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一百零四章
翻看厚厚的桃色事件薄,顧如錦很少在別的女人面前表現的如此柔弱,有時只是因為欲望,或者是玩樂,僅此而已,所以這突然起來的示弱,沒有經驗,以往也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她瞪着無辜的雙眼乞求在傅琅熙眼裏看到關愛,看到心疼,她希望女王可以馬上跳起來擁住她,拍着她的後背說“寶貝,別怕,你還有我”或者端茶倒水,像伺候皇太後一樣的伺候她,因為她真的被那夢吓到,她很害怕。
随着時間的緩慢推移,顧如錦越來越多地自我設計了一堆的溫馨場面。
“喂,喝水”傅琅熙的聲音打斷了顧如錦的天馬行空,透明的玻璃杯湊在眼前,顧如錦會心地笑了笑,原來有些事情真的可以夢想成真,她回過神來,唇抵杯沿卻沒繼續,而後恬不知恥地說了句“喂,我就喝”顧如錦半哄半騙,獲得了女王的同意,女王只是抿了一小口,而後緩緩地流入她的嘴裏,于是好端端的一杯涼白開被兩人當做了調情工具。
“你在害怕什麽”傅琅熙拿過紙巾給她擦嘴。
“哪有”這是清醒之後的失口否認,卻連自己都沒有欺騙過去。
“沒有嗎那剛才那個超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是誰以為全世界都會把她抛棄的人又是誰呢”
“沒有沒有”沒有經過嚴謹思考的應對顯得越來越蹩腳。
“顧如錦,承認就好了,幹嘛死不認賬啊。”琅熙笑眯了眼的表情裏明顯寫着幸災樂禍。
“沒有沒有沒有”着急容易上火,她一再地否認,心虛之意昭然若揭。
“傅琅熙,你知道人類未解八大謎團有哪些”
“洗耳恭聽”
“第一,為什麽顧如錦我的命這麽苦萬千愛才能換回你的一顆真心,第二,為什麽顧如錦我的命這麽苦千哄萬騙才能換得你的吻,第三,金字塔是什麽東西,第四,恐龍滅絕是隕石造成的嗎第五,我該姓什麽第六,為什麽我一在她們面前,我就緊張,第七,為什麽你不穿性感的蕾絲睡衣,第八,百慕大把那些飛機都藏哪兒去了”
“顧如錦,你知道嗎人的大腦統分左腦和右腦,當一個人處在緊張害怕的時候,常常左腦裏裝的是水,右腦裏裝的是面粉,不動還好,你這一思考,就全成了漿糊。”琅熙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起身往浴室走去,最後還補了一句:“還是別讓它思考好了了。”
顧如錦愣了一秒,而後吸着拖鞋破門而入,“傅琅熙,你的腦子裏才全是漿糊呢”
“你今天有去看你媽媽嗎我是說你生母,她還好嗎”
“嗯,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顧如錦從後攬住她的腰,下颚輕輕放在她的肩頭,悶聲悶氣地說:“我有些不敢面對她。”悶悶的聲音裏帶着一些無助,“你知道嗎今天有個席阿姨,就是那個喬曉語的媽媽,她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可是,我一點記憶都沒有,我看到她臉上有些失望的表情,可她還是讓席阿姨別逼我。我有些亂,琅熙。”
傅琅熙任由她把臉貼在自己的肩膀上,雖然顧如錦非常不厚道地将全部的重量都擱在了她身上,甚至讓她打一圈白奶也費勁,可是念在她如此可憐的份上,還是任由她為所欲為。
關心則亂的神經過敏,着實讓傅琅熙體會了那一番的現實意義,自她知道楚茵姿生病住院那一刻開始,她的神經末梢就開始張揚,她問傅琅熙她該穿什麽衣服,該買些什麽東西去,該怎麽稱呼
直到這一晚回來,她依然沒有從那樣驚慌失措的氛圍裏走出來,現在的她和顧家那個聰慧過人的二小姐明顯有着很深的分界線。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逃避,相處的時間長了,很多東西就會回來的。”傅琅熙拍了拍她的臉,終于把她那鐵頭從她肩膀挪開了,一瞬間,如釋重負,永遠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理智與感性像左右手博弈般不可相容。
時間在有些沉悶的氣氛中挪移了幾天,這期間顧如錦又去了一次醫院,只是人去樓空,拉住葉衍詢問,才知楚茵姿已出院,為了禮節關系,她順道看望了下傅琅熙的母親,雖然她對這個訂婚風波的始作俑者沒有太多的好感,但總歸是更年期發病而已,沒有什麽惡意的。
看了一上午文件的傅琅熙端坐在辦公桌前,渾身酸痛,站起身來,看着百葉窗外的會客室,齊安然正和喬曉語在說着什麽,有人睜着眼睛發呆,齊安然摸了摸她的頭。
“你給她說行政那邊的人事調動呢”傅琅熙拉過門,靠在牆邊。
“嗯,先給她說一下,讓她心裏有個底,然後再開會通知。要吃飯了嗎今天去餐廳吃還是我給你買回來”
“去餐廳吧。”
傅氏的餐廳在轉角處的一樓,所有的員工都在一個區,傅氏是這樣一個集團,員工在這裏很有歸屬感,雖然偶爾傅總臉色變幻如夏日裏風卷殘雲的暴雨天,又或者齊秘書近日來似乎有些內分泌不協調,但比起岑主管三天兩頭的花枝招展要來得輕易得多,所以總的來說,身為傅氏的員工還是蠻幸福的,年終那筆獎金就能讓你心甘情願地呆滿一年。
齊安然上去為她點餐,她坐在那兒,撐着頭,似是在思考什麽問題,齊安然從遠處看着頭,終是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喜歡她她那麽聰明,那麽美,就算什麽都不做,站在那裏也能發出明媚的光亮來,印象中的她總是這樣,理性睿智的空隙總有些落寞與寂寥,她并不愛說話,琅熙的話一直都很少,甚至許多時候手臂抗拒地抱在胸前,還記得岑子筱剛進公司的時候總是碎碎念“傅總是一堵牆一堵牆一堵牆”,無數人在這堵牆面前碰一鼻子灰敗北而歸。
“你說,我到底有什麽不好美貌與智慧并重,賢淑與溫柔并施,有學歷有氣質有品位有形象,怎麽就比不上顧如錦呢”齊安然站在一米遠的地方低着嗓子自顧自說下去。
命運之神在嘆息,有些人不屬于你,可也願癡守着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明知道沒有未來沒有承諾甚至沒有任何的要求和回報,可還是願意這樣的守着她,這樣的人,大街上一拉一大把,更何況是中毒至深的齊安然。
傅琅熙坐在對面,下巴抽緊,看着眼前一臉走魂的齊安然,終于開口:“安然,你和葉醫生怎麽樣了”
“別提她”齊安然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冷然,自那日發生沖突之後兩人再無聯系,每天齊安然都盯着手機看半天,看有沒有露掉什麽信息,電話沒有,短信沒有,別說葉衍,就連她醫院那一區所有的信息都木,往日還有那破移動的天氣預報,近日倒好,連這也省了。要不是心疼她的手機,她不知摔了多少次,後來轉念一想,要摔也得摔葉衍的。
葉醫生就是這樣的習性,背後一定不能有人罵,一罵,那噴嚏,直把暴風雨之前的黑暗全給遮掩回去。最近,她都去鼻炎科完整檢查了一番,可是沒有問題啊,一點問題都木有。實在是舊怨未來,新仇又犯,喬曉語這個長期将她當成投機倒把的敵人攻擊的不知在她背後說了多少壞話,至于,齊安然,那豈是往事不堪回首就可以一語堪破的。再加上新仇,那個郝芷萱,好吧,她最近有點想上華雲寺。
“你知道叫厚顏無恥嗎無恥無賴無理取鬧,說的就是她。”葉衍提到郝芷萱,嗷,悲憤,NO,壓抑,凄苦,欲哭無淚,那活生生可以寫一部血淚史。
“葉醫生這是咋呢”
“阿嚏......阿嚏”葉衍拿過桌上的紙巾,“郝芷萱,你個神仙,你究竟要怎麽樣”葉衍沖出辦公室,拿上手機撥了自己的電話:“神經病,你罵我幹嘛,你到底什麽時候把我的手機給我還回來,喂喂”對方只是按了接聽鍵,完全沒有一丁點回應的意思。命運之神再一次嘆息。
話說自那日葉衍莫名其妙的與那個女人初相識之後,陸之珊血淚控訴郝芷萱對她進行的精神騷擾,之珊一邊躲郝芷萱,一邊還得避免喬曉語心血來潮的和她換手機玩,于是葉衍作為比娘家人還護短的至親,發起了對郝芷萱的攻打計劃,先是手機短信的相互謾罵,再到網上的相互攻擊,她還臆想過是否将郝芷萱那個女人給強了,但想到這事太費體力,于是作罷。
可葉衍的手機怎麽會在郝芷萱那兒呢那葉衍手中的手機又是從哪兒來的一切都得從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開始說起。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那一夜,大雨如注,與纏綿悱恻一毛關系都沒。郝芷萱從此拉開了人生旅程的新篇章。
作者有話要說:我争取日更,争取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