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傅琅熙.........”顧如錦眼睜睜的望着那塊半截磚頭往傅琅熙的手上飛過去,詫異的驚呼出聲,她就是再沒心沒肺,也料不到這一群彪悍男人會向一個女人動手,可惜已經晚了,那人飛擲過來的磚頭又快又準,狠狠的砸落了傅琅熙的手機,傅琅熙的手腕受傷,臉上呈現出一副隐忍的痛楚,那一群豬眼裏充着血,拼的個血氣上湧,顧如錦一邊閃躲着一邊來到傅琅熙身邊,只見傅琅熙左手扼住右手的手肘,鼻翼上也疼出了汗,顧如錦一把扶住她的左手,“你沒事吧”這群野蠻人,顧如錦一邊扶着傅琅熙,一邊往身後退去,她就不該跟着傅琅熙來到這個暴力血腥的戰場,不對,也不該讓傅琅熙來,一個弱女子跑工地上來幹嘛啊
“沒,沒事,勞煩你報警。”
顧如錦為防止再出現傅琅熙剛才的情況,看了看四周,那群人都已經殺紅了眼,顧如錦心裏一陣詫異,這不是和平年代嗎不是新世紀建設文秘和諧的社會氛圍嗎把傅琅熙扶到臨時搭建的工棚邊,這才撥出電話打了110,剛把具體位置說完,身後突然閃現一個身影揮着一棒就往顧如錦後腦勺砍去,顧如錦似是感到身後有人,卻因為躲避不及還是被挨了這一棍,粗糙木棍貼在她後腦勺上,顧如錦還沒來得及嫌棄這木棍是被沾了多少灰就被敲暈了過去,傅琅熙左手忙拉住就要往地上倒的顧如錦,望着眼前那個人,滿眼的恨意。
“臭娘們,你再瞪一眼試試.......”
許浩拿着鐵鍬朝那人砍了過去,沒多久,警察來了,這一場血腥的搏鬥才告一段落,顧如錦被拍暈了,傅琅熙手腕骨折。
待顧如錦醒過來,頭上綁着一圈白色紗布的樣子還是逗樂了傅琅熙,傅琅熙想着顧如錦好歹是因為她而受的傷,打了個電話給顧陌軒。
顧陌軒看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當他看到來電顯示是琅熙的時候,正在開會的內容被嗆在了喉裏,咳的滿臉通紅,秘書忙體貼的給他倒來水,做了個手勢暫停會議出來深呼吸,按了接聽鍵,這還是傅琅熙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啊,深冬的天,顧陌軒覺得有句話說的真好,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顧陌軒,你妹妹受傷了在醫院裏,你最好過來一下。”說完就挂了電話。
顧陌軒一臉擔心的趕往醫院的時候,就見顧如錦頭上綁着一圈白紗布的樣子:“你腦袋怎麽了啊”
還沒等顧如錦開口,傅琅熙忙接過話來:“她和我去了工地,被誤傷了。”傅琅熙右手挽着繃帶,站起身對顧陌軒歉意到。
這時顧陌軒才看到在門後的傅琅熙,“琅熙,你的手怎麽了”一臉心疼焦急的模樣。
“沒什麽,有點腫而已。”
“要不要緊”顧陌軒深邃的眼神裏裝着的是滿滿的憐惜和呵護。
顧如錦反手摸着自己後腦勺那突起的包,痛的她怒吼了出來:“顧陌軒,好像我受傷要嚴重點啊。”
“你們這是去的哪兒啊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顧陌軒才不好意思的收回在傅琅熙身上的眼神,這還是她出差回來第一次見到她了,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她又瘦了,那日益瘦削的下巴,越來越纖細的手臂。
“傅琅熙工地上那些流氓弄的。”顧如錦沒好氣的回到。
“他們只是□控者。”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有人惡意指使的”顧如錦驚訝的望着她,也難怪,像傅琅熙這種家世的人一年出點綁架勒索,坑蒙拐騙那鐵定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許經理和當地的居民鬥毆是偶然的事件,但令妹被誤傷很顯然就是沖着我來的。”
“琅熙,你得罪誰了”顧陌軒不無焦急地問道。
“勞煩顧少爺費心,傅家的事我自己會處理,還請照看好令妹,醫藥費呆會有人來辦理,我還有事,就不再相陪了。”說着就要往門外走去。
顧陌軒還沒來得及拉,齊安然推門而入,“怎麽樣嚴不嚴重”
“沒什麽,還好”
這時齊安然才發現房間裏還有另外兩個人的存在,望着床上躺着的顧如錦,額頭上纏着白紗布還能俏皮的對她笑,最近琅熙怎麽老是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準沒好事,上一次是好幾個月不痛的頭痛病犯了,這次更好,直接挂了彩。
“手續都辦好了嗎”
“嗯,我已經給葉衍說了。”
“那就好,那我們走吧。”
“喂,傅琅熙,你這樣就走了”顧如錦掙紮着要起來。
“顧小姐還有什麽吩咐嗎”
“哦,沒有,下個周末是哥的生日,到時還請傅小姐賞光。”
“抱歉,下個周末我有事不能來。”傅琅熙想也沒想就回絕了。
“下個周末是我哥30歲的生日,想是傅小姐如此通情達理的人,應該能抽出時間的吧。”說着還扯了扯頭上的繃帶。
一句話噎得傅琅熙呆愣在那裏。
“琅熙,如果你忙就不用來了。”顧陌軒見她左右為難的樣子也不忍再逼她。其實她哪是左右為難的樣子,她不過是在想應該找什麽理由回絕那厚臉皮的顧家二小姐而已,奈何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料是傅琅熙再怎樣沒心沒肺,想是顧如錦也是因為她才受的傷,突兀的心軟卻是應了下來:“到時希望能有時間吧。”說完就挽着齊安然出去了,走出醫院大門的那一霎那,傅琅熙都還在想,以往顧陌軒不管采取任何的癡情方式她都無動于衷,今日卻因為顧如錦一句話,真的是因為她為她受了傷還是僅僅是那一瞬間似曾相識心動的側臉
“回哪裏”齊安然心疼的問到。
“這兩天住你那兒吧,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回去。”
齊安然收到這句話,被傅琅熙挽着的胳膊有些僵硬得直立在那裏,似是被分離了出來般不能動彈,這麽多年傅琅熙從未入住過她家一天,以往難得兩人有時間,齊安然挖空心思做飯給她吃,傅琅熙再怎樣都不會在她那兒過夜,對于她這樣如此偏執的習慣齊安然只是認為她要認床而已,殊不知,偏執而別扭的傅琅熙只是每晚都自虐的抱着阮昕妍的照片入眠而已。而今也是沒了辦法,傅琅熙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麽皮肉之苦,小時候連跟鬥都很少摔,這挂了彩的回去,傅媽媽不知道心疼成什麽樣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睡不着就睡不着吧,總比看着她媽淚眼漣漣的好。
回到齊安然家裏,齊安然扶着她坐到沙發上,“你先做會兒,我去給你熬粥。”
傅琅熙輕皺了眉頭。
“今天不想喝粥嗎那做意大利面好嗎”
“安然,別忙了,不怎麽想吃。”
“不吃晚上又該胃痛了。”
“沒事,你陪我坐會兒吧,我有事給你說。”
“你想說這次受傷的事”
“你怎麽看”
“你懷疑是有人惡意指使的”
“安然,你真聰明。你覺得會是誰呢”
“從工作層面來說,我們最大的競争對手就是顧氏集團,其次是榮家,顧家大少爺對你情深意濃,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而顧家二小姐當時也與你在一起,也排除,剩下的就只剩榮家了,可榮家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動你,而從感情層面來說,琅熙,你的私人感情我一無所知,該不是什麽仇家找上門了吧”
“你什麽時候學的和岑子筱一樣八卦了,齊秘書”
齊安然嫣然一笑,把消好的蘋果切成塊遞在傅琅熙嘴邊,傅琅熙剛想拿沒受傷的手去拿,齊安然已經遞在了她的唇上。
“安然,你真是二十四孝秘書”
對啊,其實她是想當二十四孝女友來着,可嘆可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更有可能是齊安然內心那顆強烈的不安分的種子一直在撥弄着她那顆玲珑心。
如果暗戀是辛苦的,齊安然寧願承受着這樣的辛苦,愛情真的可以全心全意的付出而不要絲毫的回報嗎都說愛是自私的,齊安然也時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問着自己,也許暗戀就是一種毒吧一旦染上,退不得,進不了,在這幽幽山谷裏輾轉徘徊,直到有一天被煎成烙餅抑或被烘烤到一滴一滴的鮮血從心間滴過。
“安然......安然......”傅琅熙嘴裏的蘋果已經吃完,齊安然伸出去的手卻一直懸在空中。
“嗯”
“我今晚睡哪兒啊”
“哦,你坐會兒,我去給你收拾客房。”
傅琅熙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四下走走看看,齊安然的家是典型的巨蟹座女人的家,滿目的溫情溫馨,讓傅琅熙這個心就快死成灰的人也能在那片刻的須臾間感受到一絲絲的溫馨和甜蜜。
走到齊安然的卧室,傅琅熙倒是驚訝了一番,齊安然平時把公司和她打理的幹幹淨淨,井井有條,就連客廳也是幹淨別致,連一絲塵埃都沒有,可這明明就是齊安然的卧室啊,幹淨倒有幹淨,只是,太,太亂了......傅琅熙的腳完全就沒辦法挪進去,放眼望去,報紙,雜志,書,筆記本,相冊,地上攤着的,床上躺着的,橫七豎八地完全沒有章法。
待齊安然從客房出來望着開着的門,彎着腰一手打着繃帶一手在撿拾地上報紙的傅琅熙,齊安然忙三步并做兩步的搶先上去把傅琅熙扶起來,反過手就把她那滿室的狼藉給關上了,“那個,琅熙,客房已經給你收拾出來了。”
“安然,你真分裂。”
是的,齊安然就是如此分裂的一個人,此時的她細胞神經分裂的就如同地上那些雜亂無章四處擱置的報刊雜志,這月黑風高的夜晚,傅琅熙主動來她家,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要不真試試葉衍說的那種辦法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更上
偶回來了,左手還腫着,JJ有寫劇情裏受傷,作者也受傷的麽真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