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白佳格格眼睜睜的看着主子爺被福晉拉走, 差點沒有氣哭。
福晉,福晉欺人太甚!!!
“格格,福晉也太過分了吧?路明明主子爺都已經來看格格您了,她還跑到我們院子來截走主子爺……”白佳格格身邊的茉兒也跟着一同氣得直跺腳。
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福晉, 放下身段去跟妾室一樣争寵就算了。
竟然還親自到妾室的院落, 将主子爺給截走……聞所未聞。
白佳格抿着唇, 她難道就不生氣嗎?她也生氣啊!
可生氣的同時, 又帶着失落的憤怒,“福晉如此善妒,難道就不怕此事傳出去, 被人指指點點嗎?”
“宜妃娘娘定然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她的!”白佳格格覺得,福晉膽敢這麽嚣張行事,不就是因為現在她掌管中饋權嗎?
五阿哥所的奴才婢女們都清洗了一遍, 大抵那些清洗過後留下的人和新換上的人,都是福晉的人了。
五阿哥所的事情都傳不出去,福晉才這麽肆無忌憚。
“格格,您的意思是,将這件事情,傳出去?可這樣的話, 格格,會不會有人因此笑話您啊?”笑話格格連主子爺都留不住。
衆所周知, 五福晉不受五阿哥待見一事,皇室皆有所聞。
但沒有人會因此去指責五阿哥, 正室不如妾室受寵, 似乎是本應如此的事情。
都說娶妻娶賢, 納妾納色,哪個男子不貪圖美色?
就說幾位皇阿哥的福晉, 大福晉一直在拼着生嫡子,都多少胎了。
太子妃如同五福晉那般,一嫁入毓慶宮,就已經先當嫡額娘了。
三福晉倒是還好,長得明豔又懂詩書,與三阿哥算是琴瑟和諧。
四福晉嫁給四阿哥時,連葵水都還沒來,看着四阿哥的寵妾壓在頭上。
五福晉與七福晉的待遇差不多,不過七福晉比較看得開,都是各家有各家的難處。
“有什麽好笑話的,後院那群女人現在恨不得跟着我一起将福晉的好人好事宣傳一遍,她能做得出這種臭不要臉的事情,還怕我說?”
白佳格格氣得擰緊了手帕,那力度都将手指弄得泛白,就差沒有将手帕給撕碎了。
聽着格格這麽說的茉兒也有些沉默,的确,福晉這麽做,傳出去,反倒是惹了衆怒。
她們格格會經歷的事情,難道其他格格就不擔心自己也重蹈覆轍嗎?
其他院落的格格們,平日并沒有多少娛樂活動,打發時間能做的事情也莫過于繡花、打扮、閑聊……以及關注主子爺的行蹤。
妾室進門,可不能帶什麽嫁妝,素來都是靠份例吃飯。
底下的奴才最會看菜下碟,沒有恩寵的格格,別說克扣份例,有時候給的飯菜都是馊的。
主子爺自從回京以後,就一直留宿在正院,她們都傻眼了。
什麽時候福晉這麽懂争寵了?還是說因為福晉之前落水一事,宜妃和皇上輪番責罰了劉佳側福晉,五爺是被迫不得不留宿在正院的?
今日,終于等到了主子爺的身影往後院來。
雖然說去了白佳格格的院落,但這是一個好的兆頭不是嗎?
或許五爺被迫留宿正院的日子已經到期了,正打算在白佳格格後,努力争寵。
誰知道……
“你說什麽?福晉親自帶人,去了白佳格格那兒?将主子爺截走了?”柳格格在刺着繡花的針戳到了手指,有些刺痛,卻沒有注意。
反而是驚訝的擡起頭,看向了來向自己禀告的婢女。
突然,柳格格似乎明白了為什麽福晉不願意接納自己的投誠了。
“這也,太霸道了吧?”柳格格微微皺起了眉,如果福晉一直這麽霸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夠見着主子爺?
“可不是嘛,聽說白佳格格都快氣瘋了。”婢女剛開始聽到時,也覺得震驚,從未見過這樣的當家主母呢。
“主子爺呢?也任由福晉這般胡鬧?”柳格格還是比較關心主子爺的态度,如果主子爺縱容,那就糟糕了。
說明在主子爺心裏,福晉的行為并不算什麽,自己等人的存在,壓根兒就比不過福晉。
“這……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福晉去了白佳格格院落沒多久,主子爺就跟着福晉一同走了……”婢女也擔憂柳格格所擔憂之事。
要是如此,她們格格怎麽辦啊?
她自知自己沒有爬chuang的能力,所以,她一直都想着格格能夠成為寵妾,自己身為寵妾身邊的大丫鬟。
就已經很威風了,誰知道自己跟着的這個主子一點兒都不争氣。
還不如當初使點銀兩,去東進院伺候劉佳格格,人家現在都已經是劉佳側福晉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劉佳側福晉被皇上懲罰,不知道主子爺會不會因此有所忌諱。
哎,格格什麽時候才能夠乘風而起,成為主子爺下一個寵妾啊?
“福晉真是好手段,難道死過一輪後,腦子就清醒了?”福晉那張清秀的臉,比不上劉佳側福晉,也比不上白佳格格。
可……竟然能夠留住主子爺這麽久,定然是使了什麽手段。
婢女不懂,不過福晉以前過得這麽慘,現在重新翻身,不是想通了就是背後有人出謀劃策。
“格格,會不會是福晉身邊的嬷嬷,教了什麽?”婢女猜測。
“不管如何,就現在這種狀況,我們還得繼續敬着福晉,待機而動了……”柳格格憂愁的嘆了口氣,覺得意外總是這麽多。
婢女看着只會自怨自艾的格格,心裏都滿是不爽,你就只會在這裏唉聲嘆氣。
好歹也學學人家白佳格格,去前院給主子爺送些湯湯水水、糕點、香囊之類的。
毫無存在感,就算主子爺開始輪幸後院的格格侍妾,指不定還想不起主子您呢。
其他格格侍妾也差不多在讨論這個問題,同樣是被福晉的騷操作給震驚到了。
“福晉就不知道什麽叫做禮義廉恥的嗎?不知道什麽叫做女德女戒嗎?如此善妒霸道,怎麽配當一個福晉呢?”
震驚的同時又帶着點埋怨的指責,現在這般針對白佳格格,指不定哪一天就這麽針對自己了。
“福晉真的……主子爺臨幸一個妾室都不願意嗎?”
“指不定啊,是前段時間主子爺一直留宿正院,使得福晉開始飄了,瞧着吧,她再這麽鬧下去,主子爺定會膩了她。”
一個個都在憤憤不平的指責福晉善妒霸道,都已經忘記了,之前她們在主子爺留宿正院時,還裝過病截走了主子爺呢。
在她們看來,她們本來就是妾室,無需端莊大方。
“白佳格格氣瘋了,都讓人傳這些流言了?”沒一會兒就将這件事情給傳出來,一看就是背後有人。
“指不定是哪個看不慣福晉的人呢?別忘了,白佳格格之前可一直跟着劉佳側福晉的!劉佳側福晉被福晉害得這麽慘,不可能一直龜縮在東進院。”
“不是說禁足一年嗎?”
“禁足而已,又不是說手裏的人全沒了,此事傳出去,福晉讨不得好,劉佳側福晉就開心了。”
——東進院——
劉佳側福晉的确是收到了來自白佳格格的消息,只是,看到那個消息時,腦海裏想起的是那天福晉陪着主子爺來看望小阿哥的畫面。
比起在白佳氏那兒,福晉針對自己就更嚣張了,直接一巴掌甩了過來。
不僅是自己,還跟主子爺打起來了呢。
可惜啊,福晉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有所懲戒,自己倒是得到了皇上的關注——被責罰,又是禁足又是掌嘴的。
“福晉跟主子爺如此胡鬧,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但福晉如此善妒,可是犯了七出之條,我就不信,皇上跟宜妃娘娘會任由福晉這般霸道下去。”
劉佳側福晉能不恨嗎?每天都要被掌嘴,每次心底的恨就多加幾層。
腫了的嘴,好了又打,還沒好再打……
現在,劉佳側福晉都不敢看銅鏡前的自己,到底有多狼狽不堪了。
現在唯有熬,看着那個日子一天天的熬,只要自己熬過來了,膝下有五爺長子的她,定然能再次出頭的。
“側福晉,這消息,真的要往阿哥所外面傳嗎?”身邊的玉竹有些猶豫,都說家醜不外揚,要是被主子爺知道了是側福晉幹的,怎麽辦?
“怎麽,你怕了?”劉佳側福晉沒有了曾經的溫柔,看着身邊婢女的眼神都帶着陰森的狠辣。
似是要将自己所有的恨,發洩到玉竹身上那般。
玉竹心裏微涼,不敢與側福晉唱反調,“側福晉要做的事情,就是奴婢的使命,奴婢一定為側福晉辦的妥妥當當。”
現在,她的手臂、腰側等位置都是側福晉的掐痕,屢屢側福晉生氣,不是打她就是打玉華。
玉華比自己傷的更重……
“很好。”劉佳側福晉點頭,若是福晉因此被責罰了,那才好呢,憑什麽自己沒有犯錯,受罰的卻是自己?
***
後院其他格格侍妾因為此事有什麽想法,如何議論紛紛,五阿哥胤祺都不會放在心上。
他的阿哥所,他的後院,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剛進了正院,福晉本來還挺溫和的态度,一下子……伴随着那聲‘砰’的關門聲,破碎了。
這一聲關門聲,不僅是在胤祺的耳邊響起,更是在胤祺的心上跳動。
“福晉?”胤祺站在那兒,本來面無表情的表情,這會兒因為氣氛的烘托,多了幾分打鼓的撲通撲通心虛感。
怎麽回事兒?爺怎麽還會膽怯?
或許是察覺到了自己內心這一瞬間的情緒,說話的口吻都放緩了許多,頓時,胤祺武裝自己,板着臉。
“福晉,你這是想幹什麽?”胤祺望着福晉,神情很是認真,畢竟福晉最是不講武德了,經常想着偷襲他。
他不是打不贏,只是讓着福晉。
不過,他讓着福晉,福晉卻沒想過要讓着他啊!所以,不能讓福晉偷襲成功。
“沒想幹什麽,單純就是想跟你聊聊,不過你似乎不太樂意,連封爵一事都這麽暴躁,這樣可不好。”淑婳見他滿是警惕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有些男人,實屬不該放出去,就該用條狗鏈将他拴住。
“那又如何?”胤祺的神情不太好看,說起這件事情來,胤祺就忍不住遷怒。
這是人之本性,如果沒發生這些事情,沒被皇阿瑪特別提點出來做出懲罰,胤祺就不會知道。
但既然知道皇阿瑪因為這種事情對自己不滿,在皇阿瑪做出某一種決定時,忍不住往這方面想。
類似于後世一道姑過海關時,被一海關女子攔住,指不定幾年後,她生病了,還會想:我就知道,當年她并沒有放過我,我被詛咒了!
胤祺的遷怒,淑婳并不清楚,但她看得出來,胤祺的心情很不好,還将這份不好的心情打算發洩在她身上?
“你有什麽不滿的?貝勒的爵位,已經僅次于親王與郡王了!”八個爵位等級,原主記憶的胤祺就是貝勒,他不還挺高興的嗎?
“四哥他們都是郡王。”胤祺見福晉瞪圓眼睛,恍若真的要跟他算賬,互相對視了好幾秒後,才緩緩開口。
現實跟原主記憶發展的不一樣,不同的經歷,胤祺自然有不同的想法。
淑婳懂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是光頭阿哥時,無所謂。
“那四哥他們憑什麽成為了郡王呢?”淑婳不太了解朝政上的事情,忽的想起一個問題:
不對啊,她努力的搜尋了一下原主記憶,四阿哥胤禛不是初封為貝勒嗎?
怎麽變成郡王了?原主的記憶不靠譜?還是出錯了?
“大哥在戰場上……立了功吧……還有一部分緣由應該是他身為長子……”還有……被皇阿瑪當成平衡太子勢力的棋子吧?
“四哥前段時間,才剛立了功,給國庫增收了百萬兩。”說起這個來,自己還想在刑部發力,結果發現沒什麽用。
“三哥憑什麽?”胤祺就是不滿,諸多災禍都落在自己頭上,為什麽他就要這麽慘?
淑婳聽着胤祺的問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輸在年紀太小了?”
“什麽?我哪裏小了?我只不過是比四哥小兩歲而已。”胤祺不答應,歲數小是問題嗎?甘羅十二歲拜相!
“皇阿瑪封三哥為郡王,定是三哥哪兒立了功吧?”如果按照胤祺所說,四哥被封為郡王是因為找出了陳年爛賬為國庫追回上百萬兩。
那麽,原主記憶中,只有大阿哥胤褆和三阿哥胤祉封為郡王,那必定是哪兒立功,只是原主不知道。
自己就更加不知道了,她就是個死肥宅,宅在阿哥所哪兒也沒去。
關于三阿哥的事情,淑婳也沒跟他有什麽交集,之前更是沒有關注過。
“哼,我沒立功嗎?我還跟着皇阿瑪上戰場厮殺準格爾部落的人呢!”胤祺說起這個來就氣氣,他還因為受了重傷。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對,的确如此,你說得對。”瞧着胤祺眼睛都氣得快要哭了,紅紅的……淑婳順着點頭,還是個高中生的年紀。
啧,這麽算來,我老牛吃嫩草了??
真可愛,想太陽!
被哄着的胤祺,本來就是憤憤不平的惱怒,現在又多了幾分酸澀。
曾經的他塔喇氏已經成為了一副塵封的畫,記憶裏只有鮮活又霸氣的淑婳。
漫不經心的強勢,有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到胤祺對淑婳的依賴感。
最起碼,不會是那種‘爺在外面忙得很,你不懂,不要多問’的姿态。
伸手,撫摸了一下胤祺的小腦袋瓜子,一時間,關上的房門裏面,看起來溫情四溢。
外邊守着的人,還時不時的将自己耳朵豎起來,聽聽裏面鬧得如何了。
怎麽沒聽到有什麽聲響啊??
緊接着,就看到福晉從裏面打開了房門,張全都緊張兮兮的看向了主子爺,嗯??太好了,臉沒受傷!
身上呢?裏面的桌椅臺凳也沒問題,應該沒打起來??
“走吧,你們不是準備了走馬燈嗎?挂起來,給你們主子爺瞧瞧。”淑婳無視他們似有似無看過來的神情,彎着嘴角,緩緩道。
這是奴才婢女們花費了差不多一整天才折騰出來的驚喜,白天的興致勃勃與沖勁,淑婳可看在眼裏,放在心上。
最起碼,她也想看啊!
至于胤祺因為只有貝勒而不高興?那不關我事兒,我心情也很重要的。
正院的人是真的擔心主子爺和福晉打起來,畢竟剛才福晉這麽生氣。
誰知道,福晉竟然也能夠忍耐下來,嗚嗚嗚,太好了,福晉終于學會了控制自己理智和情緒了。
再也不用擔心主子爺被打了……嗯?怎麽這想法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縱使心裏頭的思緒萬千扭轉,臉上也是一片的喜氣洋洋,至于你說福晉親自截走主子爺很低級丢臉?
呸!這種大喜日子,主子爺不留在正院與福晉一起慶祝,那才叫丢臉呢。
挂上了做工精致的走馬燈,是淑婳掏錢從內務府那邊走關系在外面買回來的,不然淑婳哪能這麽生氣。
走馬燈,會旋轉的燈,點亮後,在夜晚十分亮眼。
一排過的走馬燈在那小道上,還點了好幾盞大燈籠,照亮這條小路。
還放了鞭炮,像是過年那般,本來有些不滿的胤祺,或許是被影響了,又或許是剛才被福晉哄了一下,情緒好了許多。
想了想,最後還是安慰自己,皇阿瑪這番安排,定有他的考量。
跟自己和解了之後,胤祺臉上的神情也溫和了下來,其實……貝勒也還可以?
用膳時,這一桌席面甚是豐盛,一時間,胤祺的目光不由放在了淑婳身上。
“好了,別說那麽多了,我們該用膳了。”淑婳打斷了胤祺想要開口的動作,先吃飽,才有力氣呢。
“嗯。”胤祺剛才也沒吃幾口,稍微氣順了一點兒後,勉強能吃得下了。
淑婳才不管胤祺有沒有胃口,吃過之後,撤了膳,門再次被關上了。
胤祺:???
再次重演的場景,胤祺這一次沒有剛才的警惕了,以為福晉是想跟自己說什麽竊竊私語的話。
結果……
“他塔喇氏,你為什麽又将我綁起來了?”胤祺沒想到他塔喇氏竟然這麽可惡,真的又偷襲他了??
所謂的溫情脈脈,都是他的錯覺。
氣得胤祺快要爆炸,虧他剛才還想以後要好好對待福晉!
那雙眸子惡狠狠的帶着怒火,瘋狂掙紮,該死,等他下來,這次,絕不讓她了!
“你難道不知道嗎?”淑婳覺得自己綁人的速度進步了,熟能生巧!
被綁豬似的反綁着手,纏繞住了大半身子,緊接着……
被吊起來了,也不知道福晉從哪兒拿出來的繩子,吊在了房梁上,看樣子就是早有預謀。
頓時,胤祺那覺得溫情脈脈的氣氛就是錯覺,該死的他塔喇氏,就是趁着他放松警惕,又準備打他了?
“他塔喇氏,放我下來。”被吊起來的胤祺第一次被人這麽對待,怎麽可能不怒?
“不放,胤祺,我發現你真是不夠聽話,我都對你這麽好了。”淑婳陰恻恻的看着他,她看起來是很好說話的人嗎?
胤祺聽着淑婳這話,想起了她之前對自己的行為,又打又罵……這也叫好?
他對她才叫好,他又是給她管家權,又幫她背鍋,替她隐瞞真相,害得自己只得了個貝勒。
“他塔喇氏,你現在把爺放下來,爺可以既往不咎。”胤祺被吊着,滿臉的壓制怒火,這一次,福晉實在是太過分了。
淑婳挑眉看他,緩緩的抽出了環繞在自己腰間的那根鞭子,帶着倒刺的軟鞭,是淑婳尋了好久才讓人打造出來的。
“你幹什麽?啊!!!”一個鞭子打了過來,胤祺吃疼的喊了起來。
帶着倒刺的鞭子直接劃破了衣裳,打在了胤祺身體上,滲出了一道血痕。
胤祺沒想到,他塔喇氏竟然真的敢打他?
“他塔喇氏!!!”一聲怒吼,帶着掙紮,像是要吃人般,互毆中忍讓跟單方面被鞭刑,是兩碼事兒!
這是恥辱,他絕不放過她!
淑婳勾起了一抹笑容,一點兒都不害怕,不乖的人,不多打幾頓,不會怕呢。
在勾起笑容的那一刻,伴随着手中鞭子揮下,狠狠地抽了過去。
眼底的眸色隐約藏着兇狠,來到這個時代,她已經很修身養性了,每天吃吃喝喝多開心,為什麽還要惹她不高興?
老娘要付出代價才能留在這裏,你還給我攪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