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雖然我一直是外貌協會,喜歡看一切美的東西,但愛美之心,不都是人皆有之的麽我以前也愛看美女,除了那種特別男人特別MAN的,其他不管什麽類型的我也都愛看,但是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動了恻隐之心,我從來都覺得那些美好的東西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旁觀者,永遠的旁觀者,可是在今天,在這樣一個晚上,我和蘇牧挨着那麽近,仿佛都能聽到彼此很重很重的呼吸聲,我雙手使勁拽着自己的衣角,那晚的蘇牧特別亮,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耳朵,我就是想,想輕輕地親吻一下她,就臉就好了,可是好多時候,一些事情,想想就好了,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我當然不敢了。

我說我們和好吧,不要冷戰了。

蘇牧嗯了一聲,我無比花癡地覺得她嗯那一聲十分撩人。

蘇牧說我們回去吧,我說好。

水城的夏天悶熱異常,回去之後,她好難得沒有回卧室,而是坐在客廳,開着電視,我把空調擰開,我說真熱啊。

蘇牧又嗯。

她是不是除了嗯再也沒有其他的話可以和我說了我回到家,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更加手足無措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好多年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一旦自己明确眼前是自己喜歡的人之後就特別六神無主了。

我說我昨天買了一個西瓜,凍冰箱裏呢,我去切。

蘇牧還是嗯。

進廚房,切西瓜,嘎巴脆的一聲響,然後我就突然有些傷感,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反射弧超級長的,從我和蘇牧在馬路牙子上被她拒絕,在這一路散步回來,我到現在才開始覺得有一種很無望的失落感慢慢往上爬,我人生這麽多年才感受到喜歡一個人而不得的痛苦,可是非常令我不甘的是,在我糾結了一個多月,用血肉之軀(加班)來抵擋了那些雜念,終于在一個多月之後理清了思緒,鼓足了勇氣,然後就被華麗麗地拒絕了。

然後我就覺得我自己是不是瘋了喜歡上一個女人還被拒絕,然後我就切到手了。

我都沒意識,就聽蘇牧不知何時站在廚房門口啊的一聲就叫了起來。

我淚眼婆娑地擡起頭來望着蘇牧,我說你嚎什麽啊

蘇牧說,你流。。。。。。

我說誰哭誰知道,臉上這麽濕,我當然知道自己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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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說你不知道痛啊,你流血了,然後抓着我的手放水龍頭下沖水,這時我才發現水槽裏那些猩紅的血混合着水往下流,我吱呀着嘴嚷着疼疼疼。

蘇牧一邊幫我處理傷口,一邊罵着我說你多大個人了,切個西瓜也能切到手,我有些暈血,是真的,然後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就軟在蘇牧懷裏了。

然後蘇牧一撒手,我就跌到了地上,砸的自己痛死了。

我說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我說你看到人家哭,人家流血,還加暈血,你怎麽就這麽狠心還把我往地上放啊

然後蘇大小姐非常無奈地說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因為你太胖了,我沒摟住啊。

太胖了!!!!

太胖了!!!!

21世紀最惡毒的語言之一,我一手撐在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說不過就是你比我高,比我瘦,不帶這樣人生攻擊的啊。

蘇牧把我扶到沙發上,轉身就要走。

我說你可不可以照顧一□體受傷加心靈嚴重創傷的一個小女人的感受我說我們不是都已經說好不冷戰了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一個多月我有多難受我說你怎麽這麽能忍啊 就能憋着不和我說一個字,我說我受傷了,你還不管不顧,不理不睬,不生不死,那你還不如讓我生不如死,死不如生,先死後生,你還是不是人啊

蘇牧很無奈,我知道,我一緊張,我一抽風,就亂用成語,蘇牧說我只是去給你拿創口貼,我呆若木雞地長長的哦了一聲。

蘇牧把長發稍微束了起來,露出細白的脖頸,女人這個時候真是風情萬種啊,就在蘇牧幫我弄創口貼的時候,我在那胡思亂想着,我一旦犯起花癡來真是要命,真是無時無刻都想着能親下眼前這位佳人啊,當我意識到這個真相的時候,暗自唾罵着自己,我什麽時候竟然成了這樣低俗的一個人了呢

好了,弄好了,別沾水感染了,蘇牧淡淡地說了句。

這個女人溫柔起來簡直就是皇恩浩蕩啊,好想叩頭謝恩啊。

我說謝謝,你能不能幫我拿些西瓜,這天好熱好渴。

老寒冰的溫柔真像昙花啊,她馬上說了句,你傷的是手指頭,又不是腳,自己不會去拿嗎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我真心摸不透這個女人啊,什麽叫給你一個甜棗又給你一個巴掌啊什麽叫天堂地獄一念之間啊,蘇牧啊,你能不能讓我摸準你的習性啊可是沒有辦法,對于我這樣的吃貨而言,沒有什麽是可以阻擋的,我只好自己一腳一跳地往廚房拿西瓜。

蘇牧又不忘提醒了我一句,你傷的是手指頭,不是腳。

我喜歡金雞獨立,行不行啊

然後我繼續一腳一腳地跳着把西瓜拿出來了,只是奇怪的是,今天蘇牧倒不急着進她那卧室,懶懶地坐在沙發上,電視裏又放着婆媳的電視劇,我覺得按照蘇牧的性格,她應該是不會喜歡看這樣的電視的,但是也說不好,她常常看電視購物。

然後我就一邊吃西瓜,一邊想着和蘇牧能聊點什麽,雖然她已經拒絕我了,但是我從來都不是那麽容易氣餒和放棄的人啊。

可是這厮的喜好真的好難讓人捉摸啊。

我說西太後最近還好嗎想了好半天,和蘇牧的共同話題也就只剩下西太後和何青霞了,總不能老是去聊前女友吧。

挺好的,好像最近沉迷于麻将。過得挺不錯的,昨天還說她又贏錢了。

這麽好不過她不是說她不會打嗎就因為這樣無聊,上次才突然來水城的。

你媽教她的。

我嘴裏的西瓜仔一個激動就被吞下去了,這兩位老太太的革命友誼也太好了,我說我媽怎麽沒給我報備呢關鍵是我媽怎麽教會你媽的啊兩家人在不同的城市。

據說是電話裏傳授的。

真神,這一個多月我和蘇牧冷戰的像陌生人,兩媽電話裏傳授麻将經驗。她們才是兩朵奇葩啊,西太後和我媽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怎麽還能到了這看透世事的年齡還能做上朋友呢

西太後和我媽能在一天之內就好好相處,我和蘇牧都快半年了,怎麽關系還是這麽時好時壞,沒個準數呢我正想着這個問題,蘇牧手機響了,然後拿着手機就進了房間,也不知 道是誰,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想着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給家裏打電話,我就給我媽手機挂了個電話。

喂,媽,你在幹嘛呢

哎喲,你終于舍得給家裏打電話了,今天終于不用加班了啊

你怎麽知道我加班我詫異地問到,和蘇牧冷戰這一個多月心情都不怎麽好,每天加班回來洗漱了就躺床上睡,睡着了第二天又去上班,都沒空給家裏打電話,她是怎麽知道我最近經常加班的

蘇牧給我說的啊。我媽很淡然地說到。

你......你什麽時候給她打的電話啊

她給我們主動打的啊,不是我和你爸說你啊,方芳,你看同樣是做人女兒的,你看人蘇牧長得漂亮不說,也是知書達理,懂禮懂貌,我們走的第二天她還專門打電話道歉,說那天有事不能來送我們,這之後也會打電話關心下我和你爸的身體,你說你給人家蘇阿姨打個電話了嗎這麽長時間

我........

不用說,肯定沒有吧,人家蘇阿姨好幾次也都提起你,你看你這孩子,就這麽不懂禮貌。

然後我媽在那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我已經聽不清了,我媽口中的蘇牧是我認識的蘇牧嗎她還主動給我爸媽打電話。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喂,你到底聽沒聽到我在說什麽啊和那個許願有沒有什麽進展啊”

“沒啊,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又是這一套,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

“蘇牧那種類型的”

“什麽”

“啊,我說和蘇牧喜歡的類型是一樣的。”

“那你要是不喜歡許願,我看你也不會再和大良複合,你讓蘇牧沒事給你介紹一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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