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天明到昏夜的燒
第41章 天明到昏夜的燒
昨夜姜致問出這個問題,周融僅僅是說,到時候許助理會聯系她,之後就把她當做抱枕一般,抱在懷裏,揉圓搓扁。
這幾周他們沒見面,姜致還有點不适應周融的懷抱。
結果十幾分鐘後,她居然睡着了。
翌日,姜致是被電話吵醒的,床邊的位置空了,真絲綢緞冰冰涼涼。
指尖攀上床頭,姜致迷糊接過電話。
許助理說:“你醒了嗎?”
一句話,姜致瞬間清醒,從床上坐起來。
許助理在話筒另冊念一些她需要注意的事項。
和之前一樣的是,這一次她工作依舊是許助理帶着,因為從某種程度來說,許助理就是周融的生活助理。
許助理和姜致确定好上班時間,大方放姜致回去休息一天。
至于公寓——
許助理說的很委婉,可以繼續住在那邊,畢竟周融或許時不時就會有‘召喚’。
姜致想了想,還是帶着姜源從這邊搬回出租房。
公寓這邊的房間東西基本不屬于姜致,所以需要帶的東西分外的少,姜致收拾,也不過一個小時。
回到出租屋那邊,姜致推開門,整個房子靜悄悄的。
Advertisement
姜致打開冰箱,裏面還有些許剩菜,看着應該是安然留下來的。
只是人不知道去哪了。
簡單收拾房間,姜致安排姜源住進出租屋的另一間側卧,随後,走進自己的房間,躺上床。
一沾枕頭,她幾乎是立馬就要睡着。
心底生出無限安心感。
金窩銀窩果然還是不如自己的狗窩。
這一覺幾乎是睡到了隔天,姜致是被安然搖醒的,她滿臉茫然看向安然。
安然大喜過望,又重重和她抱了一下,“醒了?”
姜致下意識點點頭,一開口,嗓子啞得不像話:“我睡多久了?”
安然說:“一天了呢,我差點吓死了,以為你這是怎麽了。”
姜致渾身沒力,也不清楚怎麽了,就感覺自己在夢裏被人揍了一頓,手腳都提不起來,腦子也暈暈乎乎的。
還是安然給她端了杯水進來,姜致勉強恢複了點力氣。
打開手機,時間悄然指到八點。
距離周氏上班還有一個小時。
腦海裏的瞌睡瞬間被吓清醒,姜致驟然坐直身,緩了會,直接下床。
客廳桌面擺着早餐,安然說是姜源出去買的,讓她吃點。
姜致拿起包子,急急出門。
回到公司,姜致原本打算先去原來的工位上搬東西,卻發現自己工位上的東西一掃而空,之前那些刁難她的同事也滿臉谄媚地看着她,問她還有什麽要做的,他們可以幫忙。
連同之前的主管都走到姜致面前,明裏話裏都是她之前對她的栽培。
甚至有‘如果那天不是她讓她出去買咖啡,周融也不會看上她’的意思在。
姜致低垂下眼睛,客客氣氣笑着。
她還沒那麽傻,但也不會和這些人把關系弄僵,都是一個公司的人,指不定以後姜致還需要他們幫忙。
因此,主管放人也相當的爽快,還要請姜致吃散夥飯。
姜致以工作的理由拒絕了。
午休時,姜源給她打來電話,說在附近奶茶店找到工作。
姜致一聽,是個連鎖的奶茶店,也就放心的讓他去了。
因為是剛回公司,姜致有許多東西需要重新學習,且,她現在的職位和正統的秘書又有些不一樣,作為周融的生活助理,周融應酬的時候,她也是需要跟着去的,幫忙擋酒,或者是充作門面。
之前姜致待的工作室小,人手不夠,也面對過這些酒桌文化。
但不會這麽頻繁,也不需要她來喝酒。
現在不一樣了,過了新手保護期,許助理就開始有意無意鍛煉姜致的酒量,周融的酒幾乎是由姜致來擋完。
姜致時常胃裏翻騰,好不容易借着上廁所的名義,到外面去吐了一會。
辛辣酒釀劃過食道,她的臉紅撲撲的。
眸光擡起,盯着鏡子面前的自己。
姜致看見眼底半分迷離,緊跟着,兩道糾纏的身影從鏡子前一閃而過。
心頭一繃,姜致下意識往那邊看過去。
鮮紅色裙擺自拐角出滑過。
窄窄小道是視野的死角,男女人的聲音傳出。
“你打算什麽時候和她分手?”
“很快。”
“很快是多快?”女人不依不撓,姜致莫名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你之前償還完這筆債後和她分手,現在呢,人鬧個自殺,你就舍不得了?你可別忘了,我還懷着你的孩子。”
“主要是她姨媽求我,不讓我和她分手,不是我不想,懂嗎?她姨媽還說,願意給我一百萬。”
姜致斂下眉頭,她聽不明白,也沒有聽人牆角的習慣,轉身打算離開。
裏面的人聲音忽然大起來:“譚雅尹她那個姨媽居然要給你一百萬?!”
姜致須臾站住腳步,回頭看向拐角窄口。
兩人似乎也意識到剛剛聲音很大,之後的聲音都放的很輕,沒有給人偷聽的機會。
站了一會,姜致發現聽不見後,離開。
她回去時,飯局結束的差不多,送周融回車上。
背後傳來聲音:“姜致?”
女人聲音并不确定,姜致起身看過去,她一愣,“安然?你怎麽在這?”
安然走上前,說:“我休假,就出來逛逛,你呢?怎麽在這?”
視線沿着車內看過去,周融半張臉被車門擋住,他眉眼沉沉,像是在閉目養神。
姜致點點頭,言簡意赅道:“工作應酬。”
安然笑了笑,拍拍姜致的肩,也沒妨礙她,說:“那我就先走了,你先送你老板回去,等回來我再和你八卦。”
等安然走後,姜致上車,報了周融的公寓地址。
司機開車到周融公寓。
姜致把人扶上樓,放在沙發上,進廚房煮醒酒湯。
中途,安然發來語音,問她現在在哪工作。
聲線瞬間重合。
姜致手裏的鍋鏟重重激起湯汁,她驚得說不出來話,低下頭,不信邪又将安然的語音聽了一遍。
——這個聲音和她剛剛偷聽到的女人聲音一模一樣。
心中一個荒謬的想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