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此時, 正用膳的胤祺,并不知曉他的皇阿瑪要怎麽對待他。
剛才又是沐浴更衣換藥,耗費了不少時間,他的疼痛不想展露出來, 都在心裏‘斯哈斯哈’的忍耐。
臉上的憔悴與蒼白之色, 根本就壓不住。
尤其是那手腕偶爾在擡起時, 被張全發現的淤青紅痕, 都讓人不得不懷疑。
主子爺诶,您們該不會是大戰到天亮,所以才這麽疲倦, 需要告假吧?
張全親自去的告假,只可惜,張全現在一邊布菜, 一邊觀察主子爺到底哪兒不适。
真的什麽都看不出來,唯一能看出來的是,主子爺似乎有些難受?有些虛?
瞧瞧那眼底的黑眼圈,不行啊!主子爺,您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至于皇上知道主子爺身子不适告假一事?張全根本就沒放心上,畢竟主子爺向來不得皇上寵愛。
知道主子爺有些不适告假, 最多允了,再不濟就是派個太醫過來關心一番。
能有什麽事兒?
“爺, 您多吃吃這個……”張全知道主子爺可沒有什麽‘食不過三’的習慣,這個補精氣。
哎, 都被福晉給zha幹了。
張全偶爾還偷偷瞄了一下福晉的臉色, 精神又紅潤, 像是吸食過精氣的女妖精那般,啧!
真是不懂,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張全表示,他只是一個無根的太監,你們愛咋滴咋滴!
張全的話,令胤祺擡頭瞪了張全一眼,這還用你特地說出來嗎?
愛夾就夾過來,為什麽非要講出來讓別人聽見?
什麽時候,張全這麽沒眼色了?
氣得瞪完了張全後,又看了一眼福晉的神色,福晉只管一心用膳,壓根兒就沒有看向自己一眼。
生氣!
“福晉,你就只顧着自己用膳?”胤祺生氣,說好要好好伺候他的呢?這就是你的賠罪?
從未說過這話的淑婳哪知道胤祺心裏的兜兜轉轉,在聽到他問自己時,疑惑的擡起頭,“不然呢?”
難道還要我将飯喂到你嘴裏去?
“爺昨兒這麽……你就不用好好賠罪嗎?”胤祺覺得跟福晉待在一起,總要被福晉氣到。
福晉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其他人:???
瞧吧,就說主子爺跟福晉沒什麽問題,兩人還玩得特別開心呢。
“你說得對,春月,夏蘭,給你們五爺布菜。”淑婳吩咐了一下身邊的婢女,反正離自己跟前較遠的膳食已經夾得差不多了。
自己面前的膳食,無需別人布菜,她就能夠自己幹飯。
“我是說你!”胤祺死死的盯着淑婳,勢要跟淑婳好好聊一聊,什麽叫做賠禮道歉。
“我?我還沒吃飽呢,這是我兩個貼身心腹,代表着我的行為,我都讓她們伺候你用膳了,自己自力更生,這已經是我最高的賠罪了!”
淑婳說完後,又看了一眼胤祺的肚子,“你不餓?”
所以,才有這麽空閑的功夫在這兒跟我羅裏吧嗦?
淑婳表示,她是真的餓了,異能運轉是需要消耗能量的,每頓的膳食,都是填充能量的補充。
“你餓了?”胤祺見淑婳的眼神看向自己肚子,同時也看了回去,“你每頓吃這麽多,怎麽還總是這麽餓?”
關鍵是,福晉看起來也沒有發胖啊?
到底吃哪兒去了?
“嗯,好好用膳,不要浪費糧食,我們阿哥所的公中可不是很富裕。”淑婳可不喜歡浪費,這是在末世這麽多年保留下來的好習慣。
“上次不還給了你五萬兩嗎?怎麽就不富裕了?”胤祺再怎麽不問俗物,也知道這銀兩不少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後院一堆女人,又這麽多奴才婢女需要養。”淑婳當然沒說,自己才是那個花錢的大頭。
胤祺想了下,養女人,真的需要花銷這麽大嗎?
又想到了之前劉佳氏管家時,也是時不時的找他要錢,所以……
“知道了。”胤祺身為一個男人,哪能跟自己福晉說,自己沒錢了,養不起女人了,你省着點兒。
雖然在福晉面前,已經丢過很多次臉了。
可這種臉面,不能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淑婳轉移話題之後,也将胤祺的注意力給轉移了,伺候用膳一事,沒有再提。
吊了一夜,其實胤祺已經很疲倦疼痛了,膳食也吃得不多。
“爺需要休息一番。”放下碗筷後,轉過頭,叮囑淑婳,“別吵着爺。”
哼,沒叫他塔喇氏給他按摩捶背,就已經很不錯了。
“嗯。”淑婳的精神倒是不錯,在早晨的花草樹木很是生機勃勃,她要去跟自己的‘寶貝們’探索一下生命的奇跡。
張全則是想着,在主子爺休息的這段時間裏,自己是不是應該偷偷回前院,讓人準備一下補身子的湯藥?
诶,好不容易才休息一段時間,讓主子爺抖擻起來。
誰知道,主子爺的身子如此……虛不受補,一下子精氣又全沒了!
胤祺剛準備睡下,就有人來打擾他了,“主子爺,主子爺,皇上派人來了。”
胤祺被人吵嚷時,還頗為不滿的皺了皺眉,吵什麽吵?不知道他要睡下了嗎?
嗯?誰來了?
“皇阿瑪?他派誰來了?”整個人還是犯困的打了個哈欠,別以為年輕力壯就能肆意妄為的熬夜通宵,也會疲乏的。
胤祺不得已的爬起身,穿上衣裳時,就聽前來禀告的小太監說,“是太醫。”
太醫?
胤祺現在因為剛吃飽有些犯困,腦海裏的轉動都變緩了許多,“太醫?皇阿瑪派太醫來幹什麽?”
真是的,皇阿瑪沒事兒幹,就只知道在這兒打擾他。
“主子爺,您忘了?您不是身子還有些不适嗎?”見主子爺似乎真的沒想起來這回事兒,小太監輕輕提醒。
啊?
被提醒的胤祺突然反應過來,又脫下了自己剛穿上的衣裳,病殃殃的躺回了床上,“啊,對,讓太醫過來吧。”
有些有氣無力的問道,“福晉呢?”
福晉難道不需要過來關心一下他這個病人嗎?
“主子爺,福晉在外邊兒呢,您不是說,不要打擾您休息嗎?”正院的奴才還是很擁護福晉的,趕緊替福晉解釋道。
就怕主子爺對福晉不高興,哎,主子爺還挺難伺候的。
“叫她一同進來吧。”有福晉在,好歹也能夠幫自己遮掩一下。
要不是昨晚福晉打他,可惡,想起來就生氣,為什麽自己剛才沒有直接将福晉摁住?反過來将福晉打一頓?
這會兒,胤祺才在腦海裏思考自己偷襲福晉是否能夠成功,以及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淑婳是跟太醫一同進來的,瞧着那躺在床上病殃殃的五阿哥胤祺,太醫還真以為,五阿哥是病了。
“臣參見五阿哥。”背着個藥箱,身後跟着個藥童,給五阿哥胤祺行了個禮。
太醫院裏的太醫,大部分都是漢人出身,對自稱方面,‘奴才’有些侮辱了。
反倒是滿洲各族,認為自己自稱‘奴才’是對皇上、皇室的親近,那些漢臣想要,都不能呢。
“嗯。”胤祺有些疲乏的應聲,現在有氣無力。
太醫上前,請五阿哥伸出手,給五阿哥把脈,胤祺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淑婳身上,給淑婳使了使眼色。
爺有沒有病,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淑婳可不是那種會看人眼色之人,你對她眨眼,她還以為你眼睛進沙呢。
這不,胤祺都快眨得眼睛抽筋了,他塔喇氏都像個木頭一樣傻愣愣的站在那兒,完全沒懂他的意思。
胤祺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只好将目光放在另一旁的張全身上。
僅是一個眼神,張全就明白主子爺的意思了。
哦,主子爺肯定是知道自己玩得太花,虛了,想讓太醫不要将這件事情給說出去。
“太醫,我們爺是着了涼,身子有些不适,應該休息一兩天就沒事兒了。”張全在那兒出聲。
剛把了脈的太醫,身為皇上能記得住名字的,欽點的太醫,自然醫術高明。
什麽着涼不适,分明就是氣血不足,精氣有些……嗯?這……
太醫似乎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了,尤其是五阿哥身邊還站着五福晉,或許……
“咳咳,這個,臣是皇上派來的,此事必然要上報。”太醫表示,我可不會替你隐瞞的。
自知自己沒病的胤祺:那可不行,這樣一來,皇阿瑪豈不是要知道自己裝病了?
“太醫,爺的身子如何,爺自己知道,也不是讓你在皇阿瑪面前撒謊,只是将爺的病情說得稍微……重了些。”
胤祺是真的不舒服,難道太醫沒有把出來嗎?
“五爺,您這情況……臣知道了,臣會斟酌的。”太醫見五阿哥那麽死死的盯着自己,似乎自己不答應,就要跟自己拼了一樣。
“除此之外,五爺您還有哪兒不适嗎?”以為五阿哥是知道自己身體虛,精氣不足,又不好意思傳出去。
“你是太醫,這點還需要問爺?”胤祺驚訝的反問了句。
太醫:……
最讨厭給這些天潢貴胄看病了,尤其是後妃,特別考驗人的心性和聰慧能力。
“五阿哥,臣已經給您開好藥了,平日多節制一些,有時候別亂用藥材,對身體狀況不同的藥材,是不同效果的……”
太醫提醒道,按照他的藥方喝藥,很快好了。
不過,需要多節制啊!
誰能想到,五阿哥竟然有一天,會為了這種事情……告假?
“你在說什麽?”胤祺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了,餘光似有似無的飄向了福晉身上。
“的确是有一些低燒了,不過不是什麽大問題,一劑藥就夠了。”太醫也知道,剛才那話,五阿哥或許聽了不自在。
轉移話題,可能是因為血氣不足導致的低燒,近來可能忙碌于朝政,疲倦勞累導致的。
當然,或許還有一部分某些不可言說的緣由。
“那就麻煩太醫了。”張全趕緊出聲,并打算将太醫拉走,有什麽,直接跟我說就是了。
哎喲,瞧瞧主子爺現在的這個臉色,福晉還在呢。
“福晉,爺渴了,去給爺端杯溫茶過來。”胤祺覺得自己剛才将福晉一同叫進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淑婳微妙的看了胤祺一眼,沒有在太醫面前,跟胤祺說有婢女呢!
直接往外走,不過,出去之後,在太醫還在之前,就再也沒進來過。
房間裏,只留下了張全和五阿哥胤祺以及太醫,太醫才說得稍微直白一些:
“五爺平日需要多休息,少房事,補精氣時,一股腦的藥材是沒用的……”
胤祺臉色又紅又黑,“太醫,這個就不用跟皇阿瑪禀告了。”
餘光掃了一眼張全,張全明白的掏出了兩張銀票,塞在了太醫懷裏,“太醫,你知道就好,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傳出去。”
太醫:……
既然知道不光彩,就修身養性一些。
太醫不說話,胤祺就知道,太醫是皇阿瑪派來的,不能夠收買,“太醫,這事兒,皇阿瑪若是不問,就輕描淡寫的略過吧。”
“我相信太醫,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胤祺半帶威脅的口吻,太醫是皇阿瑪身邊的人沒錯,但太醫的家人,可不是皇阿瑪身邊的人。
“嗯,五阿哥放心,臣知道怎麽做。”太醫低頭,男人嘛,對于這種事情難以啓齒。
不想讓人發現,是很正常的。
等到太醫離開時,胤祺才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他怎麽不知道,太醫肯定不會替他隐瞞。
“主子爺,您也別再想了,好好休息……”見主子爺生無可戀的樣子,張全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才能夠安撫主子爺。
這,對于這種事情被別人知道了,的确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主子爺這樣的天潢貴胄。
現在,可能還要傳到皇上的耳朵裏,也不知道皇上知道之後,會不會勃然大怒。
——乾清宮——
康熙的确是召見了太醫進來,聽着太醫對自己的禀告,身子有些虛,氣血不足,藥材補錯了,還有些低燒……
一大堆的話語用簡單的話解釋下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身子虛?”想起了前段時間,自己讓梁九功送過去的一堆藥材,珍貴藥材,專用于補身子。
只是,藥材補錯了??
“老五亂吃藥了?”康熙皺眉,胤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愚蠢了?藥這玩意兒,是可以随便吃的嗎?
“可能,五爺以為那些藥材,都是用來補身子的吧……”太醫也猜到了為什麽,不就是不好意思找太醫嘛。
“愚蠢!”明知道自己身子虛了,還硬着臉皮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結果搞得自己身子不舒坦了吧?
“氣血不足?他怎麽搞得自己氣血不足了?”康熙皺眉,不過,他問這話,沒人回答。
康熙看向了太醫,“許太醫,老五就交給你了。”
康熙怎麽會想到,自己兒子氣血不足不是因為營養不夠,而是房事過度,還是他想象不到的那種過度!!
“是,皇上放心,臣一定盡力。”許太醫心裏松了口氣,最起碼……皇上沒有将五阿哥的病情往房事過度這方面想。
他說了,氣血不足,皇上沒往這方面去想。
也沒虧了五阿哥那兩張銀票,下次去見五阿哥時,請個功,或許還能再撈一筆。
哎,家裏的子孫不争氣,醫術又不如自己高明,他能怎麽辦?
只能夠送去讀書,将來參加科舉考。
這種事情,許太醫做多了,就習慣了。
臉上的神情也繃得住,他也沒說假話,只是避重就輕,要是事發了,也能夠解釋。
康熙擺擺手,讓他下去,“這個老五,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
哎,身為皇阿瑪,他能怎麽辦?只能夠包容了。
“讓老五休息多兩天吧。”或許老五身子不适,還有一部分緣由是他封爵的事情。
不過,康熙是不會承認自己的錯,只會怪罪別人。
也幸好是氣血不足一問題來遮掩住他那份不适,不然康熙就會懷疑,老五是不是因為封了貝勒不滿,故意折騰氣病了。
老五病了之事,其他皇阿哥本來是打算來看望一番的,又想到老五在封爵時似乎有些不滿……
額,差不多是懷疑老五故意跟皇阿瑪作對,因為不滿皇阿瑪封的貝勒。
最後,還是決定等老五自己緩緩度過,免得自己跑過去,結果被老五懷疑,自己是去炫耀的。
封爵聖旨下達後,工部那邊就送來了府邸的圖紙了。
後宮的皇阿哥一個接一個的生,這些皇阿哥也該出宮建府,給底下的弟弟們騰位置了。
休養了兩天的胤祺想要折騰福晉,結果雷聲大雨點小。
用膳?有張全,要麽就福晉身邊的婢女。
沐浴?洗澡還疼着呢,最多就擦拭幾下,淑婳表示你自己來。
胤祺不樂意,我背後怎麽擦?如果不是你打的我,我怎麽會連奴才都不傳呢?
“不行,你前面,後面,都去洗一洗……”淑婳搖頭,摸摸腹肌還行,其他地方……自己搞定。
胤祺低頭,有些氣鼓鼓的鼓起了臉,這有什麽好害羞的?福晉什麽沒見過?
“你用得還少嗎?”胤祺不太樂意淑婳的這個态度,認為淑婳就是嫌棄他,這有什麽好嫌棄的?她不喜歡嗎?
“距離産生朦胧美,要不,我給你叫張全進來?張全!過來給你們主子爺擦背!”淑婳朝着外面喊了一聲,直接走人。
伺候你洗澡?瘋了嗎?老娘是來幹活的嗎?老娘是來吃吃喝喝享福的!!!
張全聽着福晉的吩咐,趕緊屁颠屁颠的跑了進來。
胤祺好生嫌棄,“你怎麽來了?叫福晉過來!他塔喇氏呢?她不伺候爺沐浴了?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胤祺還是生氣他塔喇氏不理會自己直接跑掉的事情,這是他塔喇氏的賠罪,竟然就這麽敷衍?
對于主子爺的硬氣,張全只能夠默默地聽在耳朵裏,心裏嘀咕:您也就在奴才面前這般硬氣。
“福晉說,主子爺許是餓了,給您傳膳去了,奴才給您擦背,一會兒沐浴更衣,就可以喝藥了。”張全給主子爺一個臺階下。
哎,沒辦法,福晉不是那種給人臺階下的性子。
主子爺總是在福晉面前丢臉,下不了臺階,這不,他這個奴才可就要承擔起這個重任了。
“哼!”胤祺冷哼一聲,不說話。
張全看着主子爺身後的鞭子打過的痕跡,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比起早上,是淡了一點。
可在張全看來,還是這般的猙獰,“主子爺,您的背??”
心裏都吸了口涼氣,到底是誰敢這麽對主子爺下手?嫌命長了?
“不該問的,別問。”胤祺沒有興趣跟奴才讨論與福晉之間的事情,不管什麽,都是不能暴露出去的。
不該問的……別問?張全一下子似乎是想到了某個身影,那一口涼氣,都為全球變暖提供了貢獻。
福晉,跟主子爺……玩這麽大嗎??
嗚嗚嗚,主子爺,您愛玩就算了,怎麽,怎麽,還是……被打的那一方??
張全的眼眶都紅了起來,再如何,也不至于要這般糟蹋自己吧??
“主子爺,您,您受苦了……”張全都忍不住的哽咽哭腔。
胤祺:……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他塔喇氏跟哪個蒙古福晉學的,“叫你調查他塔喇氏跟哪個蒙古福晉走得近,你調查出來沒有?”
“回主子爺,沒有,福晉似乎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或許在成婚前,他塔喇家為了讓福晉能嫁出去,才讓福晉收斂起性子的吧??”
張全給出答案,不然的話,不可能什麽都查不出來。
什麽?懷疑是奸細?哪的奸細這麽不靠譜,還使勁兒的暴露自己?
胤祺相信了,覺得他岳父真是可惡至極,這種事情也要隐瞞,最後遭罪的卻是自己!
兩天的休假結束,胤祺去上朝時,遇見了張保柱,還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員外郎張保柱被五阿哥瞪了一眼時,還有些懵,五阿哥……為什麽這麽對我這麽生氣?是我做錯什麽了嗎?
想了想,不可能是自己的錯,那麽……肯定是那個逆女惹着了五阿哥生氣,所以遷怒自己!!
下了朝,一直惴惴不安的張保柱追上了五阿哥的步伐,“五貝勒,五貝勒,不知是否奴才閨女惹着您生氣了?既然淑婳已經嫁給了貝勒您,您要怎麽訓斥教育,都是無可厚非的……”
教訓了她,就不能夠再教訓我了,知道嗎?
胤祺聽到有人追上來,發現是張保柱,還以為找他有什麽事情,比如要找福晉傳些消息之類的……
誰知道,張保柱如此大膽,一開口就讓他教訓福晉?
“你說什麽?”胤祺皺眉,神情看起來頗為生氣。
張保柱還以為真的是淑婳那不孝女惹着五貝勒生氣,從而遷怒到自己,“五貝勒,是不是淑婳那孩子做錯了什麽?要是如此,奴才肯定也不饒她,怎麽能夠惹您生氣呢!”
要是遷怒自己,導致自己降職了,看他将不将那不孝女給臭罵一頓。
別人嫁入皇室,還能提拔娘家,而淑婳呢?
就是廢物一個!
既不能得寵,又生不了子嗣,管家權都被側福晉給奪走了。
廢物!
“您跟我說,我一定好好教育她一番……”張保柱舔着臉的讨好胤祺。
胤祺沒想到,張保柱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
冷着臉,訓斥道,“張保柱,嫁入皇室,就是我愛新覺羅家的人了,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他再生氣,再怎麽想折騰福晉,那都是他的事兒,張保柱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說不饒她?