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何小卿客氣的回應着,皮笑肉不笑的喝下去,這酒一下去,何小卿明顯的感覺到她□一股熱流流過,靠,身上大姨媽還在,這當口喝酒這回直接痛死好了,何小卿打了聲招呼就奔衛生間去了,返回來的時候明顯藍素汐又被灌了些酒,已經超量了,地中海完全還沒喝出狀态,再敬的時候,何小卿看了看藍素汐那張緋紅的臉,從地中海手中接過酒說“李總,我們藍總的酒量有限,她的酒我替她喝。”

藍素汐有些發愣的看了看何小卿,天知道,她倆的酒量半斤八兩,可何小卿犯了酒桌上的大忌,再能喝的人都不能在酒桌上裝大,這可好,正中地中海下懷,何小卿已經記不清喝了多少杯,只是覺得頭越來越痛,下腹也隐隐的開始脹痛。

地中海見兩個女人都快被放倒,心裏那個惬意,卻不料那邊藍素汐雖說喝的有點頭暈但見局勢不對忙把藍博鳴叫了來,待地中海剛想把兩人弄走的時候,藍博鳴做出偶遇的樣子在酒席上和地中海喝了幾杯就把藍素汐和何小卿架走了,地中海見大好時機被打擾,氣的半死也只好作罷。

何小卿已經醉的不成樣子,藍素汐相對好點,但一出包間門還是抑制不住心裏的惡心在衛生間裏吐了一陣,酒也醒了大半,這兩兄妹都不知道何小卿的住處于是藍博鳴也只好把兩人送回藍素汐家裏,給兩人倒了水看藍素汐清醒的差不多叮囑了他姐幾句就回去了。

藍素汐喝了些水在衛生間裏弄了熱毛巾先自己洗了把臉,她吐過就沒什麽事了,再拿熱毛巾給何小卿擦了擦臉,又抹了抹手,何小卿現在頭疼欲裂,下腹的疼痛愈來愈烈,滿頭都是汗,藍素汐先以為她醉酒頭疼的厲害,再一看,何小卿雙手捂着小腹,疼的已經縮成一團。

藍素汐有些慌了,“怎麽了”

“沒什麽,痛經。”何小卿有氣無力的說。

“你身上來了你還喝那麽多酒,你不要命了!”藍素汐還想說下去又想到何小卿是為自己當酒才喝那麽多的,一下眼眶就紅了,“你怎麽這麽傻啊”藍素汐忙走進卧室把冬天的熱水袋拿出來充着電,出來倒了一大杯熱水,左手扶着何小卿,右手端着玻璃杯喂到何小卿嘴邊。何小卿一口一口喝下去,喝完望着藍素汐,一下淚就來了,頭痛的快要裂開,腹部也是傳來一陣一陣的絞痛,再想起這一個多月藍素汐對她像陌路人般的對待就這樣悲從中來,淚越流越多。

藍素汐看何小卿哭的那麽厲害想一定是太痛了,送醫院吧,“小卿,送你去醫院,好不好”一邊說,一邊拿手抹去何小卿臉上的淚,這孩子怎麽這麽傻呢,何小卿現在已經疼的顧不了其他的心思,這時她什麽力氣都沒有,還沒到醫院的路上就鐵定痛死。

“你有芬必得嘛”虛弱的聲音問藍素汐。

“有,我去給你拿。可這芬必得不是治頭痛的嗎”藍素汐狐疑到。

何小卿側了側身“我只有吃那才管用。”

藍素汐找來芬必得喂着何小卿服下去,熱水袋也充好電,貼在何小卿小腹上,受到腹部熱流的刺激,何小卿稍微好過一點,藍素汐見何小卿沒那麽叫疼,再見她滿臉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輕輕搖了搖頭,準備起身在用熱水打濕毛巾來給何小卿擦臉,剛站起來,手卻被何小卿拉住了,“不要走......”藍素汐望着拉着她的手輕輕嘆了嘆氣,何小卿,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我去洗手間,呆會給你洗臉,你的臉完全花了。”

何小卿慢慢的放下手,許是熱水袋起了作用又或者芬必得的功效,當藍素汐拿着毛巾出來的時候,何小卿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只是偶爾嘴裏也不知在低喃着什麽,輕輕的擦着已經由于痛經而慘白的臉,藍素汐莫名的有些心悸,她這是怎麽了就在她傻傻的發愣的時候,何小卿突然抓着她放在臉上的手,就勢輕輕的撫着自己的臉,喃喃到“素汐,不要走,再走我又要隔多少年才見得到你。”

這聲音雖然低低的但內容藍素汐卻聽得一清二楚,身體一僵,緊張的被何小卿抓住的手微微顫抖,這究竟是怎麽了藍素汐不自覺的稍微張大了自己的嘴有利于自己的呼吸,再看何小卿,并不是清醒着,原來是夢話,可夢裏明明叫着是她的名字,還說什麽又隔多少年才能見到,她以前就認識自己可藍素汐使勁想想也沒想起以前就認得何小卿啊,看何小卿稍微消停點,藍素汐忙抽出自己的手,頹然地坐在地板上。

初春的地板有一些寒氣,讓藍素汐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這之前藍素汐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性向,在那一場失敗的婚姻裏,方鵬再不濟再無恥藍素汐也還沒到對男人失去信心轉而喜歡女人身上,可自從遇上眼前這個比自己小4歲的女孩身上,問題就變的越來越複雜,何小卿看她的眼神總是飽含了太多的情愫,像是有着千言萬語要對她說,而一個多月前何小卿酒醉後的那一吻直接把藍素汐吓得退的遠遠的,她怎麽可能和女人接吻,再之後何小卿對她就一直淡淡的,這個問題她根本想不明白,索性就當沒發生過,以後盡量和她保持距離就好,而今晚吃飯也是迫不得已,可這傻孩子身上來了還給她擋了那麽多酒,疼的臉都白了,而方鵬常常酒醉回家發酒瘋,再晚藍素汐都得給他收拾爛攤子。

有一次方鵬又是踉跄着回來,藍素汐見他襯衣領上赫赫的幾個口紅印也已司空見慣,一聲不吭的把方鵬弄在床上,半夜,方鵬開始惡心想吐,也不去衛生間,轉身就吐,藍素汐手忙腳亂來不及找什麽塑料袋,盆什麽的,只好一雙手伸過去接住方鵬口中的嘔吐物,那次,藍素汐奔進廁所就止不住的吐了起來,那手洗了半小時也覺得還有味。足足一個星期沒吃下飯。而眼前這個24歲的小丫頭,身上來了卻去替她喝酒,女人的生理期是最脆弱的,冰冷東西一概不能碰,喝酒更是大忌。

藍素汐突然覺得身邊這個女人傻的讓人心疼。回頭看沙發上的何小卿已經睡的有些沉了,藍素汐從卧室裏拿出一張毛毯蓋在她身上,聞着自己身上的一身酒氣才懶懶的去沐浴,一大晚折騰下來卻沒了睡意,拉開窗簾,窗外如水的夜色,滿城閃爍的霓虹燈卻讓人顯得越發的孤寂,這個城市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嗎以前的一切真的都可以過去嗎甚至連愛的勇氣都沒有了,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愛無能嗎

藍素汐雙手抱在胸前緊了緊自己的肩膀。許是沙發始終太窄,何小卿翻身就覺得沒了位置,模糊的醒來,就看着藍素汐落寞的背影站在窗前,今天是農歷的初六,何小卿望了望窗外,該是上弦月了,望着窗外的上弦月人在異鄉的你恐怕已忽略,素汐,哪裏才是你心裏的故鄉呢那個背影是那樣的瘦削,孤單纖弱的令人心疼。 她再也不想錯過藍素汐,她想對她好,就算藍素汐不喜歡她都好,只要她能夠在她身邊陪着她,做她的朋友也好,什麽都好。

藍素汐聽着身後的動靜,見何小卿醒了,忙過去,身上的熱水袋已經不熱了,藍素汐又蹲在插座邊把熱水袋充電,“還要喝水嗎”

“不用了,謝謝!”何小卿淡淡的笑了笑。

“現在好點了沒還那麽疼嗎”藍素汐關心的詢問道。

“好些了,我能去洗個澡嗎”何小卿聞着自己身上的酒味和汗味不禁皺了皺眉。

“我去給你調水,身上來了只能淋浴。”

何小卿無力的翻了翻白眼:“藍總,我有這個常識。”

“有常識身上來了還能喝酒”

何小卿被這一句話捏個半死,一時半會兒也沒找不着詞語反駁,今天晚上的藍素汐是溫柔的,就連這樣的責罵聽在何小卿耳裏也有寫嗔怒的味道,何小卿心裏不禁顫了顫,妖孽啊妖孽,收了收心神,随即關了房門開始沖洗身上的噩氣。洗完才發現沒幹淨衣服換,這在別人家就是麻煩,總不可能再穿着那一身混雜着酒氣又在沙發上睡的皺皺巴巴的衣服出去,裸着身子踱來踱去,一狠心準備叫藍素汐就聽到藍素汐在外面敲門“你先穿我的睡衣吧,這是前幾天買的新的。”

何小卿側着身扭開門把慢慢開了條縫把白花花的藕臂伸了出去接住藍素汐來過來的衣服,還有一個新的自由點衛生巾,何小卿臉蹭的就紅了,除了周蕾她還沒和誰如此親近過,真是窘死了,早知今天會這麽慘敗的收場,就不該給藍素汐面子出來吃這頓飯,剛穿好睡衣,腹部又有些微的疼痛,何小卿很怒,正常情況下何小卿對于自己是女人這一事實沒什麽埋怨,可每個月的痛經曾經讓她想過立即找男人結婚(因為醫生說結了婚就會好)。

藍素汐見何小卿進去将近一個小時都還沒出來,怕是又痛的出了什麽事,忙敲門。淩晨3點,兩個女人終于是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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