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也不知道蘇牧那個包是什麽牌子的,我只知道砸在我身上很疼,起初我想她發洩一下也就算了,雖然我不知道一個LES被一個男人強吻是什麽感覺就看我大腿上的傷,我就知道蘇牧忍得很痛苦,估計如果不是西太後在場,她就将陳程甩大街上去了,可是這樣沒完沒了地劈頭蓋臉地砸我何時才是個勁頭啊。
喂,你砸夠了沒有啊能不能稍微休息一下。
蘇牧沒言語,就一張臉醬得像豬肝似的,也不知道她是喝酒喝的還是被剛才氣的。
路人都有人側目了,蘇牧興許也是打累了,退到一個花壇邊,蹲下身子。
我過去碰了碰她的肩。
別碰我。她吼道。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那個陳程那樣莽撞。
為什麽你這麽愛管我的事我的事和你有什麽關系
我也是好心,覺得你媽挺可憐的,而且她又不住酒店,她一直住在我房裏,我一直都得睡沙發啊,我不也是想她早點安心,可以早點回老家嘛。我揉着自己的全身傷啊,尼瑪我究竟是造的什麽孽啊,自己找一冒牌男朋友不說,還買一送一,還得幫蘇牧找,陳程都已經演得很好了,沒想到到最後關頭,出戲,估計是看到蘇牧的美貌了,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忍不住罵道。
蘇牧像是有些累了,索性把包扔屁股上,直接坐那兒了,我看她摸出一包藍色的煙,我有些斜眼地望着她,她拿出一個精美的打火機,只聽叮的一聲,淡藍色的火焰好美的啊,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土鼈就覺得打火機好好看啊,就連那淡藍色的火焰都好美好美啊,打火機的牌子我就知道ZOPO啊,還是以前從羅大良那兒知道的,哪知道蘇牧像抽風似的,把那打火機叮一聲,又叮一聲,就是不點煙,我覺得她有些魔障了,不是第一次被男人親個嘴就神經了吧要這樣,我真的只能去賣身來治她了。
那個,不要再弄了吧,一會那打火機該沒油了。
蘇牧像看一個外星人一樣地看着我。
“那個許願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切,不是,和陳程一樣,不過他是主動送上門的,陳程是花錢雇的。”
“這個比之前那個要好。”她還繼續在弄着她的打火機。
什麽我都早已經把楊賤那個炮灰忘九霄雲外去了,蘇牧總算是把煙點上了。
這裏這麽多人,你一個女人在大街上這樣抽煙不好吧我被那煙味嗆了幾口。
怎麽了像站街的嗎她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啊呸,我忙起身,和那個女人拉開距離,這說的可是什麽話嘛,我那麽純良的一個人。
回去了吧你媽還在餐廳裏呢
讓他們送她回去吧。蘇牧悠悠地吞雲吐霧地說到。
是不是所有的LES都要抽煙的啊我挨着蘇牧一起蹲在花壇邊。
她微微皺着眉,只是沉默着不說話,我真的發現如果可以,她是不是會成天成天的不說話來着。
話說那天晚上真是收獲不豐的晚上,我身上挨的那些傷也總算是值了,這個女人真下得了手啊,我覺得我大腿肯定淤青了,這段時間真是流年不利啊,胳膊上被楊賤那個賤人擰過的淤青才痊愈沒多久,不知道為什麽,那天晚上,我看到蘇牧那個樣子,突然想起大二那年看斷背山的感受,本來以前也就只記得最後那個鏡頭,那個染血的襯衫罷了,可是知道蘇牧是同性戀之後,那個電影中曾出現的好多痛苦和掙紮卻老投射在她身上。
“你真的有那麽愛那個叫梁娟的女人嗎”我試探地問了問。
沒想到蘇牧像是碰觸碰到什麽,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斥責我說我多管閑事,說我八卦,她只是微微仰了仰頭,吸了一口煙,那樣靜默着,像是在演默片,我真心覺得和這樣的人呆着可真難受,她那麽安靜,安靜地像身邊其他所有事物都那麽不真實,包括我自己。
“她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
哦,再過幾天就是五一勞動節了。
你一定很傷心。這不是廢話麽,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牽手步入婚姻殿堂,那種滋味,我也嘗過的。
蘇牧搖了搖頭,那男人是我幫她找的,有錢有貌,也很喜歡她,她以後的日子應該也好過。
我真想罵娘啊,這個老寒冰一點都不适合演聖母的角色,她應該是女巫,女巫一下聖母會讓人覺得難過。
你不會告訴我你還要去參加婚禮吧
是的。
神經病。羅大良的婚禮我就沒去。
突然蘇牧的眼神聚焦在一處。
哎喲,一見來人,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啊,梁娟和一個男人正從車上款款而來,這是要幹嘛啊,我看到那男人還拖着梁娟的手,當然了,人家現在是梁娟的未婚夫啊,我偷偷看了看蘇牧,她居然笑了,我吓得從花壇上滑下來,這是我兩個月來第一次見到她笑,可是這笑,真心比哭還難看。
蘇牧,你怎麽在這兒。那男人好熱情地就要撲上來,我忙往後躲,那個叫梁娟的女人很快松開了和那男人牽着的手,神色有些,有些尴尬,我細細打量了那個男人,确實像蘇牧說的,長得也好,看起來穿的也不錯,是挺像小開的。
就見蘇牧很自然地抱了抱那男人,回到,“和一個朋友聊天。”
盡管是一句客套話,但是朋友二字還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我蹭地站起來,和蘇牧站在一起,我在暗示她,我是她的戰友。
婚禮那天一定要來哦,本來要請你當伴娘,你就說你忙。
伴娘!!!!!!
你讓人家兩個真心相愛的兩個人一個當你的新娘,一個當你的伴娘,你也太腹黑了,伴你妹啊伴。
她真的很忙。我路見不平一聲吼道。
這位是男人繼續紳士地問到。
啊,這位是我朋友,方芳。
方小姐,你好,蘇牧,就這樣說定了,那天早點來啊。
一路上,那個叫梁娟的一個字都沒說,那天那個梨花帶雨的女人哦,就這樣被別的男人牽上了車,我看到蘇牧的眼神一直在目送啊目送啊,我勸她別看了,再看下去,人也在別人的懷裏了。
然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個女人也是女人,蘇牧也是一個比女人還女人的女人。
“你兩誰T誰P啊”我八卦地問到,這是我剛學過的新鮮詞彙。
蘇牧肯定沒料到我會問這麽八卦沒有營養的問題,難道現在不該安慰她嗎她選擇無視我,然後兩人開始往回走。
我還在思考那個嚴肅的問題,想着剛才蘇牧說的朋友兩個字,這個老寒冰古怪是古怪,但是心裏還是和明鏡似的。
正想着呢,蘇牧手機響了,是短信,她竟然拿給我看。
明晚8點老地方見,叫上方芳。
啊還要叫上我何青霞麽我疑惑地問到。
娟子。
什麽你兩老地方見,叫上我幹嘛啊這簡直就是婚前赤.裸.裸的偷情啊,還老地方見,不是關鍵是叫上我幹嘛啊我和她又不熟就算我再八卦,你們偷情需要一個見證人可我直覺覺得此行兇險啊,比今晚這飯局還兇險啊。
幹嘛叫上我我問蘇牧。
認識下呗估計。蘇牧無所謂地說到。
那晚我和蘇牧是走回去的,雖然她還是沒怎麽說話,但總感覺這個女人沒有初次見面那樣難以相處了,回到家的時候,西太後已經安然無恙地興致勃勃地興高采烈地坐在沙發上,幹嘛呢沒有繼續看潛行狙擊,是不是因為她自認為的準女婿像破CO,可是我們最親最愛的西太後在沙發上織毛衣。
“阿姨,你這是在幹嘛呢燈光這麽暗,會傷眼睛的。”
“我給我外孫織衣服。”
我一個沒站穩,就往蘇牧身上倒去了,還好蘇牧閃得快,要不又得來一次親密接觸,想到那天晚上那個吻,真心有些不好意思啊,我心跳好快的。
蘇牧早已經練出來了,完全不理她自己的媽在那發病,臆想症啊,比我還嚴重。
我趁蘇牧進廚房的間隙,也溜了進去,“明晚我真的要去嗎”
“以你的性格應該很想去,才對。”
“是,我是挺樂意的,但是,我第六感告訴我,此行很兇險啊,我在猶豫。”
“你不僅土,摳,你還迷信”
要不要這樣打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