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這是淑婳第一次看見真人,與記憶中的沒多少區別,最多就是黑了點瘦了點兒罷了。

相對于宜妃,或許胤祺更像康熙,回憶起原主看過的皇阿瑪……哦,沒敢亂看,畢竟這年頭不能直視君王。

隐約想起,有些普通,可見……

娶了美人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改善下一代基因的,三分像宜妃,五分像康熙,只是,額頭到眉眼劃過的那一道猙獰傷疤,破壞了那一份俊秀感。

打量了胤祺的身段,或許是康熙重視皇子教育,能文能武,可見身材不錯。

很好,就算是生孩子,也不能夠找個肥頭豬腦胖如豬的醜男人。

如果真是如此,原主可說了生幾個,沒說為胤祺生幾個!

見福晉就這麽一直盯着主子爺,也不行禮也不說話,春月都有些擔心了,連忙伸手戳了戳福晉。

用自己的動作來暗示福晉,福晉,您別看着主子爺傻了眼,快回過神來。

與此同時,鄧嬷嬷等人已經給胤祺行禮,“奴才(奴婢)參見主子爺。”

用這個動作來提醒福晉,快行禮啊!

淑婳其實也不是看愣了神,最多就是沒有反應過來要給胤祺問安這件事情,身旁的人的提醒,才讓淑婳從原主的記憶中想起來。

哦,要問安啊。

“給爺問安。”淑婳有些不習慣,這稱呼……

最後,在心裏安慰自己,就當做是喊基地長了。

自己退居二線,為副基地長,“你這是剛回來嗎?剛好準備用膳了,我給你一起點了晚膳。”

淑婳想要習慣,但稱呼這種玩意兒,記憶中有的,不代表她習以為常的熟練運用。

這不,一開口,再次回歸‘你’、‘我’的稱呼,“剛回來,風塵仆仆,定是勞累辛苦了,鄧嬷嬷,讓人擡水,給你們主子爺沐浴更衣。”

風塵仆仆的髒兮兮,別一會兒用膳時,過于豪邁,那灰塵都跑到她的飯菜裏去了。

“是,福晉。”鄧嬷嬷起身時,也有偷偷的瞄了一眼主子爺的神情。

見主子爺似乎沒有因為福晉的不客氣而生氣,心裏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胤祺是真的累了,在外辦差,始終不如在京城潇灑得多。

他早就想要趕回來了,回來見了皇阿瑪和額娘,然後就直奔正院了。

确實乏了,對于福晉的安排,胤祺并未曾說什麽,只是微微颔首,‘嗯’了一聲。

然後,就走了進去,正院的布置,金碧輝煌了不少,不過,他往常也沒怎麽注意過正院的布置如何。

在坐下後,奴婢端上來了一杯溫茶,淑婳就坐在旁邊,看着菜牌,看看哪樣在阿哥的份例上,今天嘗嘗鮮。

胤祺見淑婳看着不知什麽東西,沒有理會自己,抿了一口茶,放下,有些安靜。

只能聽到奴才擡水時的聲音,他身邊伺候的那個太監走過來,“爺,水備好了。”

“嗯。”沒打算在這兒跟他塔喇氏相看兩無言的傻坐,起身,沐浴去了。

淑婳才不管,在菜牌上點了一堆膳食後,美滋滋的等着人傳膳上來。

從用膳的正廳到沐浴更衣的浴房雖然不遠,但也沒有聽到水聲,令淑婳都不由皺起了眉,別洗的不幹淨……

在淑婳坐着等膳時,胤祺已經沐浴更衣出來。

這會,剛好叫的膳食已經端了上來,充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膳食,瞬間吸引了淑婳所有的注意力。

淑婳哪能還注意到身旁的男人在想什麽,美食在前,誰都不如它們重要。

直接開始用膳,而站在一旁的五阿哥胤祺,還真沒想到,他塔喇氏竟然如此忽視他?

看着桌面的膳食,以及傳來的飯菜香,他也餓了,最終,也沒有說什麽。

而是坐在了一旁,跟着一同用膳,速度快而不失優雅。

講究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一時間,唯有吃飯的聲音。

胤祺吃完後,放下了碗筷時,還看到福晉繼續吃,那一桌膳食……

微微沉默,他塔喇氏是受了什麽刺激嗎?暴飲暴食的,毫無貴婦風範。

“福晉,爺不在京中這段時間,阿哥所發生的事情,額娘已經告訴我了。”

福晉一聲不吭,橡根木頭一樣,讓人沒有心思交談呢。

若不是額娘非要逼他過來,他都不想留在正院了。

“嗯?”淑婳疑惑擡頭,什麽事兒?哦,宜妃罰了劉佳氏的事情。

“這段時間,苦了你了,既然管家權交到你手中,你就好好管理阿哥所吧,至于劉佳氏,好歹也是爺長子的生母,額娘也罰了,爺會讓她禁足半年。”

胤祺看着自己的福晉,神情淡若,正在下達屬于他的命令。

聽着這話的淑婳,微眯雙眼的看着面前此人,這話怎麽聽着那麽氣人呢?

“是嗎?”淑婳反問了一句,“那你打算補償我什麽?”

賠錢!

“補償?”胤祺的神色微微變化,他就知道,他塔喇氏這種得寸進尺的人,就不能縱着。

“當然,我受了這麽大的苦,難道你不該為你的寵妾賠償我嗎?五萬兩!”縱使她拿着管家權,公中是公中的,自己的嫁妝是自己的,分的清清楚楚。

但,淑婳知道,胤祺肯定有錢,沒放在中饋裏。

“什麽?五萬兩?”胤祺還以為,他塔喇氏要的是‘他多留宿在正院’之類的補償,結果,你說要錢?

“對啊,給了我,此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原主是被妾室羞辱後,自己掉落水裏,自願放棄将身體交給她,并得到了投胎到後世二十一世紀的機會,而自己付出了生育幾個娃的責任。

那麽,她就是原主這個苦主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她可是你長子的生母,如果小阿哥的生母有這樣的污點,傳出去,還不知道如何呢。”淑婳淡淡的笑道。

也吃得八成飽了,今晚不适宜吃得太飽,免得撐着幹不了事兒。

被威脅的五阿哥胤祺當場就冷下了臉,“你是他的嫡額娘,說這種話,你怎可如此狠心?”

在男人看來,他的孩子,後院的女人就應該将孩子當做自己親生的。

尤其是福晉。

每個孩子都叫你嫡額娘,怎麽可以這麽惡毒?

“你這個當阿瑪的,都沒放心上,我當然是跟你學的啊。”淑婳很無所謂,“你不是說,劉佳氏是你的真愛嗎?她名聲臭了,對你可不好呢。”

“你不舍得?還是說你沒有?你這麽窮的嗎?你是皇阿哥啊!”淑婳略帶打量的眼神,似乎在說:你真的很窮嗎?不應該吧?

被直白的激将法擊中的胤祺立即反駁,“怎麽可能!張全,去給福晉拿五萬兩過來!”

在胤祺身邊伺候的太監張全聽着主子爺這霸氣的話語,有那麽一瞬間,他是想挺直腰杆子去給福晉拿。

可……

“爺,這五萬兩……”沒那麽多現銀啊!

主子爺現在還只是個光頭阿哥,俸祿……入朝辦差了,的确有那麽一點點,可,幾乎談不上養家糊口。

多數都是由宜妃娘娘、皇太後的補貼,可有時候也不是直接送銀兩,就算有,大部分都是放入後院中饋養家糊口……

後院福晉、側福晉與格格們的份例,可不是皇上替兒子養女人的,而是在胤祺的銀錢裏出呢。

之前劉佳氏管家,她可會撒嬌了,沒錢就朝胤祺要,要了可不少呢。

“怎麽?”胤祺似乎對自己的存款沒有任何逼數,見張全支支吾吾的,眉頭微皺,還愣在這兒幹什麽?

下一秒,胤祺又忽的反應了過來,“好了,明日再将銀錢給你拿來吧。”

自覺丢了臉的胤祺不想留在這兒了,額娘還說讓他哄着安撫一下他塔喇氏。

可他塔喇氏一點兒都不上道,只會讓他生氣,抿着唇,略黑着臉。

鄧嬷嬷和春月幾人連忙讓人将膳食撤下去,端上了降火的溫茶,這……這,福晉怎麽就跟主子爺吵起來了呢?

還,還因為要錢這種事情,再怎麽樣,也,也要度過幾晚再說吧?

“主子爺,您喝茶……”鄧嬷嬷端來了杯茶放到了胤祺面前時,還扯了一下張全的衣裳,用眼神示意退出去。

此時,整個屋子伺候的下人已經下去了,春月也走了出去,鄧嬷嬷打算将張全帶出去,把這個空間交給福晉和主子爺。

主子爺剛回京,第一時間就來正院找福晉了。

想必,是對福晉……有些尊重的吧?

既然這樣,今晚成事,不成問題,再且,她們早在幾天前就一直勸說着福晉,又教導了不少……還送了兩本避火圖。

叮囑過福晉,一定要看。

可能,也許,或者,應該……能成?

被扯着衣服往外走的張全‘诶’了一聲,什麽檔次?什麽檔次?敢扯我?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主子爺身邊的心腹太監,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除了主子爺之外……以及主子爺的兄弟們、主子娘娘……等一系列的人之外,五阿哥所誰見了他不是喊一聲張全哥哥?

只是,張全‘诶’了一聲,餘光還是知道看主子爺臉色行事。

見主子爺沒有任何阻止的聲音和眼神,張全就知道,自己應該默認出去,給主子爺守門。

胤祺見他們都下去了,怎麽可能不懂是什麽意思呢?

只是,他答應留宿在正院,卻沒答應做某種事情,尚且,他乏了。

“就寝吧。”胤祺話音落下,外面就傳來了哄鬧的吵嚷聲。

……

劉佳氏一開始并不知道五阿哥今日回京,她只知道是最近,可正院那邊傳膳的份量,以及不符合平日叫水的時間段……

暗自的派人盯着正院,進不去,但可以在外面盯着。

再加上正院撤膳時,某個小太監不小心說漏了嘴,讓劉佳氏确定五阿哥已經回來了,只是留在了正院。

劉佳氏怎麽願意?明明他塔喇氏将自己害得這麽慘。

讓人去請主子爺過來,就說小阿哥想他了。

身為劉佳側福晉身邊最為信任的心腹,在截寵這一方面,那當然是做的爐火純青。

靠着那矯健的身軀和靈活的動作,快速的鑽進去,并大聲嚷嚷,“主子爺,主子爺!!”

鄧嬷嬷瞪了一眼那群沒用的廢物,連個婢女都攔不住?

而在她大喊的那一刻,正院的好幾個小太監終于把她給摁下了。

摁住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塊破爛碎布直接塞在了這個婢女的嘴裏,想來截寵?休想!

裏面,聽到吵鬧聲的胤祺微皺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想要出去看看。

結果下一秒,被一褲腰帶突地勒住了脖子往後扯,而交叉的褲腰帶,似乎要将這個人給勒死一樣。

根本沒有防備的胤祺在淑婳的用勁兒中,直接被勒住了脖子,尤其是用力時,差點沒呼吸過來。

他!塔!喇!氏!

梗着個脖子,面紅耳赤的快要窒息了,謀,謀殺,親夫……

艱難的喊出,“放,開,我。”

“我親愛的胤祺,你打算去哪兒啊?”壓低的聲音帶着點陰恻恻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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