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悸動
悸動
美好時光總是短暫的，一眨眼就到了返校的時候。在周六還空無一人的街道此時人群擁擠。
“哎！同學，你東西掉了！”牟欽朝着前面的人喊着。
那人摸了摸身上，然後立刻折返回去。
“謝謝你。”
“不用謝。”
在校門口依舊是熟悉的面孔——李波。李波在校門口來回走動着，左看看右看看。
江孟今天沒有和牟欽一起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等吳已。
“你怎麽不進去？”
李波從江孟身後繞到他身前。
江孟聽見聲音擡起頭，對上李波探究的眼神。
“等人。”
李波聽見是在等人，雖然不理解，但是也沒再多說什麽了。
“嗨！”
江孟兩步并一步地朝吳已走過去。吳已在人群中一眼就鎖定了朝他走來的江孟，看着江孟這傻樣，不自覺地皺眉。
“走啊！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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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孟和吳已兩人到教室的時候都已經打鈴了。其他人早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埋頭苦幹。
兩人坐下後沒說話，只是低頭寫作業。互不打擾。
“這題怎麽寫？”
江孟拿着自己的習題放在吳已的桌子上，蓋住了吳已正在寫的作業。
“拿回去，我剛來思路。”
吳已把江孟的習題推給他，自己繼續看着題。草稿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地公式，和推導過程。
江孟也知道思路這種東西不能斷，所以也沒再打擾。自己寫起了剛剛要問的那道題。
“小天。”
“嗯？”
“你怎麽不和我說話？”
吳已氣笑了：“不是，你找我說話了嗎？”
江孟語氣染上一絲委屈：“我不來找你，你就不會來找我嗎？”
吳已正欲開口，就感覺有一道熟悉且危險的身影在窗外。
李波已經在外面站了有一會了，自然是目睹了全過程，眼神裏暗含着殺意。
李波雙手背在身後，一邊看着教室，一邊往後門走。
“你們倆在幹什麽？晚自習不學習在這講話是吧！”
江孟猛然回頭，沖着李波歉意一笑：“老師我們讨論題目呢。”
李波也不是傻子，耳朵也不聾，自然是不會被騙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不是，老師我沒有。”
“趕緊做題，別再讓我逮到了。”
李波說完後就離開了。
江孟做完試卷後就一手撐着腦袋，歪過身看着吳已做題。沉浸在知識的海洋的吳已毫無察覺。
吳已總于解出來後合上書，一扭頭就看見一張正對着他的臉。
“幹嘛。”
“我下個星期就要去集訓了，你現在不多跟我說說話，就沒機會了。”
“這麽快？”吳已被這個毫無征兆的消息驚了一下，“星期幾去？”
“星期二。”
吳已微不可察地失落了一下。這麽快嗎？他在心裏暗暗惋惜着。
一時間失落占據了大腦，吳已也忘記自己要說什麽了，只回複了一個“哦”字。
今天江孟難得沒有纏着吳已去吳已寝室，而是回了自己寝室。早就習慣宿舍裏缺一人的牟欽看到江孟回來差點沒跳起來。
“江哥！你終于舍得回我們這個大家庭了！”牟欽說完後還作勢抹了把眼淚。
唐洋聽見動靜下意識往聲源處看，剛好對上江孟的眼睛。他略帶尴尬地移開視線，重新盯着他的手機。
江孟不是什麽爛好人，自然不會主動和唐洋講話，江孟繼續和牟欽開着玩笑。
“想你爹我了？”
“想！”
牟欽的此想非彼想，牟欽不但想江孟，還想江孟那超高的題技。
江孟剛坐下沒幾分鐘，牟欽就拿着一堆題朝他走來。
牟欽先是向江孟遞了瓶江孟最喜歡的飲料——白桃汽水。
江孟淡淡掃了一眼，自然是知道牟欽來幹嘛的，于是放下手裏的手機，從衣服口袋裏拿了支筆出來。
“江哥，我拜托你講題怎麽還能用你的筆呢？”牟欽随後雙手拿出了一支筆遞給江孟，像是遞聖旨一樣，“用我的。這支筆你別看他平平無奇，但是這柔軟有彈性的設計，能很好的保護您尊貴的手。”
“停，我跟你的筆不熟。”
江孟看着自己講了三遍的基礎題，再看牟欽這似懂非懂的表情。實在忍不住了。
“不講了，我要睡覺。”
江孟擺擺手，示意牟欽有多遠滾多遠。
唐洋看似是在玩手機，餘光一直在往江孟和牟欽那邊瞟。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不就是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在背後是這麽說我的”，為什麽就和他鬧掰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江孟幾人早就忍唐洋很久了。唐洋這人在球場上很喜歡裝逼，從不顧及團隊，為此牟欽還和唐洋大吵過幾次；在學習上總是陰陽考得比他好的人。
這次只是江孟幾人找到了一個借口跟他掰了，所以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事。
江孟躺在床上，翻動着手機頁面。
江孟：【在嗎】
這次江孟沒有等很長時間才收到對面的回複，這次是秒回。
吳已：【在，有事？】
江孟：【沒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吳已：【有病。】
對面的吳已眼睛都睜不開了，一看到江孟說“想和你聊聊天”直接無語，蓋上手機就睡了。
江孟：【晚安】
江孟看着對面遲遲沒有回複，也清楚吳已睡了，便也關掉手機。
平常江孟入睡是很快的，但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翻來覆去也睡不着。
這一夜，江孟失眠了。
另一邊的吳已也沒好到哪去，本來都要睡着了，但是因為江孟的幾句話，讓吳已不受控地去想江孟要去集訓了。
“真有病，我想他幹什麽。”
吳已小聲喃喃着。
又是一個無聊的清晨，大家做着無聊的事。好在一中沒有跑早操的習慣，要不然就會聽見罵爹罵娘罵學校的聲音。
“Hi！早上好！”
“嗯。”
吳已将手機放在洗手臺旁邊，刷着牙含糊不清地回着江孟。
“一會去食堂嗎？”
“不去。”
兩人已經連續吃了一個月的食堂了，每次都是江孟要求去的，而吳已對學校食堂并沒有很感興趣，只不過是拗不過江孟而已。
“行吧，那咱們出去吃。學校門口新開了家早餐店，我們一起去試試。”
吳已吐掉含在嘴裏的水，涮了涮牙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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