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你再拿條毛巾來。”

付溫忱一邊盯着她, 一邊将手裏的毛巾打濕,随即擦洗到粘膩的地方。

她不是不想讓俞歸杳幫她擦,戴手套也可以。

只是眼見着到中午了, 她要是再纏着對方,她怕自己又控制不住感覺,沒完沒了的。

等會兒她還得帶着俞歸杳去選禮服,親自去會一會那些人呢.......

想到那些人,她眼裏含着嘲諷, 又皺着眉,一邊用力擦腿,一邊喊:“嘶~好涼!”

“不是你這麽擦的。”

拿了新毛巾的俞歸杳見她一個勁地用濕毛巾往那裏怼, 忍不住連忙搶走她的毛巾, 又低聲道:“你輕一點兒......”

沒見過這麽對自己的人,明明很疼, 都腫了, 還那麽用力擦, 甚至水都不擰幹,直愣愣地把溪水敷到那裏,能不涼嗎?

她皺着眉, 蹲在對方身旁, 手上還戴着手套。

付溫忱低頭看她的時候聽到她的心聲, 眼眶下意識就紅了, 又撒嬌道:“那你幫我?”

她那雙眼睛仿佛比波光粼粼的溪水還要清澈美麗, 眼尾的淚痣卻顯出一種事後的慵懶,紅唇微微腫起, 卻更漂亮了,讓人想繼續親......

俞歸杳連忙低頭, 都沒猶豫,就掰開了她的腿,随即将毛巾浸濕又擰幹,輕輕擦了上去。

這時候,付溫忱想後悔都說不出口了,她看着女人溫柔地擦洗着那裏,目不斜視,仿佛根本沒什麽雜念,只是耳根紅得緊。

她盯着對方的耳朵,忍不住勾起唇,又忽然感到一陣被毛巾擦過的酥麻感,不由得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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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顆水珠滑落,浸入毛巾裏,俞歸杳沒發現,只是差不多擦幹淨後又微微起身,彎腰猛地摟住她的腰,将她抱起。

她想讓付溫忱雙腳踩在石頭上,卻不料對方有氣無力的,雙手攀着她的脖子,軟聲道:“沒力氣......”

她的腰肢細得一手就能攬過,被她摟着,似乎微微發顫,雙腿卻忽然擡起,猛地夾住她的腰肢,像沒骨頭似地挂在她身上。

那滾燙的呼吸吹拂在耳畔,俞歸杳當即紅了臉。

這叫沒力氣,她腿這不是可以夾那麽緊嗎?

邊想着,她卻縱容了,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繞到對方身後,擦幹淨對方身後的水。

擦的時候付溫忱勾着她的脖子,渾身微微發顫,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那麽敏.感,毛巾擦過肌膚而已。

又或許因為,是對方在摟着她,幫她擦着。

兩人在做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之一.......

她心情特別愉悅,就算渾身酸軟,也緊緊地纏在對方身上,又忍不住用鼻尖輕輕拱對方耳畔的碎發,去聞對方身上的香味。

她像只小貓一樣,俞歸杳喉部無意識滾動着,看着她拱自己的頭發,眸子裏含了笑意,接着問:“你的短.褲和睡褲呢?我怎麽沒看到?”

“這個......”

付溫忱渾身一僵,當即緩緩指向大樹後面:“我扔那裏了......”

俞歸杳:“.......”

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但付溫忱又晃了晃她的脖子,撒嬌似地道:“我也是為了你好啊,省得你脫了。”

好一個為她好。

俞歸杳眸子裏漾起笑意,沒多話,而是就這麽抱着她走到大樹後面,邊伸手撿起了樹枝上挂着的短.褲和睡褲,随即又抱着對方進了石洞裏。

“哇。”

進去的一瞬間,付溫忱不由得驚嘆,實在是她之前就被外面的景色驚住了,一直坐在秋千上看風景,卻沒想到石洞裏也是一番絕世美景。

又或許,她只有在對方面前才會顯出幾分童真,才會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感情。

她癡迷地盯着石洞中的風景。

那黝黑的石洞前半部分被日光照亮,牆壁上鑲嵌着各種漂亮的岩石,五光十色,将光線折射進石洞裏,一條小溪從洞中蜿蜒而出。

而小溪旁,是青石磚鋪就的地面,一旁甚至有一塊石床,鋪上了被褥,石床上是紅色的床幔,從石洞頂端垂落的藤蔓吊下來,如一座古香古色的婚床,顯得旖旎,又幽靜。

俞歸杳見她盯着床,連忙解釋:“我有時候會來這裏休息,夏天蚊蟲多,所以弄了蚊帳......”

付溫忱幾乎沒怎麽聽到她的聲音,注意力全被石洞裏的光亮吸引住了。

石洞的後半部分有很多郁郁蔥蔥的藤蔓,藤蔓從石洞頂垂下,葉片中似乎藏着點點光亮,那些光亮彙聚起來,如璀璨星河。

即使她已經猜到是什麽了,但還是忍不住想過去看看,所以低頭朝女人笑:“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有蛇诶~”俞歸杳逗她。

她便渾身一驚:“什麽?”

“那我不去了.......”

“我最怕軟體動物了......”

她抱着對方的脖子,微微皺着眉,讓人憐惜。

可俞歸杳卻疑惑了。

嗯?之前在系統那裏看過的虛拟場景裏,付溫忱肢解屍體的時候,地下室裏明明還養了很多蛇蟲。

她記得有一個畫面,是一條青蛇纏在她脖子上,蛇頭慵懶地靠着她的肩,吐着蛇信子,而她的袖子上還趴着一只蜈蚣。

她滿眼陰冷,銀邊眼鏡反射着幽幽的光,唇角是嘲諷的笑,手中的小刀一點點割開手術臺上那人的大動脈,瞬間鮮血淋漓,血液飛濺到她雪白的手套上,潔白的衣領.......

而現在她懷疑,系統給她看的人和付溫忱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付溫忱明明這麽好,是一個大好人,而且也很怕軟體動物。

又或許,是對方在徹底黑化後,才變成那樣的?

俞歸杳心中忐忑,心想一定得感化對方,不能讓對方變成那樣的變态殺人魔......

她變态?

聽到她的心聲,付溫忱卻懶洋洋地靠在她肩頭,微微勾唇笑了。

殺人一定是那些人有必須要死的理由咯,所以她才會讓那些人痛不欲生,在恐懼中死去。

至于蛇和蜈蚣......

她連忙變了副臉色,眼裏噙着淚,朝俞歸杳顫聲道:“我好怕那些東西,你別吓我.......”

“我不吓你了,沒事,我驅過蟲,這裏沒那些東西。”

看她泫然欲泣的樣子,俞歸杳下意識便後悔了,不應該瞎說話的。

随即她又俯下身将她放到石床上,安慰她道:“等塗一點藥,然後你穿上褲子了,我們再去看。”

邊說着,她就要去外面拿藥。

可付溫忱卻摟着她的脖子不願意放開,甚至湊近她,眼裏含着淚,軟聲道:“你先親親我,我還有點怕......”

俞歸杳一想,确實是自己的錯,便連忙吻了上去。

兩人的軟唇緊貼在一起,滾燙的呼吸相交纏,本只想輕輕一吻,付溫忱卻又閉上眼,緩緩吮吸着她的唇,甚至張開唇,伸出舌尖來誘.引她。

那舌尖粉粉嫩嫩,她嘗過那般滋味,沒做思考便繼續深吻了下去,探出舌尖抵進對方唇中,纏住了那軟舌。

她心想就吻一會兒,可沒曾想付溫忱摟着她的脖子,微微仰着頭,主動晃動舌尖,和她唇舌交纏。

唇中的滋味越發甘甜,她不斷攪動着她的舌尖,吮吸着她唇中的津液,仿佛上了瘾,舌尖瘋狂在對方唇中掃蕩着,和對方的軟舌糾纏在一起。

不知為何,對方濕軟的舌頭就是感覺和她的不一樣,仿佛比她軟,比她甜,時不時地舔着她的舌,兩道舌尖不斷磨蹭彼此時傳來陣陣酥麻感。

兩人臉頰潮紅,唇瓣不斷吮吸着彼此,一時之間吻得難舍難分,呼吸越發急促,心跳聲越發響亮。

直到付溫忱猛地羞紅了臉,迅速推開她,又喘氣道:“你快,快去拿藥,不然我.......”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出來都讓俞歸杳不好意思了,她連忙點頭,轉身去了外面,平複呼吸。

而床上的付溫忱則懊惱地罵自己不争氣,她低頭看着淡青色床單上的那片深色,不知道該怎麽遮,只能撐着發軟的腿去床頭拿紙巾,先将那還未滴落的透明溶液擦掉。

俞歸杳很快回來了,她卻連忙縮進被子裏,低聲道:“等一下再擦藥.......”

“不行,等一下再擦是等一下的事情,一天要擦三次,但是你上一次相當于沒擦。”

俞歸杳紅着臉,見她如玉般的腳還露在被子外,抓住她的腳踝便将她拖了下來,邊道:“別拖延,拖延不是好事。”

“不是,我現在不想......”

付溫忱拽着被子,卻還是被對方拽了下去。

這是俞歸杳第一次展現出如此強硬的态度,并且力氣太大了,光是被握着腳踝用力拽下去,她腦子裏都胡思亂想着,幻想着對方會強迫她,狠狠地對待她......

邊想着,她渾身發軟,瞬間被對方拽開了被子。

俞歸杳看她那片地方依舊紅腫着,直接掏出袋子裏另一種藥膏,擠到棉簽上,又小心翼翼地塗上去。

她是想快刀斬亂麻,畢竟是自己弄出來的,自己得負責。

而付溫忱則緊緊攥着被子,妥協了。

棉簽起碼比手好,她沒有那麽大的反應。

她将腿打開了些,方便對方上藥,邊問:“這是什麽?”

可沾着藥膏的棉簽總是這裏戳戳,那裏戳戳,尤其觸碰到了那顆小番茄一般的紅蒂。

俞歸杳紅着耳根問她:“是消炎的藥膏,這裏也要塗嗎?”

她是實在沒想到,這東西也腫那麽高,明明應該沒被碰到過。

她無意識盯着那裏,卻瞬間看到一縷透明溶液淌出來,像人會流汗一樣,很明顯,這也是無意識分泌的。

那一瞬間,付溫忱連忙紅着臉伸手遮住了,又拽住她的衣領,眼裏含着淚,軟聲道:“因為被磨到了,所以才腫的!”

“你如果不是想現在就和我來,就不要那麽看着.......”

“我很難受。”她皺着眉,俞歸杳和她對視着,脖子根都紅了,連忙別開目光,又将褲子遞給她道:“你,你先穿好。”

“我偏不~”付溫忱卻又抱着她的脖子,朝她鬧:“你幫我?”

俞歸杳再一次妥協了,她彎腰拿着對方的短.褲,付溫忱便很自覺地将腳伸了過去,接着她只需要抱着對方的腰,往上提就行了。

她紅着臉,女人卻湊到她耳邊,貼心解釋道:“如果不是腿沒力氣站不起來,我不會麻煩你的......”

“嗯。”俞歸杳想,自己可能是着了魔,不管對方說什麽,她都會相信,甚至下意識答應。

邊想着,她又幫對方穿上睡褲。

付溫忱早就等不及了,纏着她要去山洞裏看看。

可對方的鞋早不知去哪兒了。

她只能又将對方打橫抱起,抱着她緩緩走向山洞裏。

越走到裏面,光線越暗,付溫忱終于看到了那些光亮的真面目。

原來是無數的螢火蟲在這石洞裏栖息。

兩人的到來似乎驚擾了那些螢火蟲,點點熒光瞬間在天空中飛舞,化為一道璀璨的星河,點亮了兩人的眸子。

那一刻,有風吹來,吹起額角碎發,螢火蟲随風起舞,似乎将兩人包圍起來。

付溫忱環着她的脖子,就在這點點熒光中癡迷地看着對方,目光裏滿是情意,含着瘋狂。

俞歸杳則擡頭看到這樣的風景,微微勾唇笑了。

她笑得極美,在光與影之間,臉部輪廓分明,鼻梁上一顆小痣,軟唇性感又妩媚,尤其是那眼睛,像小狐貍,璀璨奪目,卻又單純得誘人犯.罪。

付溫忱忍不住吻上去,吻住了她的唇角,又在她耳邊低嘆道:“如果是晚上,是不是外面全是螢火蟲?”

“嗯。”俞歸杳低頭朝她笑,也不知為何,便下意識回吻了她,兩人的軟唇輕輕貼合在一起,她答她:“晚上這裏更美。”

“那我下次想被螢火蟲萦繞着,在草地上和你來......”

付溫忱眸子裏盛了笑意,摟着她的脖子,邊說着,邊探出舌尖,輕輕舔.舐她的唇。

俞歸杳卻被她逗得立刻紅了耳根,忙偏開頭,邊慌張道:“我們還是做些純愛的事情,走,我帶你去蕩秋千。”

付溫忱:“......”

不要,多幼稚啊,她還是更想做些成年人喜歡做的事情......

她垂下眼睫,可看着對方那羞紅着臉的樣子,還是點頭應了:“好~”

她勾起唇,心想不管做什麽,只要是和對方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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