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喬氏集團...

19、喬氏集團...

喬榕西那天很反常,她和周留白一起出了KTV以後就和周留白一起回家了,周留白喝得有些暈,就是微醺那種,借酒壯膽的時候這個狀态是最好的,也沒有醉,卻能鼓足勇氣,可是周留白現在不需要勇氣來做什麽,她和喬榕西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上,周留白把車窗搖了搖,十月的夜風也不冷,吹在身上涼涼的,她的發型一定被吹亂了,那還是她離開北京最後一次去弄的,她一直留短發,只覺得長發挺麻煩的,難洗,而且吧,周留白覺得自己的氣質一直也就适合短發,那麽精神,幹練,而且短發也安全可以妩媚妖嬈啊,她只覺得溫柔這一氣質自己不太在行,她擡起手,指尖順着自己的發絲,思緒有些混亂。

喬榕西在身旁看着她,看了她一路,喬榕西眼睛裏的問號直往外冒,一個一個地砸在周留白身上,周留白沒理,閉上眼裝睡,可惜,回到家之後,喬榕西可沒那麽容易放過周留白,她只對她身上的好奇已經勝過了夜場那些燈紅酒綠的紙醉金迷。

"你是自己招呢?還是需要我用刑?"

"用刑。"

"好啦,我這麽溫柔這麽善良這麽單純怎麽會做那麽殘忍的事,行了,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嗎?你和那個言珈是不是有事?而且事還挺大的?"

"有什麽事?她是我上司,我是她下屬,就這麽簡單。"

"得了吧,那你親過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她?"

"喬榕西,你改叫喬八卦好了。"

"無所謂,随便你怎麽叫好了,告訴我嘛,這漫漫長夜,特別适合聊點人生啊夢想啊女人之類的。"喬榕西起身去冰箱又拿了兩罐啤酒。

周留白現在想起那個晚上,心裏還是會揪成一團,她說不清那是什麽感受,是難受嗎?也不像?是興奮?也不完全是,她還依稀記得那天言珈穿一條橙色的吊帶,下面是深灰色熱褲,故而顯得言珈更瘦了,那瘋女子帶來的一群人把言珈推到地上的時候她都還能記得自己當時的憤怒和心疼,那個夏天太熱了,熱得人頭暈腦漲的,行為也不受大腦的控制,當時她是卵蟲上腦嗎?言珈在她身下,那雙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那麽深,望得她情不自已,就那樣親了下去,言小珈的唇很甜很糯,她還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她只覺得那天熱極了,她們寝室裏的風扇烏拉烏拉地響個不停,盛夏那種渾濁的空氣中都布滿着暧昧,一切都那麽原始,那麽本能,直到自己踢到了一張凳子發出一聲悶哼,她才驚醒,他媽的她在幹嘛啊?那天晚上她洗好澡就在下鋪草草睡下了,她閉上眼,聽到言珈在浴室裏放水的聲音,那水像是沒有淋在她身上,徑直地就流到了地板上,周留白數着數,言珈進去了快半個小時了,她在做什麽呢?她又在想什麽?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态?然後她出來了,她忙側過身,一動不動,直到言珈爬上上鋪躺下之後,她才能睜開眼睛,入眼處是上鋪的涼席,那橫七豎八的折皺和那晚周留白的心差不多,她就那樣一直睜着眼,小珈似乎是睡着了,連一點翻身的動靜都沒有,她的呼吸那麽輕,那晚周留白的心一直跳得很厲害,以至于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髒病,她怎麽會對小珈做那種事?她喜歡她?她怎麽能喜歡她?

"說啦!你當不當我是朋友啊?你要真和那言珈沒事,我就介紹給其他人了啊,那妞兒的眼神一看就是同道中人,你還說什麽她是直的。"

"你別作妖啦,她喜歡男人的,以前就有男朋友,今天不也還帶了一個出來嗎?"

"她以前什麽樣我不知道,但是,現在,她絕對沒有喜歡她身邊那個男人,所以說,周留白,你怎麽澄清和人家沒關系,一向那麽精明的你都被蒙了眼,那男的?要不我們賭一發吧,我堵那男的和言珈連手都沒牽過,更別說什麽狗屁女朋友,他對言珈有心思倒是真的。"

"賭個屁,你看的這麽準你怎麽不去當心理學家?"

"切,我不屑,那玩意兒就是忽悠人騙錢的。"

"她喜歡男人的,你別鬧了,我去洗澡去了。"

"你不信我就算了,但是先別管她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你就說你是不是喜歡她吧,就這麽簡單的事,喜歡就去追,不喜歡就拉倒,搞那麽磨磨蹭蹭幹嘛?"

周留白被問在心坎上,瞪了喬榕西一眼,說了句特別有哲理的話,"你永遠都不懂我的世界。"回到卧室拿了換洗衣服,突然又想到,"那個事情,你要是能幫就幫下她,算是我欠你的人情,要是實在太為難也就算了。"

"什麽事?"

"她采訪你姥爺的事。"

"這事兒吧,還真的有些難度,我姥爺她特別反感記者,那個,我試着回去說一下吧,成不成只能看運氣了。"

"先謝了。"

"喬榕西,原來你是喬學恩的女兒。"周留白又冒了一個頭出來,"原來你媽是江城最富裕的女人,原來你姥爺是江城最傳奇的人物,你爸是公安系統那一塊兒很有分量的人,你小姨是江城最漂亮的女主播,喬榕西,你再八卦我,我把你綁架了去要錢去。"

"周留白,你去調查我?"

"還用得着調查嗎?除了我這種不熟悉江城本地情況的人,有誰不知道你喬榕西的身世啊?就我,只知道你家挺有錢的,話說你真挺能裝的,連車都只是個小路虎,按你們家,啥豪車用不上啊,還一天到晚說喜歡吃我媽做的菜,你啥山珍海味沒吃過啊?江城有一半的房産都是你們家的,你還一天蝸居在我這兒。"

"周留白,你是仇富還是怎麽的?"

"是啊,我就仇富,我要心情不好,我大白天跑街上,見到豪車我就刮,我還只刮豪車了呢!"

"你這心裏不健康真的,是病,得治。"

"你說你不早點給我說,讓你們家幫我随便找個工作不就好了嗎?害我現在成了言珈的下屬。"

"這你可怪不着我,我很早以前就讓你回來你偏不,偏要留在北京,回來了也沒告訴我一聲啊,我怎麽知道,不過你現在不挺好的嗎?和你的女神你的心上人你的愛侶朝夕相對,這多好啊?"

"言珈啊,算起來還是我姐呢,我可不能亂倫。"周留白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到。

"你就扯淡吧你,一個姓周一個姓言,而且你兩哪裏像了?"喬榕西才不相信她的鬼話。

周留白笑了笑,那笑讓喬榕西覺得她像是哭似的,喬榕西愣了半響,周留白就去洗澡去了。

兩天後,喬榕西被叫回喬家吃飯,老喬家,是江城挺富傳奇色彩的一家,喬老爺子,也就是喬榕西的姥爺,言珈想采訪的人,79歲了,精神矍铄,喬家大宅在祁山半山腰,據喬老爺子說,山上空氣清晰,延年益壽,喬園修得宏大寬敞,而從半山腰到山腳的那條路都是喬家自己花錢修的,就可見有多麽的財大氣粗,可惜財大氣粗這樣的氣質怎麽在喬榕西身上就沒有體現出來呢?

喬老爺子有三個兒女,大女兒喬正恩,也就是喬榕西的母親,那個永遠高高在上,鐵血一般的女人,剛從樓上的書房下來,喬榕西一見她,心裏就緊張,怯生生地叫了一聲媽,喬正恩低沉地嗯了一聲,其他人陸陸續續來到正屋大堂裏,黑漆漆坐了一桌。周留白只知道喬榕西的媽還有喬榕西的小姨,卻不知道喬老爺子唯一的兒子喬正禮,喬正禮的手挺大的,大到覆蓋了整個江城的娛樂會所,這裏面的貓膩太多了,她肯定不知道。

喬榕西本想和她小姨喬正依坐在一起,卻被她媽一個眼神給看回了原來的位置,喬家人太多了,吃個飯要坐上桌子一個小時才能開動,還沒周留白她們家自在呢,喬榕西在心裏泛着嘀咕,一周總有這麽一天,不管喬榕西醉得快死了還是在和沈淺淺翻雲覆雨,這天都得回來吃飯。

說是吃飯,其實就是她媽她們彙報工作,然後就是聽她姥爺訓人,首當其沖的就是喬榕西,喬榕西都不知道是為什麽,按說她媽生了三個,她大哥,已婚,應該從她大哥開始嘛,比如說他大哥還不生孩子什麽的,可是沒辦法,每一次受訓都是喬榕西開始。

"喬榕西,最近你在忙些什麽啊?"

"啊?那個,姥爺,最近,最近我在幫,幫大哥做事。"

"是嗎?我前天去公司怎麽沒有看到你?"

"前天什麽時候?那我一定在衛生間。"

她媽喬正恩又瞪了她一眼。

"吃完飯你陪我在花園走走,我有事問你。"喬榕西的受訓暫時結束,然後排名第二的就是她小姨,她小姨同病相憐地看了她一眼,喬榕西閉上眼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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