

她皺起眉,愣愣地看着付溫忱。

對方顯然也愣了,接着眼裏流露出心疼,朝她軟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邊說着,她邊用指腹輕輕擦掉她唇上的血液,接着翻找碘酒,想幫她消毒。

俞歸杳看她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頓時抓住了她的手,又安慰她道:“沒事,嘴巴破了而已,很快就好了。”

“不行,要消毒,快點好起來。”付溫忱立刻便用棉簽沾了碘酒輕輕點在她唇上,随即抱怨自己:“我不該咬你的,下次親親都不好親了,怕你疼......”

俞歸杳:“......”

還想着親親的?

實際上,她都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生氣。

但此時事情揭過去了,她便想起付溫忱的傷還沒處理好,連忙摟着她的腰将她微微抱起,又将自己腿上的隔水塑料布扯下去。

那一瞬間,付溫忱羞恥死了,總感覺跟換尿布似的。

塑料布上全是各種水液,她将臉埋到對方脖頸處,看着對方換了一塊隔水布,又将她放到腿上,随即抽出紙巾幫她擦腿上和那處的藥水。

紙巾擦上去,付溫忱微微顫了顫,忍不住喚道:“疼......”

俞歸杳便只能用陰洗液浸濕了紗布,又紅着臉幫她濕敷上去,邊道:“那你敷一會兒,消消腫......”

“嗯。”付溫忱勾着唇,将臉頰靠在她肩上,整個身子都貼進她懷裏。

從遠處看去,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正坐在秋千上,而她懷裏,嬌軟的女人僅僅只穿了一件襯衣,雙腿夾着她的腰,坐在她腿上,雙手環着她的脖子,酥軟的腰被她摟着,滿心滿眼的都是她。

沒人知道,襯衣下的某處敷滿了被藥水浸透的紗布。

付溫忱感覺一片清涼,也沒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了,她勾起唇,聞着女人發間的香味,閉上眼,很想就這樣一直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微風拂動着兩人的發。

俞歸杳開始不受控制地打瞌睡,直到她的身體忽然失衡,往後栽去。

付溫忱被她吓到了,連忙護着她的腦袋。

兩人倒進草地裏,她緊張地拍了拍俞歸杳的臉,随後發現——

對方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等等。

付溫忱忽然想到,對方睡着後是不是會穿到付清渡身上?

可不是晚上才能穿回去嗎?

她滿心疑惑,皺起眉,卻瘋了似的抱着對方的身體,不願意放開。

不管怎麽樣,她這輩子都不會放開她!

......

而這廂,醫院病房裏。

俞歸杳睜開眼,頓時傻眼了。

她剛剛不過就是覺得很放松,閉上眼眯一下,沒想到竟然穿過來了?

這也就算了,這個站在病房裏,正和付家父母談話的女人不是顧若秦是誰?

她連忙閉上眼,裝睡。

便聽到女人不可置信的聲音:“溫忱她今晚要帶新女友過來一起吃飯?”

“不可能吧,她官宣不是假的嗎?她怎麽可能找新女友?”

一旁的付母聽到這話不由得回她:“你要是沒出國,她也不可能會找個戲子!這次你回來,趕緊的和她結婚,別再打擾到我們清渡。”

一聽這話,俞歸杳心都驚了。

付母讓顧若秦和付溫忱結婚!

她耳邊仿佛一陣嗡鳴,接着嘴唇上一陣鈍痛。

再次睜開眼,她看到了頭頂的桃花樹。

可付溫忱似乎跨坐在她身上,又捧着她的臉,狠狠地吻着她。

難怪嘴巴痛呢,不是說怕她疼不親了嗎?

俞歸杳連忙抓住對方的手腕,示意自己已經醒了。

可付溫忱停下來,卻滿眼都是淚,又緊緊地抱着她泣道:“你剛剛暈倒了,吓死我了,所以才幫你做人工呼吸的......”

俞歸杳:“......”

那叫人工呼吸?

她有些想笑,哪有人工呼吸跟親嘴一樣,不停地吮她唇的?

她對上付溫忱的目光,卻又想起自己剛剛聽到的事情,忍不住問對方:“你跟顧若秦有婚約?你養母要你們結婚?”

聽到這話,付溫忱一愣,随即坐起身,問她:“你準備不負責了?”

俞歸杳:“???”

這話怎麽說?

她一句話沒說,反而是付溫忱淚眼朦胧,又撩開襯衣下擺給她看。

俞歸杳這才想起自己剛剛給對方濕敷,還沒弄完......

她連忙坐起身,付溫忱卻又摟住了她的脖子,湊近她道:“你從哪裏聽到的謠言?”

“我要結婚,也只會和你。”

俞歸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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