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陳年舊事

第40章 陳年舊事

一旁的江成逸自然知道廖丞寒這是後悔了,這兩日一下朝,朝中的大臣們就拉着他說個不停,都是來誇自己大女兒的。

“丞寒,定國公太客氣了,你我兩家本就是世交,又何須這般多禮。

而且婚姻大事本就不該是兒戲,怎可把我父親與老定國公二人酒桌上的話當真。”

廖丞寒想再次開口,卻直接被江成逸打斷了。

“你我兩家,無需介懷,況且那日當着晉王和幾位皇子殿下已經都将事情講明白了,賢侄無需心懷愧疚。”

廖丞寒又豈會聽不到江成逸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與江婉的婚事已經在晉王和幾個皇子的見證說清楚了,之前的婚約自然算不得數。

“承蒙老夫人和榮國公沒有怪罪丞寒,既然如此,丞寒就先告退了。”

廖丞寒依依不舍的看向江婉,心中悔恨萬分。

見廖丞寒離開,江婉再次開口道:“剛剛廖世子的話妹妹也都聽見了,想不到妹妹竟然連祖母都欺騙。”

江老夫人心中冷笑,她這個大孫女,還真是個厲害的,這件事上升到江寧欺騙自己,那這件事不鬧出個結果是不行了。

江老夫人看向翠竹。

“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翠竹咬着下唇依舊不肯承認,她的弟弟在喬姨娘的手裏,若是此事一旦牽連到喬姨娘的身上,她的弟弟必然不會好過。

“回老夫人,奴婢沒有做過。”

老夫人有些不耐煩的吩咐身邊的張嬷嬷“讓人拖出去打,打到說實話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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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江老夫人眸色中閃過一絲疲憊,揮了揮手“都回去吧,逸兒,你留下,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所有人離開後,老夫人讓江成逸坐到自己的身邊。

“逸兒啊,我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要相信母親,婉兒留不得。”

江老夫人的神色陷入了回憶中,給江成逸講起了一件埋藏在心中多年的事情。

在江婉出生的那天,整個國公府喜氣洋洋,老夫人親自在國公府門口施粥慶賀,那日曾天降異象,一位化緣的僧人經過榮國公府,曾對老夫人說過善待此女,她日魂兮歸來,國公府必定青雲直上。

只可惜在秦潇湘死後沒幾年,江成逸就背着江老夫人把人送走,無論如何問地址江成逸都不肯說,怕被人跟蹤,愣是将她一扔就是九年從未看過她。

原本江老夫人也沒有把僧人的話放在心上,只當是那僧人随口一說,可如今看來,怕是會成真,只是那僧人千叮萬囑要善待此女。

“母親,你怎麽不早同兒子說此事”

江老夫人嘆了口氣“我當時不過以為那僧人不過是随口說個吉利話罷了。”

江成逸向來是個沒什麽主見的人,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母親,那如今該如何是好”

“昨日江婉不知道又用了什麽手段攀上了大長公主,為母最擔心的就是你之前做的事情敗露,那丫頭回來不過月餘,就搭上了這麽多關系,各個都是實打實的皇親國戚,我這心中總是覺得不安。”

盡管老夫人這麽說,江成逸還是有些不死心。“母親,江婉可是我們江家的人,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江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能為我們所用自然是我們江家人,若是不能,那就不是我江家人。

那喬氏關的差不多了,你就将她放出來吧,她自然會想辦法對付江婉,我們最好不要髒了自己的手。”

江成逸覺得母親說的很對,便應了下來。

老夫人繼續說道:“你好好把心思放在江寧身上,那丫頭雖然不及江婉聰明,但是我從小看着她長大,是你我能夠控制住的,江婉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的,你可明白”

“母親,兒子明白了。”

江成逸回到書房,想着母親剛剛的那些話,雖然有道理,可他依舊有些不舍就這麽放棄了這麽好的一顆棋子,但母親做事向來考慮的更周全,自己因為不聽母親的話也沒少吃虧,也終于下定了決心把心思多放在寧兒的身上。

此時的江婉還全然不知二人的謀劃,回到院子整理了一下就準備出府。

卻被門房攔了下來。

“大小姐,老夫人有命,大小姐和二小姐如今已過及笄之年,親事尚未定下,為了兩位小姐的聲譽着想,若要外出,需要先禀明老夫人。”

江婉挑了挑眉,沒有再為難門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路上恰好遇到了前來找她的林姨娘,身邊還跟着江恒。

“大小姐!”

“大姐姐!”

“林姨娘,恒兒你怎麽來了。”

三人邊說話邊朝着江婉的院子走去。“大小姐,翠竹被張嬷嬷帶走了,我尋思着你這院子裏就少了一個丫鬟,這不選了幾個丫鬟過來,讓你在挑一挑。”

“其實我不需要那麽多人伺候,不選也無妨。”

林姨娘板起嬌俏的小臉“那怎麽行,你是我們國公府的大小姐,出去若是身邊連四個大丫鬟都湊不齊,可是要丢面子的。”

江婉笑了笑“林姨娘,我出門都極少帶丫鬟,況且,現在想出去都不自由了。”

如今林姨娘掌家,自然是知道老夫人吩咐門房的那些事情。

勸慰道:“你也別怪老夫人,你之前在青陽城,許是也沒個長輩在身邊教導,這名門貴女門出門可是不容易得。

你若是有什麽事,通個風報個信什麽的,你就來找我,我來幫你。”

“大姐姐!恒兒也可以幫你。”

江婉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這個小弟弟。“恒兒乖!”

“林姨娘,恒兒多大了”

說到這,林姨娘嘆了口氣。

“恒兒如今九歲了。”

九歲……江婉心裏盤算着,這個時代大戶人家的孩子早早的就該讀書了,就順口問了一句。

“林姨娘可給恒兒請先生了”

“請是請了……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先生,比不得懷兒的那位先生。”

“那位先生怎麽不一同教恒兒呢”

“那位先生不知道喬姨娘是怎麽請來的,那位李先生雖然并無官職,卻培養出了一位狀元郎和一位探花,喬姨娘說二人年歲不同,學習進度不同,所以就并未讓同一位先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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