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八十一章
愛情是什麽呢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細水長流還是不管不顧抵死纏綿的至死方休同性之戀純淨如水,卻也脆弱如冰,都是沒有結果的感情,可還是有這麽多人前仆後繼,飛蛾撲火。
顧陌軒在手機這頭,深深的深深的嘆了口氣,右手已經快将手機捏碎,他從來都沒有沒有如此的震憾過,就在倫敦撞上顧如錦的直播的時候都沒有如此憤怒過,他只覺得自己掉進了蜘蛛網裏,一絲絲喘不過氣,透不出力,眼睜睜望着這一切,死不瞑目。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愛傅琅熙,沒有人知道當傅琅熙對他說其實她喜歡女人的時候他花了多長的時間來博弈這件事的不可能。
可是,剛才那一切,從頭到尾都在他眼底演了個通透。傅琅熙的尖叫聲,兩人的暧昧之語,他妹從傅琅熙的脖頸處伸下去的場景,他像傻子一樣地坐在那裏,遠遠地望着屏幕裏的兩個人發呆,似乎那裏的兩人越走越遠,越走越陌生,誰會相信那兩人竟是他最摯愛的人,他看到顧如錦捧着傅琅熙的臉吻了上去,終于別過臉去,把手機關了。
他起身,關上門,然後是文件掃落的聲音,他倚在門邊,眼底竟是血絲,瞳孔急劇的收縮,她怎麽可以她答應過,不會動他看上的女人,她知道這麽多年他愛傅琅熙愛的多不容易,原來卻早已是暗渡陳倉,顧如錦,你好樣的!他一拳頭捶在了硬木的辦公桌上,也不曉得痛,他實在憋的緊,一腳将面前的凳子給踹開了。
這個世界有許多事情是可以計劃的,比如事業的步步為營,循循善誘,比如結婚對象的門當戶對,條件相當,只是感情可以計劃嗎你要愛上什麽樣的人在某一個時刻在某一個角落有時愛情發生的是那樣令人措手不及,如果可以,顧如錦會不會想她從來沒遇上過傅琅熙從來沒愛過,以至于讓她二十多年的哥哥在酒吧裏爛醉。
西郊公寓裏,閉上眼睛,可以聞到大門兩側的花香,顧如錦和傅琅熙吃過飯之後在屋裏小憩,周末,兩人都不用上班,傅琅熙在一盤只有牛柳沒有西紅柿的蓋飯中志得意滿,雖然顧如錦的廚藝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但總不至于讓她嫌棄,她繞過客廳在書房的一個角落看到一臺鋼琴,她坐上去,有叮咚的琴聲在她指間傾瀉,漆黑的鋼琴鍵上樂曲輕柔舒緩,像是春風拂來,顧如錦從來不是一個愛靜的人,可傅琅熙彈過的每一個音符,都似海浪般一浪拍過一浪,陽光灑在她漆黑的頭發上,連鋼琴上都渲染了些,一切顯得如夢似幻起來,不知什麽時候,顧如錦悄悄來到她的身後,微傾下身,手指纏在她頸背後,傅琅熙身子一僵,她的手順着她的手臂滑下去,輕輕地握着她的手指,她的氣息癢癢地噴在耳朵下,她頸中有細細的碎發,她哈出的氣就将這些碎發吹成了水草的樣子,她握着傅琅熙的手在漆黑的鋼琴鍵上彈出她的顧氏樂章。她纖細的手指覆在琅熙嫩白的手指上,遠處是初春如錫箔似的明媚,耳邊回蕩着鋼琴優美的旋律,她不是很懂音樂,偶爾抓着傅琅熙的手按出錯誤的音符,傅琅熙今日倒是好脾氣,一毫沒有惱怒的意思,只是指引着她的手指彈出優美的音符,陽光很稀薄,卻更加的透明,将一切照地如此清晰,倒像不真實起來,顧如錦輕輕摩挲着傅琅熙的手指,在右手無名指發現有着很淺很淺的指痕。
“你的戒指呢”她記得一直以來傅琅熙的右手有帶戒指的。
“什麽”她回過頭,唇碰到顧如錦的臉頰,還有着牛柳的味道,顧如錦受寵若驚,牽過她磨蹭着。
“有些破損了。”傅琅熙不自在地将手從她的手心裏抽出來。
今日的傅琅熙有些與衆不同起來,顧如錦說不上是哪裏不同,是她的眉梢裏都含着情還是她剛喝酒喝多了。
“顧如錦,你們顧氏最近有什麽新動向嗎”
“琅熙,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在問如果是傅氏總裁的身份的話,我拒絕回答,如果換一種身份的話,我可以考慮,嗯”
最後一個尾音直抵傅琅熙的喉嚨,讓她喉嚨一陣一陣的發緊,也不知道誰是妖精,吹彈可破的皮膚還因喝了紅酒之後泛上了潮紅,傅琅熙坐在沙發裏把自己深深地陷了進去,“傅氏總裁是我爸,換一個身份,那也只是傅氏總經理而已。”
“對了,我那天看到芷萱在你家神色凝重的樣子,是有什麽事了嗎”顧如錦挨着她坐過去。
“顧如錦,你現在的身份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在問如果是顧氏副總的身份在問的話.......”都說了今天的琅熙與衆不同,要往日,哪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這不直接設個陷阱讓顧如錦跳,而這個陷阱,人家顧如錦早就巴巴地望着。
Advertisement
于是待她沒說話,顧如錦捏住她的下巴馬上接過話來,“我當然是以你是我女人的身份問。”
話一出口,傅琅熙就後悔了,她今天是怎麽了她別過頭去,“為什麽就我是你的女人為什麽就不是你是我的”
顧如錦放開她,躺在沙發上,笑的前俯後仰,“琅熙,為什麽你對這個問題這麽在意呢難道在姿勢方面只喜歡上面而不喜下面的沒關系,在下面,我依然可以做的。”
傅琅熙伸出一腳踢她,義正嚴詞的說:“顧如錦,從來就沒有萬年受,相對來說,有時我覺得你更P一點,你覺得呢”
“是嗎TP從來都沒有完全的界限的,琅熙,其實,我倒不介意被你攻一次,只要你有這個能耐。”顧如錦從沙發上滑過她的身子,貼在傅琅熙身上,緊挨着她的恥骨,聲音極具煽動力的呢喃着:“琅熙,你有這本事嗎”
傅琅熙臉蹭的就紅了,和阮昕妍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她是受着那一方,她也覺得理所當然,有時玩心四起,做着做着想要翻身過去,無奈阮昕妍太過強硬,根本不讓她有翻身的機會,因為常常做過之後她全身無力,哪還有力氣翻的了身,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和顧如錦在一起,翻身的念頭愈發的強烈,于是兩人的嘴上功夫堪稱一般,可很明顯的是,今天琅熙狀态不好,于是只是将顧如錦推下去,“有本事也不是靠嘴說。”
“當然,靠嘴做我也認。”顧如錦打蛇打七寸,都說了窮寇莫追,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
于是琅熙在受到如此強烈的刺激後,将顧如錦推倒在了沙發上,雙手三下五除二解開了顧如錦的扣子,顧如錦在沙發上咯咯地笑開了花,沒想到激将法琅熙也能上當,別怪她趁虛而入,有虛不入絕不是她顧如錦的作風。
琅熙有些手忙腳亂,手顫抖着,顧如錦一直是觀望狀态,“琅熙,你知道你身上的仙氣從何而來嗎”
“從何”
“你的骨裏都含有仙氣。”顧如錦仰起頭,方便傅琅熙解開她鎖骨處的扣子。
她的指尖冰涼,這個女人吃了那麽多怎麽手還這麽涼,顧如錦打了個哆嗦,真不敢想象這雙手伸進她的褲子裏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為什麽”
“骨含仙氣啊,是因為生來受,許多東西是與生俱來的,還真沒辦法改變。”說着起身将傅琅熙壓在了身下。
“你這又是哪來的歪理”傅琅熙弓着腿,阻擋有人的進一步行為。
“宋朝王禹偁大人的醒世名言。”顧如錦一邊說着一邊把傅琅熙的腿撥開,“傅琅熙,你為什麽不問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呢”她低下身,在她的耳畔輕語。
“這又有什麽重要,因為我很早以前就已知曉。”
“那你說,是什麽時候”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眼裏就有不一樣的東西,那種東西我很少在一般人的眼裏看到。”琅熙有些呼吸不穩。
“所以你一早就認定我已經淪陷了嗎”顧如錦跨坐在琅熙身上,居高臨下。
“我只是沒想到你的城堡這麽快就丢盔棄甲了。”琅熙被她懸在空中,不得不伸手勾住她的脖子。
“那是因為你的陣營裏全是沒有可以消滅我的武器。”顧如錦探手在她的胸前,在起伏不定的曲線上放肆地輕按。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琅熙止不住地仰起頭。
“就算你的長戟刺穿我的胸膛,長戟的另一頭也抵着你的心髒的,琅熙。”顧如錦低頭,舌尖輕觸胸前的小點,有着玫瑰色的粉嫩,還有她特有的味道,傅琅熙強溢出渾濁的喉音,雙腿不自然地磨蹭着,顧如錦一腿跪在她兩腿指間,她又不敢和她的緊挨,于是,中間空虛的要命,她緊緊地抓住顧如錦的手臂,虛弱地抗議到:“顧如錦,長戟穿過你的胸膛,可以将整個末端都穿過去的。”
“你好狠”顧如錦發狠地在她脖頸處使勁地吮着,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雙手在腰腹間意有所指。琅熙的胸前被沾染的一片晶亮,很明顯,是現在身上那人在耀武揚威。“琅熙,你真的很迷人......”蠱惑的聲音被淹沒在大海裏,因為她已經埋了下去,空氣中有傅琅熙沖口而出的呻吟,斷斷續續,和剛才的鋼琴聲完全一個天一個地。
“琅熙,你知道,我們已經認識了多少天嗎一百六十九天。”每一個數字的末端她都往裏推了推,換來傅琅熙止也止不住的顫栗。
“泌水清清長流淌,寒冽泉水往外冒,琅熙,連這兒都這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