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城名媛LES圈...
10、江城名媛LES圈...
說到LES圈,就不得不說說LES這個詞,相對這個舶來的英語,周留白其實更喜歡蕾絲邊這樣富含內涵的詞彙,她也不喜歡同性戀這個詞,總覺得被太多人用爛了,而且一般人脫口而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都帶着一股不屑一股鄙視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瞧不起。
盡管他們經常會非常裝逼地說我不歧視啊,我們尊重別人的性向,可是一轉眼,看到一對疑似的同性戀,那種眼神,周留白沒法說,只覺得讓她非常的不舒服,所以周留白喜歡蕾絲邊這個詞,蕾絲邊,很有女人味,很有意境,盡管也是舶來品,進了那個群,周留白漸漸地明白了許多,甚至有很多關鍵詞,比如,什麽是T,什麽是P,什麽是H,比如,腹黑,鬼畜,女王,比如,什麽是S,什麽是M,還比如,群P,太多太多新鮮的詞了,那個時候,周留白就覺得這些人嗨,還真是有才。
扯遠了,說回江城的LES圈,這對周留白來說,鐵定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領地,盡管周留白去了北京六年,在江城依然有一定的人脈,要不她回江城怎麽做市場?可是這一塊,周留白,完全陌生,周留白對這個群體都完全不熟。
可是這個事情,是不論大小的吧,不論古今的吧,遠在太平洋上的美帝國主義都有好些州允許同性婚姻了,在中國,再貧瘠的小鎮,再荒涼的小村,總是會有喜歡同性的人啊,更何況江城怎麽的,也還是個地級市,所以,喬榕西把她帶到那個幾十人的派對的時候,她還是很淡定的,更何況,喬榕西的圈子,要麽是有錢要麽是有權的人才會混跡的圈子,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選擇和周留白做朋友。
那還是喬榕西借宿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那個周日,周留白不上班,也閑得無聊就答應了喬榕西去參加那個聚會。
喬榕西一進去就很風生水起地和很多人打招呼,她像個交際花似的,只要有舞臺,她就是明星,周留白突然覺得交際花這個詞是貶義,用在作為朋友的喬榕西身上并不好,但是喬榕西真的很有本事,她和那些女人臉貼着臉,一聲一聲親愛的,哈尼,想死人家了,你越來越漂亮了,哎喲,這包真好看。
周留白有些想吐,盡管很多時候,在職場上,她和喬榕西一樣,得去拍那些客戶的馬屁,只是回轉過身,喬榕西就只對周留白笑,盡管周留白不清楚喬榕西的家世到底有多顯赫,但是以周留白的職場敏銳度,這一次,周留白可能一不小心溜進了江城的名媛圈,還全是LES的名媛圈。
這像是個什麽俱樂部的開張聚會,周留白看了看俱樂部名字,"煙視媚行"真他娘裝13,人很多,周留白心想,這估計是和昨天晚上那酒吧差不多的地兒吧,那酒吧是用來喝酒尋歡作樂用,而這,貌似是健身俱樂部之流的,當然,這肯定僅僅只是表面而已,說到昨晚那個酒吧,就見酒吧老板娘施施然朝這邊走過來,"喲,你不是說你不來嗎?怎麽還是來了?"
"想你不就來了嗎?"喬榕西是不是對見過女的都說想她啊,然後喬榕西就分別介紹了周留白和酒吧老板,權且叫她好姐吧,反正周留白都記不住別人的名字。
好姐似乎和喬榕西挺熟,而且很親昵,但是那種親昵裏還帶着,像是敬畏的東西,周留白突然想起,昨晚,好姐在酒吧勸那陌生女人說的那話,說她就算是新來的,也該知道喬榕西是誰,喬榕西是誰呢?周留白在心裏犯着嘀咕,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這竟然是周留白腦子裏冒出來的念頭,可喬榕西,分明應該是個叱咤風雲的人物。
"喲,這誰啊?這麽稀,換人啦?這不是一直號稱癡情種的喬總嗎?"一個像蝴蝶一樣的女人撲閃撲閃就朝這邊來了。
"說話說全行嗎?稀客就稀客,什麽叫做這麽稀。"喬榕西又介紹了一遍周留白。
"你那個小模特呢?"花蝴蝶一身的香水味。
"分手了,這是新歡。"喬榕西指了指身旁的周留白,好姐含笑不語,這一下,熱鬧了,十來個人就來圍觀周留白這個新歡,周留白在心裏罵了喬榕西無數遍,卻也沒有當面揭穿。
"喬總,你這喜歡的類型轉換得挺大的啊。"
"是吧?什麽類型都得嘗試下嘛。"
"你大爺的。"周留白暗罵了一句。
一些人上前來問東問西,周留白都很好地回答了,有人問她是做什麽的?
還有人問她和喬榕西誰T誰P,為啥這個問題這麽普遍呢?難道TP真的就這麽重要嗎?重要的是喬榕西躲在人群外捂着嘴偷笑的賤樣很讨打好麽?
聚會很無聊,就算是名媛也擺脫不了俗氣,在一起談得最多的還是包,衣服,偶爾還有車,周留白覺得沒勁,趁機從人群中逃了出來,喬榕西和好姐不知在聊着什麽,喬榕西一邊抽着煙一邊搖頭。
周留白也沒吃什麽東西,就喝了一點酒,人群喧嚣,她找了個隐秘的角落,一個人喝酒,她有些想走,所謂的LES圈也不過如是,卻哪想真正的□才剛剛開始,喬榕西還去剪彩,由此可見,喬榕西還真是有一定的江湖地位在呢。
然後就是晚宴,幾十個人的來賓到晚宴的時候就只有兩桌人了,這間名為"煙視媚行"的俱樂部老板叫什麽來着,周留白也不記得,可這老板太牛了,女的,剪了一個板寸,權且就叫她板寸吧,周留白覺得真滑稽,板寸又帥又酷卻給自己的俱樂部取了一個那麽女人的名字,周留白被喬榕西以新歡的名義和板寸還有好姐坐到了一桌。
其他的人周留白都不認識。
先都是很正常的吃東西,可是這麽喜慶的日子,怎麽能少得了酒呢?然後就陸陸續續地上酒,起初敬酒的主題都是恭喜板寸新店開張,可是喝着喝着,目标卻轉向了周留白,恭喜周留白成了喬榕西的新歡,周留白在桌下把喬榕西的大腿都掐青了,可是已經上了桌,也下不去了,更何況,這兩天,周留白,挺想喝酒的,剛開始還有些矜持地端着,到最後已經是來者不拒了,其他不認識的人要麽只是淺嘗則止地喝了一點點,要麽就是不明情況地已經喝趴下了,就好姐板寸還有喬榕西周留白四個,喝得正盡興,周留白只聽到板寸又喊了十瓶紅酒,這得喝到夜裏兩點去,周留白倒是不懼,她常年在酒桌上,啥陣仗沒見識過,而正因為這點酒量,板寸和好姐貌似都挺稀罕她的。
"小白,有女朋友了嗎?"只有像好姐那樣了解喬榕西的人,才不會相信喬榕西的鬼話,況且,昨晚好姐肯定也看到了沈淺淺來找喬榕西了。
周留白腦子裏閃過言珈的樣子,卻還是搖了搖頭,周留白喝着那酒只覺得越來越苦,心裏像是火燒似的,周留白反射弧太長了,特別是對于言珈,她一直以為這兩天生氣是因為言珈還惦記着她十多年的債,卻突然反應過來她不過是在氣言珈那句話,那句"男朋友還談着"的話,那男的又醜又矮,她還談個屁啊談,眼神一直都那麽糟。
然後板寸就來敬酒,說感謝周留白今天捧場,只要是喬榕西的朋友,就是她板寸的朋友了,周留白和她碰杯,還摸了摸她那還有些青色毛發的板寸,板寸說小白你要什麽樣的女人,你說一聲,絕對給你送上床。
"別瞎參合,人周留白有心上人。"喬榕西語不驚人死不休地來了一句。
"靠,別亂說。"關于言珈的事,她沒向喬榕西說過一個字,不是不相信她,只覺得很多時候,她不想提言珈。
"得了吧,你那點心事我早八百年就知道了,你有喜歡的人,還是女人,還是一個不敢表白的女人,還是個喜歡了很多年的女人。"喬榕西一字一句地戳着周留白的心窩子。
"我都不知道,你又怎麽會知道?"周留白有些惆悵地說到。
"愛情嘛,不撕心裂肺就不是愛情,像我和淺淺不就是嗎?"說到沈淺淺,喬榕西又罵了起來。
"女人啊,女人之間的愛情真是不容易啊。"
最後周留白和喬榕西都喝哭了,喬榕西哭得真像是失戀似的,而周留白有什麽資格哭呢?她連戀都沒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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