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生活不熄,狗血不止,我望着床上不知是裝睡還是真的已經熟睡的林依長長嘆了一口氣,在愛情這條路上,我和林依還真是好閨蜜,只是她一直都比我看得開,也一直比我更現實,她說女人最佳的結婚年齡是25,最佳生育年齡是26,她說她這兩件重要的事都錯過了,她必須得抓緊時間追趕上去,所以她很積極地去相親,她很積極地去投入,可是這世上最複雜的就是人心,更何況還是男人心。
我有些失眠,她們說失眠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其實我覺得我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的人生前半段就是一張蒼白的白紙,和這世間所有的普通人一樣,在林依家,我有些想蘇牧,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麽,又或者此刻她有沒有想我只不過那個毒舌就算是想,想必也是不會承認的。
我拿出手機給她發短信。
“睡了嗎”
短信十分鐘之後才回,“還沒。”
“在幹嗎”
“洗漱”
“有沒有想我”
“沒有”
你們看,我就說這個毒舌一定不會承認的。
“蘇牧”
“嗯”
我每一次心裏酥軟軟的時候就是聽到蘇牧發出嗯的一聲,就算只是短信,那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也足夠讓我遐想很久,想象她低着頭,漫不經心,慵懶的嗯一聲,真真是,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從開始談戀愛之後,就不由自主地開始走瓊瑤範兒,這是什麽破毛病。
我說蘇牧你說一句你想我會死啊
林依怎麽樣了蘇牧這個死女人最會的就是切換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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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她已經休息了,但是她這次這事可能比較難熬吧。
蘇牧又嗯了一聲,說你好好照顧她,然後就說早點睡,她要睡覺了。
我說那好吧,晚安。
蘇牧回,晚安。
我就在那像個傻逼一樣地樂,我給蘇牧回,我說晚安就是我愛你的意思。
蘇牧回了一個兩個符號,一個中文,一個數字,中文是“滾”,數字是“8”
我捏了捏手中的手機,發短信已經發得很燙,我放下手機,想着此時此刻在那間房子裏的女人,她現在會是什麽模樣,有時我甚至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态有些惡趣味,總是要弄得她十分無語,十分炸毛我就會特別開心,我似看到她站立在我對面的樣子,本就是長裙翩翩,眉目如畫,冷清絕傲的一個女人,真是美得不可方物,MD ,這場戀愛生生把一個土鼈憋成了一個詩人。
那晚就在我對蘇牧的YY中度過了。
第二天是周日,一大早林依就把我叫起來,叫我回去,說她沒什麽的。
我揉着眼睛說那怎麽可以我不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啊。
林依說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以前就是個重色輕友的人了
我見她有心情開玩笑,想着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了吧,我讓她好好休息,有事給我電話,然後就起身回去了。
我一心想擁着佳人奔着我的小日子去,所以我在三伏天以最快的速度奔赴我們的愛巢,回到家,已經是一身臭汗,我喊了幾句親愛的都沒有回音,我想着蘇牧估計還在睡覺吧,我就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裳。
由于昨晚是我和蘇牧在一起之後分開時間最長的,所謂小別勝新婚,思念之情為免更濃了些,我去擰了擰蘇牧的卧室,鎖住了,看來真的還在睡,我就敲了敲門,我說親愛的,起床了,我回來了,我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對我的思念有沒有更甚一層我說親愛的,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在我們身上發生了一件瘋狂的小事,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它叫□情。
說實話,那對白的後面是我在愛情書上學的臺詞,我想蘇牧是不是被我的深情表白樂暈了,然後我想着擇日不如撞日,索性今天隔了一扇門,我可以把我的內心剖地更深刻些。
我搜索着所有我能想起的情詩情句,可是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句,我就回了卧室拿出那本愛情書,第一句“你若敢強.奸我,我還懶得反抗”這句太生猛了,我沒敢念給蘇牧聽,我找了幾句溫和的念給蘇牧聽,我說親愛的,當我散步的時候我在想你,當我在禁不住輕輕微笑的時候,我在想你,愛情有時是一出喜劇和音樂,但有的時候又是一種折磨,就像此時你一直不給我開門,對我就是這種折磨,但這種折磨有時也挺好,讓我內心酥軟非常,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瘋狂迷戀你,迷戀你身上的氣息,那股如罂粟一般的氣息,親愛的,你什麽時候才會對我抛出媚眼,顧盼有情中會生出那些眷戀
念到最後,我自己都已經有些感動了,蘇牧還是沒有反應,我想這女人就是不吃這溫柔的一套,我猛敲着門。
我說蘇牧,你個死人,快點起來了。
然後我就聽到門外鑰匙插進鎖芯的聲音,蘇牧提着一包東西從門外回來。
我重重撫額,敢情剛才那一大段對白我是對着空氣念的
我還不死心地問着玄關處那個女人我說你剛才沒在家
很顯然。
我說你一大早幹嘛去了啊
買菜!
買菜!!!!!蘇牧竟然會去買菜我看着她那一身,長裙,高跟,她竟然去買菜去了
蘇牧沒理我的大驚小怪,說你站在門邊嚎什麽呢
我把愛情書藏在身後,過去取過她手裏的塑料袋,我說你怎麽想着去買菜了我說你都買什麽了
打開塑料袋一看,有青椒,紅椒,土豆,排骨,我習慣性地問了問說這個季節紅椒應該很貴吧。
蘇牧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
反正他一共收了我一百五十多塊錢
什麽這個敗家娘們,看她這一身裝扮,就被人敲竹杠了,正在我痛心疾首這個女人一點不持家的時候,更天雷轟轟的事情出現了,一個女人頂着一顆爆炸頭從蘇牧的卧室出來了。
我拿着塑料袋的手都有些抖,這是什麽情況我一晚上沒在家蘇牧就按耐不住給我偷人還偷家裏來了。
我瞪着蘇牧,蘇牧熟視無睹,我惡聲惡氣地說她誰啊怎麽會從你房裏出來
然後那女人撩了撩頭發,說小方芳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才幾天不見啊,就要過河拆橋啊。
靠啊,這聲音太熟悉了啊,這女人是要鬧哪樣啊,我跑過去撩開她的頭發,這不是帥得令人發指的何青霞是誰啊。
不怪我沒認出她來啊,這厮把頭發燙了啊,像貴賓犬那種燙法啊,一大早頂着這樣的頭發,又低着頭,把整張臉遮住了,誰認得出來啊。
我說你受什麽刺激了啊燙個貴賓犬的發型你是要幹嘛啊
何青霞說從今而後她要隐居在那一坨頭發後,才讓自己顯得深邃,特別有深度,她說對了,你剛在門外念那些真挺深情的,連我都感動了,她說小方芳,真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麽有文采啊,還如罂粟一般的氣息,我聞聞,怎麽從來就沒覺得蘇牧身上有啥罂粟一般的氣息呢說着那貨就跑我家蘇牧身邊,像狗一樣在蘇牧脖頸處聞,我一把把她推開,可整張臉卻紅得像醉蝦一樣啊,剛才的所有,都被眼前這貨聽了去啊,我真想用她那頭貴賓犬的頭發把她給捂死啊。
蘇牧明知故問說我剛在念什麽。
我捂着何青霞的嘴說什麽都沒有,何青霞說夢話呢,蘇牧似信非信就去廚房了。
何青霞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往沙發上坐去。
你怎麽在我們家
謝謝,是蘇牧家。
我說蘇牧是我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不呆在自己屋裏,趁我不在家,跑我們這來幹嘛來的還上蘇牧的床,我那間房裏的床你為什麽不睡
你在懷疑你們家蘇牧何青霞不怕死的到處找打火機。
我跑過去把她按在沙發上,我說你要敢染指我的人,我就把你閹了。
然後我意識到性別問題,也不知道能閹何青霞哪兒,就放開了她,想着她是喜歡沈熙的,我也是相信蘇牧的,我撩了撩她的頭發,你這發型真難看,以前還有點帥型,現在咩都沒有了。
何青霞踢了我幾腳說我不懂欣賞。
然後蘇牧就悄無聲息地出來了,還在執著地問我剛才說了什麽氣息,這個執著勁真是和她老娘有得一拼。
我用眼神示意何青霞保密。
何青霞用眼神告訴我她要封口費,真是一針見血,直指我的軟肋。
我說一百。
何青霞說五百。
我說你怎麽不去搶啊。
何青霞說五百她正好夠錢去把她以前的帥發型給弄回來。
正在我和何青霞讨價還價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芳啊”
“娘親”
“天越來越熱了,我想來水城避避暑啊。”
水城都快接近40度了,來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