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主子爺, 白佳格格來了。”胤祺本來打算回前院,沐浴更衣一番再去正院找福晉。
下午的騎射課,在這麽炎熱的天氣……不,就算是天氣不炎熱, 那也是要出一身汗。
在練武場時, 那汗水已經搭搭流了, 本來就渾身黏糊糊的不舒服。
可能是屢屢在福晉面前吃了虧, 此時在胤祺心裏,他塔喇氏不再是那個可有可無、不受待見的福晉了。
胤祺覺得,自己總是在‘兩個戰場’輸給了福晉, 還渾身臭烘烘的去找福晉,莫名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萬一福晉聞到自己身上臭烘烘的,笑話自己……怎麽辦?
不能給福晉有這種感覺, 好像在福晉面前,自個兒什麽都不行的一樣,現在,他學會了在福晉面前掩飾一下自己的威嚴了!
胤祺剛讓人備水,準備沐浴更衣,就聽到了一小太監前來禀告。
白佳格格?
胤祺回京以後, 從宜妃讓他踏入福晉的正院開始,就已經被他塔喇氏深深地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類似‘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爺’的烙印, 就連是曾經最為寵愛的劉佳側福晉都能夠不理會。
唯有自己膝下唯一子嗣能夠讓胤祺分出心神,但現在……
劉佳側福晉被禁足, 還是因為上次拿小阿哥來作箋子導致福晉與主子爺打架, 她怎麽還敢拿小阿哥開玩笑?
禁足後, 嬷嬷又十分嚴厲的控制住了她,根本無法與主子爺傳信。
也不對, 已經讓人傳信了,可惜,胤祺因為上次在劉佳氏面前被福晉打了一事,覺得丢臉,沒有理會劉佳氏。
劉佳氏就此沉寂了下來,後院的那些格格還翹首以盼等待主子爺。
以為福晉不受主子爺待見,最為寵愛的劉佳側福晉被禁足,終于輪到自己,等了許久才發現……
嗯??主子爺,您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兒?
怎麽就只顧着福晉的正院去了?等得不耐煩的她們,終于等到主子爺不去正院,結果……他哪兒都沒去,就留宿在前院了。
山不就我、我就山,白佳格格第一個首先邁出步伐。
她也不敢一開始在劉佳側福晉禁足時就去邀寵,生怕被劉佳側福晉針對。
可……
“白佳氏?她來幹什麽?”如果不是白佳氏主動過來,胤祺還真就差點忘記了,自己後院還有一堆格格呢。
現在,胤祺對福晉正興在頭上,身為封建男權社會,他有這個權力去任性。
也沒覺得有愧疚這種情緒,單純就覺得白佳氏怎麽這麽不長眼?煩死了!
不知道爺正忙着嗎?
“許是許久未曾見主子爺您,白佳格格想念您了呢。”在吹捧主子爺魅力這一方面,張全絕對是翹首。
而且,張全也不覺得自己說錯了啊,後院哪個女子不是靠着主子爺的寵愛過日子?
有了寵愛,有了子嗣,才能夠将日子過得好。
子嗣是後半生的依靠,但前半生還是靠主子的,後宮也是如此,寵妃的阿哥總比不受寵的阿哥要過得舒坦許多。
像主子爺、九阿哥的生活,肯定比七阿哥過得好……
七阿哥胤佑一出生就帶着天殘足疾,其額娘戴佳氏直接被冷落失寵,七阿哥胤佑在阿哥所的日子,小時候還經常被內務府的人克扣了份例呢。
這內務府啊,最會看菜下碟了。
“嗯,讓她回去吧。”胤祺沒有見白佳氏,腦海裏的确浮現了白佳氏的身影,不過現在沒興趣。
“對了,主子爺,白佳格格還特地給您熬了一盅湯,說是您辛苦了,給您補補身子的……”張全都有些想要為白佳格格嘆氣了,若是以前,這種噓寒問暖,主子爺确實會心軟。
可今時不同往日,主子爺最近喝補湯補藥都喝到想吐了。
上次劉佳側福晉也是如此,哎……你們就不會換個套路嗎?
側福晉與格格們表示:我們往常都是這種小手段,不然還能夠送什麽?
總不能夠打着關心的話題,送香囊吧?這不直接調情了嗎?
胤祺一聽到這個話術,抿唇,微黑着臉,補身子?
“她怎麽知道爺需要補身子了?”胤祺哪還能想起曾經妾室對自己溫情惬意時的舒坦與心軟受用,只有被戳中痛腳的難受。
一個人如果是裝窮,你罵他窮逼,對方不屑一顧。
但一個人真的是個窮逼,你還抓住這點拼命踩,對方就會破防。
不管你是否真心實意,在對方看來,都是難受的敏感點。
就如同此時的胤祺,他或許清楚自己前院絕對沒有白佳氏的暗線,因為白佳氏根本就沒能力去收買。
可就是心裏不舒坦,感覺現在就連是一個妾室,都能夠來嘲弄自己了。
“主子爺,白佳格格或許并不清楚,只是覺得您辛苦了,想要讨好您。”張全連忙解釋,前院的人,奴才可管的嚴嚴實實,絕對不會有人跟白佳格格報信的。
“爺記得,白佳氏之前一直跟着劉佳氏身後?”後院的女子也拉幫結派的事情,胤祺也不驚奇。
就像是後宮裏,不少低位嫔妃也依附額娘那般,都是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
“對的,主子爺。”張全應聲。
劉佳側福晉一直都是後院常青樹,最受寵那個,而且還頗為嚣張,手拿管家中饋,後院哪個格格不聽她的,都容易被她蹉跎一番。
也就主子爺覺得劉佳側福晉柔弱善良,不過,劉佳側福晉再主子爺面前,也的确如此。
“白佳氏,擅闖前院,企圖打探消息,禁足三個月。”胤祺連看都沒看白佳氏一眼,直接下達命令。
劉佳側福晉當時送那盅補湯過來,只是趕走,沒有懲罰,都是看在她乃是他寵愛的妾室與小阿哥的份兒上。
白佳氏在胤祺面前,可什麽都沒有。
白佳格格站在外面等候時,都已經暗自拉了拉自己稍微褶皺的衣裳袖子,內心裏已經在彩排,若是一會兒見着主子爺,自己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動作和表情了。
可,等到張全出來,還未等她笑容染上,張全就開口了,“白佳格格,主子爺說了,您擅闖前院,企圖打探消息,禁足三個月。”
張全的話一出,白佳氏那本來要揚起的嘴角就這麽僵硬在那兒,什麽?
“禁足?不是,主子爺,怎麽會将我禁足呢?我,我沒有想要打探什麽消息啊,我只是,只是給主子爺送湯而已……”
“張公公,我,我哪敢啊!”白佳格格那張漂亮的小臉蛋慌了,“張公公,您可要給我求求情,我就是來送湯而已,只是想要來,來争寵罷了……”
什麽打探消息,說得這麽嚴重,白佳氏怎麽能讓這樣的罪名壓在自己頭上呢?
說到‘争寵’這個詞語時,白佳氏都有些難以啓齒那般的艱難說出口。
張全能不知道嗎?
誰叫你送的東西不合時宜呢?這也不能怪奴才啊,而且,奴才也不敢提醒您啊。
白佳氏着急的想要解釋,可惜張全不聽,直接讓她回去,“主子爺的命令,希望白佳格格不要讓奴才為難。”
白佳氏氣得想跺腳,到底是誰在主子爺面前說自己壞話了?她哪敢亂打聽外面的消息?
塞了點錢到張全手裏,滿是着急,“張公公,您可一定要幫我在主子爺面前解釋解釋,我哪有這個膽量來打探什麽消息啊……”
張全笑着點頭,“好的,白佳格格。”
等白佳氏離開後,張全進去時,還跟胤祺說明自己領了白佳格格的賞,“白佳格格還特地叮囑奴才,一定要跟主子爺您說清楚她不敢呢。”
胤祺沒回答,很快,就将白佳氏給抛之腦後了。
沐浴更衣後,張全又端來了一碗補藥,欲言又止,“主子爺……”
胤祺看着這碗補藥,沉默了,擡頭,定定地看着張全,那雙眸子中充滿了質問,什麽意思?
“主子爺,福晉也是休息了那麽多天……”張全小心翼翼的提醒,聲音還壓得低低的。
胤祺:……
喝了下去後,還簌了口,才起身,他就不信,自己真的就只能夠任由福晉壓在自己頭上。
白佳格格去前院邀寵,結果沒多久就傳回消息,白佳格格被主子爺禁足三個月。
懊悔自己沒有先行白佳格格一步的其他格格侍妾們:幸虧白佳格格給她們打了頭陣!
定然是主子爺心情不好……嗯?主子爺心情不爽,為什麽還要去正院?
肯定是去找福晉算賬了!!
——正院——
月事已過的淑婳正吃着葵水期間不能吃的膳食,人生啊,沒有了美食就真的樂趣少一半。
然後,就聽到了婢女說主子爺往正院來了,婢女也習慣了福晉不起身去迎接主子爺的動作了。
看着胤祺神清氣爽的走進來,淑婳招呼,“你來了?用膳了嗎?我這剛好準備用膳呢……”
事實上,已經開吃好一會兒了!
“還沒。”胤祺也不嫌棄,坐在了淑婳的對面,不過,膳食還得讓膳房那邊再準備一份。
兩個人的态度很是平常的打招呼,鄧嬷嬷幾人都覺得……福晉與主子爺的相處,怎麽跟其他人的不一樣?
哪有福晉這麽敷衍的對待男主人的?主子爺竟然也不生氣?
用過膳後的兩人喝着消食茶,淑婳跟胤祺聊了一下他那幾個店鋪的進賬問題。
胤祺聽着,點點頭,跟往常差不多,也沒去詢問淑婳有沒有其他更好的盈利項目。
交給福晉,單純是不想自己去管理,麻煩。
淑婳沒有詢問胤祺在尚書房過得如何,胤祺倒是關心淑婳,最近這幾天,都在幹什麽?
最近幾天,福晉可是沒派人過來請過他用膳,就算是不能留宿,難不成還不能一同用膳了?
難道福晉都不想他的嗎?
“偶爾看看賬簿,多睡覺,你呢?”淑婳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吸收正院後面的那片花草樹木生機來鍛煉自己的異能,用于洗滌自己身體。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身體問題,剛來葵水那會兒,竟然還會經痛。
經痛不是病,但痛起來是真的難受。
“爺除了去尚書房外,還能幹什麽?”說起這個來,胤祺都在盤算着日子,什麽時候能不去尚書房了。
“在尚書房還好嗎?聽說你最近騎射課表現得很厲害呢。”淑婳也不是耳目閉塞之人,有些消息,還是能聽到的。
“還好吧,只是弟弟們還小而已。”胤祺謙虛着,嘴角卻有些忍不住的微微上揚,臉上劃過絲絲得意的笑容。
可見對淑婳的誇贊,很是高興。
“年齡小可不是借口,就像是四哥,他年齡比你大,弓力也不如你啊。”見胤祺笑得有點小驕傲姿态,淑婳也不吝啬的再誇了兩句。
不得不說,年少的高中生就是嫩一些,這個傲嬌的姿态都顯得可愛了。
要是年紀再老一點,淑婳可就不伺候了。
“四哥是力氣小了些,不過在外你可別亂說,四哥可小心眼了。”胤祺彎了嘴角,嘴上卻說着讓淑婳別再提了。
“還有,你身為弟妹,可不能夠說四哥,傳出去,沒教養。”胤祺教育着淑婳,傳出去對福晉的名聲可不好。
“哦?那你現在算不算是說四哥的壞話?”淑婳對于他說自己沒教養一事,記仇ing,挑眉反問。
說四哥小心眼的胤祺:……
咳咳,他也沒說錯啊,四哥跟九弟當年就因為一只狗的問題鬧得不可開交,現在兩個人還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不想繼續讨論這個話題的胤祺,讓福晉趕緊沐浴更衣去。
晚上,胤祺為了展現自己多日以來的成果,從精力到畫冊的花樣,一一展現在淑婳面前。
淑婳也是不甘示弱,身為食人藤,纏繞着這棵參天大樹,不斷侵蝕。
看似纖細的藤蔓,卻堅韌得很,參天大樹的強大生命力都緩緩渉取了去。
參天大樹屹立多年,陽光雨露打在他身上,都成為了他成長的一部分,哪棵小草敢這麽搶奪他營養了?
參天大樹的樹葉茂密,遮擋了陽光的同時,也為底下的小草小花遮擋了狂風暴雨。
這時,遮掩住了自己的參天大傘,任由狂風暴雨朝着底下作死的藤蔓砸去。
食人藤那小小的花苞悄悄綻放,缺水的它正如饑似渴的飲用着從天而降的雨露,滋潤着自己枯黃的枝葉。
參天大樹沒想到,狂風暴雨都不能夠讓食人藤打殘,反而讓食人藤更加生機勃勃了起來。
參天大樹被食人藤吸收的營養給弄得開始有些枯萎了,在參天大樹上建巢的鳥窩有些躍躍欲墜。
鳥窩裏的各種鳥類不想失去這棵給他們歸宿的參天大樹,紛紛出動,希望用自己的鳥喙狠狠地啄向了食人藤的藤蔓。
可惜,藤蔓經歷了風吹雨打,早就将自己鍛煉出不壞之身,區區小鳥,只能敗在手下。
大半宿,鳴金收兵,參天大樹唯有敗在了藤蔓手下,但參天大樹不甘心就這麽敗落,發誓它一定會重生歸來。
守在外邊兒的張全已經開始打瞌睡的犯困了起來,打了個哈欠。
看來,最近主子爺的休戰是有些效果的,又喝了這麽多天的補湯補藥,都快到該起身的時間了。
哎喲,主子爺诶,您可收着點呗,不要一次性的将所有‘吐完’,明日可怎麽辦哦?
張全覺得主子爺真是太不懂什麽叫做節制了,殊不知,該節制的人是福晉。
備好的熱水連忙端上,他也能夠趁機會休息一會兒了。
……
最近,朝堂有些風聲鶴唳,因為上朝時,四阿哥胤禛狠狠地參了前戶部尚書一本,貪污了糧草、赈災款……等上百萬兩。
四阿哥将證據上交給康熙,康熙當場憤怒,“放肆!!”
上百萬兩!!!都夠他打葛爾丹了!
上百萬兩,聽着特別多,但官員敢貪,還敢貪得更多,如和珅。
朝堂的其他官員看着四阿哥那青黑的黑眼圈,就知道四阿哥定然是熬夜甚至通宵的去查,都有些擔驚受怕。
四阿哥真的好拼……會不會有一天拼到自己頭上?
太子也很支持,貪了國庫的錢,将來大清都是自己的,那不就是貪了自己的錢嗎?
該死!
前戶部尚書被抄家,家産可不止上百萬兩,可見除了貪污外,還受賄,霸占良田等。
而康熙對老四上交的那份奏折與證據裏的記賬方式有些好奇,随口問了一聲,哦,老五……的福晉提出來的?
賞!
除前戶部尚書外,他那一脈底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幹淨,不是抄家就是被撤職。
坐在乾清宮,翻開了之前定下的爵位,老四确實能幹,還很拼。
還給國庫弄回了上百萬兩的贓款,皇帝不缺錢,但大清缺錢,康熙覺得,這等功勞,也不輸給上戰場打仗了。
除軍功外,糧草後勤也是極為重要的。
老四的天賦不在戰場上,在後勤裏,不過,查貪污一事,不能夠真的翻個底朝天,不然朝中人心惶惶。
“老四,此事,你幹的不錯。”康熙肯定了老四的功勞,就這麽一句誇贊,足以消除了胤禛多日以來的疲倦。
臉上那張端正板着的臉,眉眼泛上了絲絲的喜意,“為皇阿瑪分憂,是兒臣應該做的。”
太子也贊賞了一句,“四弟是有能力的,有四哥在戶部,孤很放心。”
胤禛從乾清宮出來,見着太子,被太子誇了一句,神情淡若,“臣弟不敢當,只是按章規矩辦事。”
胤褆倒是因為老四立了功,還是太子這一邊的人馬,朝着他冷哼了一聲。
“四弟不錯嘛,我在禮部沒什麽操心的,還是皇阿瑪看重你,将你安排在戶部。”三阿哥胤祉覺得皇阿瑪就是偏心。
他也跟太子關系頗好,只是沒站在太子身後,就将自己安排在沒有什麽存在感的禮部裏。
五阿哥所。
因為四阿哥立功,自己也得了一份賞賜的淑婳有些一頭霧水:???
哦,自己改良的記賬方式,被胤祺交給了四哥,四哥在戶部某些官員還沒來得及銷賬換賬之前,查出來了。
所以立了大功,給國庫撈回來了上百萬兩,皇阿瑪才會開心的大手一揮,順便也給她送了份賞賜?
哎呀,皇阿瑪真是太客氣了,不錯不錯,自己庫房又有一大筆進賬了!
唯一可惜的是,宜妃病了,閉宮養病,自己也不好穿戴漂亮出去炫耀炫耀。
而胤祺也沾了光,不用再去尚書房了,去刑部報道吧。
只是,刑部本來就不是立功之地,能抓起來的都是犯人,審問出來了,功勞還是揭發之人的。
胤祺見四哥這麽拼,又想起了額娘因為自己的事情,閉宮養病,皇阿瑪又打算封爵。
還想努力一把,看看自己能否也撈個功勞,到時給自己封個爵位,額娘臉上有光了,不就将之前的‘錯事’掩平嗎?
為此,胤祺折騰了大半個月,每天早出晚歸,勢必洗心革面給皇阿瑪瞧瞧。
結果,什麽都沒折騰出來……也不對,某些硬骨頭被審問出了不少東西,可……
在康熙看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審問不出來才是你的錯呢。
胤祺覺得自己白折騰了,皇阿瑪根本不可能對他刮目相看,又開始擺爛了。
康熙本來是對胤祺刮目相看了,沒想到胤祺還有這麽努力的一面,結果……朕還沒開始誇你呢,你就三分鐘熱度了?
事實上,胤祺又開始被福晉折騰得一滴不剩,白日又忙碌,精力不夠用啊!!
淑婳無需進宮給宜妃請安和侍疾,後院的那些格格也沒敢鬧事,過得很是滋潤潇灑。
白日不運動,所有精力都在跟胤祺玩耍上,那張白嫩的小臉都被滋潤得白裏透紅。
“福晉真是越來越漂亮。”正院的婢女見着福晉的膚色,滿是誇贊,有時候氣質十分重要,讓本是五分的容顏變成七分。
“嘴真甜,賞!”淑婳在給下人賞銀一方面很舍得,從來不做只畫大餅的口頭承諾。
誰跟着主子不是沖着好日子來的?因為淑婳的大方,別人想要收買都比較難。
一頓飽跟頓頓飽,大家還是明白的。
在正院的歡聲笑語中,一道聖旨,打斷了這份歡聲笑語。
“福晉,福晉,大事兒,大事兒……”打探到消息的元寶連忙過來禀告,“皇上,皇上封爵了,我們五爺,封為了貝勒。”
“太好了,福晉,我們五爺也被封爵位了……”皇上膝下這麽多個皇阿哥,五爺雖說寵妃之子,但并不是特別受寵。
她們都擔心,五爺會不會不被封爵呢,或者是爵位特別低。
大清的爵位分別為:和碩親王、多羅郡王、多羅貝勒、固山貝子、奉恩鎮國公(奉恩輔國公)、振國将軍、輔國将軍、奉國将軍,八個等級。[源于百度]
大清一開始權位最高的的爵位是貝勒,乃建國之初太祖之子的四大貝勒。
現在才過去了兩三代國君,所以,在她們看來,貝勒已經是很高了。
然而,胤祺本人倒是有些難受。
大哥、三哥、四哥都是郡王,從自己這兒斷帶為貝勒,雖與四哥相差兩歲,可自己跟四哥也沒差多少吧?
雖說四哥近來立了功,自己之前随皇阿瑪親征葛爾丹時,不也立了功嗎?
他還破了相,皇阿瑪又給自己賜了家世如此之低的福晉,難道……
自己在皇阿瑪心裏真的一點兒地位都沒有嗎?
他本來還想為額娘争個臉面,結果又讓額娘失望了。
才十幾歲的胤祺正是心高氣傲的年紀,再如何,也是由皇太後撫養長大,金尊玉貴從不受氣,怎麽可能真的淡然對待?
最後,思緒停留在了皇阿瑪對自己又罵又砸的早上。
帶着點惱火的遷怒,自己替福晉背了鍋,在皇阿瑪面前留下了這麽壞的影響嗎?
想到了自己近段時間,總是被福晉壓得喘不過氣,“今晚,讓白佳氏準備一下,爺去她那兒用膳。”
張全:主子爺,您不是将白佳格格禁足三個月嗎?
“主子爺,今晚,不去福晉那兒了嗎?之前白佳格格還被您禁足三個月……”張全提醒一句,福晉很彪悍,主子爺膩了??
提醒後面那句,是想暗示主子爺,後院還有其他格格呢。
——正院——
“福晉,福晉,不好了,主子爺,主子爺去白佳格格那兒了……”近一個月的獨寵,讓正院的奴才婢女一個錯覺,主子爺與福晉很恩愛。
現在,白佳格格突然‘截寵’,令元寶公公着急的跑來。
剛為主子爺封爵一事而高興的他們,還打算今晚為主子爺慶祝一番,結果……
主子爺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