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那天晚上狀況頻發,很多個瞬間,汪露都很想問自己,為什麽要多管閑事,要把這麽一個精神狀态甚至不能用欠佳兩個字來形容的下屬帶回自己的家,遵“魏恩霈”的懿旨,不能喊她“小魏”了,得喊她師妹或者青禾。汪露只好順着她的意思叫她青禾。

“青禾,你還好嗎?”在沈青禾把她家能找出來的幾包方便面全吃完以後,汪露翻着那方便面袋上的保質期有些為難地看着沈青禾。

“我吃飽了,師姐,這面好好吃。”沈青禾吃飽了,又能和師姐單獨呆在這個房間裏,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醒來以後整個世界都如此陌生,但她既然能找到“師姐”心情就好了一些。

“肚子有沒有不舒服?”汪露有些擔心又有些內疚地問道,這所有的方便面都已經過期了,這沈青禾吃了這麽多,不會有什麽事吧?

“沒有,就是有點鼓,你摸!”沈青禾說着,就把汪露的手拿過去,放在她的肚子上,汪露不禁笑了出來,她又不是醫生,她能摸出什麽來呢,她只能摸到沈青禾平坦的小腹。

“沒事兒就好,一會兒要是肚子痛咱們......咱們得上醫院。”汪露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現在對于這個和沈青禾之間的身體接觸是不如以前自然了,也不對,汪露搖了搖頭,以前和小魏就沒有怎麽身體接觸過,印象中小魏和自己一直保持着客套禮貌的關系,現在怎麽會這麽亂?汪露搖了搖頭,難不成小魏是同性戀嗎?倒也未曾聽說過啊,不過汪露平日裏也不可能去打聽下屬的隐私,她自己都大齡未婚,指不定下屬們還常常議論她,不過平日工作忙,誰會去注意到這些。

汪露見她都能吃下五包方便面了,身體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就問她要不要洗澡。

沈青禾忙喜形于色地點頭,上前就拉過汪露的手,兩人一起進了浴室,汪露只道她不知怎麽用淋浴頭,只得上前給她說哪邊是熱水哪邊是冷水,沐浴露、洗發水、身體乳都給她講了一遍,沈青禾懵懵懂懂地撓頭,見汪露要出去,她這才詫異地問道,“師姐,你不和我一起洗嗎???”

“啊???這,這不好吧。”洗澡這麽隐私的事,怎麽能兩個人一起洗呢?就算同是女人也不行啊,汪露還只有上大學的時候,去學校的澡堂子洗澡,那白花花的一大片,給她造成了一些個不适的感受。

“咱們在靈山的時候不就洗過嗎?為何這就不好了?”沈青禾有些不樂意。

“咳......”汪露實在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這兒不是靈山,在這兒不行,你......你有什麽事情叫我。”汪露囑咐完以後慌忙從自家浴室裏逃了出來,她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她緩了一會兒,見沈青禾沒有再繼續找她,她這才拿上幹淨的四件套上次卧給沈青禾給套上了,這一整天給她累夠嗆,為了這沈青禾的事,今天的班都沒去上,這會兒,汪露才騰出空來,看手機工作信息、開電腦工作,她正在想着有一封郵件要怎麽回,就瞧見那沈青禾一身濕漉漉的站在浴室門口,好在身前拿一張浴巾給擋住了,但也沒裹着,她就兩手扯着那浴巾的兩個角,汪露有些頭疼,趕忙過去了,“怎麽了?”

“師姐,我......我沒有幹淨衣物。”

汪露三下五除二地将那浴巾把沈青禾整個人給包裹住了,在她身後系了一個很緊得結,“嗳,我把這茬給忘了。”汪露說完忙去自己的衣櫥裏拿出新的內衣褲給沈青禾換上,見沈青禾的頭發還在滴水,汪露又只得将她拉向浴室,知道她現在估計連吹風機也不會用,只好又給她吹幹了頭發,一開始,沈青禾還有些怕,那嗡嗡的聲音讓她有些抵觸,但感覺到“師姐”就在她身後,又那麽溫柔地給她搞着頭發,沒一會兒,她倒閉上眼享受起來,身子往後靠了靠,貼上了汪露的身子,就這樣躺在師姐懷裏還是好的。

這個姿勢,汪露實在不好發揮,只得推了推她,“青禾,你別往後退,要不然我吹不了。”汪露解釋道。

“師姐......”

“啊?”

“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沈青禾心中有些犯嘀咕。

“沒有啊?怎麽這麽說?”

“我做錯什麽你就告訴我,你別這樣懲罰我!”沈青禾轉過身來握住汪露的手。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師姐,你不會是變心了?有別的女人了吧?”

“????”汪露一個頭兩個大,可按照這沈青禾,不是,“小魏”所言,她還和她那個師姐是一對啊?拉拉啊?汪露很恍然,這個事兒是不是得給魏恩霈父母講講啊,給醫生說說這個情況???可要是小魏真是同性戀,這自己去給她父母講,不是變相幫人家出櫃嗎?這樣好嗎?小魏的父母支持嗎?

沈青禾見汪露有口難言,那神情感覺就八九不離十了,憤然将汪露推開就走出了浴室,“是誰???”沈青禾眼眶紅紅地問道。

“啊?沒有啊。”汪露見她情緒又不對勁,“哪有別的女人?”

“那為何我感覺,你和在靈山的時候不一樣了?”沈青禾可憐巴巴地說道。

“那是因為我不是你的師姐,我也不喜歡女人啊?”汪露這句話沒敢大聲說。

“你說什麽?”

“我說,你剛醒來,這個世界的好多事你還不明白......我沒有對你冷淡啊,我這不是管你吃管你住還管你洗澡。”汪露自己都有些圓不回去了。

“我不是指這個!”

“好了好了,別鬧脾氣了,你頭發還有些沒幹,我再給你吹吹,行嗎?”

沈青禾從來對師姐言聽計從,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只有汪露,一邊給沈青禾吹着頭發,一邊在心裏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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